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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筝儿明白地点头,不过很快又觉得奇怪了:“我昏迷了,也能够服药吗?”
闻言,小梅哧一声笑出来,脸红了红:“那是因为皇上用嘴给皇后喂药。”
说完掩着嘴娇笑起来。
皇上对皇妃的好,他们下人看在眼里只有羡慕的份。
方筝儿一听,脸色也红了红,连忙扯开话题:“韩婆婆她一直住在府上?”
“是的。”小梅带着她走过几个回廊,最后在一间厢房前停下来。
敲了敲房间的门:“韩婆婆,小梅来拿药了。”
半响传来熟悉的苍老声音:“进来吧。”
☆、一觉醒来【12】
敲了敲房间的门:“韩婆婆,小梅来拿药了。”
半响传来熟悉的苍老声音:“进来吧。”
推门而进,方筝儿发现房间内的摆设,跟地下宫殿的药房一模一样。
只是地方更加大更加宽敞。
蓦然,方筝儿的视丝僵住了,目光所及竟然是床榻之上,四平八面地躺着的女人——夏候冰。
她,竟然在六皇子府内。
再定眼一看,发现夏候冰紧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觉还是昏迷。
“她……她怎么会在这里?”难以置信地走上前,打量着一动不动的人。
“这是皇上的意思。”韩婆婆见着是方筝儿本人,有些愕然,转移话题:“听说昨晚皇妃已经苏醒,来,给韩婆婆看看你。”
说着,将她从床榻前的位置拉过来,同时示意小梅把床榻上的纱缦放下,隔开里里外外的视线。
坐下来后,韩婆婆为方筝儿把脉,而方筝儿的目光转回床榻那方。
纱缦放下,再也看不到夏候冰的身影。
半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很多的事情,包括新的荆岭国的崛起,包括一切人与事的变迁。
夏候冰在这里,肯定有什么用处的。
正如韩婆婆她在这里,也有着她的用处。
片刻之后,韩婆婆点点头很满意:“不错,恢复得很好,比预期的还要好些。”
房间的窗前摆着两个小火炉,上面放着药煲,热气腾腾的白烟不时窜出来。
发出呜呜的响声,召示着它有多么的热不可耐。
“我体内的狼毒和那个……榴果的毒都清除了吗?”
“榴果的毒在最开始,已经被紫莺骨中和掉,所以你才会拾回一条小命。”韩婆婆很不赞同地看她一眼:“皇妃下回不要太冲动,对身体对孩子都不好。”
“对不起。”她知道她选择轻生是懦弱的行为,但是在那个时候,她真的挺不住身体的撕裂,更加不想自己变成怪物。
紧接着她连忙问,脸上掩不住的担忧与害怕:“我的孩子……他没事吧?”
经历过狼毒和榴果的毒,还有紫莺骨的毒,现在她体内的孩子是否安然无恙?
