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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啸白因为接下来还有事要请洛阳逸帮忙,便只有与洛阳逸一起,把这桩铲除邪教的大戏演的逼真一些。
等到好不容易将这些醉的东倒西歪的大侠们送出门,又让自己手下的侍卫将众人领到客栈去休息的时候,君啸白这才手扶了一下有些发胀的前额,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正要坐下唤人重新换一杯新茶上来,忽然,只听嚓”的一声轻响,门外草丛中有物微微一动,随即“乓”的一声窗户打开,一阵疾风扑面而来,风中一剑穿窗而入,直刺向他的胸口。
君啸白闻声便往旁边一闪,不想来人的剑锋居然是剑走偏锋,刹那正正迎向剑锋,来人剑上加劲,正欲一剑刺穿他的身体,突地“铮”的一声脆响,手上一轻,剑刃蓦地折断,“霍”的一声激射上天,“笃”的一声钉入横梁,竟下不来了。
来人大惊,正要拔身后退,手上一紧,君啸白白皙的手掌将他的手连同剑柄一起拉住,“且慢!”
☆、我有你妻子的消息(2)
也许是没有预料到君啸白会有这样的身手,来人很是吃了一惊,而后他就翻身掠起,在空中利落的翻了个个,这才笑道:“好身手!果然不愧是行武世家出身的子弟,看来,我似乎是小看阁下了。”
君啸白见他不再逼近,也收住手,沉声问道:“阁下是谁?”
“我是知道你妻子消息的人,怎么样?有兴趣跟我谈一谈吗?”
君啸白闻言,将信将疑的说道:“你说你知道我妻子现在在哪?”
“正是,不过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识,这样,我们来做个游戏吧!我们若是能让彼此互相欣赏满意的话,那我就帮你找回你妻子。”
“游戏?什么游戏?”
来人闻言,飞快的竖起一根指头在唇边,摇头道:“嘘!别说话,我来告诉你,游戏的规则,是这样的……。”。
肖毅等人送完这些喝的酩酊大醉的宾客之后,又连忙赶回酒楼,接他回别院去休息。走到楼上的雅间,才要敲门,就听里面的人沉声道:“等一下,我喝口茶,咱们这就回去。”
肖毅一听,正是自家王爷的声音。他再不疑有他,立即就退到了门外,静静候着。
少卿,只见君啸白一脸熏熏然之意从里面走出来,对着他们点了点头,一行人就此往楼下而去。
而直到一阵清脆的马蹄声过后,真正的君啸白才从门后闪身出来。他身上穿着之前那蒙面人的一身黑衣,在窗口目视着自己的侍卫和那个假冒自己的人一起骑马离开之后,这才匆匆下楼,直奔洛阳逸等人下榻的西蔷客栈。
洛阳逸见到翻窗而入的君啸白时,差点就要惊的眼珠子都掉了下来。君啸白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接着立即将窗户关好。说真的,长到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尝试这种偷偷摸摸的滋味,咳咳,现在看来,做小偷也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啊!最起码,要瞒过所有人的眼神,这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君啸白很快就将那蒙面人与自己达成的协议对洛阳逸大致说了一遍,洛阳逸之前在酒桌上那是胡吃海喝,此时正翻腾着酒意呢,被他这么一番话,却吓的差点就要跳起来。
“你说,那自称姓施的人,要假扮你的身份,一起参加围剿五毒教的行动?然后你自己,则悄悄的返回南疆军营,应付皇帝的钦差?”
君啸白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我查过温无双的过去,他之前的确有一位原配妻子,姓施叫做施妃暄对不对?这个人,自称是施妃暄的侄子,他说,他想要夺回自己姑姑的尸身,所以才会暗中帮助我。这件事,我想洛先生应该多少也知道一些吧!”
