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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走的。”
她将信将疑的将他的话记在心上,别扭了半天才道:“恩,你这菜肴的蕴意极好,赏!”0
她胡乱指了一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菜肴,才一落声便立刻见着萧凤鸣眉开眼笑,见到她的目光瞟过来,他立刻收了笑容,正襟危坐的道:“来,娘子,吃菜!”
他亲自为她夹了一根竹笋,水慕儿剜了他一眼,心知估摸着又上了这厮的当。瞧着他眯成一条缝的眸子,心里必定直乐吧!
一顿饭,在笑笑闹闹中吃完,水慕儿看着满桌几乎都没动过的菜肴,大呼可惜,这要是放到现代,那得要多少钱啊,少说也得抵她几月的薪水吧。心里狠狠骂了声可惜,她看着身侧的萧凤鸣皮笑肉不笑:“你们王府不是很穷吗?怎么还有钱办这么奢侈的菜?”
她有细细的在饭中的时候观察过,那些菜肴个个都是用的上好的食材,甚至很多都是她从未曾吃过的,入口即化,鲜嫩可口,这些个东西做得丝毫都不比皇宫的差。
她明明记得王府的菜肴一向都是没啥好东西的。
可是,萧凤鸣听完她的话后,虽然面上没啥表情,但是水慕儿知道,他心里一定在翻着白眼。因为他说的是“我什么时候说过王府很穷?”随即理所当然的站起身拍拍衣摆。
水慕儿听完立刻咬牙切齿:“既然不穷,为什么以前都不给我发月例?”她可是在王府待了好久呢。
“月例?”萧凤鸣挑眉,理所当然的道:“那时候当然不能”
他斜睥着水慕儿:“难道让我还发月例帮你逃跑不成?”
水慕儿心中骤然明了,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难怪当初初入王府他还那么好心的说来去随她自由呢,原来是计算好了自己没啥盘缠。
水慕儿心知,若是那时候从王府离开,有她那个沈姨娘在,自己的尚书爹爹未必能给自己钱,而她又不愿向她可怜的娘亲伸手要,这样一来自己救真的是身无分文了。
她暗自腹诽,这厮居然将她的退路都算计好了。抬起头去找人,却见他早已去了院子,懒洋洋的伸着腰肢活动,她嘴上带了嗔怪,心间却掠过丝蜜意。
这样的生活,她曾经真的未曾料到。
她以为在古代她是找寻不到幸福的。
“小姐……”碧儿突然进得门来,脸色忧虑道:“小姐今日要不去趟尚书府去看看夫人吧,那些日子,小姐不在,夫人总是独自过来问小姐什么时候回来,一月总要来个四五次,可是自从上月起,夫人便再没有来过,碧儿有些担心……”
“娘亲?”水慕儿皱皱眉,“你是说娘亲一直在打探我的消息?”
为刻笑着。“是啊!”
碧儿点点头,满面愁容道:“小姐不是不知道,大夫人那般嚣张跋扈,从前,夫人是正室还好说些,可是眼下三小姐都是皇后了,怕是夫人的日子愈加难熬。”
听她这般说,水慕儿忍不住面色一沉,是了,她竟忘记这一世,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
她急急忙忙吩咐碧儿帮她取两套衣服,随即又走出门外向独自在院中阔步的萧凤鸣走去。
“萧凤鸣……”她恢复说话不久,声音依旧沙哑,以至于即便开口,音量依旧很低。但萧凤鸣还是极快的回头,目光触到她满面的愁容不由得皱眉道:“怎么了?”
水慕儿不由将事情一五一十的与他说了,听完后,萧凤羽也皱了皱眉:“不若我陪你一起去吧,眼下我并未将你扶正,怕是你那姨娘又要刁难与你。”
水慕儿想了想,点点头,随即又忐忑道:“若是我娘生活得不好,你介意我将她接过来吗?”
