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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映瞳很快明白他话中含义,慕容尉迟疼爱薇儿有目共睹,可薇儿素来不怎么亲近旁人,她得到薇儿喜欢,最大的利益便是可以接近慕容尉迟,他已过而立之年,宫中还未有别的妃嫔生下子嗣。
她无论有心还是无意,昨天她被另眼相待一事,已经传遍宫中,对慕容淮秀来说,她应该是个有心机接近薇儿图谋利益的人。
“王爷的教诲奴婢铭记于心。”
慕容淮秀神情淡漠嘱咐道,“需要的药材本王将会派人送来,皇上旧伤发作需要静养,本王不想听到有关任何关乎皇上病情的消息从偏殿传出去。”说到此漂亮秀气的眸子顿时散发狠戾。
“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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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冰冷按在他额头,慕容尉迟浑身一颤,满身热度稍微缓和。烧得沙哑疼痛的喉咙,温热的水徐徐流入,他连续喝了好些才停下。
暖和的帕子不时掠过他面颊,胸膛,在他疼痛难忍的腿部动作变的格外轻柔。
慕容尉迟缓缓张开沉重的眼皮锁紧了眉,片刻的怔忪,幽黑深沉的眸子凝着身边的人。
异常明亮眼睛,泛起一抹猩红,还是格外明媚娇憨,慕容尉迟鼻子一酸,他初次见到就为止吸引,这世间唯独她才拥有,善良柔顺乖巧的她。
慕容尉迟伸手抚过她眼帘,极致温柔的唤着她一声,“小乖!”
她没有想到听到这一声不由自主怔住,眼眶突然酸楚,她该恨他的,却因为这一声阔别良久的呼唤生生要落了泪。
眼帘温热,不知他何时吻上,舌尖舔卷去坠在浓密睫毛的眼泪,咸涩酸楚。
慕容尉迟的吻一路朝下,落在她微颤唇角,细细吻着一点一点侵略她的微张的唇,一切来的毫不真实,可触摸的真实感觉实在难以自拔。
彼此熟悉的气息交缠,她身上那抹他喜爱的清雅幽香,还有她的唇,柔软甜美,与从前脑中的记忆一下子重叠。
他手臂用力柔软无骨的身子紧贴他胸膛,那抹熟稔的感觉刺激他的感官。
不满足唇的触碰,濡湿的舌撬开她的贝齿在口中开始肆虐。
兀的,他唇瓣传来剧痛,慕容尉迟脑中倏的清明,下意识看着怀中的人,她咬着唇,唇边带着一抹鲜血,瞪着清澈明亮的眸子,那是一张完全陌生平凡的脸。
他瞬间一怔,他将这么一个人当成了小乖,他居然还主动吻了她。
不等慕容尉迟反应过来,连映瞳双臂使劲推开他,身子朝后摔去,啪的一下落地摔的不轻。
起了欲/念
试着几下她才勉强支起半个身子,慕容尉迟目光横斜掠过她的脸,蹙起眉头,一时情乱他错将她看成小乖,陌生的女子带给他那么熟悉的感觉,仅仅如此他就乱了心神起了欲/念。
有了小乖后他就没有再碰过别的女人,宫中选秀他封了品阶的几个,多多少少都有点相似小乖,他也只是去坐坐看一会儿,再相似也不是她。
这三年他清心寡欲的像个苦行僧,除了想她还是想她,每每面对薇儿那张越长大越酷似她的容貌,他经常看的心酸。
始终,他亏欠了瞳瞳。
“滚出去!”慕容尉迟沙哑狠戾汶。
连映瞳抬手用力擦擦被他吻过的唇,冷眼回望他,手掌撑着地面爬起来,半边身子动一下疼的暗暗吸气。
忍着,这点痛比起从前他加诸在她身上的又算什么?
