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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要吗?”他轻锁着眉毛,定定地看着她,极为困惑。
他以为她会像他想要她般想要自己,原来不是的,不禁有些失落和烦躁。
她咬咬牙,红着脸答他:“不想。”
虽然是特种部队出身,经历过无数的考验和任务,但是里面却不包括谈情说爱。
自然也不包括性|事。
更何况她只是一名十七岁的青春少艾,没有拍拖的经验,最多就是跟狄毅来个大拥抱。
再来就是昨晚跟东方烈的一|夜|激|情。
其实她不想说成是一|夜|情,但是若果不是一|夜|情,又是什么的呢?
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基础,她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也没有像喜欢狄毅那样喜欢着他。
只是……只是昨天那样的情况。
他快要死了,他对着她表白,他说他想要她,面对将死且舍身救自己的人,她就这么迷糊地给了他。
现在他没事了,她自然不会再跟他来那个。
她不是滥交的人。
只是……似乎东方烈不是这般想的。
闻言,东方烈那堂好看的剑眉紧锁着,似乎很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想要他。
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浅笑着,吻住她的小红唇:“好,本王听你的,你不想要就不要。”
她愕然了,想不到他这般好说话。
想起初次见面时,问他借毯子裹体,又软又硬,左求右求的,他都不为所动。
难道长大了,人变好了?
不过,应该不会了,她记得她固执喊他东方烈时,他甚至粗暴地甩她巴掌。
一个男人打一个女人,他能够有多爱这个女人?
所以结论就是东方烈其实并不是那么爱她的。
他只是觉得新鲜好玩而已。
东方烈站起身,然后伸手扶她站起来,光|裸着全身并没有令他脸红羞耻,反而一派跟穿衣时无异的自若神态。
当然,方筝儿不敢看他的下半身,努力把视线放在别的地方。
虽然眼前的裸luo男秀色可餐。
于是没话找话说:“你之前不是说变狼之后,永远不可以回复原貌吗?为什么你会变回人类的?”
“本王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师傅的药起效了吧。”
因为身体得不到发泄,他觉得浑身火热热的,就这般盯着她,他已经有些欲罢不能,脑袋里全是她赤luo裸的模样,身体某个部位肿涨得难受。
嗯,他好想好想要她,狠狠地。
他的手贪恋地抚着她的脸颊,慢慢往下移动,带着暧|昧挑|逗的味道,停留在她的锁骨位置。
☆、不知好歹【01】
因为身体得不到发泄,他觉得浑身火热热的,就这般盯着她,他已经有些欲罢不能。
他用手贪恋地抚着她的脸颊,慢慢往下移动,带着暧|昧情|色的味道,停留在她的锁骨位置。
似有若无的轻触,再加上他一丝不挂的。
瞬间空气之中弥漫着浓浓的暧昧气息。
“我们回茅舍吧。”总不能让他继续打着光身子,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的。
不过似乎这里离茅舍有一些距离,他这般光着回去,万一路上遇上什么人,不是被……看光了?
突然她有些不爽了,她不喜欢他被别人看光的感觉。
怎么办呢?
这鬼森林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更加不要说可以遮体的衣服。
“你饿不饿?要不我们先找些野果吃,等夜深再回去吧。”现在只能这样子。
趁夜深人静之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咳咳,想着她的脸又红了。
“你等一下。”他拉住她欲离开的手,让她站在原地。
他转过身朝着前方走去,似乎在寻找一些什么,后来站在一颗树下,昂着头往上张望。
月色依旧很光亮,因为昨天是月圆之夜,隔天的月亮只是残缺一小部分,却足以照亮地上的一切。
距离有些远,不过她清楚可见他的一举一动。
突然他轻轻地跃起,人不见了。
“东方烈?”她吓一跳,冲上前站在他原来站的地方大叫:“东方烈?东方烈??”
“在这里。”带着轻快的笑意,他出现在她的眼前,速度快得令她看不清他是怎么回来的。
“你?你去哪里了?”
“本王在树上拿些东西。”他扬扬手中的包裹,有些得意,在她的面前打开来,里面竟然有一件女装。
淡黄色的轻纱长裙,质感超好,乃是上乘的丝稠。
他见她愕然万分地看着,于是简单地解释着:“十年前你来的时候,全身一丝不挂,还跟本王抢毯子,后来本王就在这里备了衣服。”
当然这套衣裳一备就备了十年,想不到如此漫长的。
其间他命人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上新的衣裳,务求她来的时候可以穿上。
想不到今时今日用得上。
一瞬间,方筝儿觉得体内涌起一股感动。
想不到恶劣如他,竟然为她的到来,如此细心地准备了衣服。
而且长达十年之久。
突然她有些迷茫了,望着眼前的俊美男子,心里一阵犯堵。
十年前的他傲然冷酷,连一条毯子都不舍得给她,继而两个人大打出手。
十年后的他仍旧冷若冰霜,为她直呼他的名字而掌掴她,却在危难的关头,以身犯险救了她。
现在两个人有了肌肤之亲,他一改常态忽然变得温柔体贴,待她百般的好和疼爱。
冷酷的他,温柔的他,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他令她困惑不已。
“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你换上这套衣服吧。”
方筝儿顿时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接过他手上的衣裙。
现在她身上穿的衣服,刚巧就是东方烈的衣服,把身上的衣服换回给他,他必然穿得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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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好歹【02】
方筝儿顿时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接过他手上的衣裙。
现在她身上穿的衣服,刚巧就是东方烈的衣服,把身上的衣服换回给他,他必然穿得下的。
而她也有另外的衣服可穿。
嗯,实在太好了。
她抬起头,撞上他灼热的目光,愕然一下,继而脸红了,显得别扭和害羞:“你,那个……,你可以转过身去吗?”
