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母亲,烟。”萧末歌焦急的上前去隔开两人。
而虞天丽却出人意料的突然松开了缠在尹非烟腕上的银丝,转身便要离去。
“母亲。”萧末歌出声欲留住虞天丽。
知而莫若母,虞天丽突然道。“方才我悬丝她脉门时便知了,她的眼睛乃心病所致,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医不了。”
“心病?”四男人不但同声,且同时看向尹非烟。
“师叔,你这医仙的称号,也是徒有虚名呀,医治不了便推说是心病所致。”尹非烟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辩驳道。
虞天丽再度转身向她,“尹非烟,那你敢让我将你摄魂吗?”
那摄魂术与现代的催眠术,尹非烟知那其中的厉害。
“不劳师叔费心了。”
“你不是不敢吧,因你比谁都清楚,这眼睛是为何而瞎的,更知那心药是何人,只是你不愿面对。”虞天丽毫不留情的撕去尹非烟的层层保护色,将她CHI裸裸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住口,住口,住口。”尹非烟痛苦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双耳,嘶声大喊着,无助而凄凉。
四个男人都听清了,也明白了虞天丽的意思。
是人儿宁愿失明也不愿面对如今,但其实也是她在用几乎等同于自残的方式,强迫自己继续留存在这个她不愿面对的如今。
而将人儿推向如今的境地,他们四人皆有责任,是他们一步一步将人儿逼至如此的。
原来那些坚强与淡漠只是她的出于自我保护的颜色,就在那层保护色之下,她脆弱而易碎。
他们在为人儿心痛的同时,又矛盾着,希望着是人儿心系之人,但那又意味着是人儿不愿面对的人了。
“母亲。”萧末歌祈望着虞天丽。
“我说过了,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但如今看来能帮她的只有她自己而已。”罢了,虞天丽也如逃一般的离去了。
第二十五章 丈夫前夫和奸夫
自从那日她悄悄对萧末歌说了句,“找人暗中接管宫中的禁卫军。”后,她已两日不曾再说过一句话了,但作息又甚是正常,可人在心却不在。
秋日的阳光如似明净的流水,湿润了那坐在荷花池边的人儿,却也将她那份忧伤镀上了光晕。
凉意甚浓的秋风将她素白的襦裙飞扬,朵朵一如她襦裙的白荷婷婷而舞。
纵然那双琉璃美眸在注视着它们的舞姿,但任何都入不了她的眼了,只有阵阵荷香飘渺,能让她感觉到。
那轩昂的黑就在她的白之后,犀利消失在那紧锁的眉宇间,一份难以名状的愁绪凝结在那望着人儿的眼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秋风再起,吹落了人儿青丝上素白的发带,更吹拂起那万千烦恼丝凌乱的飞扬。
是他接住了那发带,更为她挡去了秋风的凉意几分再留一份无扰的平静于她继续逃避着。
“朔胡,”他几番犹豫终还是道出了,“朔胡使者到了。”
这攸关着她命运的消息,却依然未能让她有所触动,那精美的容颜平静让人心痛。
紧紧的握住那缕发带,他蓦然将人儿提起,“你这样要死不活的,以为就会有人来同情你吗?你成为祭品的命运也依然不会被改变,哪怕你是瞎了,残了,疯了,只要你还活着一日便还是祭品的命运,若是不想落那样的下场,你就振作起来,和那样的命运抗争呀。”
“哈哈……。”尹非烟突然笑了起来,但是那般的无力,就似即将逝去的人,临终时的无力残喘。
“你这人真奇怪,是你将我逼至如今的境地,又让我奋起抗争?”
终于听到她又说话了,些许安心漫上,却又让他矛盾的心情愈发了。
正如她所说的,一切都是他所致,她也不过是他将为帝王的小小基石,为何如今见她颓废堕落,他又不忍了?
