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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凌风没事吧。”她明知应该没事,可还是明知故问。
无奈地摆摆手,就差没探上她额头摸摸是否发高烧了,倾君笑终于是忍不住道:“真不知道你们女人家是怎么想的,心思如此古怪,猜也猜不透啊!”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美丽的脸上终于浮现一丝温柔。
玩笑说道:“莫不是倾倾招惹了哪个绝色美女,红颜缠身?”说着捂着嘴哈哈大笑,又不敢太过,一手轻轻抚摸小腹,她能感受小生命的存在,那便好。寻了个离他近些的位子幽然坐下,玩笑道:“看来我这个弟弟桃花运不浅啊!姐姐瞧瞧,呦呦,看你这漂亮的桃花眼就是个勾人的小恶魔。”
“咳咳——”倾君笑实在是无语,汗毛都被她说的竖了起来!
为什么每次和莫千灵在一起,就尽惹他笑呢。嗯,也对,他府上那位野蛮的小公主还叫嚣着此生非他不嫁呢,幸亏他机灵,借着帮青姨寻莫千灵一事溜了出来,要再回去还不被那泼皮轻薄了去!
对,那个半路冒出的小公主就是活脱脱一泼皮!
再看看眼前的莫千灵,虽然有时候也会撒泼,可性质不一样,太不一样了!特别是当看见她满身是血地晕倒在地,手中还紧握着长剑,那种骨子里透出的坚毅和当日的霜妹很相似。
呵呵,其实他最喜欢的是她的美貌,他在心里贼贼地想着。
口干舌燥间,倒了杯水自个儿饮着。“所以说轩辕凌风暂不会有事,应该不久便能回朝。嘿嘿,别怪我多事,在救了你之后,我立马派人通知了他,他应该会来云国见你!”
“什么!”莫千灵闻言差点跳起来,脸色风云骤变,紧紧抓着裙角一遍遍用指甲掐着。
“来云国作甚!你说我去云国,我就会去吗?现在在打仗,就算凌风那边不想打,南宫轩也不会罢休的!快派人叫他别来见我,大不了我去战场寻他。”
一边推搡着倾君笑一边几乎要急得脚跳。
☆、调戏,倾君笑2
“呵呵”倾君笑苦笑,拍拍她的肩稳定她的情绪,“你一个孕妇怎么能长途跋涉去战场。听我说,我同样也派了人支会南宫轩,凭你的面子,他会停战的,甚至——我说,甚至他也会来!”他说得诚恳,若不看字面传达之意,定会觉得有理。
可事情并不是这般啊,明明南宫轩恨她入骨,三番两次的利用和迫害难道有假?她试着平复情绪,小手轻轻地抚摸小腹,从上到下,一遍又一遍。
倾君笑看了,莫名地不爽快。
于是开口:“箫庭筠把脉之后说你已有约莫四个月身孕,难道真的是南宫轩的?”他问完便觉得尴尬,差点抬手把自己的头拍死,然后又急忙补充道:“呵呵,我没别的意思,只不过箫庭筠说脉象不稳,难定日期。你应该是孕期服用了药物有所影响吧。”
他问第一个问题的时候,并非是莫千灵不想回答而未答话,实在是他说的“四个月”。他见识过箫庭筠的医术,恐怕普天之下除了星夜,便数他医术最为高超,他说是四个月……可怜她终于记起了那些不能想起的记忆。
那日在东城,那个信誓旦旦的两年之约,那个连她都无法形容的夜晚……
脸色骤然变得苍白,抚着小腹的手不禁缩开,凌风啊凌风,命运最终抛弃了我们的爱吗?可笑的命运,为何要如此捉弄她,为何是四个月啊,为何啊老天。“你出去,去把箫庭筠叫来!”她果断地对倾君笑就是一喝。
手,在颤抖。
坐在座位上的莫千灵心里很不安定,连自然点地的双脚都感觉浮在空中不知搁哪儿。
四个月,是南宫轩的!