洛阳逸沉吟了一会,继而点了点头。“不错,是有这么一个人,施家到现在,还是泰山派的掌门。至于施妃暄的尸身,我早就跟你说过,她死后,温无双就立即将她带走了,去到哪里,有没有安葬,这些到现在都还没有人知道。施妃暄是她父亲最疼爱的女儿,他们施家在江湖上也算有头有脸的家族,这个人这么一说,倒的确有那么几分可信。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还要亲自跟他当面谈谈,才能确定他的身份。”
☆、心的归属(1)
君啸白自然同意,道:“他约你今晚去徐家桥别院那里详谈,我就在这里等你的消息,若确信此人可信,那我今晚连夜就赶回军中。洛先生,此间的一切,我就全交给您了。”
洛阳逸倒是二话不说,立即就动身去了。君啸白便在他的房间里休息了一会,一面打坐养神,一面不断的回想着之前那人对自己说的话。
甑蕾真的是失忆了吗?原来她已经不记得跟自己的过去了,她已经忘了,自己曾是君啸白的王妃了。
难怪,她愿意领着温无双夫人这样的头衔,如此淡定的在胭脂店的门口与自己擦肩而过。
她与温无双……。是不是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想到此处,他禁不住心如刀绞。他曾经珍视若明珠一般心爱的女子,他曾经苦苦压抑自己的欲望,也不愿违背她的意志去得到的人儿,如今,居然就这样被人强占了去……这样的事情,就算是一般的男人只怕也会难以忍受,更何况,是一向自视甚高,目下无尘的他。
他不知道,再见时,自己该如何去面对她的失贞?假装不知道,亦或者,强作不在意?
不,他做不到,他实在无法做到!
他在意,他如此的在意,他甚至不能去幻想那其中的一丁点细节。
她那美好而纯洁的身子,曾经与他那样的燕好缠绵过。他怎么能够忍受,那属于自己的一切而今被人玷污了?
下一刻,他继而想到,就算有,也许,是温无双对她用了强占的手段吧?毕竟,她是那么自爱的女子,当初,就连嫁给自己之后,她都一度拒绝他的亲近。
对于她那样视感情为男女之间相处的第一要素的人,她断然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喜欢上温无双!因此,她若是不情愿的话,那么,她的心还是属于自己的,不是吗?
可是,如果当她再找回那段失去的回忆的时候,她会如何抉择?毕竟,温无双是在她最无助最迷茫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的。而他所能给以她的无拘无束的江湖人生,是他也许此生都难以给以的。
想到这些,君啸白开始对自己感到一种莫名的不自信。他不知道,就算让甑蕾找回那段回忆,在她的心里,自己又还能有着什么样的位置?毕竟,他们之间那段短暂的婚姻,于她来说,也许是烦恼多过快乐。
昔日,她为了自己年幼的弟弟,为了身后的两个家族,不得不顶着定安王妃这个沉重的头衔,周旋于他的王府之中。
可是现在,甑家没了,尹家也必然不会再让她牺牲自己来换取家族的安宁。
甚至,整个天下的人都知道,昔日的定安王妃甑府的八小姐,已经死于汾阳王乱党事件当中。皇帝亲自下的旨意,褒奖其坚贞忠义,追封她为国夫人,厚葬与皇陵之东面的东陵。
那么,就算自己找回了她,她又能以什么样的身份再度站在自己的身边?倘若说她死而复生,那不就是生生的打了皇帝一记响亮的耳光,这中间的种种是非曲折,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会有蛛丝马迹被人发现,到那时,世人又会如何评说?
☆、心的归属(2)
而她,在经历了这些九死一生之后,难道还要去面对这些注定会难堪甚至会难过的一切吗?
