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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妆叹口气,道:“我可不敢再去叫他了,你没见自己把他给气走了吗?”
裴笑笑一脸的莫名其妙:“我怎么气他了?这个人……哦!算了我不求他了,你叫人来帮我擦一下汗,我睡会就好。”
白玉妆点点头,亲自去打了一盆热水进来。她查看了一下裴笑笑的伤口,最后确认温玉安还是包扎的很仔细,再一想他临走时头也不回的那个表情,白玉妆心中更是失笑。
裴笑笑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心里还不忘惦记着自己会不会留下疤痕这样的问题。两个女人正在卧室里整理的时候,却不知道,这甲板上正在风云聚会。
☆、JQ火热(1)
随着一声尖锐的鹰鸣之声,原本站在扁舟之上的范异果然最后还是上了船。梵璃看着他的身形晃动,心中啧啧称奇之余,更向那人拱手笑道:“想不到后羿神弓今晚也到我的船上来了,正好,船上还有两间空房,你就住温公子隔壁吧。”
梵璃身边的书记官,也是他的重要心腹之臣,当下就用波斯语对他附耳道:“国主,这等江湖人士,还是安排到后面的船上去住吧!为着您的安全起见,可不敢大意啊!”
梵璃见谋臣如此提议,便笑着摇头,用波斯语将此人的由来大致的说了一下。
据说这人无亲无友,漂泊天下,唯独对箭术一道已经嗜好到痴狂的地步。他十岁时就一路乞讨去到蒙古,在草原上射狼而食,掘地而眠,足足等了三个月,才到和蒙古大汗比箭的机会。两人一共比了七天七夜,各射麋鹿两千头,不分胜负。
然而此人箭术虽高,行事却极为狠毒,箭下从不留活口。
年轻时为了投师学箭,竟连妻儿都杀了。所以提起他的为人,江湖上的人多不以为然。
但是大家都害怕他手上的弓。据他自己说,那张后羿神弓真的是上古神物,全由乌金打成,足足有千斤之重。而上边镶嵌的九颗宝石就是当初后羿射落的九日。虽然江湖中人对这传说背后还常常嗤之以鼻,说他故弄玄虚,但提起那张弓的时候,却无不敬畏。
何况,他刚才的确是站在一叶起伏不定的扁舟上,出箭射落了一枚飞旋而来的炮弹!更可见其箭术的确是出神入化!
书记官听梵璃这么一说,心道这必然是早些年他流落中原时听来的传闻。不过,他只问道:“那这样的人,怎么会被温无双所收服并驱使?”
梵璃扬扬眉毛,轻启朱唇正待要说,忽然见范异朝自己这边走过来,并且道:“我要将那紫袍少年先前留下的那个女子带走,还请你们转告温无双一声,就说这等麻烦事,我先替他收拾了。”
梵璃还未来得及出声,温玉安已经掀开船舱的竹帘走了出来,他负手在身后,只对范异说道:“既然是来找我的麻烦,又何必让你来替我收拾?把人给我放下,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梵璃和书记官两人听的皆是云里雾里,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还真是好心没好报?或者,这温无双和范异之间有些不能言说的矛盾?以至于这般水火不容?
正猜测间,只见范异果然负气的在被抬到甲板一侧的少女身上踢了一脚,嘴里很是气愤的说道:“又不是你什么心爱的女子,凭的也为这种事来跟我置气?温无双,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这生的五大三粗的范异,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居然是又恨又不解,而且,还似乎隐隐带着点那么的小幽怨。
梵璃和书记官两人更是面面相觑,心中都是狂汗道:难道,这两人之间还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奸情?可是,这少女死都死了,他还这么大力的踢人家作甚?当心一会那紫袍少年去而复返,只怕要找他的大麻烦啊!
☆、JQ火热(2)
说话间,那原本躺在地上纹丝不动的少女忽然间就轻轻的哼了一下。虽然只是轻轻的一下,几不可闻,但在场的都是些听力极佳的人,尤其是温无双,立时就皱起了眉头,转头看向那甲板上,道:“难道这人还未死?”
