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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美眸瞪大,全身血液仿佛被冻结,身体不能自控的微微发抖。
“因为我说辛湄的缺点,所以你要诬赖我名节!慕容尉迟,最没有资格说我的就是你!”连映瞳用力挥落他的手,“如果要说错,难道你没有吗!”
是他开的头,他搅乱了她的人生,最后却将莫须有的指责怪在她身上!
“朕养着你、宠着你,捧你在手中如珠如宝的呵护,朕做错了哪一点。”慕容尉迟指尖戳着她眉心,带着怒意的声音隐隐一丝无奈,“可你呢?一个连回报都不懂的人值得人再去如此的宠爱吗?没心没肺的东西!”
不懂回报,没心没肺。。。。。。原来他就这么看她的。。。。。。
连映瞳闭起眼睛,任由眼泪流下,却只是瞬间,她张开眼眸,清透明亮的眸子裹着寒霜,慕容尉迟第一次见到她眼中流露的复杂情绪。
“我不懂回报,我没心没肺,你没说错!对着一个杀了连家百余口性命的人,我该怎么去回报,该怎么把自己的心掏出来放在你面前?所以就算我勾/引得再多的男人,你放心,我不会勾~引自己的血缘至亲,我还知道什么是廉耻,我再不懂回报,再没心没肺,好歹还是个人。不像有的人明明知道伦常不可乱,却用尽手段强迫别人就范,我的好舅父,这样的你又算什么!”
逼近自己眼前的俊颜,墨色瞳眸暗沉胜过子夜,连映瞳心跳渐渐如擂,挑起慕容尉迟怒火,击中他的痛处,看着他受伤生气,如此她才有一种复仇得逞的畅快。
应该再笑的开心点,她又一次赢了。鼻中有些发痒,接着有温热的东西滴落,连映瞳伸手去擦。
是血,她怔神间,血一滴接着一滴很快落在她手背一滩,她再擦,血仿佛止不住一般涌出。
她不晕血,可眼前却迅速模糊。
依稀可见几步上前抱着她的男人神情惊慌,语气着急担忧的喊着她。
“小乖,别乱动!”
她恨死他这么喊她,他对自己的每一个女人都这么称呼,她不是他的女人,一辈子都不想再和这个男人扯上丝毫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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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映瞳很久没有做梦,梦里她穿着大红的喜服在龙凤花烛下等待慕容碧霄,有人掀起盖头,她抬头凝视那双美过春水的眼眸,她等待九年的良人,终成眷侣。
然而慕容尉迟突然出现,他一剑杀了慕容碧霄,然后用力拽着她,力气大的恨不得要撕碎她才甘心,声音冰冷彻骨。
“瞳瞳,舅父爱你,不准你嫁给别的男人!”
他拉扯她跨过慕容碧霄的尸体,然后一把火烧掉,火光冲天,连映瞳大声哭喊,“玄之、玄之。。。。。。慕容尉迟,我恨死你!”
慕容尉迟总要毁掉她最珍惜的事与人,只留下她一个人孤苦在世,然后不得不接受他强行给予的温暖还有她根本不想要的爱。
玄之?
慕容尉迟紧拧的眉头兀的一挑,又是连映瞳心里另一个男人?重要到她昏迷时哭着念叨这个名字,而他的名字,永远都与她的恨意相连。
慕容淮秀手里金针快速准确再次扎在连映瞳穴道上,她微微皱眉哼了声,阖起的眼帘半张茫然看了眼然后又闭起人还在昏迷。
慕容尉迟攥着她的手,凉意透过肌肤没入他心底,盛夏的天,她的手还是这么凉。
“皇兄,有件事臣弟想了好久还是决定说出来。”
“她的身体怎么了?”慕容尉迟视线从连映瞳脸上挪开,阴郁的盯着慕容淮秀。
慕容淮秀心头猛的一沉,关于小侄女的一切,他的皇兄总那么紧张。
“臣弟不是想隐瞒,之前还不能确定。她以前受过非常严重的冻伤,能保住小命到今天算不错。皇兄你找了不少的古方替她医治疗养,这些对她有益无害。然而最近小侄女总生病,臣弟记得当初给她把脉时发现异常,所以断定应该有人曾暗中对小侄女下药。”
下药?慕容尉迟黑眸更黯沉。
“臣弟知道皇兄对小侄女用心细致,可这下药的人手法非常高明,连臣弟也一时不查。不过这个人本意绝对不是要害她。”
“下药不为害她,难道是为了救她?”
