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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儿子,来吃蛋黄,很香的哦”
肉团子歪着小脑袋定定的盯着毓秀看,不知道为啥,他娘笑得好吓人。
乳母在毓秀示意下,抱起肉团子,让他坐在自己怀里,嘴里还哄着:“大阿哥,乖,看看娘娘给你准备了什么。”
第一勺毓秀没敢给太多,给有小半勺。肉团子对这种喂食方式很好奇,配合的吃了进去。毓秀见他没有要哭的意思,松了口气,打算再喂第二勺的时候,就见肉团子小嘴动了动,刚刚吃进去的蛋糊糊全给吐了出来。乳母一见,连忙给擦了,小心的看着毓秀,“娘娘,大阿哥好像不太喜欢。”
“再试试。”又舀了半勺,“儿子乖,吃了这个,额娘给你画画。”
乳母有点黑线,不会又可画果相吧。
肉团子智商还是挺高的,被他娘哄着吃了三口不喜欢的东西,再喂就不张嘴了。还用两只还不大好用的爪子,紧紧的盖在脸。好么,两只眼睛全蒙上了,连那张胖脸都捂了一半,独独把最该捂住的小嘴露了出来。
康熙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儿子坐在乳母怀里,两只肥肥的爪子盖着眼睛,苦着一张小脸,被他娘喂吃的。
“秀儿,这是在作什么?”他走过来的时候,还特意往小碗里看了一眼,随即撇嘴,难怪他儿子不爱吃。
毓秀已经跟肉团子忙活的浑身是汗,闻声扭头,见是康熙,打了声招呼:“表哥。”又回过头去跟肉团子奋斗。
“你喂得这是什么?”当爹的还是有点良心,见儿子被欺压的挺惨,连忙出声支援一下。
“鸡蛋黄。”毓秀这回头也没回,扔了答案之后,接着哄她儿子,“胤钴乖,还有最后两勺了,咱们吃完就不吃了。”
乳母仗义直言:“娘娘,阿哥已经吃了挺多,今儿是头一顿,还是少喂些好。”
“呃……好吧。”看着儿子花蝴蝶儿一样的小嘴,毓秀终于决定放她儿子一马,把手中的小碗交给一边的宫女,又接了拧好的帕子,给儿子擦了脸,再抱回自己的怀里,“胤祜,下次就不能这样了,好孩子是不能浪费食物的,要知道有好多小孩子别说蛋糊,连米汤都没得吃呢……”孩子的教育么,得从小抓起来。
“呼……呼……”我什么都没听懂,我在睡觉。肉团子一见他娘终于不折腾他了,觉得自己还是睡觉比较安全。闭上眼睛,在毓秀的念叨声中,没一会就打起了小呼噜。
康熙好笑的看着儿子在他媳妇的念叨声里入睡,叹了口气,“秀儿,万一胤祜听习惯了你的声音,以后睡觉你不说话他就不睡可怎么办?”
“可能吗?”毓秀还真是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
他媳妇当娘之后真是呆多了,康熙示意乳母把孩子抱走,自己挪到毓秀身边坐下,手抚香肩,“胤祜是皇长子,他以后必然是咱们孩子中承受最多,你关心可以,却不可太过。”
“嗯。”这个道理她懂,正是因为明白,身为皇长子的他所要承受的压力是最大的,所以才忍不住对他好些再好些。
康熙向来不喜欢毓秀的心思放在别人身上太多,就算这个别人是他们的儿子也不行。他拉着毓秀的手,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声音里多了几会欢愉,“总算缓过来些了,前些天看你苍白得吓人。”
“哪里就到你说的那样。”毓秀摸摸自己的脸,再看看康熙,担心的说:“您还是那样,政务再忙,也该注意身体才是。您也不想皇额娘担心是吧。”
