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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光见苏卿的脚步越来越轻快,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有些讶异,却由衷的为她高兴,她曾经觉得转性了的姑娘已经让人分不清她究竟是高兴或是伤心了,可现在看着她嘴角那显得很愉悦的笑容,瑶光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也跟着笑了起来。
而果真如苏治说的那样,苏卿睡了个回笼觉醒来之后,林妈一脸欢喜的道:“姑娘,中了,老爷中举人了,太好了,老爷以后就是举人老爷了。”
苏卿灿烂一笑,在放下心事后得知这么一个好消息,那种开心的感觉比以往要来的浓厚,让她仿佛沐浴在暖和的阳光下那般满足,林妈看着她笑得这般开心,也十分欣慰,努力了这么久现在能得到回报,这种喜悦不是三两字就能说清的。
“哦,是了,还有一件事,姑娘不知道吧?璨哥儿中解元了,咱们苏家出了一个举人一个解元,可真是光耀门楣,祖上有光的大喜事。”林妈说起这事便一脸激动,连声音都有些发颤,看得出来她是一心一意为苏家着想的人,不然也不会因为苏家获得荣耀而如此激动自豪。
这一点苏卿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听见确切的消息,还是让她嘴角的笑容越发明显了些,理了理身上的衣衫,苏卿缓步出了院子。
如今苏家上下全都沉浸在巨大的欣喜中,因为苏卿经商的事对家里的下人一直都是保密的,见铺子的生意不仅渐渐红火起来,苏治还一声不响的考了个举人回来,不仅如此,那借住在苏家的堂少爷居然还中了解元,这种脸上有光的事情让下人们一个个腰板挺直,恨不得能跑到街上大喝几声,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喜讯。
得知这个消息,最激动的莫过于米氏了,苏卿到的时候,米氏才刚止住喜悦的泪水,两眼还有些发红,一路到家,苏璨激动的心情已经缓冲了不少,而且他本来就极有自信,倒没米氏那么感性,不过看见娘亲喜极而泣的模样,想起这三年的辛酸,他还是有些感触的吸了吸鼻子。
看见苏卿进来,他的眼睛亮了一些,他上前两步走到苏卿面前,感慨道:“卿卿,谢谢你,要不是你前几个月的相帮,我估计早就为生计发愁而无心学业了,我有今天的功成名就全都是托你的福得来的,谢谢你。”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个美丽得过份的堂妹,胸腔里的那颗心跳得飞快,一下一下,在心湖中掀起万丈波澜。
苏卿欣慰一笑,摇摇头,“堂哥能有今天全是靠你自己的努力,我根本就没帮到堂哥什么,你这般感谢我倒叫我不好意思了。”这话说的是事实,苏璨曾经不也是没有任何人相帮,可他还是成了定州几十年来唯一一个三元及第的状元郎,要真说她帮了他什么,也不过是给了个清幽的环境给他念书罢了。
但在苏璨眼里,没有苏卿的援手就没有现在的他,苏璨在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会努力变得更强,然后……保护她。
苏治大大松了口气,即使知道闺女不介意功名的事,可心里他还是希望自己能争口气,中了举人他才觉得对闺女有了个交代,肩膀上没有了压力,便跟着苏老太太和刘氏等人哈哈大笑。
一家子其乐融融,苏老太太便开口说要置办宴会,请些宾客来热闹热闹,却被苏治拒绝了,谁都知道现在苏家名利双收,风头太过,现在要是还大肆举办宴会,未免不会落下话柄,反正他们一家子开心就好,行事低调点总是没有坏处。
苏老太太也不是那等虚荣之人,听儿子说得头头是套也就打消了念头,便说让下人去酒楼那置一桌酒席一起热闹热闹,被苏璨婉拒了,只说太守邀请了他们参加鹿鸣宴,苏老太太无法,只好吩咐丫鬟去厨房说一声晚上加菜便作罢。
