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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等青鸾疑问,接下去道,“我祖父当年不得不答应他们的婚事,可是却从来没有对他真正放心过。后来他自立门户,开创了天音阁。彼时的天音阁,就开始向天下人出售各种灵丹妙药,当然,也出售各种稀奇古怪的毒药。他因此而扬名武林,被誉为天下鬼手。可他却从未满足过,也正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开始炼制各种被武林视为禁忌的蛊毒。从此,揭开了这场灾难的序幕。”
施云谨低声道,“当时我祖父一直有暗中派人监视着他,知道他这一切举动之后,也曾明里暗里的劝阻过。我姑母当时已经怀有第一胎身孕,他却从来没有告诉她自己在做什么。我姑母一直以有他这样的丈夫为荣,而他……我真不知道,当时他是什么想法。”
青鸾道,“原来你们施家也一直没有放弃过监视门主,难怪这些年以来他对你们是闭口不提。不过,他……他为何要炼制蛊毒?他不是已经离开五毒教了吗?更何况,当年就是这些东西,才害了他们兄弟二人遭此下场的……。”。
“说来其实很简单,温无双为人心高气傲,当年他在我祖父的提携之下才成立了天音阁,虽然就此成名,但却不能不说是依靠妻族势力,其实他心里极其不情愿。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你知道他弟弟为什么一直被锁在五毒教中不见天日吗?曾经,我祖父出面替他与五毒教的教主协商过,他也点头答应了,允放出来,让他们兄弟团聚。可是,温无双他拒绝了。他说,他要靠自己的能力,将自己的弟弟解救出来。”
青鸾有些讶然,并不十分相信这话,只道:“你胡说,门主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对自己的弟弟感情十分深厚,为了解开他身上的毒,他还刻苦钻研了十几年……。”。
施云谨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以为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要把弟弟留在五毒教中?因为当时的五毒教教主,毕生所学都用在了温婧安身上。他创立了一套独特的内功心法,需要不断的以各种剧毒作为催化,来增加各层功力。温婧安和温无双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可是体质却截然不同。一个百毒不侵,一个能容纳百毒于身。
他后来把自己的弟弟救出来,然后让他换功给他,以成就他的绝世武功。至此,温无双才真正做到了独步天下……”。
青鸾变了脸色,“这……这种事怎么可能……”。
施云谨目视着青鸾不肯置信的眼眸,瞬也不瞬的说道,“我不骗你,骗你没意义。”
青鸾脸色苍白,“那之后……之后呢?”
☆、施妃暄(4)
施云谨低声道,“之后我姑母经历了两次早产,均生下不详的死胎。她死了,温无双却获得绝世武功。我祖父和我父亲之所以不愿见他,就是因为他是这样一个忘恩负义、奸邪狠毒的小人,狼子野心、不择手段。”
青鸾心中怦怦乱跳,听闻温无双多年前的故事,旦要全盘不信已是不能,而若是要全信,却也是有所不能,“可是……”
“可是他在你们大家面前,还是温文尔雅,谈吐不俗是不是?”
施云谨道,“你可知他频频去往京城是为何事?你又可知道如今他带在身边的那女子,身份来历如何?我可以透露一点给你知道,那女子,本来是当朝定安王君啸白所娶的王妃!他不择手段将其夺了过来,无非是想证明,而今的他已没有什么做不到得不到!
他和五毒教的阴无邪合作,以九华玉露丸将武林中许多人拉拢为己用,现在早已被诸多正道人士所不齿。不用多久,武林中就会有人出面来围攻五毒教和你们天音阁。到时候,难道你愿意看着他身败名裂?还是愿意看着他屠戮天下?阴无邪此人狼子野心不假,但这一切本来和他没有丝毫关系,他要参与这件事,目的就是为了成就他自己的声望名誉,他要掌控武林局势,让自己再度成为万种瞩目的焦点。”
他沙哑的道,“这是他骨子里天生的血,他就是这种人。你和他相处的日子不短,难道没有发现他行事不正,专走歪门邪道么?他要真是一个谦和文雅的君子,岂能想出借五毒教之力,与武林正道人士决一死战?更何况,而今他还与朝廷扯上了千丝万缕的关系。你要知道要是他计谋不成,赔上的就是你们天音阁上下无辜者的性命!他是以别人的命来赌自己的野心!”
不!不!门主他绝不是这种人!
青鸾心中一片紊乱,眼前人言之凿凿,加上回想温无双一向的手腕也确实如此,她心底升起一片寒意,难道他真的是一个残忍狠毒的伪君子……
“你既然如此了解,为什么不阻止他?”
“不,我无法出面,因为武林中许多人都知道施家与他的恩怨,我们说的话,并不公正也不客观。而且,我祖父和我父亲,他们都不愿意再面对他。虽然他变了、做了不可原谅的事,但我们依然无法面对……。”
施云谨低声道,“更何况,我可以如实告诉你,我们想要的,不过是我姑姑的那具尸体。人说入土为安,可怜我姑姑死了十几年,现在都还不能转世轮回。”
他缓缓抬起头,以他那奇异的柳叶眼看了青鸾一眼,“故事说完了,你要帮我吗?”
“你要我怎么帮?”她低声问,“我……我……我是不会背叛门主的”。
“我知道。”
施云谨露出一丝奇异的微笑,“但是你希望他留在你身边,永远不分开,是不是?”
她悚然一惊,这人竟把她那一点卑鄙心思瞧得清清楚楚。莫非,她的那点占有欲,难道都写到了脸上?
