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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在两周后,警察在伦敦郊外一所别墅里发现了他们尸体,尸体状况同那晚浑身失血而死去那名考古专家一样,身上布满了密集孔状伤口,系失血过多而死。并且死时表情极度扭曲,仿佛目睹到了某种令他们极度骇然东西一样。
那之后,政府再次出面封锁了一切有关消息,因为事件太过诡异,怕引发民众恐慌。之后他们委派了最优秀探员和专家开始着手对这系列案子进行调查,这一查就是十年,到1949年,英政府出面邀请美FBI协助调查,之后又进行了整整五年,仍然没有任何头绪,当然,也没有更多与此相关诡异事件继续发生,于是为了不再继续浪费人力财力,在1954年,正式将它们归纳入无法处理档案,尘封至今。
一口气说到这里,我想大概应该已经结束了,因为小钱似乎没有再继续往下说打算。我朝斐特拉曼看了一眼,想从他脸上找找看当他听完这些关于他坟墓事情后,他是否会有什么反应。
可惜什么也没找到。
他依旧静静看着窗外,宽大墨镜遮盖了他大部分脸,要从这样一张脸上捕捉到任何细微表情,都是很难。
于是放弃,我将视线重新转向小钱,对他道:“所以,那支考古队成员都死光了是么。但这故事到底和那本失踪战帛书有什么关系,我没听出来。”
他微微一笑。“不,并没有死光,还有人活着。”
第五十八章
“还有人活着?谁?”
“他叫劳伦斯,那个考古队发起人之一,也是整个队能够成行基础。因为他是安努城遗址地图拥有者。”
听他这么说我不禁一愣。“安努城有地图?”
“有,据说有很详尽线路标识,是两千年多年前一名非常精通星象人根据那座城市流传下来种种说法,再对比星星位置推算并绘制出来。”
“但并没有带来多少帮助不是么。”
“是,”他笑笑:“按照那个地图他们并没有找到传说中安努城,只找到一座让他们深陷诅咒坟墓。”
“那么那个叫劳伦斯,他是怎么逃过一劫?”
问完见他微微皱了下眉,过了片刻,才继续道:“这件事说起来还蛮奇怪。当时他也在那栋别墅里,警察找到他们时候,确认过他们都已经死了,但不可思议是,在解剖台上,他又活了。”
“死而复生??”
“这种说法太飘渺了。医学上倒是对此作过解释,说他当时因为失血过多所以出现一种假死状态,就好象一台几乎快要耗尽电量笔记本电脑,自动处于休眠状态,但内部其实还在做着最基本运作。而解剖过程刺激到了他中枢神经,所以,把他给激活了。”
听完他说法我没吭声,不过对面前那盆饭有了点倒胃口感觉。不是因为那解剖台上死而复活状况令我恶心,而是那瞬间,一个念头在我脑子里突然闪电般形成——
那个死而复生劳伦斯,他受过伤,以及他那些同伴所受伤,听上去似乎同我背上伤如出一辙。如果确实是这样,那么劳伦斯是怎样存活下来?连斐特拉曼都说过,这伤无可救药,那他是怎么从这诅咒里逃脱出来?
“之后,他开始慢慢康复。那个时候人们开始盘问他那栋别墅事情,还有他们身上那些密集伤口,到底是因什么而形成。可惜,他却失忆了,这个幸运、死而复生男人,他在经历了别墅里所发生事之后,又在解剖台上受了过大刺激,所以把别墅里所发生事忘得一干二净。但他把那张地图交给了英政府,这算是他对这系列诡异可怕事件所能提供唯一帮助。”
“然而可惜是,当时谁也没有把多余精力投注到那张看起来破破烂烂、不知道画了些什么鬼画符地图上去。因为他们认为比起寻找血案幕后真凶,这东西是没有任何价值,这张所谓地图,它由一大片奇怪花纹所组成,有几千年历史,是件真正古董,但在这系列案件中,它不起任何作用。”说到这里,手指交叉捏了几下,他抬头朝我看了一眼:“你看,这就是当时调查局状况,他们甚至都没有去仔细研究一下,那幅地图上鬼画符般花纹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似乎他说话时候不太喜欢看着对方。琢磨着,我问他:“它们是什么东西。”
“文字。”
“文字?”
“是,文字,西周大篆。”
“西周大篆??”这四个字不由得令我微微一怔:“你是说,这地图是中人绘制?”
他没回答,转过头朝边上斐特拉曼看了一眼,随后道:“之后因为迟迟没有进展,那起案件于54年起归档,被尘封了大约五十多年,直到最近,由于埃及突发了一系列重案以致当地政府不得不寻求联邦调查局协助,关于那起案子档案,才又重新被激活。”
“埃及?”
“是,几天前,孟菲斯一个名叫maho街区里发生了一宗……可是算是暴动事件。”
听到那个街区名字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暴动?”
“不好说,不太好说。据目击者称,有人持枪行凶,还有人发了狂一样冲到街上杀人。后来警方在暴动发起地方找到了好几具尸 ,死状很惨,简直像是恐怖分子极端行径。而就在当天,当地警察又通报政府,说发现了一具十分可怕男尸。尸 是个名叫默罕默德老头,”说到这里他话音再次一顿,朝我投以意味深长一瞥:“默罕默德全名默罕默德。哈里。侯赛因,此人我想你应该认识,因为据说你们有过工作上合作。”
“没错。”当着这种人撒谎是浪费时间,所以我回答得很干脆。
“他尸 被人在奈特伦洼地和吉萨之间一座废弃寺庙里发现,死状很令人骇然,因为他全身包括脸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类似针孔般伤口。这听起来是不是有点耳熟,A小姐?”
