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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卿才从姚沛良那拿回账本,一进屋就看见桌上摆满了金灿灿的金子,在夕阳的映照下,那璀璨的光芒几乎能晃花人的眼睛,她瞪大眼睛,“这是你赢回来的?这么多?”
金灿灿的金子旁坐着一个英俊至极的男人,那立体深邃的五官被金光一镀,竟似天神一般高贵不可侵犯,让苏卿连一旁的金子都忽略了,盯着他英俊的相貌移不开眼。
闵嵇正想开口邀功,就见面前的小东西小嘴微张,呆呆的看着他,眼睛比金子还要闪闪发亮,明明白白的写着‘惊艳’二字,闵嵇摸了摸没有伤疤的脸,眼里闪过一丝破天荒的得意之色,笑道:“好看吗?”
苏卿回神,仔细的打量了他一下,说是好看还是轻了的,这样英俊伟岸的男人,放到哪儿都能让人移不开眼睛,就连清绝孤高的王岳翎都要逊色他一分,想着这样的男人是属于她的,苏卿心头一热,咧嘴一笑,猛地跳进了他怀里,捧着他的脸吧唧亲了两下,说了句,“你真棒!”便靠在他肩膀上咯咯直笑。
苏卿的热情来得突然,要不是他一双眼睛早就黏在她身上,非得让她摔下去不可,闵嵇紧张的抱着她的身子,怜爱的揉了揉,见她主动亲了他还给他如此高的评价,闵嵇嘴角勾起一个大大的笑意,听着耳边传来她清脆欢快的笑声,心里涨得满满的全是满足,他紧紧的抱着她,亲着她的发丝,深情的唤道:“宝贝,我的宝贝……”一声声的低唤,几乎想将怀里的人儿揉进骨血里,永不分开。
王宪哲在赌桌上输光了面子,只能从赌桌上找回来,他修生养息了一天,回王家搜刮了不少金银财宝,打算把面子找回来,可也不知道是衰神附身还是霉运当头,一连三天,只输不赢,那人家要汲汲营营三辈子才能积攒的财富被他三天输了个精光,王夫人得知消息后,在接连失去儿子丈夫和次子败光家财的打击下吐血而亡,几天之内,王家连办了两场丧事,印证了王家衰败的事实。
人们唏嘘不已,王家想趁着王岳翎不在的时候将苏家连根拔起,却被苏家反噬弄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实在是可悲可叹。
王岳翎实在没想到,他不过回京一趟,等回来时定州已经物是人非了,曾经趾高气昂的王家人现在听话得像只狗一样,从王家慰问回来,王岳翎当即就吩咐道:“去把苏卿叫来。”
王毅蓝把惊掉的下巴捡起来,回神道了一句,“是。”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见过蚁多咬死象的,可就是没见过一只蚂蚁干掉大象的,这苏卿究竟是什么妖怪?这也太恐怖了吧。
王岳翎没跟苏卿说什么时候回来,苏卿也没有时时刻刻去关注王岳翎的动态,定州上下因为她的关系被搅得满城风雨,她则是心安理得的在家出谋划策数银子,时不时出去转上一圈,要么就是带着苏语陪着刘氏去贡院外走走,此时苏语正在她院子里说笑,乍一听王岳翎的随侍来请她时,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姐姐,是那个王大人的手下吗?”苏语听见瑶光进来通报,便问了一句,她可没忘记依依曾在她耳边嘀咕过,曾经害得她滚下楼的就是那个什么王大人身边的侍卫,她一直都没机会见见他,现在可好了,她非要去看看那个害得她躺在榻上两个月不能动弹的罪魁祸首不可。
苏卿嗯了一声,苏语笑道:“姐姐,我陪你去吧,我想出去走走,你带上我好吗?”苏语自从不傻了之后,性子虽有些内向,可对外边的世界却跟以前一样向往,要不是被刘氏勒令不许随便出去,怕是要比苏卿跑得还勤。