康熙在毓秀面前到是没再硬撑着,他从身后环保着毓秀,下巴倚在她的肩上,幽幽的道:“这段时间我总在想,若是当初我没当皇帝,额娘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早的过世。”
这个……还真不好说。毓秀也不知该劝他什么,只能乖乖的被他抱在怀里,当人形抱枕兼情绪回收场
康熙念念叨叨的,想到什么说什么,也没个逻辑,反正他现在就是想说话,说什么都可以。毓秀也不出声,只听他念叨。好一会儿之后,康熙有些不好意思了,“看我,都跟你说的些什么。不过,秀儿,以后我在宫中能说话的人,只有你一个了。”
“我们是夫妻,您有话不跟我说,还想跟谁说。”毓秀在他怀里转身,顾做不悦的板起了小脸。
“是啊,我们是夫妻。”康熙搂紧她,除了额娘,这天下间一心为他的也只有怀里这个人了。他一定要守好了她,千万不能让她也落得额娘这般的下场。
“田嬷嬷,大阿哥才洗了澡,这衣服等会再换,行吗?”暖阁外间传来乳母的声音,带了三分急切。小孩子不能总是呆在太热的地方,老话说三分饥和寒,平安到百头,一点儿都没错。孩子小时候伤了热,很容易生病的。固而,胤钴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暖阁外间的炕上玩耍、睡觉的。
康熙和毓秀一愣,同时站了起来。田嬷嬷原是佟太后宫中的人,佟太后去世后,一些近身的人,都暂时安置在了坤宁宫里,这个田嬷嬷可是佟太后一进宫就伺候她的,这么些年来忠心耿耿。毓秀原打算等过了周年,就把这些人入出宫去,给些安家银子,再吩咐人照看着。
第二百五十五章 乱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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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乱线
“这是做什么?”事关肉团子,毓秀当先挑帘迈了出去。
一出暖阁门,就见老迈干瘦的田嬷嬷手里捧着一套簇新的小儿衣服,乳母杨氏站在炕前,微微斜身拦住田嬷嬷。
田嬷嬷一见毓秀出来,颤微微的倒头就拜,“老奴给娘娘请安。”
“快起来,紫苏,把田嬷嬷扶起来。”毓秀连忙叫起,一来田嬷嬷年纪实在大,二来她也算是伺候佟太后最久的人了,怎么也得给几分面子。
田嬷嬷被紫苏扶起坐在一边的绣墩上,将捧着的衣服小心的放在紫苏的手里,抽出帕子擦了擦眼泪,“太后娘娘重病之前,吩咐过奴婢,说是天冷了,要给大阿哥做身新衣裳。太后原是打算自己亲自动手的,没想到……”说到这里,低头呜咽了两声,连忙忍了悲声,又一次擦干了眼泪道:“太后去后,奴婢想着她老人家最疼的就是大阿哥,就拿着太后之后选的料子,赶出了这套衣服,想拿来给大阿哥,也算奴婢最后为太后娘娘做点事吧。”
提到太后,毓秀眼泪也下来了,伸手去紫苏道:“把衣服拿来我看。”果然是当日她陪太后一起选出的料子,佟太后还开说她,当娘的太过小气,给儿子挑衣服料子,只捡便宜的拿。
“难为你有心了。”抬手试了试泪,毓秀将衣服交给一边的紫苏,“胤祜刚刚才洗过澡,再换衣服怕他着了凉,明天早起就让人给他穿上这套衣服。”不好意思,就算是太后亲手做的衣服,也必须洗过、煮过才能给她儿子穿。
“娘娘不嫌弃老奴手艺粗糙就好。”田嬷嬷起身行了礼,慢慢的退了出去。
康熙刚才在暖阁里没动,听见外间事了,才缓步踱了出来,见他媳妇一脸感慨的抚着小衣服,眼睛又红了。“这是额娘作的?”
