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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
“姑娘,你看什么呢?”瑶光见她踩着小凳迟迟没上马车,便问了一句。
苏卿摇头,笑道:“没什么,回去吧。”只是在低头的一瞬间,她心头划过一丝古怪的感觉,她不动声色的往四周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奇怪之处,才弯腰进了马车。
瑶光哦了一声,扶着她上马车,自己也随后跟了进去,李叔把小凳放上去,坐上马车低喝一声,缓缓驶离了茶楼。
藏身在暗处的闵嵇亦是转身离去,钢铁般的拳头却死死攥紧,脚底下的石头,不过眨眼便被碾成粉末,化成灰色的尘埃飘散在空气中。
王慕哲果然秉承了一贯狠辣无情的作风,一天后流芳茶庄始终找不到解决的方法,发黄的茶树才过了一天就快速的蔫了下去,底下的管事一禀报了这事,他便立即跟流芳茶庄解除了合作关系,更是霸道的要求苏六这一季度交货的黄金舌必须加倍,补偿他下架玉山魁的损失,话是这样说,可他转头便让其它茶庄的绿叶藤代替了玉山魁的位置。
华丽的苏宅中,洪管事兴冲冲的推开族长的房门,笑道:“族长,王家跟苏六的茶庄解约了,咱们谋划的事就要成了。”
苏族长正平心静气的练着书法,闻言他气息一个不稳,一道锐利劲挺的弯钩生生粗了两分,显得呆臃蠢笨,好好的一幅书法被这道败笔毁了,让他皱了皱眉,不过洪管事的消息确实大快人心,他没有发怒,反而道:“这个时间也提前太多了,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洪管事知道这个老头子疑心重,即说道:“或许是效果太好了,这才提前了吧,看苏六不顺眼的人虽然大有人在,可他的茶庄只有咱们盯着,就算有人动手,咱们的目的也是一样的,犯不着担心这些,反正王家已经开始跟苏六解约了,后边的事还不是水到渠成?”
苏族长放下狼毫笔,却皱眉道:“虽然这是打击了苏六,可这一点伤害对苏六来说不算什么,过一段日子他又能恢复元气了,既然这事已经开头了,后边的事也要抓紧了,不能让苏六有喘息的机会,不过眼看着排比盛会就快要到了,要是发生了这事对我们也有影响,这样吧,等盛会一过,你便动手,是了,王家不可能会跟流芳茶庄一下子断绝合作关系,他这次解约针对哪个茶叶?咱们要找也得找个有份量的。”
“放心吧族长,这次是玉山魁,还有黄金舌呢,黄金舌可是不输于玉山魁的极品茶,而且王家还要求苏六把这个季度的产量翻倍,简直是天助我也,够我们在这里面大做文章的了。”
苏族长这才勾起一个淡淡的笑音,“嗯,这就好,陆家那边怎么样了?陆梅那个丫头就快嫁人了吧?这几天记得去敲打敲打徐氏那个婆娘,省得她忘了那些重要的事情,要知道这茶庄我可是盼了好多年头了,不把它弄到手我是怎么也不甘心的。”
洪管事刚想说贺彦被关进牢里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被放出来,但一想贺通都出马了,这事估计不用太操心,即没把这话说出来,恭敬的应了一声。
王家一解约,苏六后脚就把苏卿叫了过去,两人在茶园里呆了大半天,出来时,苏六脸上不见一丝的欣喜,反而格外的阴沉,跟他平日暴躁的形象大有出入,苏康疑惑的看了两眼,再看看笑意吟吟的苏卿,摸不准她说了什么。
苏卿浅笑的站在一旁,以前苏六会被算计跟他对本家那些人心慈手软有关系,现在她把茶园的危机告诉了他,苏族长早就对他下手了,但愿他能及时醒悟,做好防范,她猜测,这一次的事情一定会惊动苏族长他们,说不定他们会将计就计铲除苏六,离他们动手的日子也不远了,排比盛会一结束就该动手了吧。
这天之后,枯败的茶叶以肉眼所见的速度恢复如初,苏六找了不少师傅来看,在他们再三保证不会影响质量后,玉山魁又开始制作了,只是这消息被苏六封锁得彻彻底底,至少在排比盛会前不会泄露,这件事受益最大的莫过于苏卿了,不仅成功的在流芳茶庄入了两成干股,就是她要的玉山魁苏六也答应无条件的支持她。
