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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保持的严谨的家风也会被她毁于一旦。
那两个小厮的十五板子很快就结束了,两人拖着血淋淋的双腿,隔着屏风磕头谢猫儿饶命之恩,猫儿挥挥手,两人就被其他下人扶下去上药了。而卢三姐的板子似乎特别长一样,那两个小厮十五板子都结束了,卢三姐才挨了八板子。
“致远哥——”顾全看着猫儿端正的坐在正中央,看似面无表情,其实已经被吓呆的模样,不由心疼的说道:“算了吧,猫儿打小见血就晕,让晚照扶她去房里休息吧。”
聂瑄见猫儿故作坚定、脸色惨白的模样,也心疼不已,但仍低声说道:“我可以护着她一辈子,但不能时时护着她,她需要长大了。”
顾全听了静默不语,过了好一会,他才低声说道:“致远哥,其实我跟卢三姐并没有发生什么,要不就饶了——”
聂瑄回头定定的看着顾全,顾全被聂瑄看的心虚的低下了头,最后一个字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半晌,他低低的说道:“对不起,致远哥。”
聂瑄轻叹一声,上前轻拍他的肩膀说道:“小五,猫儿可以妇人之仁,但是你不可以!你是要考科举的人,要记得,在官场上混,最要不得就是妇人之仁!无论是我们聂家的声誉,还是你自己的声誉,都容不得这个随便就能爬上主子床的下人!如果今天我们放了她,那明天我们就是苏州城里的大笑话了!”
“嗯,我知道了。”顾全点点头,敛下了心头最后一丝不忍。
聂瑄说道:“若是你受不了,一会就别跟澄心一起去了。”
“不!我要去。”顾全低头说道,“其实说起来都是我的错,她送给我荷包的时候,我就该严词拒绝她或者是告诉猫儿,如果早说出来了,或许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聂瑄微微蹙眉说道:“你还小,这卢三姐从小在江湖上长大,别的或许没学过,可论勾引男人的手段,肯定学足了十成,你会受她诱惑也不奇怪。”
“不!我没有!”顾全红着脸说道:“我没收她的荷包,我一点不喜欢她。”
聂瑄闻言哑然失笑,摇了摇头说道:“你也不小了,等过几天我让猫儿给你找几个漂亮本分点的丫鬟,别去外头找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我——”顾全臊的满脸通红,聂瑄见状,不由哈哈大笑。
在聂瑄和顾全说话的时候,卢三姐的板子也已经打完了,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她,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跟两个看起来鲜血淋漓的小厮不同,她并没有流太多的血,看上去伤势也不是很严重,她由两个婆子拖着,给猫儿磕了头之后,就被拉下去了。
猫儿隔着屏风看了三人各自不同的流血程度,突然想起以前在古代小说里时常提起的一个常识,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勉强稳住自己,又严厉训诫了几句才让众人散开。
春芽见到三人的惨状,自己都站立不稳,更不要说是去扶猫儿了。晚照上前扶着猫儿回了房间,又亲自在猫儿的小厨房里炖了一碗珍珠汤给猫儿压惊,“夫人,喝碗珍珠汤压压惊吧。”
猫儿回了房里后,便脸色苍白的跌坐在罗汉榻上,接过珍珠汤,喝了两口之后,佯装漫不经心的问道:“晚照,我听说常打板子的人,手底下都是有巧劲的,有些看上伤势严重,其实都是外伤,只伤了皮肉,养几天就会痊愈的。反倒是有些看着不严重的伤势,倒是伤了肺腑的内伤,便是壮汉子挨了,也不一定能活下去。”
晚照抬头惊讶的望着猫儿,过了一会她才勉强含糊的笑道:“夫人打哪听说的?我倒没听说过有这等事,等哪天有机会,我去问问那些打板子的人。”
