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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生为女儿身。瑞欣死得好,早死早了,省得将来受苦受累,却落了一身埋怨和伤心才死。但愿她们母女,来生那怕是变朵花,还是成根草,都好过再做女人。”她越说越伤心,想到自己成亲三年,未有孩子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说她。就为了她独占自己的丈夫,天下间的人说起她,用词就没好过,连她重病时,娘家首先想到的趁着她没死的时候,送进个女儿来固宠,以防她死了,康熙对佟家疏远了。越想越伤心,她抬手捶了康熙好几下,“都是你们这些臭男人,一点担当都没有,什么错儿都往女人身上推!明明是昏君误国,偏要说是红颜祸水,明明是你们喜好美色,却偏说要是为了广延子嗣!什么话都是你们自己说,从来不许我们女人为自己辩解一句……”
毓秀这一暴发,让屋里的人都傻了。康熙什么也顾不得了,连忙搂了她进怀里,轻轻哄道:“好秀儿不哭,都是表哥不好,让你受了许多委屈,以后再也不会了。”
好吧,延绶死命的把身子一缩再缩,直接给自己**掌,让你沉不住气,让你得瑟,非要抢着今天来见皇上,这回不死也得脱层皮!
其时此次不只是延绶进宫了,连他娘瓜尔佳氏也出动了,她是来见毓秀的。内外命妇都在皇后的管辖范围内,若是皇后不许她儿子休妻,皇上也不会同意的。她早看这个生不出孙子,又占着儿子正妻之位的女人不顺眼了,这回是她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
瓜尔佳氏递了牌子,不出意外,最少得等上一天,明天才有信儿。趁着儿子进宫请示的空儿,她把纳喇氏给好好骂了一顿,又说:“我儿已进宫请旨去了,必要休了你这个毒妇!”骂够走了没多久,纳喇氏就死了。瓜尔佳氏一得了消息,呆了一呆,接着坐在屋里就骂,“这该死的丧门星,她这一死,依旧占着我儿的原配之位,我侄女嫁进来,到要给她行礼!”
瓜尔佳氏当年其时是想让自己侄女嫁进来的,结果没运作好,被宫里指了纳喇氏过来,她满心的不自在,总是看儿媳妇不顺眼。纳喇氏一死,她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这回自家侄女可以嫁进来了。
毓秀伤心,康熙打起千般温柔强把她哄住之后,黑着脸出来,他从来不怕别人说他宠老婆,那是他老婆,不宠她宠谁!只是这回为了别人家的遭心事儿,把自己牵连了,真让人恼火。
“延绶私德不修,革贝子,即日起入皇家特训营特训三年!”尼妹的,让你风流,老子累死累活的为国操心,还得白养着你们。你们到好,一点正事不办,还总弄出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打忧我的好心情,不收拾你都对不起我刚才挨的那几拳头!
特训!延绶有点傻,那是个什么地方,他早有耳闻。具说那里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天天睡得比贼晚,起得比鸡早,干得比牛多,跑得比马快,吃得比猪差!“皇上……”他刚开口,就被梁九功一捂嘴给拉了出去,“我的贝子爷,您还是省省吧,皇上正在气头上,您一开口,这三年可就得涨到五年。”
“总管……”延绶可怜巴巴的看着梁九功,他是真不想去。
梁九功平日里没少得他的好处,小声的提醒:“主子娘娘伤心了,主子爷自然不好受,您可别再找不自在了。”
“我,我也伤心啊!”延绶真觉得自己好倒霉,那是他闺女死了吧,怎么皇后娘娘哭得那般厉害。
梁九功同情的看了延绶一眼,主子娘娘那是借题发挥,把几年来受得委屈都扔给皇上,你就是那个倒霉的引火索。“快回去吧,事已至此,还是等皇上气消了,再央人来求情吧!”
延绶垂头丧气的往外走,心里不停的嘀咕:关键是到现在我也不知道皇上生的是什么气,皇后娘娘又是为什么哭……就这把我扔去改造,冤不冤哪我!