苏卿点头应了一声,让下人们去跟刘氏打声招呼,便领着苏语出了屋子,她约莫知道苏语的心思,也没说什么让她小心点不要得罪人的话,毕竟苏语那次出事对她来说,心里还是有些怨恨的。
而且王毅蓝看她的眼神一向古古怪怪,高傲不已,让她不喜已久,所以苏语要是能‘得罪’一下他,那就更好了。
苏语虽然不傻了,却也做不到像苏卿这么精明,见了王毅蓝只是古怪的瞅了他几眼,眉头皱了皱,嘴上想说点什么却终究没说出口,王毅蓝则是脸色有些黑,害这么个傻姑娘摔下楼,他付出的代价也不小,虽说他家爷没让他割肉还债什么的,可因为他的原因,爷不得已给了苏卿一系列的‘补偿’,看着爷对那个女人展颜欢笑,可比割他的肉还要让他煎熬不已,对这姐妹两个王毅蓝是完全的接受不能,一路上一个字也没说。
依旧是上次那个院落,依旧是王毅白笑意吟吟的道:“爷只让苏姑娘进去。”
苏卿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便嘱咐苏语不要乱跑,并让瑶光照看好她,便进了屋子,苏语在王毅白的带领下来到一个景致不错的亭子里,问了瑶光一句,道:“瑶光,你说姐姐跟那个王大人是什么关系啊?”
瑶光白了一眼对她嘻嘻哈哈的王毅白,顺口回道:“什么关系啊?王大人跟姑娘有关系吗?”
苏语想了想,她又不知道外界是怎么传苏卿两人的,又听瑶光否认得这么干脆,一时也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便哦了一声,依依见她表情有些无聊,便低声跟她说起趣事来,瑶光听着听着也不管王毅白了,凑过去听得津津有味,王毅白见她侧过脸跟另一个丫鬟说笑,无聊的叹了一气。
苏卿进了屋子随手把门关上,王岳翎正倚在软榻上,似有些疲惫的捏着眉心,便笑道:“王大人可是刚到的?看你的样子好像很累。”
王岳翎放下手,深深的看着向他走过来的少女,那精致的五官,勾魂的双眼,绝美的面庞,无一不让他在离开的这几天里挂念不已,直到见到她,胸腔那颗漂浮不定的心才似找到归属般安定了下来,这对冷心冷情的他来说不可谓不稀奇。
但更稀奇的是,这一刻,他无比渴望亲近她。
见她坐下后习惯性的伸手去泡茶,他第一次握住那双手制止了她,然而当那双柔弱无骨的手被攥进手心时,他的心头狠狠一悸,忍不住用力将她的手握紧,苏卿眉头一蹙,缩了一下手,王岳翎看着她,道:“卿卿,我日夜兼程才从京城回来,待会儿想睡一觉,不泡茶了,但我这人很难入睡,你能不能……陪我一下?”
王岳翎冷心冷情,跟他相处过几回的苏卿大为了解,第一次听他用这样略带恳求的语气说话,一时有些吃惊,不过下一秒她还是抽回了手,淡淡道:“既然王大人要歇息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本以为王岳翎是来质问她的,没想到居然提了个这样的要求,真是荒唐。
她越抗拒,王岳翎便想起她看那个男人的眼神有多依恋,这两者巨大的反差,让他不舒服到了极点,想也不想的伸手一搂,将她抱在怀中,然而还不等他好好感受一下怀里的温香软玉,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苏卿猛地推开了他,门外便传来了一声清脆的怒喝,“你们在做什么?”
王毅蓝二人听见这声音,暗道不好,急忙走过来,当看见那半大的小小少年一脸冰冷狠狠的瞪着屋里的人时,二人想死的心都有了,忙道:“小少爷……”
还不待他们劝解,里边便传出了一声更加冰冷更加冷酷的呵斥声,“滚出去!”