猫儿沉默了一会才道:“我只是从杂书看到过,随便问问而已。”她起身往内屋走去,“昨儿没睡好,现在到有些困了,我想休息一会。”
“好。”晚照唤来丫鬟,上前伺候猫儿洗漱铺床,猫儿让奶娘抱来了广陵,搂着儿子睡下了。
在晚照以为猫儿已经睡着,准备悄悄离去的时候,猫儿突然说了一句:“从我箱子里还有几匹上好的素缎子,拿去做身衣服吧。”
晚照脚下顿了顿,轻声应道:“是。”
喜闻
家里的下人在被惩戒了一番之后,老实了许多。猫儿并没有去问卢三姐最后的下场,而大家也再也没有提起过她,仿佛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原本已经有些松散的下人又严谨了起来。家里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猫儿还是同之前一般,每日除了照顾广陵之外,就是写写字、画画画,平时给聂瑄做点温和滋补的小点心。
“咿呀!”婴儿嫩嫩的声音响起,广陵嫩如藕节般的小腿一蹬,熟练的翻了一个身。
“猫儿,你看广陵会翻身了呢!”聂瑄欣喜的说道。
“姆妈说了,孩子是三翻六坐九爬爬,广陵都四个月了。”猫儿舀了一碗薏米粥递给聂瑄,“我今天做了绿茶糕。”因为猫儿每天都会在下午的时候送东西给聂瑄吃,聂瑄就养成了下午陪母子两人吃顿下午茶的习惯。
“这是什么东西?”聂瑄见猫儿拿着一小碗白糊糊的东西,一小勺一小勺的喂着儿子,不由疑惑的问道。
“是米糊糊。”猫儿把广陵抱在怀里,一点点的喂着他。
“奶娘奶水不够?”聂瑄疑惑的问道。
“不是。”猫儿小心的给广陵擦去嘴边的米糊糊道:“他都四个月了,应该吃点其实食物了。”
“啊!啊!”广陵小手小脚兴奋的挥动着,聂瑄一把握住儿子踢过来的小脚,亲了下那嫩乎乎的小脚笑道:“这小肉墩力气真大!”
猫儿道:“是啊!你看我昨天被他踢的。”她撩起袖子,手臂上赫然有几块小小的淤青。
聂瑄伸手爱怜的抚摸着,“都是被他踢的?”
“嗯。”猫儿点点头。
聂瑄伸手轻敲广陵的小脑袋道:“这小肉墩出手没轻没重的,以后让奶娘抱着吧。”
猫儿道:“我的孩子才不让别人照顾呢。”随手把碗放在一边,“致远,你说今年父亲、母亲的寿礼送什么?”
聂瑄笑指着正在流口水的小肉墩道:“他不就是最好的礼物?”
猫儿白了他一眼娇嗔的道:“话虽这么说,可总不能把广陵装在箱子里送过去吧?”
聂瑄听了大乐,“这主意不错。”
猫儿气笑道:“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
聂瑄伸手抱过她道:“你去年不是绣了一副佛经吗?今年让人绣副观音画像就是了。”他见猫儿开口似乎想说什么,低头笑问道:“别自己绣了,你有时间自己绣吗?”
猫儿嘴巴微张,最后泄气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时间。”光是广陵和聂瑄就占去了她的大部分时间。
聂瑄道:“只要那份心意到了,就好了,是不是你亲手做的不重要。”
猫儿斜睨了他一眼,“胡说!”
聂瑄见她明眸流转,心里微微一动,笑着在她耳边说道:“我还有一个法子,让母亲更高兴。”
“什么法子?”猫儿好奇的问道。
“再给我生个孩子。”聂瑄轻咬她脖子笑道。
“不正经!”猫儿推开了他,“广陵还在呢!”
“他懂什么?”聂瑄低笑的说道,不过还是挥手让奶娘把广陵带走,才伸手又把她抱住。
猫儿红着脸再次推开他,“今天不行,我不方便。”她的奶水本来就不多,等广陵满百日之后,奶水越来越少了,她就干脆不喂广陵了,这几天她月事也跟着恢复了。
聂瑄低笑的说道:“那陪我午睡一会?我这几天晚上都没睡好。”
“好。”猫儿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聂瑄轻笑一声,抱着她往内室走去。
“夫人,宋夫人送信过来。”这天猫儿正在给广陵换衣服,见晚照掀帘进来,手里拿了一封信。
“啊啊!”广陵小脚不停的蹬着,奶娘一边抱着他,一边直喊:“我的小祖宗,求求你别蹬了!”