延绶一肚子委屈的回家找他娘诉苦去了,康熙这边终于把他媳妇哄好了。毓秀哭了一痛,反到觉得心里畅快了许多,好似积压了许久的情绪,一下子都吐出去了。
她红着眼睛,不好意思的挣开康熙的怀抱,坐直了身子,摸了块帕子,扭过脸去擦眼泪。
小胖子已经躲在门边看他娘好半天了,小小的心眼早就把延绶给记了下来,就是他把额娘惹哭了,你给爷等着。“额娘,不哭,儿子长大了给您报仇!”好容易等他爹妈分开了,小胖子瞅准机会,冲了过去跟他娘表决心。
毓秀还来不急表扬儿子两句,康熙一把提起儿子,冲着外面大声道:“来人,把大阿哥和二阿哥都送回丰泽园去!”老大醒了,老2肯定也醒了,有他们两个在,肯定没有表现的机会,还是都弄走保险点。
看着小胖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被谙达带去,后面还跟着抱着不停动弹的肉球的保姆,康熙终于松了口气,“这两个小子,也太磨人了。”
“您才知道。”被儿子这么一搅局,毓秀也没再不好意思下去,开口跟康熙说话。天知道她刚才委屈个啥,又哭个啥,康熙已经做得很好了,甚至比现代社会的某些男人做得都好,她还有什么好委屈的。唉,大约女人被人宠多了,都会自来娇儿吧,都会欺负那个最疼自己的男人。
康熙好笑的看着她红红的眼睛,温和的道:“不哭了。”
毓秀脸一红,低头小声的嗯了一声,“表哥,刚才……”
康熙轻舒臂膀,再一次揽了她入怀,抚着她的后背,柔声道:“我知道,大婚之后,我的秀儿受了许多委屈,都是表哥的不是。”
“您只要带我一心一意,纵使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也情愿。更何况表哥已经做得够好了,再好没有,是我自己矫情了。”毓秀觉得自己该反省一下,别总把康熙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他就算受过再教育,毕竟还是个封建的君主。就是现代的夫妻,也要有来有往的不是么。“今天当着外人的面儿,我不该说您的,更不该说那些话,让您下不来台儿,是我错了,下次再不会了。”
康熙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知道错就好,这次为夫大人大量,不与你这个小女子一般见识。”
毓秀不好意思的把头埋进康熙怀里,“要不您也罚我吧。”
罚?康熙一手搂着娇妻,一手去摸下巴,好像不是不可以哦?某表哥脑子里已经浮现出很多不合谐的画面。他放开毓秀,快步走到书架前,从某个盒子里,神秘兮兮的拿出个册子,再坐回毓秀身边,不怀好意的让她看,指着其中的两幅画道:贴在她耳边小声道:“今天晚上,你照这样摆个姿势让我看……”
毓秀看了一眼,面红过耳,你妹的,春|宫图这种东西可以出现在庄严的办公场所么!