她真笨呀,她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忘得真快,忘得真快……哈哈,哈哈,“忘得真快,忘得真快啊,哈哈哈。”她笑得笑出了眼泪。
等箫庭筠来了,莫千灵只是像座冰山一般坐着,面无表情。
她在等待最后的答案,她还有最后的期待她不能放弃,因为明明程枫说是三个月,明明他也替凌风高兴了,怎么可能骗她,怎么可能?
☆、调戏,倾君笑3
“坐吧。”莫千灵开口,示意他坐下。“君笑方才说是四个月身孕,你可敢保证?”她试着平复自己的情绪,宝宝,我能拿你怎么办,你是一个多么美好的生命,是我用了生命要保护的人,你现在怎么可以和我开这般玩笑!
箫庭筠的笑容暖意洋洋,给人很多亲切感。
他淡然地回忆着:“想起我们第一次相见,你还不过是南宫轩的一枚偷虎符的棋子,到后来他连连为你破例,别说你不知道。你被封为灵贤妃,他大赦天下,你说若只是一个计谋他何苦如此浩浩汤汤地骗你?”
“……不,不要说了。”莫千灵几乎是捂住了脑袋,那些过去她一想起就心酸。那些痛啊,她再不能承受。那些真真假假她不想懂也不想听。
“在下只是提醒灵姑娘,万事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他又说:“南宫轩虽然设下一个个计谋被你误会,但是如果不出我所料,他应该也有对你百般讨好的时候。”他坚定地说。
百般讨好!
是啊,她第一次进了天牢,他救她出来亲自为她擦药,她傻傻地问背上的伤痕是不是很难看,然后南宫轩说:“不难看。”对,他说她有这么丑的疤痕也不难看。那日,是他第一次说:“自然是爱上灵儿了。”
接着她设计作为诱饵被花想霖绑架,如果只是计谋,南宫轩不会来救她,可是他确确实实地来了!
她说她不是霜儿的替代品他怒了,带着小性子拉不下面子让她第二次进了天牢,那次她受了好重的伤……但她例外地搬进了上阳宫养伤,万人羡慕。
他和柔妃暧昧,她生气回萱芜宫喝酒,他就来哄她,说着那些甜言蜜语和花言巧语。
他想侵犯她,她不肯,一贯霸道而主宰一切的他放过了她。他反而温柔地带她去御花园散步,反而和她温暖地共进晚膳。天冷了,要多穿些厚实衣物……他说,你看你表情木木的,朕喜欢爱笑的灵儿……灵儿笑一个!
☆、调戏,倾君笑4
她走了,他贴皇榜寻她。那榜上写着:朕每日忧思,难寝难寐,食然无味……
想起那些种种,眼泪不自觉地掉下来,无声无息。纠缠,何苦再有纠缠!
爱恨交杂,倘若雪雁没有死,倘若她没有进过天牢,倘若她没有服用剧毒千羽散,倘若他给的解药是真的……可惜,那些都是真真实实的事情,她没有选择。
她拼命摇摇头,指甲嵌进旁边的方桌,留下淡淡的划痕。
“什么都不说了,我只问一句,孩子是三个月还是四个月!”
“呵——”箫庭筠也叹了口气。“一般说来,普通的大夫只看得出你是三个月身孕,因你之前服用过剧毒七步醉,后来又有许久未解的千羽散和离人泪,剧毒混在一起遮掩了脉象。幸亏后来的毒悉数解了去,不然孩子不保。现在灵姑娘身体健壮,内力也明显比先前雄厚,经此一战孩子竟毫无损伤也是万幸中的万幸,姑娘定要好好待他。”
莫千灵听懂了他的话,微微点头。“好了,去叫个丫头来,陪我出去走走。”她强装着微笑。
她喜欢孩子,热爱生命,就冲这一点她就会护他到底,只是她要如何面对凌风。她负了他太多!她再没有脸面见他,可是偏偏倾君笑说派人去请了他来!
轰!
她脑袋一片浆糊,炸开了锅。
她不能见他,不能见!
摸摸肚子里的小生命,感觉天都要塌了。
后来倾君笑更是阴魂不散地闯进来问她一声:“差点忘了,我在树林中抓到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你可知道她是谁?”
洛璇玑!
被她打伤之后她竟然被倾君笑擒住了!
