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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贵人听得齐宣如此说,绝望的哭喊道:“皇上,皇上为臣妾做主啊。皇上,皇上你此前还摸到臣妾的孩子在肚子里踢动啊。皇上,皇上,定然是有人想要谋害臣妾的孩子。皇上要下旨彻查啊……”
蓝天凌慌忙的安慰玉贵人道:“玉儿放心,朕自然会彻查此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说完,回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齐宣,道:“宣美人赶紧起来吧。”
玉贵人却在此刻大叫了起来,道:“宣美人,齐宣。皇上,一定是齐宣想要谋害臣妾的孩子。皇上,一定是齐宣。”
蓝天凌错愕的看了脸色变得惨白的齐宣一眼,然后回头看着哭的肝肠寸断的玉贵人不可思议的道:“玉儿,宣儿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玉贵人哭喊道:“皇上有所不知,前些日子,臣妾说羡慕宣美人的车轿,宣美人心里虽然有些不舍得,可还是将车轿子,送给了臣妾乘坐。宣美人定然是因为这件事情,觉得臣妾这是在巧取豪夺,所以恨上了臣妾。皇上,这件事情,皇后娘娘可要为臣妾作证。臣妾当日得了轿子,还特别去皇后宫里给皇后娘娘请安……”
独孤瑶儿皱眉道:“皇上,确实是有这样的事情,当日玉贵人还说,宣美人说过两日便要做松子桂花糕给她吃呢。”
玉贵人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样,愤怒的指着齐宣,哭道:“松子桂花糕,一定是松子桂花糕。你每日里都给本宫做糕点。定然是在糕点里面放了东西,对不对?是你,一定是你。”
齐宣摇头道:“姐姐,妹妹没有。妹妹从来不会做这种事情。那车轿也是妹妹心甘情愿送给姐姐的,妹妹怎么会对姐姐有异心呢。”
蓝天凌看着齐宣的脸,对于玉贵人这种说法他自然是不相信的。因为当时蓝天凌想要赐齐宣车轿的时候齐宣还百般的推辞,蓝天凌废了好大的口舌才让齐宣答应的。可是这样的话,蓝天凌却不敢说出口。这样,别人都会以为蓝天凌是在包庇齐宣。
面对玉贵人歇斯底里的指责,原本就不擅长口舌之争的齐宣越发的沉默了。
等到太医们都来了的时候,玉贵人已经没有了指责齐宣的力气了。只顾着叫疼叫的歇斯底里。
蓝天凌和独孤瑶儿坐在外间等着太医们的结果,齐宣跪在蓝天凌的脚下,一言不发。她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只是不知道算计她的究竟是眼前的独孤瑶儿还是躺在里面的玉贵人,或者是两个人一起做下的事情。
“皇上,玉贵人滑胎是因为食用了麝香。”太医的话让齐宣如同掉进了冰窟窿一般,脸色更加的苍白的可怕。
“情况如何。”蓝天凌的脑子也是一团混乱,若要说齐宣会害玉贵人,蓝天凌说什么都不相信。齐宣根本无意争宠,她又何必去陷害玉贵人呢。可是这一切的矛头都指向齐宣。
那太医叩头道:“启禀皇上,情况十分危急。若是一个不好,只怕玉贵人……”
蓝天凌咬牙切齿的道:“一定要保住玉贵人的性命。”
那太医道:“玉贵人一直叫喊着要皇上宽恕她的家人,不肯配合。若是如此下去,只怕……”
蓝天凌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的难看,半晌,才道:“去,告诉玉贵人,若是她此番能够活着。朕会考虑重新审理此案。”
那太医得了令,赶紧的去了。生怕晚了一时半刻,玉贵人性命不保。
独孤瑶儿看着跪着的齐宣,小声道:“皇上,这麝香……”
蓝天凌低头看着齐宣,眼眸中闪过一抹痛心,道:“宣儿,朕问你……”
蓝天凌的话还没有说完,齐宣便昂首道:“皇上什么都不用问了。臣妾没有做过。臣妾绝对不是这样的小人。”
