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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要笑不笑的侧头嗔了康熙一眼,接着问:“那胤祜怎么说的?”
“不是额娘生的,儿子要叫弟弟么?”在小胖子有限的认知里,只有母亲生下的娃娃,才是他的弟弟、妹妹,至于二伯和五叔家里的,额娘说那叫堂兄、堂弟。堂弟跟弟弟不大一样,所以,堂弟就不是弟弟了。
毓秀眨了眨,弟弟这个词其时范围有点广,看着小小的儿子,她头疼了,这该怎么解释呢?“胤祜,你只要记得额娘生的是你的嫡亲兄弟,这世上除了阿玛和额娘之外,只有嫡亲的兄弟姐妹跟你最亲了。其次,像你二伯、五叔家里的保清、保泰、保成……”
“我知道,我知道,是堂兄弟。”小胖子得意咧开了小嘴,表示自己记得母亲说的话。
“对,胤祜真聪明,额娘说了一次就记住了。堂兄弟其时也是你的哥哥和弟弟,只是比起嫡亲的兄弟来到底差了一层,就算这样,也比两旁世人要亲近得多,你们都是拜同一个祖宗的。”毓秀对着儿子微微一笑,怀里的小家伙已经吃完了饭,正哼哼唧唧的出声,似乎也想跟母亲和兄长交流来着。
一边的康熙,被母子三人忽略得有点久,他坐不住的起身,挪到媳妇身边,伸出手指去逗她怀里的二儿子:“二阿哥这么小,就会插话了,以后准是个话唠。”
“表哥!”毓秀粉面含嗔,很是不高兴,那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
康熙连忙搂着她轻晃:“好了好了,别生气,都是我错了。”
他这么一晃,毓秀怀里的小娃娃就开始犯困,长开小嘴打了个哈欠,眼睛慢慢的闭上了。
毓秀轻拍着他,没一会儿,小娃娃睡熟了,被她放在一边的摇车里。方才回身拍了康熙一下:“人家都盼着儿子长大之后有出气,您到好。”
康熙被拍的略有些委屈,“秀儿,为夫都认错了。”
毓秀被他这样弄得哭笑不得,只能抬手摸摸他的头,“好了好了,原谅你一次。”
一边的小胖子不高兴的拉着毓秀的衣袖:“额娘,每次儿子跟您说话,阿玛都来插话。”讨厌的阿玛,总跟他抢额娘。
康熙瞪了他儿子一眼,端起严父的款儿:“你今天的功课写了吗?该背的都背好了?”
提到功课,小胖子缩了缩脖,小小声的说:“还没。”
康熙眼睛一立,很痛快的打发他儿子:“那还不快去!”
“是。”小胖子很不情愿的跟父亲、母亲行礼告退,然后回到东配殿里去努力学习。
大儿子被拍走了,小儿子又睡了,康熙大手一伸,抱着娇妻上了床,随手扯下了床帐。“表哥,等等,我身上……”毓秀在他深切的吮吻中勉强挣扎出来,娇声拒绝。
康熙亲着她小小的耳垂,大手不老实的退去她身上的衣服,喘着粗气的说:“我知道,我不碰你,只让我摸摸便好。秀儿乖,一个月没抱到你了,想死我了……”
好半晌之后,随着一声低沉的粗喘过后,康熙将脸埋进毓秀颈侧,慢慢平顺着自己的呼吸。毓秀被他揉捏得面泛桃花,身子软成了一摊水,好半天才回过身,轻捶身边的人,含羞嗔道:“哪有您这样的,弄得哪里都是。”
“呵,我帮你擦。”康熙披身而起,撩起床帐下地,还特意回眸一笑:“等着,我来伺候咱们主子娘娘沐浴。”
毓秀瞪着水汪汪的媚眼,啐了他一口,谁知道他是真帮她洗澡,还是借机再占回便宜。
“来人……”小有满足的某表哥,高声唤人。
一番香艳异常的鸳鸯浴之后,毓秀披着长长的秀发,靠坐在暖阁里的炕上,端着一碗温热的姜糖水,小口的啜着。
康熙坐在地上,让人给他结辫子,梳好之后,自己左右端详了一下,挥手让宫人退下,自己起身放下镜台的锦袱,挪到毓秀身边坐下,随手也端起一个斗彩折枝莲花的盖碗,轻呷了一口,满足的呼出一口气。
毓秀笑言:“怎么,这会儿心情好了?”