“是,和那几个考古队人身上伤口一样。”
“没错。两起事件几乎是同时发生,并且很诡异,令人联想到三十年代时那系列血案。所以他们当即同我们总部取得联系,经过仔细研究,决定重新调出那次事件全部档案,以协助调查此次案件。而这次,他们把首要调查目标就定在了那张地图上,而调查结果令人匪夷所思,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我问。
“因为经过仔细分析,并且请了中有关专家专程到美协助确认之后,他们发现,那张所谓地图,竟然是战年间,诞生于中一张锦帛。锦帛是用羊皮制成,再纺以金银丝线,历经数千年仍保存完好。上面花纹是西周大篆,纂写着一些类似于医术般文字,而不是当初劳伦斯所谓,地图标识。而至此,问题出现了,那名被请到美协助调查专家称,这幅锦帛是九十年代初在中被挖掘出来,至今应该仍保存在中博物馆珍宝库里,怎么会跑来美。并且当天他就跟中文物局取得联系,将这件事告知,要求他们马上去长沙博物馆——那个保存着锦帛地方进行确认,看物品是不是仍安全存在。”
“结果,反馈回来消息令两间一下子处境尴尬了起来,因为博物馆里那幅锦帛失踪了,或者说,它根本没有在博物馆里被放存过。可是,一匹九十年代初才被挖掘出来锦帛,为什么会出现在三十年代英贵族手里?是它穿越了,还是本身这种帛有两块?可惜两名当事人——你父亲,以及劳伦斯,都已经过世了,谁也无法再为我们提供更多有价值线索。于是带着这个谜团,上面找到了我,让我在这里进行调查。于是,现在我坐在了你面前,A。”
终于把整个事情来龙去脉全部听完,我推开面前盆子,用力揉了揉自己太阳 。
太复杂,把原本就已经被自己事情搞得筋疲力尽我弄得更加混乱,什么战锦帛,什么汉武帝巫女,什么穿越……听得越多,谜团越多,就好象在一团浓雾里走迷宫,越走越复杂,越走越找不到出路所在。
但唯一有一点,是让我所特别注意,就是那些考古队员死,以及劳伦斯活。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在中了那种东西诅咒之后……这问题令我心脏砰砰跳得飞快,我有种似乎要抓到了什么,却不知道怎么下手冲动感。
“在想什么?”正琢磨着时候,听见小钱问我。
我抬头朝他看了看:“我在想,这故事听起来很有趣。”
“故事……”他脸微微一红,看上去有点儿尴尬。
“三十年代一个英贵族所持有地图,成了我爸爸九十年代初从汉代坟墓里挖出来一块锦帛,这块锦帛在中失踪了,现在却在美联邦调查局档案库里。多有意思,也许是外星人干好事。”
听我这么说,小钱脸再次红了起来,轻轻挠了下后脑勺,他对我道:“觉得很不可思议是么?”
“当然。”
“那你背上伤是不是也很不可思议?”
这句话令我蓦地一凛。
而他那张脸依旧红红,带着初出校门学生般稚气笑,把手伸到我面前,继续道:“两天前,他们在长沙中心医院监视录像里找到了样挺不可思议东西,说让我看看。我看了,确很不可思议,那里头录了一个女人,全身都是血,血快要流干了,因为背上那些密集、仿佛针孔样伤口。说来……介意让我看下你背上伤么,A?”
第五十九章 那是有钱人才能去睡觉的地方
记得以前有谁对我说过类似这样一句话:‘如果你被联邦调查局盯上了,你必须弄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因为有些原因未必是你所能想到的那个。’
我先后碰到了两批自称来自联邦调查局的人,一批像绑匪,手法很粗暴很直接;一批应该是正牌的,他们知道得很多,但又很有限。而无论像绑匪的还是官方正统的,找上我的目的无非一个——他们都想从我身上找到某些答案,某些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的答案。
走出华山医院时,天已经黑了,稀稀拉拉落着几片雨丝,牛毛似的,在这样的季节里粘得人皮肤一阵阵发凉。
跟着小钱的车回到上海后,整整一下午的时间我都是在这所医院的病床上度过的,听着那些奇奇怪怪的仪器在我后背发出嗡嗡的声响,并且被用一些暖和的光线将我背上的皮肤从头至尾扫描了一遍。
扫描,真是个奇怪的词,特别是用在人身上的时候。
我不确定那些医生究竟在我身上做了些什么,他们的脸大部分都被口罩遮盖着,所以很难辨认出他们的神情,也永远无法从他们职业历练出的习惯 语气中感觉到些什么。
长达数小时的检查过程里,那些人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用他们冰冷的语气不停交流着一些冰冷晦涩的学术用语。我不确定小钱能从他们的话语里听出多少有用的东西来,不过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并没有花多少心思在听。更多的时间他在观察着我背上的伤,我确信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种伤结痂的样子,因为当他第一眼见到那些伤时,他立刻以迅速而直接的口吻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而不像之前在南桥的小饭馆里时,那种慢条斯理的笃定和耐心。
当然,对于他的这个问题,最终我并没有给他任何能令他满意的回答。整个答案牵涉着太多复杂的东西,一旦说出来,必然会被细究,而一旦被细究,恐怕会令我的处境变得更加麻烦。
之前他问我会不会选择相信他,其实他当时看着我的那种眼神早就替我做了回答。
信?信个鬼,信鬼都比信这些替政府办事的谍报人员来得强。
而良久的沉默似乎并没有给这年轻的FBI探员带来多少负面情绪,他一如既往一副好脾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