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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与嫡子-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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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难以睡着了,她有些苦恼地捶了捶脑袋,身子才一侧,眼泪却毫无征兆从眼眶里滑出来,半张面颊湿湿凉凉。她怔了半晌,陡然蜷起身子呜呜咽咽起来,心里好像缺了一个口子,有簌簌的寒风灌进去,凉得人发颤。

本以为自己不在意的,可是直到那一刻才明白,他说放弃了,就真的没有可能了。他不要她了…他居然要她安心嫁入蒋家!

她想他一定是误会什么了。她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嫁到蒋家的,且二太太也会推拒掉,二太太那个女人希望把她的价值无限放大,甚至妄想让她入宫。

前途的晦涩蒙住了她的眼睛,昏昏沉沉将睡未睡之际只听得外间一阵嘈杂,有人猝然拔高了声音,“这是真的?!老爷答应了?”

六姑娘皱眉动了动,探起身子遥望着隔扇门上几个晃动的人影。

外间雪珠忽然捂住了欢喜的嘴巴,低斥道:“小声点儿,姑娘睡着呢!”说罢两人齐齐看过去,静了一会子,见里间没什么动静传出来,欢喜叹出一口气,神色一松,却马上跟着又紧张起来。

她让才从外面带回来重磅消息的莲子出了屋子,不安道:“你说这要是让姑娘知道了… …”雪珠已把亭子那边的事情与她解释过一遭,她现下满心里替自己姑娘难过。暗道若不是表少爷说了什么绝情的话,姑娘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何况那时雨下得大,雷声轰鸣,姑娘身边竟是伞也没有一把,一个人就这样走回来了。

雪珠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她当时眼睁睁看着姑娘追出去,这份情谊,表少爷不该感受不到,似乎一切都极明了,却为何变成现在这样?

因实在不明白两人之间是何种情况,再多的猜测也是枉然。雪珠摇头叹了叹,蓦地神色一紧道:“回头你吩咐下去,只说姑娘身子困乏,叫丫头们少进来走动,如此——要和蒋家订亲的事,嗐,能瞒一时是一时。”

欢喜抿了抿唇在雪珠旁边坐下来,“你说姑娘要不喜欢表少爷多好,表少爷早都订亲了,和我们姑娘又一个天一个地的。再说了,蒋公子多好呀,”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笑出来,“那帮丫头说的绘声绘色的,当时河阳伯夫人都要走了,可二老爷居然从天而降似的… …

过后二太太又被老爷好一通说,她就是不想咱们姑娘好…蒋家多好啊,姑娘一过去就是嫡少奶奶,我看那河阳伯夫人也是欢喜姑娘的,要不然就是蒋公子中意姑娘,你瞧着罢,左不过伤心个几日罢了,往后的才是大好的日子呢!”

雪珠心想有理,也不再多言。

及至到了晚间,她们进屋里喊六姑娘起来吃晚饭,才惊觉她浑身是汗,面色泛红,整个人烧的糊里糊涂。雪珠手一探上去立马就慌了,“大夏日的,怎么染了风寒?!”

欢喜伶俐,二话不说撒腿就奔了出去请大夫。雪珠一面搅了湿毛巾盖在六姑娘额上,一面叫丫头去前院通知二老爷,又叫去知会了霄三爷身边的人,只等三爷一回来就能过来。

二老爷很快就到了,把个六姑娘屋里人狠狠训斥一顿,“知道小姐身子虚弱,怎好让其淋雨?!”众人跪了一地不敢作声,只闻彼此的呼吸声。

二老爷带着低气压走进卧房里,触及女儿面庞,但觉其皮肤灼热,更兼眉头紧蹙。不禁又忧又气,好在郎中很快赶到,管家领着人进门,那郎中便隔着床帐凝神号脉,须臾道:“小姐肺气失宣,风热之邪外袭,此与风寒不同,”他看了一眼小几上雪珠先时放着的风寒三宝:紫雪丹、安宫牛黄丸、至宝丹,不禁微微摇头,“若用这些药反会使其恶化,病情加剧,小姐肺气失和,导致邪气从表而聚… …”

二老爷有些不耐烦,最后那郎中捻了捻山羊胡,走至外间提笔写下药方,又留下自配的清韵解毒丸、银翘解毒丸等诸如此类清热解毒分散风热的丸药,管家给了谢仪,跟着就送了出去。

