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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估摸了一下自己的年龄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而山涛大叔40多岁的样子,现在的嵇康应该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
如果她猜测的不错的话,那么这一次山涛大叔和她一起去山阳,一定会遇见嵇康,他们竹林七贤的缘分也会由此开始了,她也要不甘示弱,能帮上忙的一定帮忙。
“灵儿也是十分敬佩嵇康,所以这一次去山阳就是想要结交他的。”花香菜笑了笑,道,“只希望他不要拒绝为好,不然就枉费我千辛万苦来到山阳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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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已过,花香菜这几日和山涛夫妇两人相处地的非常融洽,在这中间,她已经坦白了自己的身份,说自己是沛王的女儿长乐公主,其实这一次去山阳主要是追求嵇康的。
山涛大叔和韩氏一开始并没有看出花香女扮男装,他们也是在花香菜言明身份之后才知晓的,不过在心中还是相当佩服这个小女娃的。
沛王的女儿长乐公主主动向尚书郎钟会退婚的事情,早已经传遍整个洛阳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一日,他们的马车已经进入了山阳城。
事实上,山阳城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是一个非常山清水秀的美丽地方,尤其是这里的竹子很多而且长的又很好。
山阳是一个风光秀美,景色如画的地方,而且还是一个大人物的封地,成为了一个汉代皇帝的自留地,相对来说比较自由,所以嵇康才愿意在这里隐居,甚至可以称他为竹林公子。
花香菜跟着山涛大叔一家人已经在山阳落了脚,在走出洛阳城的那几天,她才知道,山涛大叔为什么那天晚上要连夜离开洛阳了,原来是他夜半弃官了!花香菜连忙竖起大拇指,山涛大叔实在是太帅了!也不写个辞职信,直接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这几日山涛大叔和韩氏在整理房屋,他们刚刚来到山阳,因为主要是来隐居避世的,所以在偏僻的地方特意建造了一个房屋,这几日他们正忙这件事情,花香菜因为这些日子太麻烦山涛大叔了,所以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也帮忙建造房子,整理屋子。而且韩氏也挽留她。说是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没有熟人终究还是不方便,不如就跟他们一起住在这里。
花香菜想了想,心中觉得韩氏说的很有道理,于是便留了下来,来到山阳,有个落脚之处实在是太好不过了,反正已经来到这里了,她也不着急去找嵇康,而且贸然前去,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房子很快就建造好了。院子里特地中了很多瓜果蔬菜,周围都是花草树木。简直是一个林间别墅。
花香菜来到这里之后,依旧是男装打扮,她似乎爱上了男装,果然相互比较之下,还是做男人比较方便。
今天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可是人们的心中却有一丝阴霾。
山涛大叔是一个很有亲和力的人,他的脾气温和。人品又好,所以在这一带的名气也很快传播开来,此时就有一人慕名而来,随后变成了山涛大叔非常要好的朋友之一。
离山涛家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很朴素的村子,那里面有一户人家,家中的大人曾经当过兵,这家人的女人不幸去世,于是在村子里人的帮助下。举行了一场还算不错的葬礼。
这的确是一次很平常的葬礼,生老病死对老百姓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而且在如今这样一个时代,每天都有人死亡上位者肆意用战争来收割人命,而最穷苦的老百姓则会因为没钱病死饿死,因为这是太平常不过的事情,所以所有人都没有觉得不安。
很荣幸地,花香菜凭借山涛大叔的福分,跟山涛大叔一起被邀请参加了葬礼,这葬礼的气氛还真是低沉,几乎所有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尤其是死者的家人跪在棺材前哭泣的时候,真是听者落泪。
花香菜看到这个,心中也不由地难受起来。
可是就在此时,突然有一位穿着高雅的男人跑进了灵堂里,自顾自地就趴在那里哭了好半晌。
花香菜瞪圆了眼睛。
死者的家属在一旁也很诧异,为死者痛哭的一般都是跟死者有关系的人,可是眼前这个哭得死去活来的人他并不认识啊。
一个陌生人莫名其妙地来跑到人家灵堂前哭泣,这难道不令人感到好奇吗?而且从这人的穿着上看,那是一个高门大族啊,这样的人竟然会跑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老百姓的家中哭丧?
这个天下实在是太可笑了,这个人的举动更是令在场所有的人都困惑不已。
花香菜的心中却是有了那么一点头绪,她隐约记得历史上好像是有这么一个故事,只是那人是谁她不太记得了。
花香菜偷偷摸摸地耸着肩膀走到山涛大叔的旁边,困惑地问道:“大叔啊,这人也是死者的家属么?穿着这么华丽,难道是他们家的比较富有的亲戚?他哭得好伤心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无比心酸外加同情的表情。
山涛大叔却是温和地摇了摇头,心中不以为然,因为他是个善于观察的人,从死者亲人的眼中和表情,他完全可以看出,他们根本就不认识眼前这个在灵堂上哭丧的人,说实话他心中也有些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会跑到人家的灵堂上哭丧。
死者的亲属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记得我们家好像没有你这么有钱的亲戚吧?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哭丧啊。”
这位随性的贵人便回应道:“虽然没有见过死去的姑娘,但是早就听说她有品貌有才智,像这样值得欣赏的女子,这么早去世,难道不令人悲伤吗?”