☆、帝召(1)
“你——”施云谨低沉沙哑的道,“我教你一个办法。只要你设法引他身边的那女子去到缥缈峰的后山,打开那间存放的姑姑尸身的冰室……。”
他自宽大的黑袍内取出一支淡青色的描花小瓶,“然后让她服下这瓶药丸,她以前所失去的记忆就能重新找回。到时候,她必然会离开温无双,而温无双也会因为她擅自进入了他的禁地,不会再将她留在自己身边。然后,你们两个就能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你这是教我害人!这样做是对不住门主!”青鸾变了脸色,“你当我青鸾是什么人!”
施云谨低沉的道,“一个想得到却不敢爱的女人。如果你不肯帮我,那么以后温无双和武林正道人士兵戎相见,为夺霸主之位自相残杀,你要如何是好?还有,被夺了妻子的君啸白绝不会就此罢休,我打探到,他日前就在赶往通州的路上。只要一旦他找上门来,那就是一场恶战。”
青鸾咬唇不答,温无双立意要称王武林,这一点她相信。
而面对被夺了妻子的定安王,他若是有独占美人之心的人,就断然不肯轻易松手,到时候,几方夹攻之下,他又能否全身而退?
她……她不知道。
施云谨目注于她,突然一松手,那瓶药水直跌地面,青鸾脑中刹那一片空白,等她清醒,已将药水接在手中。
而施云谨回头便去,就如一阵黑色魅影,无风无形,刹那消失于树林之中。
就像他来时一样,不留丝毫痕迹,仿佛一切都是错觉而已。
青鸾怔怔的在岸边矗立了许久许久,江风吹乱她一头秀发,更吹乱她一腔心事,无法理清。
通州秀玉十八学士楼。
秀玉十八学士楼是一处茶楼,除茶品妙绝之外,楼中的茶花也是名扬天下,每当深秋初冬时节,各种茶花盛开的季节,总有各方游客不远千里前来赏花,秀玉十八学士楼也特地开辟了众多雅室,让客人品茶赏花。
秀玉十八学士楼第三号房,今夜,迎来了一行十分少见的贵客。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位中年客人,年约四十,身形中等,一张国字脸上眸光精戾,很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
而周围站着的那十几个人,则全部都是一脸恭敬的表情,无一人敢在其余的空位上坐下。
茶过三巡,中年男子似乎有些焦急的看了看窗外的月色。少卿,开口问道:“怎么?还没有把人给请过来?你们不是说,打探到定安王一定会走这条路去临潼关的吗?”
手下的人旋即战战兢兢的过来回话道:“回国公爷,小的们确实打探到王爷的行程。只是,算算时辰,这时候给他送信的人应该早就追上了才是。或者,小的斗胆,王爷不会是连国公爷的面子也不给吧?”
中年男子一听,旋即两眉皱起,一掌拍在圆桌上,怒道:“混账!你这厮说的这叫什么话?我与王爷乃是通家之好,王爷若接到我的亲笔信,怎么可能不来此一见?你这厮分明就是居心叵测,来人啊!拉下去,打……。”。
☆、帝召(2)
原来不知是谁将君啸白私自离开军中的事情在暗中传扬了出去,更有有心人借机将其扭曲为君啸白罔顾圣恩,私通敌国。这消息被皇帝知道后,现在已命吏部立即派人前去南疆,名为调查个中曲直,实则是要趁机缴了君啸白手里的军权,然后将其押送回京,以待受审。
君啸白闻言,久久不语。末了,才努力克制住胸口的怒气与不满,淡淡的说了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国公兄,多谢你不远千里来这一趟。只是,若是皇上真有此决议,那我君啸白也只有等到找到我妻子之后,再主动回京受审就是。”
定国公陆臻听的连连瞪眼,道:“啸白老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妻子不是已经去世好几个月了么,你这时候怎么忽然间又想起来到通州来找她了?还有,什么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是皇上失德,难道咱们这些功臣世家的后人就能坐视不管?别的什么事都好说,只是皇后如今已怀孕近九个月,眼看就要分娩临盆了。若我估计的不错,一旦皇后生下太子,皇上自觉扬眉吐气,再不被人诟病子嗣之事时,想来就要为未来的太子殿下扫清我们这些障碍了。有道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我真是想不到,皇上居然第一个会拿你开刀!”
君啸白垂眸,默默的喝了一口茶水,道:“有什么想不到的?你想不到的,只怕还不止这一件呢!”
说完,便将甑蕾之前假死一事大概跟陆臻说了说。陆臻听的怒发冲冠,当即就一拍桌子,怒道:“简直就是岂有此理!身为君上,夺臣子之妻。此等行径若是传扬出去,只怕要遗臭万年!难怪呢,自你家王妃去世之后,我那夫人这些日子也很少进宫陪皇后了。我曾经旁敲侧击的问过几次,她都推说皇后身体不适,不需她进宫伺候。这么说来,她竟也是知道些个中内幕的……只是这女人,居然不告诉我,这等大事,连我这做丈夫的她都瞒的跟铁桶似的,实在是……。”。
君啸白倒不意外,定国公夫人秦氏乃是皇后的亲表之亲,此事若无皇后的同意,想来皇帝做起事来也会诸多不便。
秦氏经常在皇后身边,偶尔能知道一些风声也不足为奇。只是,她想来也是对此事颇为忌讳,所以才不去后宫向皇后请安了。也是,想起她昔日与甑蕾之间交往时的亲密情形,君啸白亦只能认为,秦氏是在为甑蕾感到不值吧。
而后陆臻又说起一件事情来,说是自己和邓昌达的人都发现,这些日子里有人暗中监视定安王府和东大街花想容那几间铺面。这些人分为早晚三班,几乎一刻不停,就连王府的老太太出门,都有人一路跟着,一眼也不错。
邓昌达领着京畿宿卫营的正职,不好亲自出面调查,便请他暗中访查。最后得出的结果,也是让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