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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凤鸣的面色猛然灰败无比:“你的意思是她身体内的蛊虫彻底的活跃起来了?”
“没错!”白御寒抬起眸子看向他,“也许龙飞尘并没有骗你,她的身上的确被种了子母蛊的其中一蛊!”
萧凤鸣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蛊术出自南疆,莫非他的身边竟有南疆人不成?”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那以后的她都会突发这样的症状是不是?”
“是!”白御寒点点头,“子母蛊的潜伏期有三月之久,眼下它骤然活跃起来,是再难控制住了,如果俺这样的时间来算,离开与她心心所系之人,她的时间怕是多不过三月!”
“三个月?”萧凤鸣面色变了几变,三个月,他怎么去寻求解救之法?
“有没有法子将时间拖延至五个月?”
萧凤鸣忽然转头看向他,白御寒微微皱眉,“你打算做什么?”
“蛊术既然出自南疆,南疆定然该有人知道解救之法,我打算带着慕儿去。”
“你疯了?”白御寒诧异出声,“龙飞尘给她下蛊并不仅仅只为了将她留在身边,更多的也是牵制住你,若你这样离去,岂不是正中了他的下怀,这样一来,等你回来之时,朝堂上便再没有你一席之地了!”
“无论如何我都飞去不可,我的女人怎可拱手他人?”
萧凤鸣抬起眸子淡淡看向他,语气虽平静,却散发出内敛的霸气。白御寒怔了怔,最终叹了口气:“你既已决定,任谁都拦不住!”
他起身从药具箱里拿出针具握在手上:“既是这样,那我便帮你最后一次,也算了了师傅临终所托!”
他淡淡抬眸看向萧凤鸣:“我虽不知蛊毒的解救之法,但唯一知道的便是它可以血喂养,而喂血之人便成了蛊虫的半个主人,这样一来,对蛊虫也有了一半的控制权,你能做到?”
“喂血?”萧凤鸣不解的挑了挑眉。
“不错,以血喂之,从此后你便可以暂时控制她身体的毒发症状,只是这样一来,每五天的一次大量出血,你的身体可能会吃不消,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这样你也愿意做?”
“这个法子,你从前怎么没说?”
“不说,正是因为这个法子凶险万分,因为我不曾试过,所以也不知你的血能不能喂食成功!”白御寒灼灼的看向他,“你要考虑清楚!”
“没什么可考虑的!”萧凤鸣淡淡拉起衣袖,露出手腕,“你不是曾说她生安怡时血崩过一次吗?她能,我为什么不能?”
白御寒眸光闪了闪,在夜明珠光辉的照耀下睫毛在脸上盖住大团阴影:“好,既然你同意,那便开始吧!”
用针在萧凤鸣指尖上取了一滴鲜血滴在水慕儿手腕上,然后他开始在她身上各处大穴扎针,萧凤鸣至始至终站在旁边瞧着,当看到她的手腕处逐渐有一团类似青筋暴露之时,他听从白御寒的吩咐,极快的划破手腕。
鲜血一点一点从他的手腕处落下滴到水慕儿的手臂上,说来也奇怪,那鲜血一落到她手腕立刻便没入皮肤内,这样的奇事也是他从未曾见过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面色逐渐灰白,白御寒却并没有喊停,而是神色凝重的注视着水慕儿手臂,“你还好吧?”他开口询问。
“死不了!”萧凤鸣淡然回答他,片刻功夫之后,那鲜血不再没入血肉之时,白御寒这才极快的说了声“可以了”随即,手起,针落,一枚银针便扎在她的手腕处。
水慕儿的脸色这才逐渐回转过来,呼吸也渐渐平稳,萧凤鸣瞧着微松了口气。
收起银针,白御寒看着他苍白的面色道:“这几日你要好生歇息,吃些补血的东西,五日之后还要再取一次血,若是后面的这次取血,不施针也能喂食成功的话,你便可以带着她上路了!”