死者的家属听到这样的话,竟然怔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连在场所有的听众都愣住了,不相关的人无缘无故跑到别人的灵堂上哭丧,本来就是很奇怪的事情,可是在听到他的回答之后,忽然就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如此地爽朗由性。
山涛大叔自然也听到了这位贵人的回答,在心中不禁为之叫好,他仔细打量着眼前随性之人,容貌瑰杰,志气宏放,傲然独得,任性不羁。而且还有带有那么一点忧郁的气韵。
山涛大叔很是欣赏眼前之人。从他的穿着举止中可以看到他是个士族子弟,虽是如此却没有那种盛气凌人的高高在上的架势,而且目测他应该也有三十岁的样子,比他小不了多少。
山涛大叔在打量那位贵人的时候,那位贵人也注意到了气度不凡的山涛大叔,在他哭丧的时候,其他人全部都流露出不解的表情,只有那位高士处变不惊,依旧是那么温和,举止之间就像是一个宽厚的长者。
没错。眼前这个哭丧的贵人便是竹林七贤之一的阮籍,阮籍出身于士族大家。他的父亲阮瑀是“建安七子”之一,跟曹操关系密切。
年轻时的阮籍也是一个志向远大的有为青年,很小的时候就天赋异禀,亦被称为天才少年,只是当他真正踏入官场之后却失望了,他接触的那些贵公子,个个出身显贵。又极富才华,一时之间已红遍洛阳,只是阮籍却看出了他们只是一群浮华成性的公子哥而已,于是果断放弃官场,带着家人亲戚游山玩水。
山涛大叔和阮籍大叔两人对视一眼,便一见如故,打心眼里喜欢对方,实在是相见恨晚。
阮籍大叔漫步而来,那一身恢弘的气势令他很是惹眼。走到了山涛大叔的面前,便躬身问道:“鄙人阮籍,字嗣宗,不知尊者可否告知名讳,鄙人有心结交尊者为友。”
山涛大叔一直以来,性情温和,不事张扬,而且很多时候也很幽默,尤其是对他妻子韩氏的时候,这一次遇见一个他很欣赏的人,自然也想要去结交这样的朋友,便爽朗一笑,道:“在下山涛,字巨源,尊者不敢当,我也很欣赏你这样随性不羁的人,能成为你的朋友实属荣幸。”
两位大叔心下欢喜,于是一边说一边走,去寻了个僻静的地方讨论人生哲学去了,把花香菜留在这里喝西北风去了。
花香菜郁闷,很郁闷,山涛大叔这是见友忘亲啊,好歹这段时间她跟他们相处下来,已经算是他半个女儿了,花香菜一脸沮丧地离开了这里,不过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她可以去偷窥一下嵇康。
不过苦恼的是,她根本不知道嵇康住在哪里,所以一路上她只能一个个地问路人。
与此同时。
嵇康的林间别墅。
姹紫嫣红的花儿争奇斗艳,除了这些,这个别墅的院子里还种了许多蔬菜,旁边不远处还有小桥流水,除了这个,竹林里离他们家的不远处,还有一个用树干建造的打铁铺,虽然看上去很简陋,不过什么都不缺。
打铁铺里面正好有一人正在打铁,只见他赤身露体,汗流浃背,用强健有力的臂膀挥舞着铁锤,叮当叮当地敲打在被烧得通红的烙铁上,这叮当叮当的声音穿过幽深的竹林传到很远的地方,竟成了一支美妙的音乐。
虽然他的样子看上去有些狼狈,与他绝世无双的容貌有些不符,可是这样的嵇康又增添了一种男子汉应有的阳刚之气。
史书上记载,嵇康身长七尺八寸,风姿特秀。见者叹曰:“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或云:“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
如今看来,这些言辞完全抵不过他的风华绝代。
嵇康平素沉静之时,他的身上自有一种近乎奢侈的高雅,宛如精致的和氏璧,任由谁都打扰不了。
他的表情云淡风轻,就如同天上漂浮的白云,眼眸深处似是在讲述什么故事,对外界的一切都不在意。
他放浪形骸,总是率性而为,正是这一身魏晋风流骨让他成为了竹林七贤的领导者。
而现如今,他认真打铁的模样却又令他多了一种男子汉应有的野性,会让人觉得他并不是仙人那般无欲无求,而是对生活对生命充满了热情。一户大户人家的女子在这山林里游玩,听到了断断续续的打铁声,便被这美妙的音乐吸引过来,当她来到这个打铁铺之后便大失所望,她原本以为是那个人在弹琴奏出的美妙音乐,却没有想到竟然是打铁的声音,她正要准备离开,却在下一刻惊喜不已,因为她看到史上最帅的打铁匠,那是一个令人惊心动魄的美男子:一个身高一米n刀气的姗格田A士拥白的gn眯2泉劝的gn内绍姆的丝睡呱性的睦但怕、l.能能
135:初遇叔夜
女子一下子心花怒放了,就躲在一边,偷偷地欣赏这个美男子,以至于都忘记了时间,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山了,于是她匆匆忙忙地就跑下山了,心想,今日所见,此生足矣。
与此同时,花香菜也终于找到了嵇康的家,只是她没敢进去找嵇康,她心中有点激动,而且也不知道见到他之后说些什么为好,就在门口逗留了一会儿,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
可惜,在嵇康家门口逗留的人不止花香菜一人,还有一人便是差点成为她未婚夫的钟会,只是花香菜并没有见过钟会,不知道他长什么样,自然也不知道这个鬼鬼祟祟的少年时什么人了。
花香菜看见一个穿着华丽的少年,手里好像拿着一本书,在大门口转来转去,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她心想,不会是哪个小偷吧?
她便自告奋勇地走上前去,一把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道:“喂,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等那少年转过身来,她便看见了他的脸,说实话,这个少年看上去十分帅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