霄三爷匆匆赶来时正听到郎中似是自言自语的话。“贵府上小姐实是有心事啊,只怕郁气难抒,难抒啊——”

他顿足而望,廊前一塘的碧色荷叶,微风阵阵,老郎中和管家的声音逐渐不可闻,这才进了屋里。此时二老爷吩咐完雪珠欢喜等人好生照顾六姑娘,正拔足出门,一头见着霄三爷,他不禁叹息道:“你来的正是时候,你妹妹病了,且好生陪陪她,过些日子我有事与你说,到时再差人唤你。”

霄三爷眸中一闪,应了是,暂时按下心思。等进去屋里,门边站着两个小丫头,欢喜抓药去了,只雪珠守在床边换湿毛巾。他摆了摆手示意雪珠下去,自己独独在床檐坐下,隔了一会子替妹妹换过毛巾,一时见她小嘴半张,一开一合,忙凑过去细听。

“渴… …”

六姑娘胸闷口渴,头痛欲炸,昏昏沉沉间只觉得自己被人半带着扶起身,白瓷杯口碰在唇上,她缓缓张开眼,一双如水的眼似含了缕雾气,迷迷蒙蒙望住了眼前人。脑海里反复出现的脸庞和面前人慢慢的,便重叠在了一起。

“明儿。张嘴,喝了水就不渴了。”霄三爷细声说着,清凉的茶水便喂进她口里。

看着妹妹断断续续咽下茶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他无奈一笑,神色温柔地伸手在她颊边探了探,触及那不同寻常的温度却令他担忧。

“你这般傻,”他叹息,想起下人们说的,不由缓缓道:“下雨了怎么不知道躲起来避雨?女儿家身子本就孱弱,这回是风热,下回呢,下回又该怎么着?白叫我挂心。”

听了这话她一颤,眼眸子陡然间亮起来,灿若星河,犹豫着启唇,喏喏道:“凤…凤嘉清,你会为我挂心,你还愿为我挂心?”她说完却见凤嘉清蹙眉不语,不由张惶起来,眼圈一红,晶莹的泪珠啪嗒啪嗒地挂在下巴上,哽咽着道:“我…我不愿嫁给别人,我… …”

晚了,都晚了!

她难以说下去,只得死死咬着唇瓣,细腻委婉的情愫秋波间流转,心头却苦涩,难言。即便自己认清心意,可终是到了这一日。这一日,她旁嫁,他另娶。她早预到的!

一直以来,她不敢喜欢她,可是如今——

“你,你说庆幸我并非钟意与你… …你庆幸?你怎敢庆幸,为何要庆幸?!”她情绪赫然激动起来,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柔长的青丝散乱地垂在他膝上。

如一池被搅乱的春水,旁人只能驻足而观,看她波光潋滟柳条柔,无能无力。霄三爷心中大震,她脸上两条长长的水痕仿佛还在眼前流动,怔然半晌,复柔缓了脸色,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轻声哄劝,直到怀里的人儿再没了声音,他低头一看,才知道她已是睡着了。

看着妹妹湿润的眼睫,他怜爱地伸手揩过,抱起她徐徐在床上躺好,又静静在床前伫立,凝了会儿妹妹安宁的睡颜,这才旋身出门。

##

翌日。

骄阳依旧,万里无云。

皇宫。

殿宇深广,朱阁绮户。

霄三爷垂手静候在大殿外,那灼热的气温似影响不到他。他看见廊前一株芭蕉晃了晃叶子,朱漆雕花大门忽然拉开了,一个老太监操着尖细的嗓音走至他跟前,赔笑道:“大人还需再等等,只这天儿暑热难耐,您不若先回去,届时皇上自会召见。”

“劳烦公公通禀,”霄三爷急道,见老太监面露难色,不觉放低了声音问道:“可是皇上不愿见我?”

老太监晃了晃手上的拂尘,须臾道:“这倒不是,大人有所不知,”操着拂尘朝里指了指,“眼下皇上正棘手着,我看等那位出来了,您才可进去呐。”

说着就走了。霄三爷来回踱了几步,也不知过了多久,殿门再次从里间被推开,他心头一松,抬目望去,只见一人慢慢从大殿步出,细一凝眸,那人不是凤嘉清又是谁?