苏卿是第一次看见王岳翎发怒,盛怒中的他就像冰山喷发,那磅礴的冷酷气息几乎卷成风暴能将人狠狠撕碎,远比火山爆发还要恐怖百倍,而这股怒气居然是冲着门外站着的小少年去的,苏卿抬眼一看,那个少年约莫十岁左右,一张脸唇红齿白俊俏至极,跟王岳翎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两人是父子关系,只是这关系实在是僵得可以,从那少年年纪轻轻就一脸冰冷,并用一双喷火的眼睛死死瞪着苏卿两人就可以看出来。
苏卿缓缓站起身来,知道刚才那一幕肯定是被他看见了,可她不打算解释,她知道王岳翎的妻子很早就死了,对于这个孩子来说,父亲身边有女人出现一定给他带来很大的危机感,他一定很怕自己抢了他母亲在王岳翎心中的地位,以前王岳翎洁身自好,对女人无比厌恶,他或许没担心过这个问题,而现在被他亲眼看到,这危机感或许会成倍的增长,她何必要开口自讨没趣。
反正这是人家的孩子,他亲爹也在这里,根本没她一个外人的事。
少年一张冷冰冰的脸气得通红,像一个暴涨的气球一戳就能爆开,他狠狠吸了一口气,怒吼道:“我不会让你娶别人做我娘的,不会,不会!”吼了一声,少年推开身旁的人冲了出去。
王毅蓝瞪了苏卿一眼,转身追了上去。
苏卿无奈一叹,道:“王大人,我先回去了。”
王岳翎见她脸上一闪而逝的苦恼,心里闷闷的不舒服,道:“嗯,你回去吧,今天让你看笑话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苏卿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福身一礼,缓步离开,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房中,王岳翎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在她面前,他一次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苏语等人早在听见那声怒喝的时候就往院子跑去了,见那小孩怒气腾腾离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偏苏卿出来还是笑意吟吟的模样,苏语问了几句她也不肯说,不由叹了一声,打消了探知的念头。
八月十八日傍晚,苏治和苏璨二人从贡院回来,两人脸上的精神都有些萎靡,但脸上的表情却很轻松,谈话间也是笑意吟吟,特别是苏璨,浑身更是散发着胸有成竹的自信,苏卿笑着看了他两眼,让他脸上微微发热。
考虑到二人极为疲惫,苏老太太让二人先回去歇息,等明天有空了再置一桌酒席热闹热闹,米氏笑笑,领着儿子回了院子。
苏卿原本想问一下她爹感觉如何,有没有把握中个举人什么的,但是见他疲惫的模样便没问出口,只是心里一直吊着这个问题,又担心她爹考得不好,让几个月的努力化为了泡影,心里有些毛躁。
有心事的直接反应就是睡不着,闵嵇看着怀里的小东西翻来覆去,蹭得他浑身燥热,伸手拍了拍她的小屁股,暗哑道:“睡不着?”
“吵醒你了?”苏卿这才意识到自己翻了好多个身,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手却无意识的拨弄他的头发,有些心不在焉。
闵嵇很少见她这个样子,便问道:“没事,怎么了?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苏卿没有跟人家发牢骚的习惯,而且她也觉得在背后说自己爹的事,总有嫌弃的嫌疑,但闵嵇跟她生活在一个屋檐底下,对家里的事也知道,跟他说说也没什么,便跟他说了心里的担忧,忐忑道:“我是不是太着急了,要是让我爹知道了,他一定会很难过的。”不关心亲爹的身体状况,反而心急的想要知道考试结果,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孝顺的闺女。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闵嵇也知道怀里这个小女人的心思,她这么努力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过得好些,更让家人过得好吗?“乖,这事等放榜就知道了,别着急,你要是想知道,明天我帮你问问。”
黑暗中,闵嵇的眼神一闪,寻思着该让马依斯去打听一下,这事有没有动手的空间,要是有的,一定要满足他宝贝的愿望才是。
苏卿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摇头道:“不用了,你说的对,到时候就知道了,让我爹放松一下吧。”
闵嵇嗯了一声,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道:“乖,睡吧。”
苏卿枕着他的胳膊,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