水慕儿担忧的看着他的神色,其实在现代,这是很平常的事情,女儿养父母并无丝毫不妥,但是在古代,这……
“自然是可以,她是你的娘亲,自然也是我的娘亲,做女婿的尽点孝道理所应当。”他抚了抚水慕儿因为风而被吹乱的发丝,目露温情。STEa。
被他这般一说,水慕儿立即笑开,眼里却犹自挂了泪痕,她上前一步紧紧抱了萧凤鸣,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胸口那有力的跳动,她不由自己道:“谢谢你!”
若说我穿越而来,有什么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那便是—遇见你。
也许这也是我的使命。
她眸子晶亮,不同于常人的黑眸内似潜藏了太多东西,但是细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萧凤鸣瞧着只觉心口一颤,他点了点水慕儿的唇,微微倾了身子:“以后再别说谢谢了,生疏!”
他状似有些命令的口语,带了几分他不容拒绝的霸气。
水慕儿笑了笑,就着他放在唇边的指亲了下道:“嫔妾遵命!”
二人很快上了管家早准备好的马车,一路往尚书府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水慕儿极好,连带着瞧着萧凤鸣都是眉开眼笑,她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身下马车的齿轮滚过地面的咕噜声,只觉现下的生活极好,若是女儿在……她沉默了片刻,刻意去忽视心口的疼痛,抱进了萧凤鸣。
“怎么了?”
察觉到她的异样,萧凤鸣低声落在她的耳边上。
水慕儿摇了摇头。回来的一天时间早让她考虑清楚事情的现实。虽然她也极力想救女儿,只是……那关系到一个国家的改朝换代的事情不是她这个小女子可以做主的,但是,她的心里却依旧希望萧凤鸣会做出另一个选择。尽管她知道,若当真是做了那样的选择过后,会有多少生灵涂炭。
似是想到了她所想的是什么,萧凤鸣也不再说话,目光看向外面川流不息的人群。马车里一瞬间安静了下来,车轮滚滚声愈发清晰。
第一百零九章 惩治恶妇(上)
似是想到了她所想的是什么,萧凤鸣也不再说话,目光看向外面川流不息的人群。马车里一瞬间安静了下来,车轮滚滚声愈发清晰。
眼看着就快到尚书府了,水慕儿这才心情好了些,远远透过车窗看外面的情形,竟只见尚书府门口门庭若市,水慕儿疑惑不解,这时正有一个身子前倾,就着她的动作更大幅度的掀开车窗的帘子解释道:“听说皇上的车马军队已到汴州,后天即可到京城,这些人大抵是来巴结的,毕竟你姐姐是皇后。”
水慕儿点了点头,马车终于在尚书府门口停下。萧凤鸣率先跳下了马车,然后伸出手过来扶她。留意到门庭若市的门口骤然安静下来,水慕儿目不斜视的就着他的力道下了车。好不容易才站稳身子,那群人便蜂拥着过来请安。
“瑾王安好!”
萧凤鸣却只是淡淡颔首,目光瞥向尚书府的门口的护卫。见到是他,那些个护卫慌忙上前迎了道:“原来是王爷来了,快请进!”
那些个官员甚至还未搭上话,便被堵在了门外多少有些心情郁愤。
萧凤鸣却看也不看,携了水慕儿直接进了尚书府。
隔了一道门,水延年远远的站在走廊处,见管家关了门慌忙上前道:“实在不知瑾王驾到,有失远迎啊!”他躬身行礼,萧凤鸣立刻虚扶了一把道:“岳父大人不必多礼,小婿知道你的难处!”
“爹爹安好,女儿给你请安了!”一侧水慕儿哑着嗓子行礼,水延年惊疑不定的看着她,又看了看萧凤鸣迟疑道:“你是……慕儿?”
水慕儿点点头,摸了摸面颊:“这张脸爹爹定不认识……只是各种缘由却也一时解释不清!”