第三百二十一章 撒泼
第三百二十一章 撒泼
最近发生的一系列家庭事件,让毓秀的情绪非常不好,也更为深刻的认识到身为女子的不容易。有的时候,她甚至在想,当初许愿的时候,做是穿成个皇帝就好了。身为帝王,总比她现在的身份要好一些。
“额娘,您看,这是儿子今天早上摘的花。”小胖子敏锐的的查觉到母亲最近情绪不高,担心着母亲的他,早早起来,去摘了许多花草,还令手巧的宫女用柳条编成花篮,以搏母亲一笑。
看着依偎在自己身边,仰着小脸,满眼孺慕的儿子,毓秀又来精神了,她可以影响现任君王,也可以教导下任帝王,没准可以直接教育第三代,常此以往下去,总有一天,女子的地位会得到改善的。
程朱理学什么的,在明朝末年已经被人所批判了,以后可以多多发扬一下。
“很漂亮,胤祜有心了,额娘很喜欢。”毓秀亲密的搂了搂儿子,俯身在他小脸上亲了一口。
在她身边滚来滚去的小肉球看到了,也爬过来,拉着她的衣袖要亲亲。毓秀同样也亲了他一下,看他心满意足的再度去玩耍。
“胤祜,额娘这两天很不开心。”
胤祜皱起小小的眉头,很严肃的问:“额娘是一国之母,谁敢惹您不开心,儿子叫人去揍他。”
嗯,有长进,已经学会用特权了。
“没人惹额娘生气,只是额娘有些伤感,这世间终是对女子太过苛责。”
做为一个才四岁的小朋友,大阿哥还没全面的接触什么男尊女卑呢。他平日里看到的全是父母你敬我爱,和谐美满的一幕。
“额娘,当女子很难么?”苛责这个词儿,他还是懂的,固而有此一问。
毓秀淡淡的笑了,“做人不易,为女更难。只是你还太小,长大就知道了。”
又是长大之后,胤祜很不满意:“额娘,可以现在说给儿子听,儿子的记性很好的,额娘的话都能记住。若有不懂的,额娘讲给我听就好了。”
“这样啊……”毓秀为难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记得额娘给你讲过武王伐纣的故事么?”
“嗯。”胤祜点了点头,“纣王不义,方有诸侯反叛之举。周武王以臣伐君,一半是纣王自取灭亡,另一半也是因为他们当做天下之主。”
毓秀笑眯眯的摸摸儿子的脑袋,表示他记得很清楚,又接着问:“那你还记得额娘跟你说过,纣王何处做错了吗?”
胤祜乖乖的又点了点头,“记得,纣王既知道周文王与己是个威胁,便该扣住人质不放,或者直接按个罪名直接灭祸患。”
皇后娘娘,你平日里都教儿子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这么教真的没什么问题么?
“纣王昏庸无道,偏世人都说是妲己害国,你觉得呢?”
这回胤祜纠结了,他才四岁啊四岁,能知道纣王和妲己是谁就不错了。他啃着手指想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很是不好意思的说:“儿子不知道。”
“你看,世人都妲己是祸水,魅惑君王,以至商朝五百多年基业毁于一旦。其时,明明都是纣王自己不思改变,不听忠谏,一味追求骄奢yin逸的生活,同时,他穷兵黩武,调集大军征伐东夷,加重了民众的负担,也使国内兵力空虚。周武王的大军打到商郊牧野,纣王才组织力量,仓促应战。结果,商王的军队毫无斗志,‘前徒倒戈’,为武王的军队开道。纣王无奈,最后自残而死。若是纣王立身持正,如他先祖那般宽和爱民,施仁政,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明明是纣王的过错居多,可人们偏偏要把错处都归到妲己身处。身为男人,连承认自己过错的勇力都没有,还能指望着他们有什么做为呢?胤祜,额娘不希望你也成为这般没有担当的人。一个人,从小到大不可能不犯错,只要你及时发现、勇于承担,及时改正,一样可以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尤其不可人云亦云,要有自己的判断。”
好吧,小胖子的眼睛已经快成蚊香了,果然这个话题对他而言还是很有深度的。皇后娘娘,你拔苗助长了。当然,胤祜也不是什么都没记住,他还是记住了两点,第一纣王的下场都是他自己的闹的,跟别人没关系。第二,不要别人说什么就听什么,自己的想法最重要。
胤祜还没发现,他现在已经是他娘说什么他听什么了,刚刚最后那点,明显是他娘针对他的老师们说的。所以说,皇子师傅们,跟佟娘娘斗心眼儿,你们还得再练练。
今天的预防针打完,暂时可以结束了。毓秀搂着大儿子,笑眯眯的说:“你皇阿玛给你选的先生们都是学富五车之辈,你要跟着他们好生学习,知道么?”
“嗯,知道。”
“对待先生要恭敬,不可仰仗着皇子身子就不把师傅看在眼里,若是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