她视线不经意看向他受伤的腿,咬咬牙扭过不看婕。
他迷糊时那声歉意哀求,慕容尉迟从不求人,从不道歉,可那又怎样,曾经的她三年前已经死了,对死去的人说这些毫无用处。
如今重生的她,只需要慕容尉迟肯救玉麟,他的情他的爱,她根本不会在意一分。
既陌路,莫回头。
单薄瘦弱的身影自眼前离去,慕容尉迟莫名气愤,挥手将她放在床边的汤药粥水挥落一地,瓷器碎得清脆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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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着厉璇给的令牌出了宫,前往城中一所清雅宅院。
落慕容尉迟念及厉璇多年养育照顾之恩,加之她年岁大了身体不好,特意送她一所宅院,平日宫中无事厉璇便可回去小住。
原先配了不少仆役婢女,厉璇不习惯被伺候,一一请退,只留下两名每天打扫。
连映瞳将玉麟和池行云暂时安置在这里,一来,她放心不下玉麟的病,总想经常见见,发生什么情况她可以及早知道。二来,慕容尉迟小时候患病时照顾他的人正是厉璇,池行云需要问清楚当时用过哪些药与照顾方法,相隔多年,御药房的记录再详细,关于很多琐碎却有用的事也只有厉璇清楚。
连映瞳没隐瞒玉麟的事,也隐瞒不了,厉璇第一眼看见玉麟就知道那是谁的孩子。
厉璇有些惊讶她怎么突然回宫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想玉麟了回来看看。”
“刚睡着。”提到玉麟,厉璇尤为高兴,“他好乖的,和阿麟小时候一模一样。”说完她神情尴尬的瞧了眼连映瞳。
“玉麟本来就是他儿子,像他也很正常。”连映瞳对玉麟没有隐瞒关于他爹爹慕容尉迟的事。玄之对她付出太多,没有他照顾,她不能平安生下薇儿。
最后他甚至诈死放弃苦心经营的多年的闽越,千山万水寻到她,越对她好,她越觉得自己这辈子太亏欠他。
她喜欢玄之,可那不是爱,连映瞳清楚自己的感情,若不是清楚她不会死心塌地爱上慕容尉迟,她的确爱疯了他,疯到血缘羁绊都不能阻止分毫,赔付了身心。
年少只道情爱,转身再看往昔执着的自己,连映瞳感叹,明知是一个错误,她执迷不悔,还真应下最初在慕容兰心面前发的毒誓。
死过一次,真的怕了,再不敢触碰情爱两字。
所以对玄之,她除去感激还是感激,给不了爱。
易江南不仅救她出火海,几次三番又救了想自杀的她,那个人油嘴滑舌看似不正经,却是个十足善心的人。
他懂她,太懂了,从最初开始他就将情爱埋在心底,没有一丝逼迫,他说他就喜欢为她付出,就不愿意她说什么感激偿还的。
要么就乖乖嫁给他,让他做玉麟的爹爹;要么就为了玉麟为了自己好好过将来每一天,什么都别再多想。
她无法去爱这两人真心实意对待自己的人,她庆幸自己在最狼狈最痛苦时他们对她伸出援手,纯粹的帮助,不求回报。
她珍惜这段珍贵友谊。
所以当玄之希望玉麟能称呼自己玄之爹爹时,她没有反对。
她告诉玉麟他的爹爹是谁,她不愿意骗孩子,将来等玉麟长大,他有自己的想法安排她不会阻止。
但是那只是将来的事,眼下她不会让玉麟的存在被慕容尉迟知道。
“璇姨,我去叔公,他在哪里?”
“这几天都在药房,说不让人吵着他。你休息下,奴婢去叫他过来。”
“不了,还是我亲自过去。”她揉着摔痛的手肘,她需要点药,可不想让璇姨再担心她。
宫中她身份是姑姑,比不得当年,璇姨一直不放心她留在偏殿。
不放心的确对的,慕容尉迟的心思谁又能猜透,她今天也有点失控。应该没有被发现吧,不然他也不会不耐烦的让她滚出去。
她见了池行云问了玉麟的病情,又得知玄之与易江南正在四处奔波为玉麟找可以暂时代替药引的草药。
“瞳瞳,若他们能找到,我有信心延长玉麟的性命,接下来我们还可以再想办法找寻别的东西来医治,你就别再冒险入宫了。万一被慕容尉迟察觉,你要怎么办?”