就似当年,明知若是夺回王权,姐姐将会被权势纷争的残忍所吞噬了,但他还是那样去做了,因他觉得他有能力保护一无所有的姐姐。
可姐姐最终还是逝去了,而夺取姐姐性命的并非那些权势的纷争,而是他,那自认有能力保护姐姐的他,是他撕碎了姐姐层层的保护色,奇Qīsūu。сom书将她的脆弱血淋淋的暴露于人前。
如今的他一如当年的矛盾,明知的他登顶的代价是眼前这个人儿的性命,但他又一次在心中自诩能保护人儿,是故放任了她在这样一个摧毁了她坚强的境地中。
“想哭就哭吧。”他也不知为何会突然这般说,但他有种感觉,此时人儿真的想哭,只是找不到一个可以哭泣的理由和可依靠着哭泣的胸膛。
尹非烟一愣,鼻腔中一阵酸往眼中漫去,水汽便慢慢的凝结了。
她有些慌乱的想止住那泪水的滑落,却落入了他的胸膛,那丝滑的绸缎汲取了她的泪水,也似在为她隐藏曾经哭泣过的痕迹般,令她可安心的流泪。
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在他面前哭泣了,在非凡和末歌面前她都不曾这般过,在这个男人面前不知为何总能这般安心的流泪。
感觉到衣襟的一片湿润,他的手臂环上了她的腰,如似自言自语般的,“别放弃,一切并未如你所看到的那般绝望。”
“你这人真的莫名其妙。”尹非烟毫不留情的一掌拍向他的胸口。
闷痛虽难受,但他知并未伤及肺腑,那犀利如刀锋的冷傲重回他眼中,高高在上俯视着人儿,薄唇却露出了笑意,因人儿又恢复了生气。
突然一阵异常的声响令人儿现了警惕,只见她指间的墨玉一片甚是眼熟,还未待俞锦离记起便被她掷向了那声响传来之处。
“丫头,好厉害的听声辩位呀。”声音爽朗如夏日挥洒万道金光的艳阳,尹非烟和俞锦离同时一怔。
“栾提冒顿。”尹非烟意外的是他的到来。
“那是本王的墨玉。”俞锦离意外的是人儿不知何时摘下了他腰封之上的墨玉。
而听了俞锦离之话,尹非烟也顿是明白了,俞锦离并未诧异栾提冒顿的到来,怕是早便知了。
如今栾提冒顿来了,就代表着她被送往朔胡的时间是要提前了,她该怎么办?
就在尹非烟苦思对策时,一双粗糙却分外温暖的手抚上了她的眼睛,染满了绿草青青的气息吹拂着她发梢。
“丫头,怎么让自己变成这样了?”
“你便是朔胡使者对吗?是专程来接我的对吗?”尹非烟问得很平静,就似在问着别人的命运一般。
栾提冒顿并没有隐瞒,“是的。”少顿片刻后,“只是没想到会是你。”
尹非烟忽然对身旁的俞锦离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有恋姐情结的男人。”
“恋姐情结的男人?”俞锦离一愣,随后又感觉有些被她伤了大男人自尊,但想到她刚恢复精神,便忍住没发作。
“难道不是吗?赤夏国人尽皆知的,你最喜欢的女人是你姐——琉璃郡主。”
栾提冒顿毫不避忌的朗声大笑,让俞锦离有些恼了,想打人儿一顿屁屁。
“不过琉璃郡主却是非烟最为敬佩的女性。对了,俞锦离,我是否和琉璃郡主很像?”
尹非烟的问很突然,让俞锦离有些愕然;他默然了片刻,后似孩子般的赌气道,“一点都不像。”
尹非烟则一副了解的模样,“看来真的是有相像之处。但是天啊!你对于我来说可是大叔辈的人呀,竟然当我是你姐。”
“尹非烟。”俞锦离爆发了。
栾提冒顿的笑声越发了。
又是很突然的,尹非烟拍拍俞锦离的肩膀,“很好,我们扯平了。”
“扯平?”俞锦离有些跟不上她的逻辑了。
“谁让你逗我哭的。”尹非烟些许不自在道。
“你……”俞锦离很是意外她也会有这样的一面,怒便消了许多,“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语气中多了宠溺几分。
尹非烟用手戳戳他的手臂,“喂。”
“喂?”生平还第一次有人敢这般唤他。
俞锦离又觉得气往上涌了,但他还未察觉,他的喜怒已经完全被人儿所左右了。
又听到她道,“栾提冒顿敢公然只身擅入赤夏后宫?他到底带了多少人进都城,这般大胆!”