“呵,纵有天大的事,对着秀儿这般的美人,也早忘光了。”想到从今天开始,自己不用再守空房的某表哥,心情大好,故意出言逗她。
毓秀脸一红,啐了他一口,“人家跟你说正经事儿呢。”
“是是是。”康熙呵呵一笑,随手挑起毓秀一缕秀发,绕在指间把玩,“不过有人,想着我要组建的南海水师里的要紧职位,提前弄个人出来打埋伏罢了。这种事情常有,我不过是有些厌烦。想上进、有野心是好事,只要你有能力,我就用你。连自陈的勇气都没有,整日里竟想着弄些弯七溜八的东西,纵容再有才干,真用在本职上的,也不过一、二分而已,其余的都用在钻营上了。”
“天下的间的官员不都是这样,实心为国为民者有上一、二成,已是难得了。您坐了这些年的皇帝,还有什么看不清的呢?”毓秀见康熙语带怒意,开口劝道。从古到今,做官者真是一脉相承,就算是上辈子的现代社会,也不过是换汤不药而已。做官为什么,为权!为什么要权利,还不是为了钱和女人!好几千年了,追求就没变过。
康熙自嘲的一笑,“是啊,早就看清了,只是我还不甘心而已。”
“水至清则无鱼,这还是您教我的呢。”毓秀伸手握住康熙的大掌,轻轻晃了晃,“反正这朝中的官,多是为权、为利、为名,有几个像于成龙那般,真心实意的为国为民呢。左右他们都这样,您不高兴的时候,拿两个开刀,也不用担心拿错了冤枉了好人,事后自己后悔。”
康熙呵呵一笑,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为夫是那种不高兴就随便拿人出气的昏君么。”
提到昏君、明君的问题,毓秀大发感慨:“其时做个昏君远比做个明君难多了。”
康熙原本刚想点头,听清了他表妹的话,猛得瞪大了眼睛,“你刚才说什么?”
毓秀也跟着瞪大了眼睛,反问道:“我说的不对么?别人不说,就说隋炀帝吧,败家败得如此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皇帝,还真是不多见。表哥,你败家上,能比他还厉害么?”
康熙果断摇头:“不能。”随即他又笑了,“说不定,在朝中某些人眼中,为夫也跟隋炀帝差不多了。”
“其时杨广也不像史书里说的那般昏庸无能,除了个人享受之外,才无其他才干。以隋文帝杨坚的精明,舍长子杨勇而娶次子杨广,固然有杨广陷害其兄的地方,可是杨广本身的才略也是杨坚看中他的重要因素。别的不说,只说他修建大运河,营建东都洛阳城,畅通丝绸之路,开创科举制度这几项,确确实实是他的功劳。”毓秀叹了口气,想到现在宫中还藏有当时杨广着人编制的我国第一部官修地方志《区宇图志》,她想起上辈子偶然间看过的对于杨广的评价,轻声开口道:“史官对炀帝的评价太过苛刻,他们把他说成令人生畏的典型的‘末代昏君’。其时从古至今的帝王中,他绝不是最坏的,也不是最暴虐的。秦始皇做过的事,他多半也做了,但是他没有焚书坑儒;而且隋炀帝做过的事,唐太宗多半也做了,但是唐太宗贞观时代远不及他大业前期富庶,然而,秦始皇、唐太宗都有‘千古一帝’的美誉,独他落了个万世唾骂的恶名。”
康熙沉默了半晌,轻轻拍了拍毓秀的手:“唐朝天下承自隋朝,李家以臣反君,终要有个说法,以显示自身得位正统。最少,该是正义的一方。”
第三百一十五章 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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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过渡
提到隋炀帝,毓秀到是笑了,她打趣康熙:“表哥,大约朝臣们在某一点上恨不得您像杨广呢。”
康熙闻弦歌知雅意,也笑了,“宫中嫔妃是吧。”