“叔公你说玉麟的病只要慕容尉迟肯答应,你就想办法尽量试试。慕容尉迟被医治好,那玉麟也一定可以医治好!用别的药来医治玉麟,只能延长玉麟性命,不能根治,更需要日复一日喝药,我不想玉麟受苦,他还那么小。你放心,如果他识破我身份,我也想到那时该如何处理。”
与慕容尉迟交手,她没有抱着侥幸心理,她从来也赢不过他的,但是不表示她每一次都要输,就是输掉也必须达成所愿!
“你这孩子还真像她,都是那么固执。”池行云不由感叹。
“叔公,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他想起深宫的她,三年前他说过只要她不开口召见他,他绝对不会再出现。
恩霖,你、你过的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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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溟深宫,佛堂香火缭绕日复一日不间断。
萧太后佛经才念一半,萧廷芳进来对她轻言几句,萧太后拨动佛珠的手一顿,接着半阖的眼帘倏的张开。
伸手扶住萧廷芳,她缓缓起身,秀美的容颜经不住岁月风霜,终是多了垂暮之人的老态,红唇微动,“叫她进来,廷芳你先退下。”
片刻后,有一个人身披大氅款款步入佛堂,带路的萧廷芳退出佛堂,依照萧太后吩咐关闭佛堂木门。
佛堂稍显昏暗,几缕暖阳透过雕窗投入,清晰可见细微浮尘不断跳跃,一缕照耀在来人肩头,极为罕见的红色狐毛光滑柔顺泛起一层润泽光彩,像极了来人轻抿的红唇。
“妾身见过太后娘娘,娘娘金安。”
“齐夫人不用多礼,起来吧。”萧太后轻笑,眼前的人长相几分相似连映瞳,可那心中层出不穷的计谋却是连映瞳远远不及的。
“叨扰太后念佛经了。”
“难得你来找哀家,说吧到底为什么事?”
齐夫人连映月美眸流转轻声道,“太后娘娘,西域凤家的人到了南溟。”
“哀家知道了,你很在意凤家来人?”
“妾身的妹妹过世三年,皇上膝下只有一位小公主,西域凤家曾经提起和亲一事,妾身想什么逃不过太后您的眼睛。”
萧太后冷笑,“哀家老了,猜不透皇上的心思,如今只想青灯古佛度过残生。再者,你三年前暗中部署对付皇上的连环计,哀家差点被你连累,如今连齐北尧都不再管你。谁敢再与你联手?”
“今天不是妾身来求太后。”连映月顿了顿,见萧太后拧眉看向自己。
她不准自己一再失败,她渴望权势,连亲生爹爹阻碍她的路都能狠心除掉!漠北那次她失算,想不到瞳瞳居然为了慕容尉迟下了狠心。
这几年她活的够窝囊,慕容尉迟困她在南溟,不杀不放好生伺候,她每天活的胆战心惊,就像被猫盘弄的老鼠,齐北尧起先还派人几次三番的想将她接回去,之后莫名没有消息。她仿佛被所有人遗忘在深宫,凤家来人,是她紧抓不放的一根救命稻草。
连映月清丽的眸子蕴着妖娆毒辣,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这个人,太后您必然要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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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愿被伤
将希望放在别人身上,最终无法达不到自己目的,从连家没落她入奴籍卖去关外妓寨起,连映月已经明白这个道理。
面对萧太后的质疑,她从袖中取出一方东西递过去。
“你怎么知道!”萧太后神色一变,飞快将东西收入袖中紧紧攥着。
“妾身冒死入宫来见太后,希望太后看到妾身诚心。”
萧太后眸中透着寒意,半天才道,“哀家就再相信你一次。沱”
深夜,佛堂门紧闭,豆丁大小的烛火偶然微微跳动将原本昏暗的光线拉扯都更暗,萧太后身影隐没阴暗处,周遭静谧,时辰似乎停滞不前。
直到室内一道暗门徐徐打开,默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