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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姐姐,京城洛阳的城门好繁华啊,还有这里的人看上去衣服都好鲜艳呀!”谭儿仰起头观察着华丽的城门还有城墙,再看看来来往往的行人,他们都穿着色彩鲜艳的衣服,由此可见洛阳城里的富人很多,毕竟是一国首都,富人当然要比其他地方多了。
花香菜也跟着出来了,她一【‘文】路上得【‘人】时时刻【‘书】刻照顾【‘屋】这两个小家伙,虽然她也不过是12岁而已,不过路上的这几天,她都是抱着这两个小家伙入睡的。
此刻守城的士兵便开始想爹爹杨肇,发起攻势:“把你们的户籍拿出来,还有,全部都过来,我们要搜身,看看你们身上有没有带什么违禁的物品。”
爹爹杨肇自然不会被这些仗势欺人的士兵吓到,依旧笑容满面,将自己的官印拿出来,出示自己的身份:“我是荆州刺史,身后这个是我家的护卫,那三个小孩是我的儿子,我们都是有户籍的,身为朝廷的官员,我又怎么可能会带什么违禁的物品,你们还是快些放我们进城吧,高贵乡公的葬礼在即,要是耽误了准备,你可担待得起?”
爹爹杨肇说话的语气虽然淡淡,十分温和,可是话语中的力量却不容忽视,甚至让那些故意为难的士兵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看来这个荆州刺史还是个不好惹的官员。
这些守城的士兵一向欺软怕硬,见杨肇如此强势,也不敢在耽误他们的行程,于是便放他们进入了洛阳。
要说,为什么爹爹杨肇会说那三个孩子是我的儿子,却没有提到女儿呢?其实是因为花香菜并没有穿女子的衣服,这一趟出远门来洛阳,她始终觉得女儿身不方便,而且她答应两个小家伙,要带他们去太学见识见识的,能在太学里学习的都是男子。她女扮男装不是更方便一些么?
曹髦此刻再次回到洛阳,他的心境已经十分平静了,他不会冲动地去为自己报仇。他要活下去,长命百岁。然后看司马家族的覆灭。
朝廷为从各个地方赶回洛阳的官员特地准备了府邸,一切吃穿用度都不用担心,不过官场凉薄,即使住对面或者隔壁,他们也毫不理会对方,只和自己比较熟的有交情的人或者有利益的官员来往。
其实,说来。花香菜并不是第一次来京城洛阳,不过每一次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她还是有些怀旧,而且为了多打听一些关于潘岳的事情。她领着两个小家伙跟随爹爹一起去了住的地方之后,就匆匆忙忙离开上街了。
一路风尘仆仆,杨肇已经很累了,而两个小家伙这些天也没有睡好,杨肇先安顿好他们。不想自己女儿竟冲动地出门去玩,他担心她对这里不熟悉迷路,就像曹髦请求道:“严实,你毕竟对洛阳梳洗,去跟着蓉儿吧。我怕她出事。”
既然曹髦已经不再当他自己是皇帝了,他自然也不会当曹髦是皇帝了,因为曹髦的字是彦士,所以就另外找的一个名字就是严实,如今杨肇对曹髦说话,不再顾及君臣之礼,甚至将他当成一个家丁来使唤。
曹髦也并不在意这些,他从心底上已经摒弃了皇帝的身份,如今他觉得自己作为严实,作为杨肇敬爱的一名家丁也不错。
“我知道了。”曹髦点了点头,转身便出去了,他一直紧紧跟在花香菜的身后,并没有现身,有危险的时候,他才会现身。
花香菜独自一人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目不暇接地扫视周围的一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打算撒腿跑过去凑热闹,说不定就能碰上一群围观的人,而那些人围观的对象就是她要找的目标呢?
可惜,整个洛阳城并没有美男子来了的骚动,当然美男子是有的,不光是潘岳一个……
就在此时,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啊,裴公子来了。”
“在哪里?在哪里?我也要看!”
