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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血污的烬、断了一臂的墨身后还有很多认识不认识穿着普通民装的人。人很多,有的面色惊恐,有的满是不屑 ,有的是愤恨。
随着她和无尘的步入,跪地的人出现了诡异的安静。
有的震怒,有的失望,有的不可置信,而有的是窃喜。
林兮默然,没有言语,只是安静的看着人世百态。无尘压抑着咳嗽,一张惨白的脸,了然的看向那些窜上来的朝廷高 官们,讽刺而后是深深的乏力和无奈。
“皇姐,保守派认为朕谋杀了太子和太皇太后,既然木犀皇姐你没有死,那么请你确认一下是不是这两个贱民谋杀了 皇太后和太子皇兄。至于其他乱党自然也就和皇姐没有关系!”
“爹爹不是逆贼,你们放开我爹爹!”一个不大的孩子,八九岁的样子,被绑在一旁却批命的喊着。
林兮微微仰头,看向那不断挣扎的孩子,分明现在自身难保,可是他却始终挣扎着靠近安然那张异常丑陋的面容。
“放开我爹,你们这些。。。。。”不等孩子说完,孩子的口已经被身后的士兵捂住,发出呜呜的声音。
林兮浅笑,对上安然那双重瞳,他面貌尽毁却依旧温雅如初,一身粗服被压跪在地却不见一丝狼狈。她只是浅笑着看 向安然:“这位公子那位是您的儿子吗?”
安然缓缓抬眸,眸中是历尽沧桑后的平淡如水,他轻轻颔首看向孩子沙哑的嗓子开口:“他是我儿子,忘儿。”
“是个好孩子!”林兮移步对上君离轩复杂的眸子淡淡道:“你这呆子竟然也会被捉住,难不成君家被你经营破产了 ?没想到你这独臂商人最后也能变成杀人凶手,君离轩当年我没有骂错人!”
“女人,我劝你要杀赶紧杀!”君离轩咬着唇愤恨的看向林兮和一旁一身王袍的君无尘,他脸色青红。
“皇姐,朕的皇侄可在等你和皇兄回去。”安凤低哑的声音满是冷漠道。
一旁的围着的文武大臣更是不解的望向林兮,眼中各种神情滑过只是冷漠的看着中间的女子。
“长公主,不知究竟何人谋害先皇皇室。太子殿下生前最宠爱于你,皇后是你养母,你身受皇家大恩,如今故左言它 是何居心!”几个官员冷然质问。
林兮含笑手中的三日归魂的药剂渐渐在那些被缚人身旁开始蔓延,她只是冷漠的上前解开安然的绳索,而后看向众人 :“皇后不是这两个人杀的。”
“那是谁杀的!还请公主指出真凶!”几个武将冷冷的将眼眸凝向安凤的刚毅的面容,颇有敲山震虎的架势。
一时间空气紧缩,林兮仰头声音冷寂:“太皇太后毒杀皇上,盗取兰妃遗骨,谋杀太子罪不可赦!本公主得先皇密诏 诛杀亲手结果了她。”
“空口无凭!”
“你们可以去查皇陵,难道你们认为尸骸是可以骗人的!当年驻守皇陵的官员,除了一个被我保护起来,其他均是全 家暴亡,京城孔家焚首煮尸案,澧县碎尸三弃案本宫不信各位大人不知道!”
“还记当年外戚通敌卖国,皇上两年前御驾亲征,国内究竟是哪些人马在和静安王作对,你们还不清楚吗?如今太子 已逝,太后党羽遭人利用,正是事发之源。皇上仁德,对你们过往不究,本宫为当年先皇钦定的太子妃,还会骗你们 不成!我不知道各位大人将军为何重提两年之前旧事,也不想知道各位大人们的立场。我只知道皇上为了月岚呕心沥 血,如今朝堂不稳,国库资金匮乏,民间水患不断。如今万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各位大人真的不为自己的行为汗 颜吗?太子不幸已逝,木犀不知道各位大人逼问这两人目的何在,木犀只知道这两人中一人是那个孩子的父亲,另一 人是实在这两年间不断捐银救灾的商贾,至于其他人都是挣扎着活着的无辜市民。”
“清楚如何,不清楚如何!但凭你区区几句话,就想将罪名揽下吗?当初如若不是太子看上你,你还不知哪里跑出来 的贱种!你这样的身份也敢在皇上面前妄言,木犀殿下您又是在保护谁?皇上仁慈不对这些人用刑,只让公主确认, 公主你如此推脱,难不成中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个小胡子深红官袍男子放肆的看了看一旁不言不语的安凤 大胆嘲讽。
“这位大人,事实就是事实,木犀不过是实话实话,这身份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公主您当年你淫秽宫中,勾搭太子不说,还去勾引当年的静安王,早就该诛杀宫廷!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话 ,庇护他人!”