蓝天凌沉默,齐宣说的他何尝不明白呢。
独孤瑶儿却道:“本宫适才在吃桂花糕的时候就觉得那香味儿有些奇怪,只是想着玉贵人这些日子每日都吃,都没有什么事,才没有将心里的疑问说出来。如今本宫想着倒是觉得愈发的奇怪了。宣美人,本宫听说你宫里也有一名叫小梅的宫女很喜欢吃桂花糕。你素日里都会给她留一盘。不知道你今儿个有没有给她留。”
齐宣正色道:“回皇后的话,素日里都给小梅留了,今日自然也不会例外。皇后娘娘该不会果真怀疑是臣妾所为吧。”
独孤瑶儿摇头道:“宣美人误会了,本宫只不过是想要堵住悠悠之口。若是没有真凭实据,皇上和本宫定然是不会冤枉了宣美人的。”
“小梅,”齐宣扬声叫道。
“不必了,还是让青岚去走一趟吧。”独孤瑶儿歪着头看着蓝天凌。
蓝天凌点头道:“让青岚去吧。”
须臾,青岚就端着一盘桂花糕过来了。
独孤瑶儿示意青岚放在齐宣面前,问道:“宣美人,你瞧瞧,这桂花糕可是你亲手做的。”
齐宣低头看了看,道:“回皇后,是臣妾做的。”
独孤瑶儿道:“宣美人怎么如此肯定这桂花糕就是自己做的呢?”
齐宣拿起一颗桂花糕指着糕点上的一个凹陷的地方道:“这便是标记,也只有臣妾做的桂花糕,才会有这样的标记。”
独孤瑶儿恍然大悟道:“宣美人果真是细心了,连做糕点都要防着别人仿冒啊。这样细小的记号,若不是细心查看,可果真是看不出来呢。看来宣美人是成竹在胸啊。”
齐宣当日就有些防着玉贵人,所以才特意的在糕点上做了记号,却不想着如今却成了独孤瑶儿说自己别有用心的证据。
想来也是,素日里也不会有谁做糕点的时候还特别做上一个记号的。
蓝天凌挥了挥手,示意太医检查。
此刻齐宣的心已经被高高的悬起,心里祈祷着千万别检查出什么问题,却被不成想着,那太医拿起闻了闻,然后掰开再闻了闻。脸色变了变,接连掰开了两个闻了下,然后跪在地上,道:“回禀皇上,这糕点中含有极重的麝香。只不过此前是糕点还热着的时候,松子和规划的香味便掩盖了麝香的味道。眼下糕点冷了,麝香的味道才透露了出来。”
齐宣已经瘫软在地,她就知道,独孤瑶儿定然是有备而来。可她却想不通,自己亲手做的糕点如何会被混进了麝香。
蓝天凌疲惫的挥了挥手,示意那太医退下,看着齐宣,半晌,才道:“宣儿,可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齐宣叩头道:“皇上,臣妾没有做过,难道皇上不相信臣妾吗?”
蓝天凌点头道:“朕相信你,可是朕也得拿出让别人也相信你的理由啊。宣儿,你给朕找一个理由,说服大家。”
齐宣摇头,笑的凄婉,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自己都是大夫,若是臣妾果真要用这种手段去谋害玉贵人的龙胎。臣妾大可以选择别的很多能够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而不会选择麝香这种容易让人察觉的方法。”
独孤瑶儿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可是表面上却是一脸悲戚的模样,道:“宣美人,你是不是糊涂了,怎么可以在皇上面前说这样的话呢?”
齐宣抬头冷冷的看了独孤瑶儿一眼,然后依旧转过头看着蓝天凌,道:“皇上,臣妾没有做过的事情,臣妾是不会承认的。若是皇上一定要臣妾认罪,那皇上,臣妾只有说,臣妾真的没有做过。”
独孤瑶儿冷笑道:“可所有的事实表明,玉贵人是吃了你做的松子桂花糕才小产的。可怜了那个孩子,已经六个月大了。还有三个月多就要生产了。也不知道玉贵人如今怎么样了。”
正说着,里面的太医出来了,见到蓝天凌便跪地道:“启禀皇上,玉贵人的命是保住了。不过……”
齐宣的心悬了起来,六个月大的孩子小产,保住性命已经是不容易的事情了,如今瞧着那太医的模样,只怕是事情有些不好了。
果然只听得蓝天凌冷声道:“说吧,玉贵人究竟如何了?”