跟苏卿愉悦的心情成鲜明对比的是贺彦的阴沉,被抓进牢里之后,他就让前来探望的何明去找贺通,让他跟衙门打声招呼把他放出来,甚至不惜用白灵石作交换,贺通拿到石头后将信将疑,贺彦也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相信的,便给了他时间去验证,有了贺通这一层关系,衙门把他的案子暂时压下,没有立即审判,谁知几天过去了,白灵石就像丢进了海里一样半点音信都没有,贺通那也没有消息,急得贺彦团团转,他这么迫切的想从牢里出去,完全是被赵婧逼的,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勾搭上了衙署里的杨通判,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因为案子被压下,她愤怒之余不仅对他冷嘲热讽,有时更是命令那些个狱卒对他拳脚相加甚至滥用私刑,不过短短三天,英俊的贵公子便变成了衣衫褴褛的阶下囚。
陆梅来看过一次,回去后就去找了徐氏,徐氏一向疼爱闺女,见她哭得如此凄惨,想着不能让她还未成婚就没了夫婿,拿了茶庄的地契和字据去找了苏族长,谈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徐氏从族长那出来,脸色白了不少,却强撑着安慰闺女,只道贺彦待会就能回来了。
果不其然,苏族长让洪管事跟小儿子带句话,让他放了贺彦,苏昊任衙署同知一职,处理这事就像喝水一样简单,动动嘴皮子自然有人去放了贺彦,贺彦被这馅饼砸懵了,直到回了贺宅他才如梦初醒。
“你用什么法子把我救出来的?”这三天,贺彦被折磨得极其狼狈,整整瘦了一圈不说,脸色也憔悴不堪,他这一声质问虽有些气力不继,可那眼神冷厉,配上他胡渣满面和青黑的眼圈,活脱脱一个骇人的恶鬼,陆梅被他突然回头吓了一跳,拍着胸口回道:“你突然这么凶干什么?我大费周章救了你你难道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陆梅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加上这次又是因为她贺彦才能得救,在贺彦面前,她的腰板挺得越发直了,那口气也带着颐指气使的味道。
贺彦厌恶的一皱眉,却耐心的问道:“是,刚才是我太激动了,现在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了吧?”
“哼,这还差不多,不是跟你说了苏家族长是我舅爷爷吗?只要我娘去说一声,他哪有不肯答应的理儿,再说了,衙门里的苏同知是他的儿子,只要我舅爷爷说一声,他哪敢不听。”陆梅有心在贺彦面前炫耀,让他知道她背后的靠山,让他婚后得对她恭恭敬敬的,谁知贺彦一听,一口银牙差点都要咬碎了,“你说,你娘去找苏族长,所以我才能被放出来的?”
陆梅高傲的抬了抬下巴,“那当然,舅爷爷最疼我了,他怎么忍心看我还未成亲就没了夫婿,我告诉你啊承善,今天要不是我救了你,你说不定还在牢里呆着呢,你以后可得对我好一点,不准对我大呼小叫,要疼我爱我尊重我,还有,不许你纳妾,这天下除了我还有哪个女人对你这么好?你看那个赵婧,你跟她以前不也是情投意合如胶似漆吗,你看她现在,不仅勾搭上杨通判那个糟老头,还对你这么狠,她啊就是一只忘恩负义的狐狸精,真可惜你没弄死她,哎,我说承善你怎么这么笨呢,偏偏下手的时候被捕快撞见了,你真是……”
“闭嘴!滚出去!”贺彦厉喝了一声,双眼死死的盯着陆梅,气得浑身都在打颤,陆家一个绝户有屁的本事让苏族长对她们照顾有加,还不是那片茶庄!徐氏去找了苏族长,不用说,肯定是拿茶庄去交换了,他娶陆梅就是为了茶庄,如今没了,他何必要对她客气!