似乎是为了验证他这话里的疑问,那少女白皙修长的手指,又在甲板上轻轻的抖动了一下。
再无疑问,这原本已经被判定死去多时的少女,此时,诡异的再度复活了过来。
温无双的面色极为不佳,他瞪着那少女的身影,仿佛那是一尊邪恶的雕像。
梵璃和书记官都是互相对视了一眼,只有范异,却嫌恶的皱起了眉头,而后狠狠的唾了一口在甲板上,骂道:“这骚娘们莫非果真的来向你投怀送抱的?温无双,你什么时候又招惹了这样的货色?你……”。
他正骂的起劲,却见温无双面上的神色已经陡然大异。对于范异的话,他根本就置若罔闻,而是轻轻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最后摇头道:“想不到,这人居然还能想出这样的计谋。如此一来,怕是我还真的洗不干净这嫌疑了……”。
说话间,瞭望塔上号角长鸣,吹响的居然是紧急护卫的调子。梵璃与书记官抬头望去,只见远远的海面上,自浓厚的雾气中远远亮起一丛灯火。那灯火幽暗迷离,起初还以为是普通的渔船之火,然后越来越亮,越来越明。不过是才眨巴几下眼睛的功夫,就见浩浩荡荡的一队船只,已经悄然拦在了波斯王船大丽菊号的正前方,而后一字排开,呈包围状的围拢过来。
号角声和甲板上侍卫们紧急集合的声响,也惊动了原本在卧室里休息的裴笑笑和白玉妆。
白玉妆走出走廊来问了几句之后,转回房间里,对裴笑笑说道:“外面好像又来了一支船队,听说我们被包围起来了。梵璃让侍卫来守住了这里,说我们没事不要到处乱走。“
裴笑笑正在麻药的折腾下一会清醒一会迷糊的,她裸着后背躺在床上,闻言只是一半清醒一般糊涂的说道:“又来了一只船队啊?什么人呢,这么三更半夜的,难道她们都不用睡觉么?“
白玉妆给她放下白色的纱帐,又点燃了床边的薰衣草香料,说道:“我有些不放心,想出去看看,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会,我去去就回。“
裴笑笑也没有反应,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了。白玉妆给门口的两个侍女递了个眼色,自己就悄然走到了船舱的尽头。打开那扇四方形的小门,果然,外面的情形就尽收眼底了。
令她十分意外的是,就在侍卫和弓箭手们紧急准备御敌的时候,站在甲板上的这几个男人,却正在讨论着一件似乎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梵璃仍坐在自己之前喝酒时坐的那张椅子上,背对着白玉妆,笑道:“说句冒昧的话,如果我说那位紫宸公子的武功不在阁主之下,阁主怎么看?”
温无双也并不着恼,一面看着夜色里的海面,一面悠然回道:“只怕很难说他,会在任何人之下。”
☆、JQ火热(3)
白玉妆听到这里,索性走出船舱,问道:“几位在说先前那位紫衣少年吗?温公子,你可知他是谁?”
温无双回过头,看见白玉妆颇为探究的眼神时不禁挪揄的一笑,他意味深长的说道:“怎么白姑娘对他也有兴趣?”
白玉妆脸上一红,旋即垂眸道:“我?只是好奇而已,不过……。”
她回头看了看躺在甲板上的少女,摇头道:“我只是看他武功高强,怕他一会再回来找我们的麻烦。只可惜这位姑娘不能开口说话,他们既然一同而来,那公子又请温公子救她性命。若是她能醒来,我想,她也许会知道呢。”
温无双扬扬眉头,讥诮的看了一眼梵璃,负手相抱与胸前,拖长了声调道:“其实,我看以白姑娘的聪慧,想来已经看出一点端倪了,不如就请白姑娘代她说说吧,看看你的判断是不是准确?”