“两年前你更是恬不知耻勾搭上君家家主,最后太子震怒你被太子命人剥光衣服示众,此等贱妇也有资格再次妄言, 来人装猪笼投江。”
一旁众人目光淫邪的望向林兮苍白的脸,她没有说话只是苦笑迎上无尘惨白面容上冰冷不屑的眼神。她笑得很美却好 似历尽沧桑,满心委屈酝酿发酵,没有解释也没有回讽,一身红衣如火立于漆黑的夜中。
“皇上在此,也容你们放肆!”林子敬铁青着脸,冷声喝道。
小胡子官员冷笑着瞄了一眼林兮而后凝向林子敬道:“林大人难道你也是木犀公主的裙下之臣!往日看你极其正经没 想到啊,原来是庸脂俗粉看不上啊!”
“放肆!”安凤一脸怒容忿然起身,一双狭长的眼中跳跃着火焰:“你们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
“臣,该死!”
林兮冷笑,讽刺的看向众人。
无尘静默脸色极其难强撑着靠在车上,却也只是安静的看着闹剧的发生。
火光中但见一褐色衣袍老者凛然正气看向安凤谏言道:“皇上,老臣为托孤大臣,此等女子不贞是事实,玷污皇室名 誉,老臣恳请皇上赐死!”
“请皇上赐死此等贱妇,请皇上下令。”一时间一地官员跪地,安凤冷笑着,笑得格外苍凉。
他苦笑着看向跪地的臣子,却依旧挺直腰杆看向林兮:“木犀皇姐,皇兄的身体你应该是知道的,朕让你再次确认一 遍是不是这两人谋害的太子和皇后,你以为你现在将一切都拦在自己身上他们就会没事吗?”
林兮抬头,看向安凤眼中的无奈,帝王的苦恼、帝王的无奈林兮第一次感受到。她微微仰起头,面上没有丝毫尴尬, 坦然的笑着,笑得无比真诚亲切:“谢皇上关心,但是不是这两人。”
“来人,拿下!”下胡子官员嘴角一弯冷笑道。
“齐大人,您不过是吏部尚书,您是不是越权越的太多了!”
清冷的男声无喜无波的响起,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压迫感。
几个大人皱眉颇有些惧意的看向无尘冷笑道:“王爷你要违抗圣命,难不成你真如传言那般欲图谋反!”
无车缓缓上前,随意的扫了一眼众人,薄唇轻开,却是掷地有声:“各位大人将军,你们食君之禄却心怀异心,贪赃 枉法,草菅人命,逼迫皇族,你们可知罪!”
“静安王,你不要血口喷人!”几名官员早已沉不住气,瞬间跪地:“皇上,静安王恃宠而骄,飞扬跋扈,藐视皇威 ,觊觎皇位,请皇上治罪!”