“本来已经九死一生,全赖皇上用真气帮你护着心脉,孩子才得以保全下来,不过这孩子的生命力挺顽强。”
小小的生命,跟他的母亲一样,注定死不去,得到重生的机会。
韩婆婆将其中一个火炉上的药倒出,然后端着滚烫的药碗回来,放下。
“多谢婆婆你救了我们母子二人。”方筝儿一脸感恩,手抚上腹部,轻轻地抚动着。
感觉体内的小生命,与她血脉相连的密切。
“要多谢的是皇上,他为你做了很多很多。”
“我知道。”眸光暗淡,想起刚才两个人不欢而散,心隐隐作痛。
以前他们也会吵架也会冷战,却没有一次比这回更令她难过和心痛。
东方烈有个倔性子的人,他有他的高傲和原则,也有他的想法与顾虑。
重视亲情的他,要他跟自己自幼尊敬的母亲作对,的确有些……为难他。
☆、一觉醒来【13】
东方烈有个倔性子的人,他有他的高傲和原则,也有他的想法与顾虑。
重视亲情的他,要他跟自己自幼尊敬的母亲作对,的确有些……为难他。
上官雪姬的所作所为,已经令他很痛心,她何必要雪上加霜,往伤痕累累的伤口上加插一刀。
室内沉寂起来,火炉上的药煲继续在滋滋作响。
窗外面吹来阵阵的寒风,雪,从天而降。
韩婆婆说:“把药喝了吧,小心烫嘴。”
“嗯。”她端起药碗,缓缓送进嘴边吹着,再一点一点喝下去。
很苦很涩的味道。
喝了小半碗,她把药碗重新放下,喘了一口气:“太热了,先歇一歇吧。”
适时,小梅接过她手上药碗,同时递给她一个小锦盒。
一个雕花精美的锦盒。
方筝儿僵了僵,才接上它,慢慢打开来,毫无意外,锦盒里摆放着几颗蜜饯。
小梅似乎读出她的困惑,解释着:“皇上让奴婢给皇妃随时备着,说皇妃不喜欢药味,喝药之后一定要吃蜜饯。”
心,莫名地颤抖起来。
他怎么可以这样子?攻其不备。
他们吵架了,他还惦记着她喝药后要吃蜜饯。
可恶的家伙!
方筝儿的眼睛红了红,在泪水快要掉下来前,用力地吸吸鼻子哽咽着。
从里面取出一颗蜜饯,缓缓放进自己的嘴巴里。
甜腻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口腔,甜至他的心坎里面。
东方烈最讨厌就是吃甜的东西,还记得有一回,她恶作剧地塞他吃蜜饯。
当时他没被她气炸,一脸厌恶想要吐掉,却被她威迫着吃下。
那苦瓜般的脸孔,现在想来,不禁令她破涕为笑。
“皇妃?”她又哭又笑的,令小梅和韩婆婆一阵怔然。
“我没事。”嘴里咬着蜜饯,再次把药碗拿起来,喝下去的时候,已经不再觉得苦涩。
之后,他们又谈了别的事情。
原来夏候冰并不是在半年前带过来,而是在上个月从地下宫殿带来。
半年前,夏候冰虽然被东方烈折磨得人似人形,但是她并没有为此而死去,苟且残存一口气。
东方烈放任她留在地下宫殿,只带走韩婆婆一个人。
直至上个月才得知,当上官雪姬占领地下宫殿后,夏候冰被一直囚困着。
她的目的跟狼王一样,想要得知儿狼毒的解药,于是开始没日没夜的折磨。
夏候冰算个厉害的人物,生命力堪比小强,竟然死撑着度过四个多月。
直至东方烈得知消息,令人将她秘密救走。
听到这里,方筝儿更加肯定,东方烈或许很冷血无情,但是他真的很重视亲情。
夏候冰是他二哥的妃子,当夏候冰威协不到他的时候,他仍然愿意为着这丁点关系,救她出火海。
听了很多很多这半年以来的事情,方筝儿的心情一直没有好过。
他们太年轻,却经历着太多太多的波折。
身和心都疲累。
*——————**叶希维原创《剑指天下:豺狼夫君请接招》**——————*
晚上,婢女们将一桶桶的药水提进来,再倒在澡桶之内,直至桶内七八分满为止。
☆、一觉醒来【14】
晚上,婢女们将一桶桶的药水提进来,再倒在澡桶之内,直至桶内七八分满为止。
据韩婆婆说,她体内的毒素清得八八九九,现在要转入另一个阶段。
增加她的体质和回复往昔的功力,浸药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为孩子好,也为她的身体好。
这种内外兼修的疗法,还要持续半年时间。
换言之,待孩子生下来后,她仍然要继续药疗。
站在内堂里,小梅服待着她更衣,把厚重的外衣一件件脱下。
小菊则在旁边摆放两个小火炉,用来温暖内堂的气温。
这深冬的天气,在晚上特别的寒冷。
而今晚是入冬以来第一场雪,寒上加寒。
不知道东方烈回来了没有?