“目前看的确如此,就像毒药的药性控制得当就是救人的良药。我查看了以前负责照顾小侄女太医的记载,中规中矩,应该从别的途径下药。本来不会有问题,可与臣弟所用的药相冲,加上小侄女情绪激动。。。。。。”慕容淮秀瞥了低眉沉思的他一眼,“皇兄,辛湄对你意义不同,那小侄女呢?你以前那么宠她,突然对她冷漠,她弄成这样也因为太过生气伤心,你说她是你的命,你连命也不要了吗?”
慕容淮秀最后离开时转身看了眼沉默的慕容尉迟,低垂眉眼,那般柔顺甚至带了点脆弱,就这样静静注视昏迷的她。他知道两人的关系应该不一般,能令皇兄用心在意的这些年还真没有一个,哪怕是曾经的辛湄,皇兄对她和对小侄女还是有微妙的不同。
白露殿前院,辛湄出现在慕容淮秀面前,他微微一怔。
“湄姐姐,好久不见。”
一向旁若无人的辛湄很意外的对慕容淮秀笑了笑。
见她手里端了茶盏,他道:“皇兄在照顾小侄女。”
辛湄摇头,指了指他。
“湄姐姐亲手沏茶,淮秀有口福了。”他立刻明白辛湄要见的人是他。
两人在不远处坐下,月色清明微凉夜风不时吹拂,难得盛夏凉夜。
“湄姐姐手艺依旧,宫里再找不出第二个如此好手艺的人。”他笑赞道。
辛湄轻笑不紧不慢打着手势,他定定看着,忽然疑惑道:“淮秀身为男儿真不明白女子的心思,你令她差点摔下马,怎么突然又关心她的病情?”
辛湄指尖沾了水在石桌上写字,慕容淮秀看完神情极为难以抉择,“你、你非要如此?皇兄不会容你这么做的!”
她坚定不移点点头,意味深长瞧着慕容尉迟所在的地方,清冷眸中温情点点,她冰雪似的面容不由展开一抹暖暖微笑。
若不是因为有他,她又何苦如此。
噩梦纠缠连映瞳整夜,梦魇里她被什么很用力的抱紧,导致她怎么都动不了,她发不出声音,唇舌被封住。
直到有人连续不断轻拍她面颊,连映瞳一脸冷汗被叫醒。
张开眼睛,她看着叫醒自己的人,不由怔住,“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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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佛祖开演唱会,雷电交加好不热闹,吾等不得不关了电脑去观看~泪奔~
真爱她,就不能伤害
辛湄在一旁淡笑相望。
明知不会听到答案,连映瞳四周看去,不是她的关雎宫,她渐渐想起和慕容尉迟在驭马场歇斯底里吵架,然后她流鼻血了,接着就昏过去。
“小郡主。”厉璇听见她的声音进来。
“璇姨,我们回去!”连映瞳掀起被褥跳下床榻就要离开。
厉璇拦住她,“皇上下令,小郡主暂时不能回关雎宫,寄居白露殿的辛嫔娘娘这里。饫”
“我就是不住关雎宫,也不要住白露殿!”
“小郡主来不及了。”厉璇对她摇头,随即进来的宫婢们手中捧着连映瞳平常用的东西。她压低声音劝慰,“忍一忍吧,现在多事之秋,等齐太子的事查明再说。”
“齐北尧怎么了?”连映瞳大为疑惑,“璇姑姑,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不知道?半”
厉璇没有出声,倒是进来的慕容兰心接话,“昨天摔落辛嫔的马儿,被人暗中做了手脚导致发疯,皇上盛怒,一干饲养照顾的仆役全部送往大理寺查办。因为齐太子最后接触那匹马,所以也免不了嫌疑,人被扣在南溟,暂时软禁需要彻查。”
连映瞳一怔,不免心凉,原来她也逃脱不了嫌疑,哪里是寄居白露殿,不过变相软禁。慕容尉迟怎么不怕她借此机会害辛湄?
