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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想?有慕容尉迟有关,他一定不会亲口对你说。”
连映瞳点点头,关于辛湄与他的过去,慕容尉迟从不肯多说。
辛湄仿佛看穿她心事,“他不告诉你,是想给我尊严,慕容尉迟让我活的有尊严。”
她清冷眼神一下变的柔软,充满感激。
“我很小就认识慕容氏的皇子,辛氏一族家门风光的时候,我爹爹官拜一品大员,我被先帝指婚当时的太子慕容修荻。我虽然不喜欢他,却也不讨厌,我一直在抗争我的婚事,差点就要妥协。”
她顿了顿,唇边浮现一抹羞涩的微笑,“直到那一天,我遇见学武归来的皇次子慕容尉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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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相杀
辛湄与慕容尉迟相识多年,小时候曾经见过,印象最深的却还是十四岁那年与慕容尉迟重逢。
慕容尉迟的容貌并不像先帝,十多岁的少年,他异乎寻常的美貌加上他是皇后嫡子身份,短短时间,南溟未嫁的贵族少女纷纷钟情于他。
然而慕容尉迟对人不温不火,不亲不疏,他喜欢独自骑马、射箭,能接近乃至亲近点的人非常少,辛湄由此有机会与他接触也是有原因的。
她跟着自家兄弟从小练习,无论女红还是骑射从未有辛湄学不会做不好的,那时辛家的女公子就连先帝也赞不绝口。
辛湄不是傻子,她从慕容尉迟眼中也看到了赞许,她胆子一向比寻常女子大,真的对慕容尉迟主动追求汊。
“那为什么你后来嫁给了慕容修荻?”连映瞳听她说完,终于明白为什么辛湄屋中摆设有兵器,而她那种宫中女子无人拥有的飒爽英姿,因为她出生将门。
“慕容尉迟拒绝了我,干脆利落没有犹豫。我当然不放弃,天天缠着他,最后他竟然离开南溟,我甚至头脑发热准备与他一起走,他直接点了我的穴道送到辛府,冷漠却非常认真告诉我,他不接受我并不是因为我和太子的亲事或者别的,还是他对我从未有男女感情。”辛湄叹口气看着连映瞳,“他这个人就这样,不喜欢的再好他断然不碰,一旦喜欢,他势必不放手。真不知他是无情还是深情?”
连映瞳垂眸,听辛湄说起从前的他,那些她从不知道与慕容尉迟有关的回忆朕。
如斯深情,慕容尉迟给予了她。
“我和慕容修荻相处其实一开始还不错,直到先帝突然薨逝,我无意知道了一件事。”辛湄心情凝重,正因为这件事她的人生扭转,从此暗无天日。
“如果说出来难受,你还是别说了!”连映瞳见辛湄脸色发白,神情前所未有的难受,必定是伤她最深,不能再想起的。
辛湄摆摆手过了半天她深深吸口气,记忆片段支离破碎,纷纷涌现脑海,很痛苦她那时不知怎么熬过来。
“慕容修荻那时已经被废太子之位,他不甘心慕容尉迟被先帝立为太子,准备暗中刺杀慕容尉迟。”
连映瞳一下握紧她的手,皇家难有亲情,兄弟手足互相残杀皆是寻常,甚至有弑父的先例。
辛湄下意识想抽回手,她讨厌被触碰,连映瞳寒凉的手掌却紧紧握住她,柔软无骨却真诚。她最终放松。
“我告诉了父兄,一场夺皇位的纷争由此开始,他们也因此身故。”辛湄眸中隐隐见了泪光,云崖山最终成为父兄战死的地方。
“慕容修荻一定不会放过你。”连映瞳觉得辛湄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德妃曾说过她的性子比以前有了非常大的改变。
慕容尉迟一再拒绝她,之后登基却亲自迎娶辛湄入宫,万分宠爱,因为前皇后对辛湄下毒,他下令废后,他对辛湄出奇的好,好到像是一种补偿。
“慕容氏的男子一向疯狂。”辛湄冷笑,犹自觉得心里腾起寒意快速游走四肢百骸,她手臂环抱自己大力摩挲企图驱寒寒意。
连映瞳双手按住辛湄不住颤抖的肩头,她听见辛湄牙关相扣不住发颤,“好了辛嫔娘娘,别说了,别说了!”
