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甑蕾想到这些可能性之后,只得不甘不愿的同意了宁双儿所言。的确,她没有危言耸听,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可是,甑蕾忽然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便问道:“你查到二弟是被下了毒,那么你知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对君啸白和君啸英下手?照说,君啸白才应该是她们最大的目标啊!”
宁双儿摇摇头,叹口气道:“我查到的就是君啸雅和君啸英两兄弟都遭了她们的害,至于大哥,因为前些年他一直在边疆带兵,所以她们还没有找到机会可以下手。大哥自回来京城之后,又时常在皇上身边办差,因为服用这些药物有可能会带来一些副作用,她们不敢冒这个险,因此才没有得手。但是你也得多加小心,为了稳妥起见,找个适当的时机,还是让那位温太医给大哥把个脉比较保险。”
甑蕾点点头,心中很以为然。妯娌两默默对坐了一会,宁双儿又说起另外一桩事来,让甑蕾多加小心。
甑蕾听她说完也是吓了一跳,问道:“你说你今日去马房查看马匹的情况,发现刘霜霜经常不经报备就私自乘坐王府的马车出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情?这些马夫,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唉!老实说当这么大的一头家,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分身无术,双儿,以后我就指望你了。”
宁双儿笑一笑,道:“我没有大嫂你那样的聪明和手段,所以现在我只能替你管一管这些微枝细叶。不过我会用心学着,希望大嫂你能用心教我。你放心,经过这些事情,我已经彻底明白了。这偌大的定安王府,也就你和大哥还算是我的亲人。我当初那样落魄无助的时候,若不是你骂醒了我,拿大姐儿来指点我,我想我肯定还会继续为那个人伤心。现在想想,那样的我真是傻到了极点,而今我懂了,我是大姐儿的娘亲,我还是我父兄最心疼的女儿和妹妹,这王府里,最起码还有你和大哥关心着我。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倒下,我也绝不会倒下。大嫂,从今往后,咱们妯娌就要齐心协力,我给你当帮手,也为自己在这王府里挣得一席之地。我还有从娘家带来的那些陪嫁资产,这些田地我都要好好经管着,将来留给我的大姐儿出嫁。大嫂,我求你千万不要嫌弃我,我……我如今也只有这么一条道可以走了!”
☆、互相试探(1)
甑蕾委实想不到,宁双儿会对自己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就算以一个现代人的思维来看,这眼前发生的剧情都有点像弃妇翻身要做主人的感觉,更何况宁双儿本身还是个纯正的古人?甑蕾真是想不到,她是如何完成这个思想意识上的巨大转变的?或者,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妈呀,那她自己的思想岂不是已经叫人看出极左极右了?
“双儿,你这些想法是谁教你的?之前我还担心你一时转不过弯来,都不敢跟你说的太直接呢!没想到,这才一转眼的功夫,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甑蕾决定试探一下宁双儿的心思,毕竟,这个能够改变宁双儿思想的人,绝对不是个一般的人。
谁知道宁双儿却避而不谈,只道:“能有谁教我的?不过是被逼到了绝路,再也没有别的办法,我才痛定思痛自己领悟过来的。这些话我也只敢对你一个人说,就连我父亲我兄长,我都不敢透露半点,唯恐他们要替我担心。对了大嫂,云罗那贱丫头生的孩子可要尽快处理了,最好赶在满月酒之前就将他送走,然后就对外面的人说是病死的,你看这样好不好?”
甑蕾一听她提起云罗,心中就有些发虚的不自在。当下便笑着回道:“这主意倒是不错,不过,该由谁来把人送走呢?你知道,我最近是诸事缠身,实在是分身乏术……”。
本能的,甑蕾就不想去沾惹这个地雷。云罗她已经叫人暗地里买下了,现在人还在城郊的一个民宅里关着,只待她发落。
可是孩子呢?她总不能真的把他仍送回云罗身边去,一则因为云罗这丫头心底太坏,行事做派也太龌龊,居然干出这种借种生子的事情,她实在无法接受,一个这样的母亲,能带出什么样的好孩子?
二则是甑蕾此时暗暗起了个防备之心,她在想,宁双儿之所以拿孩子的事情来找自己商量,心中说不定是要试探自己是不是和她一条心?万一到时候她偷偷给孩子喂了点什么毒药,然后又死在自己安排的人手里,那她甑蕾岂不是就有了个把柄被她抓住?
不管怎么说,能挟持住刘重昭和沈老太太的人,甑蕾已经本能的觉得,眼前的宁双儿绝对有可能属于扮猪吃老虎的那种生猛类型。
果然,见甑蕾如此一说,宁双儿眼底的神色顿时轻松起来,她笑一笑,道:“那既然如此,就还是我来想办法吧!大嫂放心,我不会把孩子怎么样,虽然云罗背主求荣,可是孩子毕竟是无辜的。我会给他好好的找户老实人家,让他快乐无忧的长大。”
甑蕾点点头,微笑道:“双儿,你能这么想自然最好。其实冤冤相报何时了,更何况现在云罗已经不在了,咱们要多想想以后的日子,不要再执着于之前的种种恩怨纠葛。其实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你之所以这么急把云罗卖了,就是不想让她被那两位派人灭了口,不是吗?”