她眼神微动,正巧辛湄瞥她一眼,第一次那么近仔细看辛湄,那眼珠清冷灵动仿佛会说话,直视连映瞳,莫名连映瞳觉得有点熟悉这样的眼神。
不言不语,就这么一瞥,却好似能猜透对方的心思。
慕容尉迟,她心中冷不丁冒出这个名字,再瞧瞧,的确辛湄的眼神很像他。
淡漠的、带着一丝嘲弄,高高在上俯视,看着她的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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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湄坠马一事慕容尉迟尤为震怒,听闻关进大理寺的奴仆全部大刑伺候,宗霆执法严明,不到两天已经传出有人熬不住大刑当场身亡。
碍于齐北尧身份特殊,毕竟齐国与南溟外事交好乃国事,事关重大萧太后从中调解,慕容尉迟还算手下留情。
虽然连映瞳见不到齐北尧,对于他安危倒稍微放心点。
她对辛湄没好感,同一屋檐下两人见面更是相对无言,好在她还能够四下走动走动,不然整天憋在白露殿连映瞳生怕自己会短命。
她住在白露宫的事在宫里传开,皇后还有其他几位妃嫔似乎对她有所避忌,因为她去哪里,辛湄就跟着去哪里。
辛湄为人冷傲,宫里人碍于她得宠圣驾表面恭维其实私下很不喜欢,有辛湄在的地方,谁也别想能开开心心玩乐,连映瞳一时也被人孤立。
她和辛湄交涉也说不通,辛湄根本对她不理睬,我行我素。
慕容兰心为齐北尧的事陪在太后身边忙碌,无暇多照顾她。
无奈,连映瞳老实呆在宫里,偶尔厉璇过来与她说说话解闷,
“晌午阳光伤人,小郡主当心中了暑气。”
连映瞳正百般无聊趴在窗台出神,看见德妃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正用丝帕擦汗,快入秋,最近天气比往常闷热,看似要下雨却总不见落。
德妃带了不少小食与一小瓶桂花酒,连映瞳一见,微微一怔,“德妃娘娘?”
“再不开心,身子最重要。如果小郡主担心的人得知你茶饭不思,那个人一定会自责。”德妃轻笑,将东西一一摆放在她面前。“看来小郡主还记得,我就想那个人怎就这么自信你一看就知道是他,原来如此。”
她记得,最初与齐北尧见面,他心思细腻,特意命随行的厨子做了齐国有名的小食带给她,他更不多话,一个人在旁吹奏齐国小调给她听,连映瞳才不至于处在没话说的尴尬下。
“你见到他了?他好吗?”连映瞳有细微的感动,明明身处危险,齐北尧却还为免她担心花费心思。
德妃点点头,“还算不错,让小郡主不要太过担心。”
连映瞳长吁一口气,想到曾经最无辜的易江南,她真不想再有谁卷入血腥中。
“常宁先谢过德妃娘娘,还有一事相求,请娘娘费心。”
“小郡主请说。”
“为娘娘带话的人可靠吗?”
“那是本宫自家兄弟,在宗大人手下当差,自然可靠。”
“那好,这次之后请娘娘告之家人,不要再替齐北尧带话给我,一个字也不要。”别怪她狠心,她只不想再重复易江南一事。
她本就无心与他婚事,若不是太后的安排,她和他不会去驭马场,更不会发生后来的事,发生的事不能挽回,将来的事总能及早避开。
德妃是个心明的人,当下答应了连映瞳要求,似乎她也有心事,两个人仅仅一小瓶酒喝完就醉了几分。
“小郡主、小郡主。”德妃轻唤她。
连映瞳哼了声,转过身子接着睡,脑袋眩晕好不舒服。
德妃怔怔瞧着酒醉的连映瞳半天,不由苦笑喃喃自语,“如你这般单纯可真好,有人护你周全。他看似多情,其实却无情至极,伤人且伤心,对你却。。。。。。”
她突然紧抿了唇,随着身后步履越来越靠近,德妃转了身子微微福礼。
“皇上。”
“一切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