水延年心疼的抚了抚她的发,想起那夜她满身尘土只身一人来到尚书府的情形,不由眼眶有些发红,他这个女儿曾是他捧在心尖上的宝贝,只可惜最关键的时刻也是他这个曾经最疼她的爹爹将她推了出去。
“委屈你了,孩子!”他哽咽着道。
“爹爹,慕儿不委屈!”水慕儿摇了摇头,“这么多年来幸得爹爹娘亲细心的照料,慕儿才有了今天。”
“岳父大人不必自责,慕儿连日来一直念着大人和岳母,所以一回京便过来了,就是想看看你和岳母大人。”
一旁的萧凤鸣揽了水慕儿的肩膀开口,水延年这才立刻收起情绪:“回来看看也好,只是你母亲……”
他叹了口气,领着二人去往西厢。
直到到了西厢,水慕儿这才隐约知道水延年为何叹气。
西厢虽说偏僻,但向来都是宾客出入的地方,环境自不会太差,但眼下看到的院子哪里有西厢的影子。
满园杂草丛生不说,昔日精致的院落竟也破败不堪。水慕儿犹豫着跨进几步,只听得一旁的水延年叹气道:“我本也见不得她如此,只是……只是皇后开了口,我实在不能违背。”
水慕儿顿时不可置信的看向水延年:“皇后?”
水静儿?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宫里的那些个嫔妃早就该够她折腾的了,为何连个娘家人都不放过。
水慕儿急急的进了院子,撇开那些杂草丛生,她推开厢房的门。头爹口慕。
房间很暗,简陋的屋子里竟连个坐的东西都找不到,潮湿的室内才置身其中便能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她皱了皱眉,只听得隐约的说话声入得耳来。
“夫人,你就吃些吧!再怎么样也得养好身子等小姐回来!”这是水夫人贴身婢女雁落的声音,水慕儿听得出来。
“丫头,别哭……我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比谁都清楚……待会儿天黑了,你再替我出府一趟……去帮我打听打听,啊!”
“夫人,雁儿一定会想办法出去,你放心吧!”
站在门口,水慕儿早已止不住落泪的冲动,这时雁落正抹着泪站起了身,瞧见她微微一愣:“这位姑娘……”
她一身的粗布麻衣,发上没有任何头饰,素白的小脸上满是错愕。
水慕儿赶忙抹了把眼泪笑着道:“雁儿,是我!”
雁落依旧满脸疑惑,这时正见了她身后的水延年和萧凤鸣进来,愣了愣,急急的唤道:“可是姑爷?”
萧凤鸣抿了唇点点头,雁落竟似也忘记了给水延年行礼,急急忙忙的来到他身边询问道:“姑爷,你平安回来了,那小姐是否……”
萧凤鸣垂了眸子看了眼一侧的水慕儿,雁落这才将视线转向她,犹自细瞧了几秒钟,她这才不确定的道:“你是……小姐?”
水慕儿含着泪点点头,眸光落向里间,正见了水夫人闻声颤颤巍巍的撑起了身子。她急忙大步上前,扶了水夫人。
掌心的生硬生生刺痛了她的心,她眼瞧着水夫人原本的青丝变了银发,险些痛哭出声,强忍了泪抱了水夫人坐在床沿,她低低道:“娘,是女儿回来了!”
她声音刚落,水夫人浑浊的眼泪立刻落了下来。她紧紧抓着水慕儿的手,骨瘦如柴的手背青筋暴突。
“是慕儿吗?我那可怜的女儿?”
水慕儿急急忙忙的点头,又怕她看不到,她慌忙出声道:“娘,是我!”
水夫人一听立刻满脸欣慰,又是哭又是笑的执意拉了她查看,看了好半响她突然道:“慕儿,为娘怕是把你的样子给忘了,这么些日子来,我时清醒时糊涂,现在连你的样子竟也记不清了,只觉得好像不是你,可你又这么明明白白的站在我面前……”
“娘,你没有记错,是女儿换了模样!”水慕儿只觉愈发心疼,她细细的帮水夫人理清面上的发,好半天才止住哽咽道:“娘,你这连日的不出门,想来憋得慌,女儿这就带你出去走走,啊!”
水夫人一听立刻摇了摇头,甚至有些面露恐慌:“你不必急着带我出去,为娘很好,看到你,为娘的病也就好了一半了。”
水慕儿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她侧目看向立在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