他看着她,冰蓝色的漂亮眸子,眨了眨,不明所以:“为什么?”
“我要换衣服,你转过去吧。”他这样子盯着她,教她如何更换衣物?
“放心吧,你不想要,本王不强迫你。”
“……。”
“快换衣服吧,我们还要回去的。”他双手叉腰,理所当然地看着她。
“你看着我,我怎么换呢?”她直言。
“怎么换?”他愕然,啄磨片刻:“你的意思是……想本王帮你换吗?”
“……。”吐血。
“还是你帮本王穿上衣服?”
她抓狂凌乱了,几乎咆吼出来,一副军官对下属的命令式口吻:“东方烈,给我转过去。”
果然,高傲自大的家伙,蹙起浓眉,狠狠地盯着她。
褪掉他的温柔和体贴,回复初初相识时的冷傲与狂野。
荆岭国的六皇子,谁敢在他面前大呼小叫的?
即使是太子东方弘,见着他都要敬畏三分,这小女人,给她三分颜色,开起染坊来了。
他已经不跟她计划名字的事情,现在她还想指使他做事吗?
方筝儿见他脸色冷下来,内心反而不害怕,就怕他一副柔情万千的样子。
教她不知道把手放在哪里,不知道怎么说话才好。
迎着他冰般的双眸,她同样蹙起柳眉,倔强得很:“怎么样?又想打人吗?”
国家培养出来的特种部队,不怕苦,不怕累,更加不怕死。
敌人强硬的时候,她们的本能驱使他们更加强硬。
本来好好的两个人,转眼间对峙起来。
东方烈看着她,心里莫名一阵堵气,他已经很纵容她了,她却如此不识好歹。
半响,当方筝儿以为他不会妥协时,他突然转过身去,背着她。
她愕然万分,心里一阵不好意思,其实她不想跟他顶嘴的。
只是他的想法跟她的想法不同,她只是说话稍微大声一点儿,她又不是故意的。
张开嘴想解释,却说不出半句话,最后只好作罢了。
她抱着手上的衣裳,转身至大树后面。
魔幻森林的树都是千年的巨树,高、粗、壮地生长着。
每一棵树至少两三个人围抱着,才能够抱得住。
站在粗杆的树后更换衣服,自然可以防止东方烈突然转身,被他撞个正着的危险。
用最快的速度把身上的衣服换掉,再用最快的速度将简装华美的纱裙穿上。
她转过身把手上的男装,随手扔给东方烈。
这样的动作,在二十一世纪其实很自然的事情。
他们跑任务时,深入敌阵,很多时候不说话,只靠打手势和眼神来交流的。
再加上她自幼混在军队里长大,那里的男孩子比女孩子多。
☆、不知好歹【03】
他们跑任务时,深入敌阵,很多时候不说话,只靠打手势和眼神来交流的。
再加上她自幼混在军队里长大,那里的男孩子比女孩子多。
而她受的训练和学习,从来没有男女之别,有的只有强与弱。
温柔体贴、谦让低下这些女生的特质,在她的身上是不会有的。
东方烈本来背着她而站的,双手叉腰,生着闷气。
心想她换好衣服后,自然会过来帮他换上的。
在皇子府里,他受惯了婢女的服待,自然而然也认为她会这样做。
突然,一声不响,衣服从天而降,干脆利落地罩住他的头,继而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
顿时,他全身僵硬了,怒不可歇,一手扯下头上的衣服。
铁青着脸孔,咬牙切齿,额头上的青筋暴跳起来。
这不知好歹的女人。
竟然拿衣服掷他,而且是她穿过的衣服,如此无礼嚣张、大逆不道地罩在他头上。
她活腻了是不是?
身为皇族成员的他,拥有无比高贵显赫的身份和地位。
他的头可以被女人穿过的衣服罩吗?
太过份了!
“快穿上衣服呀,还怔在那里干嘛?”传来不怕死的叫嚣,甚至带着浓浓的嫌弃味道。
“给本王过来!”他板直腰身,恶狠狠地低吼。
“干嘛?”她一边系腰带,一边回头看他,见他仍旧裸着,不禁大叫起来:“你裸luo上瘾了吗?”
说完,低下头继续研究手上的腰带和盘扣。
哎哟,古人的衣服真是奇怪的。
腰带和盘扣是怎么弄的?
这样扣着会不会掉下来的?
三条黑线从东方烈的额头上垂下。
什么叫做裸上瘾?
她说话能不能动听一些,温柔娴淑一点儿?老是冲着他大呼小叫的,跟一个男孩子没有分别。
如果不是昨晚的抵死缠绵,他此刻一定会掐死她。
“你过不过来?”他不依不饶。
“你穿上衣服,我就过去。”神经病又发作了。
他喜欢当裸……体|狂,不代表她喜欢看裸|男。
他仍旧背着她,姿态强硬,带着王者的高傲口吻呼喝她:“方筝儿,给本王过来。”
现在的她是他即将迎娶过门的妃子。
荆岭国的六皇妃必须德才兼备,母仪天下的贤良女子。
她,似乎除了顶撞他之外,什么都不会。
试问这样子的她,如何能够跟他并肩立于荆岭国的子民前,受万人膜拜?
连最基本为夫君更换衣裳的礼数都不懂,更勿论带她回宫见父皇和母后。
身后久久没有回响,东方烈愕然,转过头去。
一看,哪里还有人在。
“方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