语罢,两人对视而笑。笑过之后,毓秀叹道:“不提昏君,只说史上的名君圣祖,也必得三千佳丽相伴。大约这些人都想着,为帝者,不广纳嫔妃,便是有浪费帝位之嫌吧。最可笑者,昏君广纳美人,必招骂名。而明君宫妃众多,确得了专情之称。想那唐太宗,从杨帝之女,到兄弟之妻,一生之中有过多少女人,生下多少孩子,结果呢?史上却大夸其对长孙后的深情厚爱,我真是好生奇怪。他明明就是自己重美色,好享受,却被人美化成这样。生下一群庶子,造反的造反,叛乱的叛乱,难不成他生下那么多孩子,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不自在的么?”其时,毓秀想说,养而不教,这爹作得真失败。好像,历史上被称明君者,都有大会教孩子。或者是他们活得时间太长,容不下自己出色的孩子,也许该说是嫉妒自己的儿子。
“史书也是由史官所写,必要有一定的美化。”康熙对这点看得很清楚。尼妹的,他也不想有人写他的坏话好么。
“好了,今儿的话到是说多了。”毓秀抬手打了个哈欠,“您也别多想,这么多年下来,您是个什么脾气,大臣们都摸清了些,断不会在这上面跟您作对的。朝臣中,总有些固守传统,认为自己所言所行最对的人士,或想要名留青史者,不拿您开刀又拿谁呢。”
康熙呵呵一笑,拧了她的小脸一把,“你这张小嘴,真是让人爱不得恨不得。”
毓秀往他身上一趴,仰着小脸,媚眼如丝,吐血如兰,娇声问道:“您呢,爱还是恨?”
康熙搂着她往炕上一躺,翻身压住,抵着她的红唇低语:“爱,爱死了。”
“哇……哇……”红绡帐里,已经滚作一团的夫妻两人,被夜半的婴儿啼哭声惊起,毓秀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披衣下床,赶到摇车前,抱起儿子,轻轻哄道:“乖乖不哭,额娘在这。”
床幔挑起,一脸挫败的康熙坐起身,“秀儿,就不能把这小子扔到西配殿去么?”这是第几次缠绵被打断了?不对,应该说有几次他们夫妻恩爱,没被这臭小子打断了。
毓秀一脸为难:“可是把他放在西配殿,他就一个劲儿的哭。乖乖还这么小,哭坏了怎么办?”这个儿子也不知道怎么了,白天还好,晚上只要一离开毓秀的屋子,就哭闹个不停,任谁也哄不好。没耐何,毓秀只能把他放在自己的大床边上。又因为寝室是夫妻两个最亲密的空间,她不喜欢半夜有人在屋子里伺候。因此,小娃娃只能由她亲手来照顾了。
虽说生过一个娃娃,可是怎么给孩子换尿布这个活儿,她还真是在二儿子身上练出来的。胤祜那会儿,全是保姆动手,都打理完了,才把一个干干净净,身上带着奶香的胖娃娃抱给她玩。
康熙看着毓秀动作利落的打理好儿子,又喂过奶,把小娃娃哄睡了之后,打着哈欠往床上来。他心疼的一把搂住娇妻,摸摸她已经恢复了纤细的小腰,“秀儿,这小子再闹,让嬷嬷来哄他,你别自己起来了。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他还记得,毓秀生完大阿哥胤祜,整个哺乳期都是圆圆润润的模样。可现在,二阿哥才六个多月,她就快瘦成一把骨头了。臭小子,就知道折腾你母亲,看你长大了,我怎么收拾你。
好吧,在被儿子搅局之后,心疼娇妻的某表哥,又一次带着郁闷睡去。
最近朝臣们都觉得康熙的脾气有点火暴,暗自揣摩,除了台湾方面和新建南海水师这两件事比较麻烦一点之外,再没啥能让皇上生气的了?咳,你们不知道,最近某人有点阴阳不调。
在又一次匆匆结束之后的清晨,当初生的晨光撒入室内的时候,康熙轻手轻脚的爬起来。他一动,近来睡得非常警醒的毓秀,身子一动,也揉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