家里出了这样的大喜事,刘氏自是笑得合不拢嘴,赶忙就下去准备给下人发红封的事,因为近来铺子生意红火,刘氏也大方的给每个下人准备二两银子的红封,又给每人置办两套秋衣,下人们知道刘氏一向大方,也知道出了这样的大好事刘氏会有赏,可是当看见那丰厚的赏钱时,一个二个还是笑得合不拢嘴,一口的喜庆话说得顺溜,直听得刘氏心花怒放。
米氏就没苏家这么财大气粗了,只好做些糕点发下去,因她手艺不错,蒸出来的糕点不比外边酒楼做的差,下人们对她自是谢了又谢。
这种热闹的气氛足足持续了三天才渐渐平静下去,苏卿每日要吃的安胎药也见了底,这天便出门想去医馆买一些,托那天买的那瓶醉红尘的福,苏卿每天兑点水往月事带上一撒,成功的瞒住了林妈等人,她的怀孕症状又很轻微,这日子下来没有一个人发现她有身孕的事。
可她还没到医馆,半道上便被人拦了下来。
“卿卿,你真是好狠的心啊,我给你写信你不回就算了,居然连出来见我一面都不肯,你这个见钱眼开忘恩负义的小妮子,真是让我太伤心了。”贺敏哀怨的说了一句,心里真有点伤心的感觉,他兴致勃勃的邀苏卿出来一见,可那信送出去就像石沉大海一样,连个浪花都没翻起来,得不到回音,他那一腔热血就像当头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浇了他个透心凉。
苏卿没少半路被人拦下来,而且好几次都是一些不愉快的回忆,对这样的事很是反感,见贺敏这个风流的公子哥在她面前装模作样,心里更加不爽。
“怀岚哥哥什么时候也学会半路拦人这一套了,这可不是一个有良好休养的贵公子所为。”
言下之意是,你也太没休养了。
贺敏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心里更加不平衡了,“卿卿你怎么能这样,咱们好歹也能说是交情不浅了,你对我怎么还恁的生疏?怎么说我也倾力相助帮了你好几回吧?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看在我次次帮你的份上,你就不能对我好一些?”
在贺敏眼里,他花了那么多心思花了那么多银子去讨好苏卿,为的就是拢络她那颗心,虽然一开始他只是享受施予者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可后来他对苏卿已经认真了,中途尽管有些小小的迟疑,可他现在不是想娶她了吗?为什么她不看在他那么努力的份上对他和颜悦色一点?
可在苏卿眼里,贺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花花公子,不,甚至还虚伪至极,他是对她很好没错,不管她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尽力做到,但博爱如他,难道不会对其它女人这样吗?她不相信他没有对其它女人一掷千金过,只不过她比一般女人更大胆,更敢开口罢了,而且她又不是让他白白付出,从第一笔雾尖的交易到玉山魁,她哪一样让贺敏吃亏过?只是因为她态度比较冷淡,让贺敏看起来像个被她坑骗的冤大头罢了,毫不客气的说,以贺敏的人脉和能力来说,得到的好处绝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甚至远比她得到的多得多。
就比如王家和苏家的衰败,她站在风尖浪口上为他肃清障碍,贺家看似中立,不干涉不偏帮,却跟在她后头捡便宜,不过短短一段时间,贺家的实力又增长了不少,第一富商的位置对贺家来说已经名至实归了,只是众人还没回过神来而已。
贺敏嘴巴上说得天花乱坠,可王家和苏家联手打压茶悦坊的时候,他还不是冷眼旁观看好戏,让她跟他们斗得你死我活,他则在暗中捡便宜,要论精明,贺敏才是当仁不让的那个,他会离开定州不过是不肯对她伸出援手的借口罢了,心里一边利用她,嘴上却情意绵绵,越看越让苏卿倒尽胃口。
“哦,我这次也帮你挺多的,我也不要求你什么,现在就离开这里,可以吗?”