君啸白不知道,自己和甑蕾的未来到底在何方?他曾经想过,等找到她之后就主动向皇帝辞去一切军中职务,自此带着她回祖籍邕城,再不过问这些永远也无止尽的名利争斗。可是越接近她,他却越觉得,自己心中无底般的悬心。
他想了很久,最后只得长叹一口气。不管怎么样,作为一个丈夫,他还深爱着她,也深爱着他们之间的骨肉。
所以,不管如何,他都要设法找回她,至于到时候她要如何抉择,他想,那已经不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事情了。
洛阳逸大约是去了一个时辰左右,很快便从外面折返回来客栈。一进门,他就对君啸白说道:“啸白老弟,人我已经给你摸清楚了,的确是泰山派施家的施云谨。他现在是泰山派的代掌门,只是因为他不愿意将泰山派也牵扯进来,所以才想到要桃代李僵,代替你来对付温无双的。我跟他谈了一下我们的计划,他觉得可行,也愿意配合我们。如此一来,你的确可以先回南疆了。明日一早,我们就杀上五毒教总坛,先把这个毒窝给端掉先。”
君啸白点点头,的确,以他在通州的所见所闻,五毒教的确是当地的一大祸害。而他之前也秘密去见过通州知州,让地方官府届时也做些准备,万一有需要的话,还可以及时伸以援手,一起共同剿灭这股恶势力,还百姓们一方安宁的生活天地。
当下两人就此商议既定,君啸白又跟洛阳逸说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另有一件事,他特别郑重的嘱托道,请洛阳逸等人不管如何,都要设法保障他妻子的安全。对此,洛阳逸倒是二话没说,连连答应道:“你放心,我等江湖男儿,虽然不像你这般饱读诗书,但欺负妇孺这样的事情,我们是断然不会为之也不屑为之的。更何况,你妻子如今还身怀六甲,倘若连这一点我们都做不到,那也枉自称为英雄了。”
君啸白这才放下心来,又从洛阳逸那里将自己的金牌取回来,并且约好以信鸽传递书信互通消息之后,这才换了一身不引人注意的妆扮,又秘密从窗口翻了出去,来到客栈的马厩,连夜骑马赶回南疆军营。
也就在此时,原本在船舱房间内沉睡的裴笑笑忽然间醒转过来。她发觉自己又做了那个奇怪而熟悉的梦,梦里,那白衣男子翩翩出尘的身姿与笑容,都像是被风吹皱的一池涟漪,在她茫然的心海中荡漾开许多的波浪。
她看看外面的天色,仿佛正是午夜时分。船只航行在茫茫的江面上,此时速度极为缓慢,因此几乎感觉不到那水面的起伏跌宕。
只有放在床边的一盏精致的琉璃珐琅沙漏,微微倾斜着自己下粗上幼的身体。裴笑笑掀开纱帐,伸手够到了矮几上的茶壶,才要倒点水出来解渴,便觉眼前忽然一阵昏花,而后就此跌入了黑甜的梦乡当中。
☆、昏厥(1)
醒来的时候,裴笑笑只觉得胸口窒息一般的难受。她待要张嘴呼吸,却被一双手轻轻的掰开了嘴巴,温无双在她耳畔柔声道:“张开嘴,把这颗药丸吃下去,你就没事了。”
裴笑笑这才麻木的咽下了那颗苦涩的药丸,只是,才一进喉咙,她就觉得一股刺鼻的味道从里面涌出来。她想要呕吐,但嘴巴却被他紧紧的扣住,他短促的说道:“不准吐出来,咽下去,乖,咽下去就没事了。”
裴笑笑难受的眼泪水都冒了出来,有气无力的摇着头,一只手本能的伸向喉咙处。温无双却将她的身体突然扳转过来,让她仰面躺下,一下下给她拍着起伏剧烈的胸口。
好一会,她才终于觉得好受了一些。睁开眼,只见他双目红赤,似乎已经在自己床前守候了很久一般。
“我睡了有多久了?”
喝过水,裴笑笑有气无力的问道。
温无双伸手在她额前给她量了量体温,放下手时才道:“没多久,十个时辰而已。但也许以后,你再发作的话,只怕就会越来越久了。”
裴笑笑吓了一跳,勉强笑道:“你这是……吓唬我的吧?咳咳,你想让我跟你回天音阁,也不用编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