萧凤鸣淡淡颔首,拿了一旁的纱布包住手腕漫不经心道:“是不是只要我的血液充足便可以无限期的压制住它?”
白御寒瞧了他一眼,嗤笑道:“你在拿你的命开玩笑吗?”
萧凤鸣挑起眉目,不置可否。白御寒面色猛然一沉:“记住,离开之后的次数不能超过五次,若再多便有生命危险了!”
萧凤鸣却对他的话不做回答:“她现在算是暂时稳定下来了么?”
白御寒点了点头:“可以观察几天,若是下一次喂养时间到来之前没有毒发的话便说明成功压制住了!”
萧凤鸣淡淡颔首,起身走到床前直接抱起水慕儿离开。
眼瞧着二人出了屋子,白御寒猛然坐到床上,只见他面色同样苍白灰败,半响后“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施这样的针几乎要了他半条命,师傅在传授他医术的时候便说过,这样的针法,极损人心脉,因为只要一针错,便是一条命陨!且针针刺入骨髓,一般人是万般做不到的。
带着水慕儿回到寝殿,萧凤鸣极快的替她换好了干净衣衫,他自己因为刚刚放了大量的血,眼下身子同样虚弱,揽着她睡在床上,不过片刻功夫,他便也沉沉睡去。
水慕儿醒来的时候应该是半夜,夜明珠的光辉将整个室内都照得通亮,醒来的第一眼,她下意识的瞧了瞧衣襟,一片干爽,没有丝毫染血的痕迹,她松了口气。
察觉到腰上揽着的手,水慕儿翻身不语。似乎不知从何时起,她早已习惯了他的怀抱。
淡淡的甘冽药香,结实而宽厚的胸膛,一切都是她最为熟悉的,从第一日他一步三咳嗽的将她抱进门起,这个男人从此便真的在她心口烙印了下来。从此经久不灭。
她伸出手去抱他,手才放置在他的腰上,萧凤鸣立刻便清醒了过来,瞧见她睁着眸子,他微微低笑,胸膛的有力振动近在耳侧让她心间生出几分异样。萧凤鸣却更紧的抱了她:“睡吧……”
他将头埋进她的颈脖,被他揽得这般紧,水慕儿倒并不觉着累,满身上下都是他身上的气息,她闭了闭眼。
就这样吧,无论有多久,她都愿意陪着他走完人生的下半辈子。
不管这下半辈子有多长,几十年乃至几个月。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次蛊毒发作之时,昏迷中的她竟然是格外的清醒,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一字不漏的落入她的耳朵里,所以她也知道,或许她自己剩下的日子只有几个月!
五天很快过去,而事实证明,上一次的喂食果然是成功了,水慕儿的蛊毒没有再发作,而这一晚也注定她要清醒着接受萧凤鸣的血液。
可是萧凤鸣却是铁了心不让她知道。
因为午膳刚过,她便发觉头格外的沉,眼睛困乏之时,她第一个反应便是,她被下药了。
果然,等她再度醒来之时,已是第二天早上,萧凤鸣正在整理行装,手腕处的纱布格外显眼,甚至隐约可见里面渗过纱布的点点殷红。
也不知看了多久,直到眼睛有些发酸,她这才出声叫住了他。
萧凤鸣回头看了她一眼,旋即笑道:“怎么这么早便醒了?”
他将行装放下,转身到床边来扶她起身,水慕儿却顺势搂住他的颈脖,让他动不了分毫:“老公,你这是要去哪里?”
“老公?”萧凤鸣眉目一挑,旋即想起她之前有解释过的老公的意思,眉目一转道,“这几个月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水慕儿窝在他的颈窝里,眸间有些发红:“好,老公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萧凤鸣摸着她的头发低笑出声:“你就不怕我带你去的是刀山火海?”
“没事,有你在,刀山火海我也随你闯!”水慕儿闷声道。
萧凤鸣微微一愣,片刻后察觉到几分异样,他微微退了身子,捧了水慕儿的脸好生端详:“傻丫头,好好的,哭什么?”