白玉妆瞥了梵璃一眼,道:“我……”。言辞间竟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梵璃被书记官推了一下胳膊,也反应过来,微笑道:“没事,你只管说,反正就是随便一猜而已。”
白玉妆这才低声道:“我猜……这位公子来自东瀛扶桑,从气质举止来看必定是家世显赫的贵族,而其容貌武功,无一不是举世罕见,这样的人物,应该没有几个……。”
白玉妆这话才说完,那边,停在范异肩头上的那只枭鹰已然忍不住冷笑出声,长鸣两声之后,径直往高高的瞭望塔而去。那样子,似乎不屑一顾的很。
众人见状都是一怔,尤其是梵璃和书记官,他们都想不到,原来这只枭鹰居然是能够听懂人话的畜生。
可是,听的懂人话的,那还能叫畜生么?
再说了,一只鹰,能听得懂人话?这会不会太匪夷所思了?
白玉妆旋即脸上泛起一阵尴尬,此时范异才操着粗重的嗓门,又是狠狠的唾了一口唾沫,把脸往旁边一扭,道:“这般酸唧唧的,难怪我的长空都受不了要赶紧飞走。说了半天,其实就等于啥都没说。啥都没说也就算了,还装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只等我们把后面的话接出来。切!”
温无双见白玉妆太过下不来台,这才轻轻呵斥了一声,道:“你懂什么?人家白姑娘说的都是正题。只怕你是心虚才在这里乱灌一通酸醋,你要是知道人家是谁的话,只怕早就说出来炫耀了吧!”
白玉妆闻言只是解嘲地一笑,并没有答话,一旁的范异早就忍不住高声回道:“笑话!我会不知那人是谁?此处毗邻婆罗国海域,往东三百海里,就是扶桑国的一些大小岛屿所在。看那紫袍人的穿戴,的确是东瀛人的妆扮。他既然能深夜出没这一片海域,想来就是那片岛屿附近的海盗,而先前那些驾着大炮过来追杀他的,想必就是昭国的官兵……”。
温无双听他这么一说,当即就冷笑道:“简直是一派胡言!这附近岛屿的海盗我也曾遇到过,那些人虽然有些本事,但自恃天上地下,唯他独尊,当真遇佛灭佛,见神杀神。而刚才那人满眼俱是忧郁悲悯之色,似乎行事不忍,却又不得退于事外,绝非魔王的态度。”
☆、诡异的皇子(1)
范异见他果然知道些来历,便冷笑道:“这有什么?以我亲身所见而言,人只要奸猾到了你这样的地步,喜怒哀乐俱可内敛,谁人又能看得出来,你大奸大恶时是什么样的做派?世人都道天下鬼手能够令人死而复生,可是谁又跟你算过,死在你手里的到底有多少人?你还能活生生的把人给解剖了,查看五脏六腑是何构造,可是一转眼,你还不是人模狗样的做出一副救世主的姿态!所以,有了你这个鲜明的对比,那人的一点儿神色根本说明不了什么。如果你以为他不是附近岛屿的海盗首领,那又有什么别的高见?”
白玉妆见二人互相揭短,已经到了口不择言的地步,便好言打断道:“两位万万不要为这点儿小事争执,既没有什么好处,还伤了和气……温公子,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你又怎么看?”
温无双这才收起了脸上的冷嘲之色,道:“诸位可曾注意他的衣服?”
梵璃若有所思地道:“轻如灵风,寒于玄冰,绝非一般的质料。”
温无双微笑看向白玉妆道道:“那白姑娘可曾注意到哪衣角的绣花呢?”
众人猛地想起,他那袭淡紫的长袍上,有一丛用银色丝线隐绣的九瓣菊花纹。
九瓣菊花纹,是扶桑国皇室血亲专用的图案。与波斯国的大丽菊有几分相似,却又有几分不同的风骨。
温无双似乎没有在意众人的惊讶,道:“据我判断,这位紫袍公子想来就是后奈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