☆、互相试探(2)
宁双儿听甑蕾这么一说,也是叹了口气,道:“你说的不错,果然是我的知己。其实云罗和云意她们从小跟在我身边长大,这么十几年的功夫下来,跟我哪里是简单的主仆之情?大嫂尽可以问问这王府里的人,以前我待她们到底如何?她们身上穿的戴的,可是一般的丫鬟能比得了的?唉!如今说这些也是无益了,各人都有各人的命数。好在云意还能让我放心的,云罗心眼太高,我无法满足得了她,只能放她走,最好以后老死不相见,这样也许是最好的法子。
甑蕾想起飞烟和流云,现在一个是再也不回头,一个是被自己罚去了做粗活,心中也是默然。
就在她沉默不语的时候,宁双儿伸过手来,拉住她的右手道:“所以我很理解大嫂你现在心里的感觉,你就像当初的我一样,初初听到自己身边的丫鬟背叛了自己的时候,那种愤怒和失望简直就说不出来。我听说飞烟是你家的家生子,不知道她还有没有父母亲人在世?如果有,或者可以尝试一下让她父母劝劝她,兴许她会回头也不一定呢!“
甑蕾摇摇头,道:“没用的,她母亲早就去世了,父亲是个只会吃酒闹事的门房,现在在我家也就是混混日子的。我每回回去都不忘嘱咐一句,让当家的宋姨娘看着飞烟的面子,好歹不要让他衣食不继。
你说那样的父亲,要是知道了这事,只怕还会火上浇油呢!这丫头一向性子很倔强,其实她这些日子里的所作所为我也并非全然一无所知。早在她勾搭上二爷之前,还曾经去重云殿引诱过王爷。这些我都忍了,只是暗暗的拿话敲打她,希望她自己能够明白过来。可是我这番苦心都被糟蹋了,现在看她的样子,是不打算再回头了。这不,她连自己的卖身契都偷走了,你说她是不是下定了决心不撞南墙不回头?“
宁双儿吃了一惊,道:“她如何能偷得了自己的卖身契?大嫂,不是我说你,你这也太……“。
甑蕾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道:“的确是我不会管束下人,只是这样的事情我万万不敢瞒你。飞烟她和我身边的那个陪嫁丫鬟流云两个感情很好,就是流云给她行的方便,你知道,我房里那些箱笼的钥匙都在她们手里,我这一时不查,也就被她得逞了。说起来仍是我对不住你,没有了卖身契,她若真是跟了二爷,那以后……只怕我们就再也没有什么把柄可以约束得了她,你还得万事小心……“。
宁双儿听了也是两眉紧锁,她想了想,最后点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只有自己想办法了。实在不行,咱们就给他来个以毒攻毒。哼哼,反正这王府里的龌龊事也够多的了,不差再添这一桩的。“
甑蕾听这话似乎颇有深意,连忙问道:“什么以毒攻毒?双儿,你莫不是想……?”
☆、互相试探(3)
宁双儿嘴角忽然挂起一个森森的笑容,撇嘴道:“我还能怎么想?我都听说了,咱们二爷最近似乎还迷恋上了嫣红院的一位姐儿,叫做什么兰芝的。只是人家那会子还拿着架子想要攀个更高的枝节儿,又恰好飞烟这丫头赶着投怀送抱了,否则,指不定这时候都把那姐儿迎进府里来了。
我想着,他要真是要纳飞烟为姨娘,我就花点钱把兰芝给买进来,然后脱籍去名,名正言顺的抬她做良妾。哼哼,到时候看看她们两个到底谁高谁下,看看这阖府的丫鬟还有谁想要来我汇芳苑住着?要是喜欢,我无任欢迎之至!看她们掐个你死我活,也是件快意的事情!”
甑蕾皱了皱眉头,摇头道:“可这样以来那咱们府里不是更乌烟瘴气了?双儿,我知道君啸雅他伤了你的心,对不住你,可是他毕竟总是大姐儿的父亲。以后,你们总还是夫妻,依我看,还是尽量不要激化矛盾了。至于飞烟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让王爷出面的,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你失了面子,你看这样好不好?”
宁双儿听她如此说,便不再坚持自己之前的想法。甑蕾忽然又想起之前说的关于刘霜霜的事情,便道:“对了,你说那个刘霜霜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私下动用王府的马车?照说,她要出府只要跟管家打个招呼就行了,有没有人敢约束她的。这事,怎么听着都有些奇怪啊!她一个姑娘家,要是出了什么漏子,咱们可担待不起呢!”
“你也觉得有些奇怪吧?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了。只可惜,那个车夫刚好又离开王府了,否则我真要好好问问,她到底打着咱们王府的旗号去外面干了些甚么名堂。”
甑蕾问道:“你说那车夫离开王府了,所以问不到人?这就更奇怪了啊,我听说咱们王府里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老人,许多人都是在府里做了几十年的。怎么这车夫刚好在这个时候就走了呢?”
宁双儿撇撇嘴,道:“这有甚么想不通的?你还不知道吧,这马厩里的人多半都是刘重昭从刘家带来的陪嫁,因为当初她掌管着王府,马厩又是很轻松肥缺的地方,她就尽安插了自己的人进去管着。人家刘霜霜也是姓刘的小姐,这些人能不认她的帐?她说要怎么样,他们这些人多半都是会依言行事,哪里还会顾忌咱们制定的那些家规家法?不过往后可没这么容易了,我正想和大嫂商量一下,这马厩的人,咱们得找个理由,把该换的都给换了,多少也弄些咱们的人进去,要不然,以后这样的糊涂事万一出了什么乱子,岂不是又是我们的过错?”
甑蕾听的一怔,心想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真是该死的,对啊,刘霜霜是刘家人,那也就是说,刘重昭很有可能也知道这件事?她心中好奇,刘霜霜到底要出去做什么,才需要这样神神秘秘的炎掩人耳目行事呢?
☆、皇后的心思(1)
可没等她想明白其中的原委,又有人找上门来,这回,来的还是非同小可的人物………………皇后宫中的大侍女,锦西姑娘!
甑蕾听到通传的时候很是吓了一跳,连忙拉着宁双儿从里屋走出来,宁双儿倒是反应快,趁机对她说道:“大嫂,从今天开始,咱们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亲密了。最起码,在人前,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