他为她拭泪,水慕儿忍俊不禁,连鼻子也愈发酸了:“没什么,我就觉得我现在特幸福!真的!”
她更想说的是,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从坠落山崖,到以血救命……她愈想,眼中愈发酸胀,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凤鸣……”
她才说了两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话,萧凤鸣眸光闪了下,隐约猜到什么,但他到底没有多说:“傻丫头!”
他将她按入怀里,眸间也有些发红,但他到底忍住自己的声音没有颤动:“我们明日再走吧,今日,我想做件更有意义的事!”
到了下午,水慕儿这才知道,他所说的更有意义的事究竟是什么。
只见萧凤鸣一身火红衣袍站在殿门口,他的身后是第一次来时出现的那四个女子,她们手中分别持了嫁衣,凤冠,个个都含笑而立。
水慕儿怔愣了几秒,随即才骤然反应过来,眼眶有些发红。
“娘子,从前我没有好好的与你拜堂成亲,连进王府你都是走的后门,今日我想风风光光的把你娶进门!”
水慕儿张了张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四名女子立刻的捧了礼服上前:“主母,吉时要到了!”
而就在这时,殿外又走进来一人,白御寒含了抹淡笑立在门口:“既然你们要行新婚大礼,我自然要赠份礼物与你们!”
他说罢,从袖口掏出一个瓷瓶捏在手心递给水慕儿:“白某虽别的方面不行,但自诩对研制解药方面颇有几分心得,这个,是换颜丹的解药!”
水慕儿惊疑不定的接过,眸中已有几分泪光:“谢谢你,御寒!”
她骤然站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了白御寒一下,后者身子微僵,旋即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不必感激与我,所有的药材都是凤鸣一手置办,我能做的不过是将他们分合到一起而已。”
水慕儿破涕为笑道:“无论如何,你是我们最大的恩人!从一开始便是!”
白御寒摸了摸鼻端轻笑道:“好吧,既然你们都把我当成你们的恩人,那应该不介意我当个证婚人吧?”
水慕儿与萧凤鸣对视一眼,二者俱都莞尔一笑,萧凤鸣几步上前牵了水慕儿的手对着他道:“荣幸之至!”
好不容易打扮完毕,殿外已然如炸开了锅般热闹非凡。
“主母好美!”
妆成之时,四人瞧着镜中的水慕儿俱都惊艳不已,而今的她已恢复本来的样子,吹弹可破的肌肤,明眸皓齿,可不正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水慕儿淡淡的抿了唇,笑道:“都说当新娘子是女人最美的一天,将来你们当了新娘子定会比我更漂亮!”
四人俱都面色一红,羞答答不说话。水慕儿顿时便笑了,古代的人当真是比现代人可爱多了。
正在这时殿外传来西风的声音:“主母,吉时到了!”为这这上。
“哎呀,赶紧的!”
四女子中其中一人一声惊呼,立刻便拿来了红盖头盖到水慕儿头上:“主母,我们要出去了哦!”
话音方落,四人两人搀扶着她,两人在前面领路。一出寝殿立刻便能感觉到大殿外热闹的氛围。
锣鼓声中,水慕儿手中被塞了红花绸带,直到另一端被一道力量牵引,水慕儿心中忍不住跳了下。旋即是四女子齐声高呼的声音。
“新郎新娘已经到齐,快拜天地吧!”
话音方落,起哄声此起彼伏,也不知是谁撞了水慕儿一下,她身子一歪,立刻被一人扶进怀里,感觉到一股清新甘冽的药香萦绕在鼻端,她的每一处神经都变得敏感起来。
“拜天地,拜天地!”
欢喜的声音中,二人终于对拜,完成成亲仪式。
“送入洞房!”
随着这道声音起,水慕儿却并没有被喜娘领进房,而是萧凤鸣直接抱起了她。
“主上!你可是要在外面陪完宾客再入洞房的,怎能耍赖?”
四女猛然叉腰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