于是赶走了两步迎过去,因在宫中,便唤他将军,日头辣辣的,凤嘉清眯了眯眼,认清来人。“曦琛。”他道。

两人才各自见过,霄三爷满腔的话卡在喉咙里,心下好一番酝酿,却见他眼睑青紫,神色疲倦。心下暗惊,眼下只得道:“明儿她…昨日淋了雨引发风热之症,现下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只晓得喊你的名字,表兄可知——?”

他才开了话匣子,那边老公公尖细的声音就插|进来,“大人,皇上宣见!”

霄三爷只得作罢,事有缓急,他跟着老太监往殿内走去,身后凤嘉清站在明晃晃的碎阳下,青砖地上树影缭乱,粼粼的光斑不时落在他肩头发上,疏影深深。

殿中闫潜坐在书案前,老太监极有眼色地退出去,关上门,燥热的暑气便隔绝在外。

霄三爷行完礼,抬眼见着案上堆积成一座小山的奏折,愣了愣,下定决心道:“皇上,微臣有一事相求。”

“今日倒奇了,”闫潜掀开一本奏折,朱色的毛笔在纸上绕了个红圈圈,低眉吹了吹,他饶有兴致地看向他,“一个两个的都有事要寻朕帮忙,朕也有烦心事,爱卿说,朕该寻谁?”

默了一会子,霄三爷没有说话,闫潜觉得无趣,提笔在另一本奏折上画了个大红叉叉,笑道:“让朕来猜猜,爱卿之事与凤将军之事,是不是同一事?”

话音方落,只听霄三爷急道:“将军所为何事?”

闫潜突而又来了兴致,他推了推手头堆积如山的奏章,撑着下巴作出沉吟的模样,在霄三爷希冀的目光中,轻声笑道:“朕忘记了。”

忘记了?!

霄三爷明显不能接受这个回答,张大了眼直视过去,却不敢造次。

… …

##

雪珠端着已被饮尽的空药碗走出里间,欢喜靠过来道:“如何?药都喝光了不曾?”雪珠把碗在她眼皮下晃了晃,“药都肯喝,只是不说话,一上午了只坐在书案前看书写字,浑然不累似的。”

欢喜悄声道:“我怀疑姑娘她知道要订亲的事儿了… …”才说着,门口传来一阵环佩叮当之音,两人望过去,只见七姑娘盈盈站在门口,手上托着个青花瓷的小碗。欢喜往碗里打量过去,见是一碗温热的冰糖燕窝羹。

两人对视一眼,七姑娘已自顾自端着碗走了进去,路过她们时也不吭声。她走进里间,涩香的药味儿飘进鼻子里,然后看到六姑娘端坐在那里,手里提着毛笔,似是在作画。

她把那碗放在六姑娘眼前,看到画纸上密密麻麻写了好些字,细看之下她却不认得,弯弯扭扭,蛇一样。她把碗推了推,六姑娘却恍若未觉的样子,不由道:“給你补身子,你要不要?”

七姑娘也不坚持,自己在一边的藤椅上坐下了,手上摇着扇子,“且不论太后娘娘最后挑上了哪家的姑娘,最后都不会是姐姐了,赏莲赏莲,分明是赏人嘛。”

她自顾自说着,“姐姐你该高兴呀,爹爹真是迅速,我听丫头们私下里议论,据说那蒋公子很是不错呢,嘉清表哥——”她有意拖长了声线,果然看到六姑娘手头一顿,唇上就弯了抹笑,“表哥他啊,过些时估计就要成亲了,尤小姐去年及笄,如今表哥正好在京里,这婚事也实在早该办了… …”

六姑娘放下毛笔,手上的纸揉成一团砸在七姑娘绣花鞋边,她霍的站起身,扬声道:“出去!”

“别啊,姐姐今日怎的这样凶人家,小时候姐姐对昀儿可是极好的,你忘了?”她赖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团扇轻轻的摇啊,摇啊,香风轻拂,脸上浅浅地露了笑。

六姑娘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头也晕沉沉的,掌不住扶着桌沿坐下,七姑娘见她面色不对才走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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