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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茶,货仓的存货瞧着都不多了。”
阿成挠挠头,道:“大姑娘,咱们铺子的茶叶都是快卖完才进货的,不然囤货太多,咱们铺子销不出去,可就亏了。”
苏卿自是知道这个理,可雾尖是她家铺子里卖的最多也是最好的茶叶,这种热销的茶叶,就是进得再多也卖的出去,而且再过不久雾尖的价钱就会炒起来了,如果她家现在能低价购进一批茶叶,到时就可以坐着数钱了。
“卿卿,你怎么在这里?”苏治从铺子进来即看见了苏卿,不由问道。
苏卿一喜,“爹,我看咱们家的雾尖存货不多了,该进货了吧?”
苏治往货仓一扫,即瞪了苏卿一眼,“胡说,进那么多咱们家吃得下吗?”
“当然吃得下,雾尖最受那些小富小贵的人家追捧,就是再多也卖得完的。”
苏治摇摇头,一副哄小孩的语气道:“你一个小孩子家家哪懂大人生意上的事,乖,一边玩儿去。”说完他招呼了一声阿成,阿成不好意思的笑笑,跟着苏治离开了。
苏卿看着她爹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爹最大的缺点就是审时度势方面优柔寡断瞻前顾后,没有商人高瞻远瞩的远见和果断。
爹还在这不以为然,贺彦说不定已经行动了,记得以前每逢过年过节的时候,贺老爷子就经常在后辈面前夸赞贺彦年纪轻轻就很有远见,第一次做生意就让贺家赚了十多万两银子,那笔生意她依稀记得卖的就是雾尖。
苏卿回到院子,将银子全部拿出来摆在桌上,上次她用私房钱雇打手的事,刘氏知道后第二天就拿了五十两还她,苏卿东找西翻,将各处的碎银子放在一块,数了数才一百多两,她再翻了翻妆奁,里边都是娘给她打的首饰玉佩,每一件都是娘的心意,她不可能当掉这些东西。
瑶光正把紫砂壶摆开,见苏卿对着一堆银子发呆,即用帕子擦干了手走过来,问道:“姑娘怎么了?可是要用银子?你要用多少奴婢去账房支。”
苏卿摇摇头,将银子一股脑扫进了匣子里,发出沉闷的咚咚咚声音,她把匣子一盒,心道,她要购进的雾尖数量不少,账房不会支那么多银子给她的。
眼看着赚钱的机会就在眼前,她难道要因为没有银子而让这个计划生生夭折吗?
苏卿脑子里想着对策,边走到瑶光摆开的紫砂壶桌前,坐下动手泡起茶来。
瑶光惊奇的看着苏卿,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姑娘的手势这么熟稔了,瞧那行云流水的姿势,优雅华丽得像在弹琴,透过热气蒸腾的薄雾看去,姑娘的容貌似覆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说不出的美丽好看。
瑶光愣了愣神,直到一股浓郁的茶香传来,她才回神道:“好香啊姑娘,以前都没闻过这么香的味道呢。”
苏卿笑笑,以前贺彦是富商,各行各当,只要能赚钱的生意他都有涉猎,因她家是茶商,虽然她在这一方面不精通,可毕竟她爹是做一行的,耳濡目染之下,她对茶叶有种异样的亲切之感,所以自她主动接手并管理茶铺开始,在这一方面下了不少功夫。
为了让铺子里的茶叶有个好卖相,好宣传,她花重金请了几位茶艺大师教授她茶艺,在去其糟粕,取其精华之后,集成了一套精湛的茶艺,刚才露的这一手只是皮毛而已。
见瑶光睁着圆溜溜的杏眼盯着茶杯,她笑道:“你试试。”
瑶光点点头,托起茶杯先深深嗅了一口,才小口的呷饮,一口茶入喉,她咂巴着嘴,刚想开口点评点评即见林妈撩了帘子进来。
“哟,真香啊,老爷又进了什么好茶来了,正巧贺五少爷托了小厮送信来,若有新茶,也好备一份给贺五少品品。”
瑶光神秘一笑,端了一杯茶递过去。
苏卿则是接过林妈手里的信,打开一看,见是一张红色的薛涛笺,随着她的动作飘出一股迷人的瑰香,这香味她最是熟悉不过,只是她的体香多了三分天然的清幽,这纸笺的脂粉气则太浓了。
贺敏用跟她相似的的体香做纸笺,真是够有情调的,换做一般女人怕是要脸红心跳了吧,苏卿摇摇头,朝信的内容看去。
卿卿如晤,庞府寿宴,邀美同行,明日巳时,府门相候,落款是怀岚字,亲昵之感跃于纸上。
苏卿对贺敏的隔空传情只扫了一眼,不为所动,倒是对他的字颇感兴趣,纸笺上短短数字,其字迹却运笔挺劲,放荡不羁中不泛洒脱明快,都说看字如看人,贺敏的字迹笔势如钩,笔锋狂放,跟他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花花公子形象大有出入,苏卿想到自己苦心掩藏的容貌,不禁猜测贺敏难道也是个掩藏本性的高人?