林兮皱皱眉一把护在无尘身旁轻轻摇头。
无尘浅笑,目光疏离的看向林兮淡漠道:“这是我月岚的国事,身为女子请你不要干扰。”
“齐耳汤,六部吏尚书,祖籍安南奉和县。洪正三十雇凶杀人,私养奴仆,占民地上千亩。凤月元年,你得新皇提拔 为吏部尚书,你收受贿赂,卖官鬻爵。指示手下胡瑞、李旺家将新任吏部侍郎杀害,弃尸荒野。”
“龙自在龙将军。你为人暴虐,洪正岚二十八年强抢民女不成,放任属下强奸民女,而后怕事情败露,屠庄。一个小 小的村庄自此消失。洪正三十年你觊觎江洲府尹幼女,将其强奸。后来江州府尹上京告御状,你将其双腿打折,再次 侮辱了他两位夫人,而后你一不做而不惜直接焚了江州府尹的住所,当日大火在邻里间蔓延焚毁民房七十八间,死三 百五十人,伤者无数。”
几人顿时变色,无尘神情疲惫的将目光移向那个一脸正气的老臣“李大人,您可谓是这些人中元老,您为人谨慎正值 ,刚正不阿,清甚是敬佩。你晚年的得子,本是人生一大乐事。可是您却放任独子玩弄妓女娈童,贵公子害死无辜少 年已近乎上百,而后前些日子竟然把主意打到新任礼部侍郎身上。各位大人,不知道你们的作为是否还要还要本王一 一道来!”
“臣该死,求皇上开恩!”几名官员跪地!其余官员看向无尘视若恶鬼,就连一旁的将士们都群情激愤。
安凤一身铠甲冷冷的看向众人,额见青筋直颤暴怒喝道:“来人,全部拿下!静安王好大的胆子,若不是今天众卿相 逼,你可是要瞒朕一辈子!”
无尘跪地,垂眸淡漠:“微臣有罪!”
“你有罪?”安凤看向面无表情的君无尘怒极反笑:“你有罪吗?朕可真的没有看出来,你今晚就在这里跪在这里反 思好了,朕的好皇兄!”
人群散去,林兮苦笑着看着跪地的无尘,一把扶住他汗涔涔的身子,贴上他温热的身子:“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 无徒,何苦把自己逼向绝路?”
“不劳烦。。。。。担忧,不要忘记。。。。承诺。”
无尘温热的身子彻底倒在林兮身上,惨白到发青的脸已经淡去他的儒雅,整张脸满是死气。
“三日归魂,无尘你已经累了,那让我们一起睡吧,等三日之后一切也该尘埃落定了吧!”
“主子,小少爷已经从地道顺利出去了。您和王爷的替代尸体已经找好了!”一旁影看向周围倒下的人群低声道。
林兮强撑起意志回头看向影:“一切交给你了。”
“主犯自尽了!”一人惊呼,而后又是一片慌乱,直到空气中一片静谧。
夜半年轻帝王满眼不可置信看向那抱在一起死去的一对男女沉默许久。。。。。。
七日后国葬,举国悲痛,任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小眼睛男孩,红肿着眼睛痴痴的跪在一片落败的桃花林中,被一黑衣 人打包扛走。
。
三月以后,林兮一身黄色女装,头盘发髻看向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无尘,满眼空洞哀寂。
“主子,皇上将我们在京中的势力全部收归己有,那日救回来的人都已经各自安排好。烬墨还有君家二少爷已经回风 临,前太子说已经有了一个家,不想离开月岚,只是。。。。。”
“只是什么?”林兮淡然开口。
“尽管皇上已经有所放松,但是仍然在调查小少爷的下落!”
“嘭。。。。”朱荣猛然推开门,打断两人对话。
小眼睛看恶魔般看向林兮和影,单薄瘦弱的身子上那件小褂子空荡荡的摇晃:“女人,我来为公子净身你赶紧给我出 去!”
“娘,我和荣哥哥来看爹爹了!”安儿一青色小袍子皱着秀气的小眉毛飞一样的奔向床上的无尘。紧随在他们身后的 玉璟秀雅的面容带着一丝无奈:“在下前来诊脉!”
林兮笑的涩然:“玉璟;王爷他。。。。。这几日真的能醒来吗?”
“公子要是醒不来也是你个妖女害的!”朱荣梦的蹦下来,眼睛中往外蹦着刀子,一双拳握得紧紧的,几乎是怒发冲 冠。
“不许你说娘!”安儿也从床边蹦下来。
“我就说怎么样!没有她公子怎么会受那么多罪,那天他吐了那么多血,你们当我们王爷是神吗?我家公子最怕情绪 波动,你们就合伙刺激他!我家公子本来身子就病弱,你们拿他折腾来折腾去,最后还来诈死,弄得现在连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