“不多,就一千人。”
回答她的人不是俞锦离,而是一直在旁笑看她与俞锦离斗嘴的栾提冒顿。
“再者,本王子入后宫可并非不请自来,可是丫头你,”他忽然捏了捏尹非烟的鼻子,接着道,“的夫君带本王子进来的。”
鄞璟瑜?
尹非烟一怔,他在?为何她感觉不到?只感觉到不少凌乱气虚的吐息,完全没有鄞璟瑜往日那沉而缓的呼吸声。
然,尹非烟又怎会知,那日鄞璟瑜为不伤她,急收真气而伤了肺腑,导致气息混乱了。
“太子殿下驾到,臣妾有失远迎了。”
尹非烟是好心,想在他人面前给他几分面子而已。
可不知鄞璟瑜吃错了什么药,冷冷道,“不敢劳烦太子妃远迎,更不敢搅扰了太子妃与前夫的打情骂俏。”话语中有着让尹非烟觉得难解的酸味在内。h。tt’ p://1;1d re。am。c o^m/
闻言,栾提冒顿却突然拍手道,“巧了丫头,现下你的丈夫、前夫和本王子这奸夫都凑一块了。”
“奸夫?”鄞璟瑜的惊讶难掩在声音中,且还瞥了俞锦离一眼,想确认些什么。
而俞锦离不否认也不承认,似是未听见般的看向一旁。
鄞璟瑜便又道,“太子妃交友甚广呀。”这话酸中又携着涩了。
尹非烟在盘算着如何应对着因栾提冒顿突然而来的所带来的危机,便也懒得理睬鄞璟瑜的别扭了,“那麻烦三位夫自己玩了,非烟失陪了。”
“三位夫?”三个男人同声道,后只有栾提冒顿大笑而起。
“丫头,别走呀,本王子这奸夫可是千里而来,你该尽地主之谊呀。”栾提冒顿拉住她道。
不待尹非烟反抗,右手便又被另一人给拉住了,鄞璟瑜那嘶哑且显了气虚的声音便传来,“王子殿下,这恐怕不妥也有失赤夏国待客之道。”罢了,便在暗中使劲将尹非烟往他处拉。
被两人同时反方向拉,痛是难免的,就在尹非烟欲翻手挣脱时,便听到了俞锦离在她耳边轻声道,“一切本王皆准备好了,只要你想办法攒动栾提冒顿篡位便可了。”
第二十六章 俞锦离的计划
“我为何要帮你?让你再卖我一次吗?”尹非烟直言,毫不顾忌栾提冒顿与鄞璟瑜的在场。
俞锦离却不恼,轻轻将她带离那两人的撕扯,也未多做言语,后劝说着栾提冒顿一同离开了。
“丫头,我们晚上见。”栾提冒顿突然道。
让尹非烟一怔,他也太大胆了,敢公然调戏她这太子妃,赤夏再不济,他此时是在赤夏都城中,要杀他还是易如反掌的。
可后来她方知她会错意了,原来入夜后有专为栾提冒顿备下的宫宴。
在俞锦离与栾提冒顿走远后,满怀心事的尹非烟仍未留意到,此时还有一人未离去,且已望着她许久直到她转身要离开时,他方出声。
“尹非烟,不管你与俞锦离,还是那栾提冒顿有何奸情,但你一日在赤夏便仍是本宫的妃子。你不要太过分了,就算你不要脸面了,本太子还要顾及皇家的脸面。”气虚让他一番话说完,便气喘难止。
尹非烟这方想起他还在,“你怎么了?”
她并未在意他那刻薄的话语,反而问起他的异样来。
在那一刻鄞璟瑜觉得这两日来的郁郁与烦躁顿消了。
那两日,因她而受的伤让他不得不在宫中静养,虽然每日都有不少人来嘘寒问暖,但却唯独没见她。
一日她没来,他郁郁在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