“明个儿是庞家寿宴啊,太好了,姑娘这几日挂着的玉佩可以派上用场了。”瑶光看着薛涛笺上的字,笑着道。
苏卿淡淡一笑,是啊,这是个好机会。
一大早,苏卿去刘氏院子看了弟弟,顺道跟刘氏说了去赴宴一事,苏卿开库房取贺礼的事早已有人禀报给她听,所以她也不惊讶,只是细细问了几句,让她行事注意些,也放心让她去了。
苏卿从刘氏院子出来,又去了苏老太太院子,苏老太太直道孙女懂事了,要是能跟庞家交好,日后对苏家大大有益,又紧着问贺礼备了什么,苏家虽不是大富,却也不能失礼了,苏卿淡淡一笑,只道早已准备妥当,万不会失了苏家脸面,苏老太太笑着点点头,让她别让贺五少爷久等了。
苏卿出了院子,即碰到了赵婧,“卿卿,你这是要去庞府贺寿吗?听说庞家几房加起来有不少姑娘,要不要我陪你去?多个人多份气势,也不会被庞家看低了。”赵婧一脸善意,温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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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剑拔
这是借口出去会情郎吧,苏卿心里冷笑,嘴上嗔道:“瞧姐姐说的,好像那庞家是龙潭虎穴似的,而且我是去贺寿,又不是去打架,要那么大气势做什么。”
瑶光在后头,肩膀颤了颤,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赵婧脸色一僵,还不待她好言相劝已经有婆子过来催促了,“大姑娘,贺家的马车在角门那儿候着了,你瞧……”
“嗯,我就来。”苏卿朝赵婧淡淡一笑,莲步轻移从她面前走过。
赵婧不甘的盯着她的背影,差点没把手里的帕子绞碎了。
苏卿一出角门,即见到门前停着三辆清油锦帐马车,贺敏掀开马车的窗帘,露出一张极为秀气的脸,朝她笑道:“上车吧,庞家那样的门第可不喜我们晚到。”
苏卿点头,朝第二辆马车走去,她已经看见了贺彦坐在后头那辆马车上了,本以为以贺敏的风流性子定会与她共乘一辆,想不到他也知道什么叫规矩不合,倒让她有些意外。
她哪里知道贺敏虽风流,却有个不沾有夫之妇的规矩,本来听了他娘一番话后,他的心就该收住了,可苏卿对他来说实在是新鲜得紧,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出,不过那些风流手段倒是收敛了不少。
参加寿宴的最大好处是,这一天来贺的客人不会像往常一样正经的按照三六九等区分开来,所以今日的庞府门庭若市,宝马香车络绎不绝,好在贺家在定州很有地位,贺敏的马车一到,即有小厮迎了上来。
“今天的老寿星是庞老太太,当然,跟京城庞家那位正经的庞老太太来说,她的身份不见得有多贵重,但就是因为京城庞家门第太高贵,所以定州庞家也是不能小觑的大族,庞老太太在庞家是说一不二,说话极有份量的长辈,所以卿卿若有意,讨好了她比讨好谁都管用。”贺敏走在苏卿身旁,微微低头朝她轻声说道,闻着她身上的幽幽瑰香,贺敏又想到了那个活色生香的马车,眸子微微一暗。
苏卿救了庞四女的事众所皆知,一般人都以为她会受到庞家的重视,贺敏这一建议不过是提醒她别马屁拍到马腿上,讨好了不该讨好的人,却不知庞家对这事根本就不以为然。
苏卿淡淡嗯了一声,贺彦看着二人越贴越近的距离,想起赵婧的话,再想想贺敏风流成性,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