猫儿对奶娘道:“快点把衣服换好,别着凉了。”
“夫人,你看小少爷,都能坐起来呢!”奶娘见广陵突然坐起来,惊喜的说道。
“快让他躺下!”猫儿说道,“广陵才五个月呢,骨头没长好,怎么能坐起来呢!你以后看着点,他坐起来就让他躺下,知道吗?”
“知道了。”奶娘给广陵换好衣服之后,便告辞下去了。
猫儿等奶娘出去之后,接过晚照递来的信,才看了一段,床上的广陵“咳——哇——”的哭了起来,小手挥舞着,一脸委屈的瞅着猫儿。
猫儿无奈的抱起沉甸甸的小肉团,低头亲了一口,“小磨人精!”广陵到了娘怀里之后,就安分了起来。猫儿低头继续看吴氏给自己写的信件,不一会她喜上眉梢的说道:“太好了!姐姐有身孕了!真是菩萨保佑啊!”
晚照听了也欣喜的说道:“果然是大喜事,宋大当家一定欢喜的疯了!”
猫儿道:“你去库房里选几匹上好的细棉布,让针线房给孩子多做几件衣服,还有让白芨过去给宋夫人把把脉,府里伺候我生广陵的嬷嬷还在吧?派一个过去跟宋夫人说说怀孕时候注意的事情。”
“夫人,您不去宋家祝贺吗?”晚照疑惑的问道。
“姐姐现在才一个多月,正是胎儿最不稳的时候,让她好好在家养胎,等满了三个月我再去好了。”猫儿说道。
“是。”晚照应了声下去。
“等等。”猫儿唤住晚照,“前几天母亲来信,心急要看广陵,我跟二爷商量一下,准备今年提早几个月过去,等九月一过,我们就出发。”
“是,我知道了。”晚照应道。
“你身子沉了,就不要跟着我们来回奔波了,让春芽跟着就行了。”猫儿戏谑的说道:“你放心,我跟爷说过了,今年还是让玉板留下来。”
“谢夫人体恤。”晚照红着脸感激的说道。
“对了,我问你,爷手下还有谁是没有成亲的?”猫儿示意晚照坐下,才问道:“要有出息的年轻人,年纪跟春芽不要相差太大,三岁之内最好,若是没有相差五岁也行,但不能再大了。”
晚照抿嘴笑道:“夫人是想为春芽找当家的吗?”
猫儿笑着说道:“她年纪也差不多了,别人不是都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吗?”
晚照歪头想了一会笑道:“我一时倒真想不起来,要不我回去问问玉板,外院的事情,他比我熟。”
猫儿点头道:“也行。对了,爷身边的澄心和白芨,似乎年纪也不小了吧?你注意看看,有哪家好闺女,也跟他们注意一下。”
“是。”晚照点头,半晌见猫儿不说话,只顾低头逗广陵,便道:“那夫人我先出去了。”
“嗯。”猫儿点点头。
猫儿在吴氏信件的第三天,宋大当家就派人来接猫儿去宋家,说是宋夫人心情不好,想让猫儿去开解一下。
“心情不好?”猫儿微微蹙眉,心里隐约明白了吴氏的心结,就跟她之前怀孕时候患的抑郁症一样,可这心结只有靠自己想开。
“嗯,听说大嫂这几天吃不好,睡不着,人一下子瘦了一大圈。”聂瑄说道,“你过去好好劝劝她。”他暗暗想着她之前怀孕的样子,难道女子怀孕都会这样?
猫儿斜了他一眼,“这问题才不该我去劝呢,应该是宋大当家的问题。”
“大哥?”聂瑄微微皱眉说道:“大哥怎么了?他可没做过什么让大嫂伤心的事情。”
猫儿道:“姐姐是怕这次生了女儿让宋大当家失望吧?”
聂瑄微微一愣,随即恍然说道:“你之前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才生病的?”
猫儿撇过脸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