方筝儿想了想,决定让小梅去林总管那里打探一下。
话还没有说出来,外面已经响起熟悉的声音,冷冷的:“都给我出去。”
是他,他回来了。
一个自称我的皇上。
一抹淡然的笑意浮上她的嘴角,挥挥手让小梅和小菊都退下。
她们出去的同时,东方烈便走了进来。
风尘扑扑的,拍拍身上的外套,瞅都不瞅她一眼,背对着她,展开双臂,一副大爷等着下人服待的模样。
怔了半下,她伸出手帮他把外面的大衣脱下。
外面应该很冷吧,他的外衣全是豹毛制成,拿在手上既沉重又温暖。
放下外套后,来不及转身,东方烈已经从后环抱着她。
手,从肩膀过来,横跨在她的胸前,紧紧的。
他的手有些冰冷,相信在外面呆得太久的原故。
透过她单薄的内衣,令她为之颤抖。
他的头轻搁在她的肩膀上,鼻息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他声音沙哑:“对不起,不要生气好吗?”
方筝儿怔然,下午他吼得那么凶,现在竟然跑回来跟她示好?
心底涌起温暖的热流,瞬间温暖了她柔软的心。
其实从他离开之后,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到底谁对谁错?
答案是没有所谓的对错。
他有他的坚持和道理,她有她的执着与想法。
他们都没有错,错在生在这个乱世之中。
她温热的手掌覆盖在他的手臂上,为之动容:“不,不要这样说,我根本没有资格生气,我知道你不容易。”
夹在她和他的母亲之间,他一直以来偏坦着她,纵容着她的任性。
“筝儿。”他的吻印在她的脖子上,深深的,感激的。
“我们什么时候走?”
“……。”
半响:“东方烈?”
“药水快要凉掉了,先浸药再说吧。”东方烈不想谈,因为他开始动摇了。
该留?该走?
变成两难的决择。
……
像往常一样,他给她擦背,让澡桶内的药水充分浸透她的肌肤。
然后抱起她回到□□,用柔软的布试去水珠,再一件一件地穿上衣服。
他的动作娴熟而淡然,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想来这半年内,每一晚他皆是如此帮她浸药吧。
弄好她之后,他身上的衣服亦湿了一大片。
☆、一觉醒来【15】
想来这半年内,每一晚他皆是如此帮她浸药吧。
弄好她之后,他身上的衣服亦湿了一大片。
离开床榻,唤外面的守着的婢女给他换掉洗澡水。
内堂里有一个小小的澡池,有半个蓝球场大小,以前东方烈特别爱在澡池里洗澡。
自从她昏迷之后,他就不爱花时间洗澡,往往十来分钟洗好后,就回到她的身体,陪着她聊天。
虽然很多时候都是他一个人在说话。
习惯养成后,东方烈喜欢用澡桶洗澡,一来准备洗澡水时间快些,洗澡也方便快捷多了。
当他走出来时,方筝儿盘膝坐在床榻上打坐。
一脸静好,像百合花般干净甜美。
他坐在她的身侧,定定地看着她,在她昏迷的无数个夜晚,他亦是这般百看不厌地看着她。
脑海里不想事情,像着魔般被她吸引着心神。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方筝儿的脸上渗出丝丝汗珠。
他伸出手,用衣袖口轻轻给她试探掉。
方筝儿长得很漂亮,五官好看别致,小巧的鼻子,小巧的嘴唇,弯弯的眉毛,狡黠的眼睛。
怎么看怎么好看的一个女人。
十年如一日,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
如果不是十年前的偶遇,如果他们没有在那一刻相遇上,相信不会有现在的一切一切。
他不会每天前往湖畔等候她的出现,也不会在她再次出现后,被她深深地吸引着。
更加不会为了她而以身犯险,亦不会有后来的后来。
爱,在时间对的点上,情根深种。
在半年前,当她在他怀内死去的那刻,他的心随着她而停止脉搏。
如果当时她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