“听我说完,此生也只会说这么一次!”
辛湄手掌凉得似冰块触及到她的手,连映瞳也被这股寒凉弄的浑身一颤。
“他很快猜想到是我告密,我的确对不起他,所以——”她紧攥手掌指关节发出喀拉声响,她声音出奇的平静,“慕容尉迟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自杀过好几次都没有死成。”
连映瞳想到她手腕处有几道很深的伤痕,辛湄自杀过
“我手足被慕容修荻所伤,武功被废,以后再不能习武,他谋反失败,命人打昏我,等我清醒已经成了西域军营中的军妓,我自己都不记得身子被多少男人睡过,死不了又不想活。”
连映瞳眼眶酸涩,张张嘴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滚烫热泪纷纷掉落。
辛湄的过往何止苦涩心酸。
“哭什么,我现在不好好的活着嘛。”她反而安慰连映瞳,再苦难的岁月她看不到尽头,慕容尉迟如天神一般出现解救了她。
“他带我回宫册封我,命最好的大夫医治我,没有人知道我曾经发生过什么,我是宫中最得宠的妃子,我连皇后也不放在眼中。其实我不配,我都那样”她轻笑,有泪从眼角滑落,辛湄也懒得去擦,过去十多年了,她难得回忆一下居然还会落泪。
“慕容尉迟没有看不起我,他给了我尊严,让我重新像个人活着,前皇后下毒谋害我,他想也不想就废后。我永远记得他对我承诺,只要他活着一天,辛湄再也不会被人欺凌!这个男人为我做了很多事,我也明白,那并不是爱。他送我离开皇宫是担心我再出事,我父兄为他战死,我因为他受难,慕容尉迟再弥补,用他所有的方式弥补我,至于我要回来,则是为了想见见他带回来的你,常宁郡主。”
“我?”
辛湄轻咳几声,她今天一口气说了太多话,声音变的沙哑不堪。
“你身体不好,还是请大夫来瞧瞧。”
“我久病成医,一般大夫还没有我医术高明。”辛湄戏谑,“你起初听见我能说话很惊讶吧?”
“是啊,你居然骗过慕容尉迟。”
“我最初真的生病,听不到声音不能言语,经过医治逐渐转好,我不开口说话装作听不见,也因为慕容尉迟。”她这次笑容颇为轻松,“他经常将心事藏在心底不与人说,因为我听不到更不会说出去,他有时来我这里说些话,他对我喊小乖其实并不是喊我,而是专注某处想着某一个人,我想小乖应该是他心中深藏的那个人吧。除了小乖外,他其实提到最多的是你。我连小乖的替身都算不上,可只要他能开心,我做什么都愿意。这是我爱他的方式,不需要任何回报,也不给他一丝负担!”
辛湄感觉喉头泛起甜腥,又痒又痛,她今天再不能多说话。她将带来的食盒摆放在连映瞳面前,瞧着她苍白小脸。
拼着最后一点气力,撕扯沙哑嗓子说道,“那天的你非常有勇气,他是个值得爱的男人,瞳瞳,等他回来对他好些,你从不知道他的苦楚,他却将他的爱给了你!”
说起连连咳嗽声不断,辛湄拿丝帕捂住唇,喉头剧烈疼起来,口中满是血腥味,她彻底发不出声音。
离开那座庵堂,辛湄转身再望向连映瞳跪着的身影,她突然觉得欣慰,若哪一天她不在人世,慕容尉迟身边还有一个人真心实意对待他。
那个小丫头看似柔弱,骨子里倔强固执,她的爱同样很难轻易得到,甚至难以开口表明,看似温吞慢热,其实炙热浓烈更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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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一处,连映月注视辛湄远去身影,秀眉微蹙。
身后一双手臂勾住她腰肢,随即温热气息覆在她唇边,男子邪佞双眸挑起一抹轻笑道,“你偷瞧辛湄与你妹妹见面?辛湄是听不见也不能说话,你疑心可真不小。”
“我关心瞳瞳而已,听说辛嫔娘娘非常厉害,我怕妹妹吃亏。”连映月内心厌恶却笑意深深,身子软弱无骨倚在男子怀中。“我的萧大人,你此时该体现忠君爱国,在云崖山搜寻皇上身影,表现突出让皇上早点调你回南溟,这地方苦寒你想呆一辈子不成。”
萧远兮听了猛的攫起她下颌,狠狠覆上她红唇好一阵吮吸,“想不想听云崖山传来的新消息?”随即咬上她耳垂低语几句。
连映月倏的挣脱他怀抱脸色一变,“你说真的?!”