“就在那边,哎呀,你别拉我啊,我都跑不动了。”
窸窸窣窣,一大群女子跌跌撞撞就朝同一个方向跑去。
花香菜则是竖起了耳朵,并没有听清那是谁,不过看到这么多女子骚动,也猜到引起这场骚动的人一定是个美男子。
有美男子,她怎可能不免费去看呢?就算不是潘岳也好,男色谁不喜欢啊?尤其是既然穿越到魏晋时期了,而且她现在也只是个12岁的小女娃,能出什么事情呢?
花香菜也像一个花痴一样,跟着人群中的女子一起跑路,她还时不时地问上一句:“那个,姐姐,谁来了?谁来了啊?”
那女子一见她是个12岁的少年,而且还是个如同玉树一般的少年,顿时心花怒放,忍不住伸出色手在她脸上抹了一把,只觉得柔软细腻,把她的心都融化了,她立即娇滴滴地说道:“小弟弟啊,就是裴家的二公子裴楷啊,他也算是洛阳城里最有名的美男子之一了,他要是能抱我一下,我死了也甘愿啊。”
听到眼前这个女子叫自己小弟弟,而且还忍受了她的色手蹂躏,花香菜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是女扮男装的模样。
她努力地挣脱着个色女的束缚,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了,不过对于她口中的裴家的二公子裴楷什么的,根本就没有任何印象,好吧,她也算是个二货,之前翻阅美男资料的时候,只查了目标人物的资料,至于这个时代还有没有其他的美男子,她就不太清楚了……
裴楷性情温和宽厚,举止节俭,虽然才名当道,却并不恃才傲物,为人正直,既不巴结奉承,也不结党营私,所以他风评十分好。
裴楷风神高迈,容仪俊爽,即使粗服乱头,亦气宇不凡,时人称他为“玉人”。 有人曾称赞裴楷,裴楷的美,如玉般温润雍容;他的风采,亦如玉般清修高洁,当然容貌是天生的优势,更令他名垂千古的是他的才华、气度和修养,他也是一个清谈名士,与“清谈宰相”王衍齐名。
159:压倒潘岳
你推我挤,花香菜终于挤到了前面,看到了令这些女子疯狂的裴家二公子裴楷,她认认真真打量眼前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发现他的确长得十分秀美,也难怪这些女子疯狂了。
裴楷器宇不凡,也处乱不惊,除了裴楷在场,他身边还有另外一个长得十分帅气豁达的男子,年龄与他不相上下。
两人如入无人之境,各自谈笑着,述说着关于老庄的一些东西,犹如还是在进行一场清谈一样。
“叔则兄,你可知何为天籁?”那爽朗帅气的男子,旁若无人的转过身,对着裴楷笑着问道,不过他眼神一瞥,却在周围的女人群中发现了一个如玉般的秀美少年,不禁眼前一亮,竟然让他想到了当初的灵儿姐姐。
裴楷则是温文尔雅,温和一笑,回道:“那你可听说过人籁、地籁?”他顺着阮浑的目光,也看到那个如同璞玉一般的美丽少年,心中也忍不住赞叹,看她的样子,也不过12岁的模样,竟然长得如此出众,看来等她真正长成之后,必定又是洛阳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啊。
阮浑,也就是阮籍的儿子,花香菜没想到在这里竟然遇到熟人了,现在的阮浑也长成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了,不过以她现在的模样,是不可能和他相认的。
阮浑听了裴楷的话,有些哭笑不得,其实他只是想要说一说曾经在沛王府听过的叔夜哥哥的天籁之音而已,不过叔则兄既然说到其他地方了,他也不能示弱不是么?虽然他主修儒学,不过《老子》,《庄子》的道学,他也学了不少,便回答道:“地籁是从万种窍穴里发出的风声,人籁是从比并的各种不同的竹管里发出的声音。”
裴楷则是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道:“你真的觉得地籁只是所谓的风声?叔则并不同意子游和子綦的说法。在叔则看来,自然界万物发出的一切悦耳动听的声音都可以称作是地籁;而人籁则应该是人唱出的歌声或者哼出的曲调。你觉得我说的如何?”