三人奉上贺礼,因男女不同席的关系,贺敏跟贺彦说了几句祝寿的话,即离开了,贺彦路过苏卿身旁时,看着无比乖巧的她,忍不住道:“卿卿若有事,可使了人来唤我。”
苏卿闻声微微抬头,“嗯,我知道了。”
正厅内满堂奢华,在座的官家夫人,闺秀千金,翠绕珠围,那些走在街上都会惹来一片艳羡目光的贵妇人在这里,只是三千珠履中的其中一员而已,淹没在这金马玉堂的厅里,看起来毫不起眼。
然而跟今天的老寿星庞老太太说最多话的却是一群清高的官家太太,那些在定州数一数二的富商夫人在这宴上却极少能插得上话,这样的区别对待让那些暴发户们别提有多憋屈了。
一群同样憋屈的暴发户千金受不了这个气氛,携三拖五的往外跑,这当中就有苏卿。
“哼,庞家真是狗眼看人低,不过是小小一脉旁支罢了,跟京城的庞家比起来,他们算个什么东西,神气些什么!”一个少女揉着帕子,恨恨的道。
另一个少女将脚边的石子踢到池中,扑通一声溅起三两滴水花,她亦愠道:“就是,今个儿的庞老太太身上的衫儿还是用我家绸缎制的呢,她那么神气有本事不穿呀……”
“就是就是,不过她要是不穿衣裳得多难看啊,那一身肥肉……”
“嘻嘻……”
“喂!这可是名种珊瑚锦鲤,你把这石头踢进去会砸死它们的!”一个华衣丽裳的少女走来,看着水面上泛开的一层层污垢,圆瞪着眼睛怒喝道。
踢石头的少女一惊,连忙收回了腿,却不甘的辩解道:“这池这么大,一个小石头哪还能把鱼砸死了……”
“你还敢说?!哼,暴发户就是暴发户,一点教养都没有!”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是无品的商人对上门第显贵的庞家姑娘,气势本就矮上一截,如今被人说没有教养,少女脸色涨红如血,像一只炸毛的猫般嘶叫道:“你说谁没有教养?!你们也不过是沾了京城庞家的光罢了,说到底你们比我们这些脚踏实地的商人都不如!”
这一句话彻底惹毛了庞家的姑娘,一群莺莺燕燕往这边走了过来。
庞悦拉住了一脸愤怒的庞昕,“别跟她们一般见识,我们庞家高门大族,跟这种人说话没的掉了身份,她们也只是嫉妒罢了。”
庞昕甩开她的手,恼怒道:“那就让她们这样随意谩骂吗?要是传出去我们庞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这种下贱东西,我自然是有法子收拾!你就看着吧!”庞悦蔑视的目光扫了一圈,扯开一抹阴狠的笑。
“陈宛你疯了!你这样说会得罪庞家所有人的,你想死也别把我们拉下水啊……”一众商贾千金围住刚才骂人的少女,一脸不满的斥道。
陈宛也是心直口快,话一说出口她马上就后悔了,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卖,见着众女急忙与她拉开距离,她也慌了。
“你们就是来参加我祖母的商人之女?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庞家不如你,不如我们来比一比,看看谁更厉害,怎么样?”
陈宛本就有心扳回颜面,又被庞悦高高在上的态度一激,立即就回道:“哼,比就比谁怕谁!”
“好,输了的人不仅要将身上所有的首饰赔给对方,还要从这池里跳下去。”
陈宛一惊,看着面前深幽幽的水泊,顿时萌生了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