“你不信?还是你另外有打算瞒着我?”萧远兮眯起眸子捕捉连映月不断变化的神情,“小月与我合作有你的好处,可背叛我的话,想想都灵的下场。”连自己妹妹都能出卖,这只美人蝎他哪里能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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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他回来了
慕容兰心帮连利扬捏揉双腿,从早开始她有点心不在焉。
“兰心?”
“利扬,哪里不舒服?”
连利扬意识清明的时刻比以前多起来,渐渐语气神态也恢复到从前身体康健时,“你今天怎么了,一副心事很重的样子?”他说话沙哑略微含糊很吃力缓慢,眼前模糊只瞧见一团光影。
满是粗粝茧子的手艰难移动终于覆在慕容兰心手背,年纪大又受伤严重想恢复到过去比较困难汊,
慕容兰心反手紧握他手掌轻声道,“没事,我很好。”眼眶却微微泛红,她每次见到连利扬如此想起曾经威风凛凛驰骋沙场的宣威将军,她尤为恨慕容尉迟。
他下药弄得连利扬发疯,他的眼睛、耳朵。口舌都受伤,还锁住他四肢几年,形同半个废人。
“瞳瞳呢?”连利扬再问,“不是说已经回来了吗?怎么不来看爹爹了?上次让你给她买的小布偶没有给她买吗?朕”
“买了,她最近有些事很忙没有过来,我等会送去给她顺便转告一声你这个爹爹想念女儿了,让她多多来看你。”慕容尉迟拍拍他肩头哄着,转念她开口问道,“利扬,瞳瞳前几天离家时,你有对她说什么吗?”
连利扬慢慢摇头,突然很突兀说了句,“我对瞳瞳说什么?是小月让你问的?”
慕容兰心一愣,有些语塞,“没,小月哪里会问起这个?你别乱说,让小月听见,还以为我在你面前乱说话。”
她拿了湿帕子替连利扬擦手,有点奇怪他怎么突然这么问,正想着连映月不期而至。
“心姨。”她甜甜招呼一声,忙着拿过她手中湿帕子,“你每天照顾爹爹很累了,我来吧。”
慕容兰心与她相处日子不长,不过连映月很讨人喜欢,聪慧伶俐又善解人意,做事知分寸,玲珑剔透的心肝儿,与瞳瞳完全不相似。
听闻她自小就照顾瞳瞳,慕容兰心还是很喜欢她的。
“那我去端药来,小月麻烦你暂时照顾你爹爹。”
“心姨客气了。”
慕容兰心一走,连映月手里一停,苍老憔悴的爹爹,她眼里渐渐浮现一层氤氲,伸手缓缓擦去,眼瞳中再不见一丝悲伤。
“云崖山地形图你给了瞳瞳?”
连利扬皱了皱眉,“你问这做什么?”
“爹爹,密诏里是不是有慕容尉迟身世的秘密?”她见连利扬不回答,“瞳瞳有告诉你,她和慕容尉迟在一起了吗?”
连利扬手微微一颤。
连映月眼神突然变的凌厉,却柔着声音继续道,“我听心姨说你最初听到慕容尉迟与瞳瞳在一起特别反对,为什么现在听了却没有过激的反应?瞳瞳被他迷住了,若再不阻止,你想将来你的外孙是个傻子还是残缺?我为瞳瞳好,所以想知道密诏里有关皇上的身世。”
半晌,连利扬却笑起来,沙哑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