阮浑则是依旧坚持自己的见解,他觉得《庄子》中的内容还是十分合他的口味的,便说道:“山陵上陡峭峥嵘的各种去处,百围大树上无数的窍孔。有的像鼻子。有的像嘴巴,有的像耳朵,有的像圆柱上插入横木的方孔。有的像圈围的栅栏,有的像舂米的臼窝,有的像深池,有的像浅池。它们发出的声音,像湍急的流水声,像迅疾的箭镞声,像大声的呵叱声,像细细的呼吸声,像放声叫喊。像嚎啕大哭,像在山谷里深沉回荡,像鸟儿鸣叫叽喳,真好像前面在呜呜唱导,后面在呼呼随和。清风徐徐就有小小的和声,长风呼呼便有大的反响。迅猛的暴风突然停歇,万般窍穴也就寂然无声。这难道不是你说的自然界万物发出的声音?如果是的话,子游说地籁是从万种窍穴里发出的风声,又有什么不对呢?”
裴楷正想要反驳,不料只听一声“哎呀”。他便被打算了思路。他转过身一看,便发现刚才他注意过的那个璞玉少年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十分狼狈的模样。
阮浑一见此,立刻上前几步,便将花香菜扶了起来,而且还伸手拍了拍她染了尘土的袖子和衣领,对周围的一群女子,怒目而视:“作为女子,应当谨记男女授受不亲的礼节,虽说她不过是个12岁的孩子,但是毕竟是男子,你们怎么能随便触碰她的身体,将她推到在地呢?”
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个少年是被挤出去的,肯定不会是她自己摔了个狗吃屎,她还不至于笨到那种地步,虽然她穿高跟鞋的时候,经常摔,但是从来没有倒过。
那些女子被阮浑这个美男子训斥了,顿时觉得委屈,而裴楷并没有责怪她们的意思,于是她们更加喜欢裴楷了。说到底,女子还是喜欢温柔儒雅的男子,而不是脾气暴躁,凶神恶煞的男子。
此刻最尴尬的就是花香菜了,她不过是想要挤出人群,去寻找她的真命天子潘岳而已,却不想这些女子一使劲儿,就把她给推开了,她一不小心就直接倒地了,幸好不是趴着的,而是躺着的。
此时裴楷也走到花香菜的面前,他觉得这个少年容貌如此不凡,也许是个聪慧之人,前几日洛阳城内也来了一个少年,那才情也是令他佩服,而且那少年的容貌连他也比不上,可惜那少年性子有些顽劣,像是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总是手拿弹弓喜欢攻击一些小动物。
裴楷弯下腰,面上带着柔和的笑,声音也充满了磁性,朝花香菜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你的父母呢?”
花香菜内心狂抽,这个裴楷说话的语气,还有问出的问题,就好像她是一个迷路的和父母失去联系的可怜的走失儿童一样。
花香菜嘴角抽搐了一下,笑得比哭还要难堪,不过却故意摆出防备的姿态,说道:“大哥哥,谁知道你是不是坏人呢!我才不告诉你我的名字,还有我的父母是谁呢!哼!”
说完,她还故意撇过脸,一副不愿意搭理他的模样,这傲娇的小性子就出来了,不过她的确不知道这个裴楷是何方人物,就算他再有名气,跟她的潘岳比,还是略逊一筹,不是么!
裴楷看他一副不情不愿的傲娇模样,竟是忍不住一笑,他很久都没有遇到这种不待见他的人了,而且眼前这个小少年是如此的直率和天真,那所有的表情都表现在脸上和动作上了。
“小家伙,你大概不知道我是谁吧?难道你不是洛阳人?”裴楷仔细地想了想,洛阳成内的百姓没有人不知道他裴楷这个美男子的,想必这个小孩一定是外地人。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