太医再次叩头道:“启禀皇上,玉贵人以后只怕再也不能生产了。”
“什么,不能生产?皇上,这……”独孤瑶儿的脸色也是顷刻间就变了,她也没有像想到会有这样严重的结果。
蓝天凌脸色极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齐宣。齐宣脸色也很难看,无助的摇头道:“皇上,不是臣妾做的。臣妾身为医者,断然是不会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的。皇上……”
蓝天凌狠狠的吸了一口气,道:“罢了,都下去吧。传旨,将宣美人禁足,等玉贵人醒了再做打算。”
蓝天凌话音一落,就听见外面响起了太后的声音,道:“玉贵人怎么样了,哀家的小皇孙怎么样了。”
齐宣脸色一变,她没有想到太后这个时候居然会过来。如此一来,事情可就有些不好办了。原本太后就十分盼望后宫里能够有个孩子,如今好容易有了,却得到了这样的消息,这让老人家如何受得了。
“皇上……”齐宣担心的抬起头。
齐宣眼眸中的担心被蓝天凌看在眼里,蓝天凌点头道:“你的心思,朕明白,朕会好生的安慰太后的,你放心吧。”
齐宣流着泪点了点头,太后素来是最相信齐宣也是最心疼齐宣的,若是被太后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只怕老人家会受不了。
看着蓝天凌走了出去,齐宣软软的坐在地上,眼泪却止不住的流。
“现在知道哭了?本宫告诉你,已经晚了。等玉贵人醒来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无法生育了,本宫倒是想要瞧瞧宣美人如何面对这位自己昔日的姐妹。”独孤瑶儿眼眸中的厉色在此刻展露无疑。
齐宣冷笑着看着独孤瑶儿,轻声道:“我说玉姐姐如何会这般的搬弄权谋,眼下我可想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操控的吧?若不是你,这有麝香的松子糕点也绝对不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独孤瑶儿听着外面蓝天凌将太后劝走的声音,眼眸里的算计却是掩饰不住,张狂的笑道:“齐宣啊齐宣,任凭你眼下有三头六臂,你都逃不脱这次的噩运。前两次,你是运气好。而这一次,本宫倒是想要瞧瞧,有谁能保住你。”
齐宣挑了挑眉毛,丝毫不让的看着独孤瑶儿,道:“我真是可怜你……”
“你说什么?”独孤瑶儿的声音立马拔高了许多,厉声道:“齐宣,你有胆子再给本宫说一遍。”
齐宣凑近独孤瑶儿的身边,一字一句的重复道:“我说,我很可怜你。你永远也得不到皇上的宠爱。就算你在这皇后的位置上一辈子,他心里也不会有你。”
独孤瑶儿的巴掌高高的扬起,却迟迟不肯落下。上次翠云阁的事情已经让独孤瑶儿心有余悸。独孤瑶儿无法忘记在此后见到蓝天凌的时候,他嘴里轻轻说出来的那句:“下不为例。”
齐宣的唇角涌上一抹嘲讽,道:“你打啊,打下来啊?往这儿,重重的打啊……”齐宣一步一步的逼近独孤瑶儿,眼眸中的凌厉让独孤瑶儿不敢直视。
“皇后,我是什么样的人,皇上心里是最清楚的。虽然说眼下找不到证据为我洗清嫌疑,不过皇上心里仍然会相信我的清白。你如此拼命的想要坐实了我的罪行,其实你才是那个最可耻的人。麝香,原本就是你的阴谋。玉姐姐之所以会上当,是因为她救人心切。皇后,你将玉姐姐害得这样凄惨,你于心何忍。”齐宣的眼眸似乎都要喷出火光,她是真心可怜玉贵人。
此前太医没有说,蓝天凌也没有说,可齐宣却看得清楚,玉贵人流下来的孩子是一个已经成型的男胎。
最为严重的是,玉贵人以后再也不会有生育的机会了。她所有的青春和梦想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