想想这三天,白灵石和茶庄都没了,不仅如此还留下了赵婧这个后患,思及此,贺彦终于悲愤的吐血一口鲜血,身躯晃了晃,砰的一声晕倒了。
陆梅一惊,慌张的叫了一声,“承善!承善你没事吧?来人啊……”
何明早就想过自家少爷经此无端灾祸一定会气得吐血,没想到还真的吐血了,见贺彦晕倒在地,忙把他扶上榻,着急忙慌的去请大夫。
深夜,他幽幽转醒,又得知了贺夫人说他从狱中出来,没有跨火盆用柚子叶洗澡会把晦气带进贺家,撑着病体让贺夫人折腾了大半夜,看着贺夫人暗含得意的眼神和四周的鄙夷嘲笑,贺彦再一次吐血晕了过去。
得知贺彦出狱,苏卿也只是挑了挑眉头而已,贺彦再怎么不济也是贺通的儿子,是陆梅的未婚夫婿,有这两顶保护伞便可以预见他这次就算是被抓进牢里也只是吃点苦头而已,如今他出来了,心里怕是怒火滔天了吧,不管他知不知道他谋杀赵婧的事跟她有关,他也会把火撒在她身上,这样一来,苏家可不好过,唯一的办法就是转移他的注意力,都说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这次就便宜贺彦好了。
傍晚,苏卿吩咐姚沛良去帮她办些事,姚沛良听了,愣了一愣,苏卿跟他说过不要跟西人来往他一直记在心里,大概猜到跟他们来往会遭来麻烦,现在东家把西人往贺彦那边送,不是给人家送麻烦吗?偏偏这麻烦还是要花钱买的,且数目还不小,东家为什么要这样做真是叫他看不明白了。
不过苏卿的能力摆在那,从来不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加之极少会吩咐他做事,这样一想,他也没有多问,心里却盘算着要怎样做才能帮苏卿省点银子。
休息了两天之后,贺彦勉勉强强能下地走动,只是这次伤了元气,贺彦很明显的感觉到身体不如从前了,陆家的茶庄一事,吩咐何明去查了之后,果然看见苏族长的人在茶庄走动,虽然猜到徐氏用茶庄去换了苏族长的援手,可知道真相时,还是让贺彦恼得肝都疼了,失去了他想要的茶庄,他对陆梅就更不待见了,那态度冷酷得像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让陆梅气得怒火直飙,发了好几次脾气,差点没跟贺彦打起来,一众在贺彦院子伺候的小人欲哭无泪,眼看着两人成亲的日子近在眼前都觉得末日要到了。
不过好在,因为男女双方成亲前不得见面的习俗,陆梅闹了几次之后就呆在陆家准备出嫁,再没过来了,让包括贺彦在内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贺彦其实想过要跟陆梅解除婚约,只是苏家现在已经不能为他所用,陆梅再丑至少名下也有不少商铺,嫁妆估计也看得过去,与其临到成婚前跟她解除婚约又树立一个敌人相比,还不如认命接受,虽然有些勉强,不过他打定主意,多不过一年,他一定会休了丑八怪陆梅,他的妻子至少也得像苏卿那样的绝色美人,让陆梅占了他妻子的名额,让他觉得像吞了只癞蛤蟆般恶心。
贺通是个大忙人,不仅忙着生意,更忙着跟外边的浮花浪蕊勾三搭四,贺家对于他来说就像客栈一样,时常不回来也是常有的事,也因为这个原因,贺夫人俨然成了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因为贺通生性风流,给了这个守活寡般的妻子极大的权力,要不然贺彦一个心机深沉的成年庶子也不会斗不过她,时常还被她折腾来折腾去,完全是贺通的放纵所致。
贺彦在府里养伤,又不能满世界去找他,直直等了好几天,贺通才有空回来一趟,贺彦着急白灵石一事,一听他回府,急忙去了他的院子。
还没进去呢就听见了贺通愉悦的笑声,贺家家大业大,贺通自恃身份,平常冷着脸高傲得跟什么似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