------题外话------
茶马司大使是六品官,我嫌低了,罩不住咱家卿卿,也配不上冷绝孤高的翎翎,就给改成了四品~
☆、74 赌约
贺敏脸色一僵,这个小妮子还是知道了,按照她那小心眼的模样,心里怕是恼死他了,怪不得对他冷眼相向,他懊恼的叹了一声,笑道:“好好,只要我把话说完就走。”
“可我现在没空听你说,我还有事要忙,李叔走吧。”苏卿朝李叔说了一句,冷冷的放下车帘,商人图利,贺敏虽然心机深沉,可他也是商人,要是换做她也会跟贺敏一样,可她不能接受贺敏一边算计她,一边又装模作样的跟她攀交情,甚至还要娶她,连喜欢的女人都能算计的人又有多少真心?如果他真的得到她,她敢保证不用多久就会被他像垃圾一样丢弃。
看着苏卿这般冷漠,贺敏眉头一皱,李叔拉着缰绳,说道:“贺公子,我家姑娘有事要办,劳烦你让让。”这个男人跟上次那个男人相比虽然温和许多,可尽管态度不同,做的事一样无礼,要不是看姑娘跟他来往过几次,关系也不错的份上,他早就骂人了。
“卿卿,你听我说……”贺敏让人在苏家门外守了几天,好不容易等到她出门,要是让她这样走了,事情还不知道拖到什么才能了结,他很快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离开前他想将苏卿一并带走,心急之下便伸手撩开车帘,谁知那双莹润如玉的手刚伸出,便被一块脏兮兮的石头打中,手背的疼痛直击筋骨,贺敏只觉得整个手臂都麻了,他抬眸往四周看了一眼,当看见那身姿挺拔,孤高清绝的男人时,眼睛阴狠的眯了起来。
“多管闲事!你凭什么拦着我?”
听着贺敏的怒喝,苏卿以为他恼羞成怒,脸上闪过一道不耐烦之色,喊道:“李叔,走,不要管他。”
李叔看着王岳翎,他来过苏家一次,那一次苏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他的身份,这样不理他好吗?
看看四周渐渐聚拢过来看热闹的人,李叔一咬牙,不管了,姑娘的闺誉比较重要。
马车一动,贺敏急急忙往后一退,看着马车绝尘而去,他僵在了原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没想到苏卿居然真的敢丢下他走人,他不过是做了他该做的事而已,她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在她眼里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刚刚出手扔石头的王毅蓝抱胸而立,抬着下巴不屑的哼了一声,当街拦人,活该被拒绝,不过苏卿也忒大胆了,没看见他家爷也在吗?
王岳翎嘴角微微勾起,哼道:“自作多情者,该拦。”
贺敏揉着手,狠狠瞪了嚣张的王毅蓝一眼,嗤道:“局外人,活该被无视。”
王毅白回瞪了他一眼,什么局外人,苏卿连我家爷的孩儿都有了,你才是局外人,你全家都是局外人!
贺敏完全无视了王毅白的目光,冷冷一拂袖,转身离开。
如帜紧跟着,待二人上了马车后,他愤懑的道:“少爷,那苏卿也太过份了,咱们就不管她了吧?”
想起苏卿的冷漠,贺敏就气不打一处来,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的他在苏卿这里频频吃瘪,心里窝火得不行,斥道:“为什么不管?我就是要管,我还要把她娶回家好好管!”
如帜眉头拧成了疙瘩,恼道:“可她都这样了,咱们何必热脸去贴她的……”
贺敏一个眼神瞪过来,如帜察觉这话不太对,忙闭上了嘴,贺敏哼了一声,“现在是我娶媳妇还是你娶媳妇?”
“是……少爷。”
“是该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少爷说了算。”
“那不就得了,以后把你的嘴巴闭上。”
“是。”如帜灰头土脸的低下头。
贺敏往后一躺,苏卿今天的态度实在是太恼人了,这脾气怎么就那么臭呢,哎,这下想娶她怕是又要难上一些了。
“爷,苏姑娘都回去了,咱们也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