“哈哈哈……”莫千灵大笑着,这就是所谓的虎落平阳被犬欺,对方还不是犬,而是一只嫩嫩的公龙。洛璇玑机关算计,一着不慎被莫千灵制服了去,南宫轩啊南宫轩,看来他要手刃洛璇玑还要和云国纠缠一番。
哈哈大笑之后方才歇住。莫千灵抹了把笑时溢出的眼泪,哈哈地凑在倾君笑耳根上说:“她是洛璇玑,南宫轩千方百计要抓住的女人!”
哈哈哈……洛璇玑的命运真的好搞笑,好搞笑……莫千灵自己在房里笑了半天,泪满衣衫。
好搞笑……
真可笑,可笑可笑,真是讽刺,啊哈哈哈哈!一路狂笑,一路笑出眼泪。
这,就是命运吗?
☆、调戏,倾君笑5
“凌风一定会来,至于南宫轩,他决对不会来。”莫千灵这样对倾君笑说。说完便一个人去散步了。她站在雪地里,蹲下身子怔怔地看着雪白的雪,一语不发。
忽然用力踩踏铺了一地的茫茫白雪。“嘎吱嘎吱”地直响。
像是机器零件的运转声。
踩罢,低喃自语:“你看,方才还是如此雪白纯洁的雪,现在像滩烂泥。”被踩过的白雪现在顿时失了颜色,变得灰黄暗淡,原本饱满的盈盈白雪现在变得干瘪而丑陋。
闻得腊梅飘来阵阵浓香,她站起身用力掸掸压着枝头的白雪,轻声道:“是否把雪去了,你的香味才更浓呢?”她又掸了掸,只听“咔——嚓——”一声,枝断香落满地。她忽然想起杨万里的小诗:小阁明窗半掩门,看书作睡正昏昏。无端却被梅花恼,特地吹香破梦魂。
自古文人对腊梅只有赞赏称叹,唯有杨万里说那梅花恼人。
有便好,有便好!
呆呆地站了一分钟,然后弯身将断枝捡起,“那就拿回去插花瓶吧,你瞧你,为人添香不是很好么,干嘛要将这浓香溢在外方,垂涎了多少人!”
说着,突然摘下一朵小花,捻在指尖摩挲,不出多时花瓣被撕凌成残花,微小的花粉随同残破的花瓣被莫千灵“呼——”地一吹飘出了手心,然后无声地落入雪地。“你看你看,大雪姐姐多喜欢你,累了就往她怀里蹭条雪白被子盖盖,待暖和了,春日你会重生的。”她细细碎碎地发出几个音,蹲下来,把残花深深埋进雪地。
捧着白雪的手冻得通红,但她仿佛不知。
花开有四季,一年一轮回,那么人呢,是否这一世错过了,便再无法扭转结局?摸摸腹中的宝宝,轻轻地对他说:“知道吗?南宫轩,我最终还是没逃出你的纠缠,都是孽债,孽债啊!”
恍惚中,仿佛听到南宫轩正温柔地看着她,凑过来撩拨她被风吹乱的发……
然后她说着不负如来,不负君爱……
☆、调戏,倾君笑6
先前还心急火燎地想冲上前线看凌风,到了最后,莫千灵像吃了哑巴亏什么都不提了。她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真的,她这样想过。再也没有人找得到她,再也没有纠缠没有辜负。
孩子啊,这是多么大的痛!
凌风一定会笑着安慰她说他不介意,可是她呢?
早前她已经够自卑了,好不容易克服了心理障碍,现在偏偏又惹出孩子是南宫轩的事情。她再一次辜负了凌风,愧对他纯洁的爱。
谁能告诉她,她该怎么做?'TXT:。。'
所有的事情都残破不堪,凌乱而破杂。她好想歇一歇,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怕,她已经学会勇敢了不是吗?凌风,你要灵儿如何面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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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倾君笑终于把郁郁寡欢的莫千灵拉出来,愤愤地瞅了她两眼,甚至还摸摸她的脸使劲捏了两把,可莫千灵一点也没有生气,反而慢慢移开他的手不耐烦地反问:“倾倾怎么又和我调皮,去找你家小公主玩去!”
“还以为你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