“不是,看这手艺应该是出自田嬷嬷之手。”毓秀自小跟着佟太后长大,她身边人的手艺自然都认得,摸到腋下时,脸色一变,“不对,不光是田嬷嬷一个人作的,还有别人的,看着眼生,应该最近两天进慈仁宫的。”再想到自己出来之前,乳母与田嬷嬷的对峙,毓秀心中一紧,把手一伸,“拿剪子来。”
康熙几步来到她身边,一把将小衣服扯落,“让别人动手。”
紫苑自去一边的柜子里取了剪子,几下就将大红锦缎做成的小棉袄拆开,细细看过一遍,摇了摇头,“回娘娘的话,并无异处,里面都是上好的棉花。”
毓秀看着那衣服,总觉得那里不对,目光落在立领上,心中一动,“把领子拆开。”小孩子的衣服,尤其是未满周岁的娃娃,一般都是秃领的多,怎么这件衣服到是个竖领。
“是。”紫苑几下把领子擦开,果然在领尖处发现了裹在棉花里的血痂。“皇上、娘娘,您们看……”紫苑的声音都变了。
还看什么,反正不是天花就是水痘什么的,总之不会是好东西。康熙勃然大怒,拍桌而起,大声喝道:“梁九功,去把那老……”话到一半却停下了,毓秀一只手捂住了康熙的嘴,冲着他摇了摇头。
“秀儿?”康熙挑了挑眉,不解的盯着她,眼中怒意翻滚。
毓秀也生气,可她的直觉在不停的说,这个不是田嬷嬷做的。“表哥,田嬷嬷伺候了额娘二十多年,忠心耿耿,从无半点疏漏,我不大相信她会害胤祜。再说这套衣服是由三个人做的,虽然大面上的针线出自田嬷嬷之手,可是这领子却是别人缝的。虽然她是仿着田嬷嬷做针线的习惯,可仿的就是仿的,终究成不了真的。”
“这个你确定?”康熙走近了几步,又仔细看了看,还没看明白。
“你连针怎么拿都不知道,自然看不出来。我自小跟着额娘找的师傅学习,又是额娘身边长大的,近身伺候她的这些嬷嬷、丫头,谁做的针线我都认得。”树业有专攻啊,毓秀也没想到自己从也能从缝个扣子都纠结半天的手残人士,变成看针角就能认出活计出自谁手的绝技。
其时也不是什么绝技,古代精通女红技艺的女孩子们,有七成都有这种能力。当然,瑾限于熟悉的人。
“这事交给我吧,她们总归是在坤宁宫里做的,总能查出个一二来。”毓秀抿了抿唇,眼中凝了冰。先不说她们这种手法能不能害得了人,单是有这个心,她就容不得。
“好。”康熙直接点了头。
看着躺在一边自个儿吹泡泡玩的肉团子,心里暗自庆幸,还好那东西没给儿子穿上。
夫妻两个食不知味的用过晚膳,康熙自回乾清宫,目前守孝期,不能同房。
毓秀见康熙走了,才叫人去把这段时间一直跟田嬷嬷一个房间的惠儿叫了过来。“田嬷嬷这段时间一直在赶衣服?”
“回娘娘的话,是的。”惠儿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做得一手好针线,如今专跟着紫苏,负责打一些络子,做些荷包、手帕、鞋垫之类的小玩艺。
“这衣服,你动手了吗?”毓秀指着放在一边的衣服,问道。
惠儿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田嬷嬷眼睛不行了,大面上还好,有些小地方她做不了,都是奴婢替她做的。”
“这领子也是你缝的吗?”
“不是,这衣服奴婢只做了两个袖子,那领子是原先做好的。”惠儿知道那衣服是田嬷嬷做给大阿哥的,今天见毓秀这么问她,心里直发抖,想着是不是给大阿哥的衣服里面有什么东西,要不皇后娘娘怎么问得这般细。哎哟我的妈呀,早知道,我就不动手了。
“不过,我听田嬷嬷说起过,这衣服还是随了太后娘娘去了的喜鸾姐姐裁的。”当初田嬷嬷进了坤宁宫,毓秀以她年长,让她多帮自己管管小宫女为主,让惠儿跟她住在了一起,其时未尝没有监视的意思。惠儿自己也明白,平日里多留心,今天就派上了用场。
喜鸾?那个在佟太后梓棺迁出紫禁城时,殉了主的丫头?毓秀攥紧了手,喜鸾的资料在脑中略过,正白旗下的包衣,家中无父母,只有两个哥哥,具已成家,兄妹感情极好。
涉及宫外,她不好查证,只能请康熙派人了。“紫苏,你去叫田嬷嬷过来。”一面示意人把小衣服收起来,找个地方烧了。
没一会儿,紫苏就扶着田嬷嬷进来了,行礼问安赐座之后,毓秀叹了口气,“刚刚皇上在里间休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