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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宣连忙答道:“能够常伴佛前,那是臣妾与佛有缘。臣妾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心存怨恨呢。臣妾是东国的子民,自然是受太后和皇上鸿福庇佑,也只有太后和皇上安康了,臣妾才能够求的一席之地。”
太后看着齐宣礼数周全,说话也还算恭顺,那脸色才没有那么难看了。又说了几句不着边际的话,便推脱说自己身子发了,将夜无欢和齐宣打发了出来。
齐宣跟在夜无欢的身后亦步亦趋,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回到永华宫中,齐宣也顾不得夜无欢在眼前,大喇喇的就往自己的软榻上面一躺,叹息道:“唉,还是自己家里舒服啊。”
夜无欢嗤笑道:“得了,太后不知道你在佛堂的那些猫腻,你当朕也不知道吗?”
齐宣嬉笑道:“嘿嘿,自然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皇上。多谢皇上对齐宣的眷顾了。”
夜无欢叹了口气,道:“眷顾你的人,从来都不是朕,你也不必对朕心存感激。”
听出了夜无欢的弦外之音,齐宣的眼睛睁得亮亮的,一个翻身便从床上爬了起来,问道:“那是谁在眷顾臣妾?皇上若是怜惜臣妾,就告诉臣妾吧。臣妾知道皇上做着许多的事情,必定都是应人之托。臣妾想要知道,究竟是谁,有这样大的面子,能够让皇上做这样为难的事情。”
夜无欢笑道:“过些日子,这件事情就会有结果了。如今,朕却不能透露分毫,还请爱妃谅解。”
齐宣撅着嘴,嘟囔道:“皇上不愿意说,也就算了,臣妾不问就是了。不过臣妾也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虽然臣妾身无长物,可是对皇上说一声谢谢,也还是使得的。”
最开始听到齐宣这样说的时候,夜无欢心里还是有些期待的,以为齐宣会说拿什么东西做谢礼。如今听着齐宣只说一声谢谢,也不免的有些失望。只说他是帝王,从来都不会将喜怒形于色,也只是在心底狠狠的抽了抽,也就罢了。
看着齐宣面有倦色,夜无欢也不好意思在这里呆的太久,虽然他发现自己越发的舍不得离开齐宣的身边了。可是脑海中的理智却是提醒着他,眼前的这个女子,并非是夜无欢能够碰的女子。
在心底低低的叹了口气,道“想必爱妃也有些累了,爱妃就先歇着吧。朕明日再来看爱妃。”
齐宣却猛然想起那个在佛堂帮助她的侍卫,因此起身对着夜无欢屈膝道:“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
夜无欢诧异的停下了脚步,齐宣进宫也有些日子了,可是从来没有开口要过些什么。眼下也是齐宣第一次对他开口。
虽然好奇,可夜无欢也只是在心里腹诽,表面上却是兴致盎然的道:“不知爱妃想要求朕什么?若是在朕能力范围内的事情,朕自然是会应允的。”
齐宣咬了咬嘴唇,道:“皇上也是知道的,在臣妾于佛堂潜心礼佛的时候,曾经得到一名侍卫的照顾。臣妾想要恳求皇上能够许给这个侍卫一个好的前程。也算是臣妾报答他了。”
夜无欢一脸的期待在听到齐宣的这个请求的时候,却慢慢的淡化了。认真的看着齐宣,半晌,才叹了口气,道:“原来你是在为他求恩典,原本你的请求,朕都应该答应你才是。只是那人的前程,却是上天注定的,并非是朕能够左右的。爱妃你也不必为他忧心了。”
夜无欢说完,也不管齐宣那错愕的表情,就径直离开了。
齐宣却在咀嚼着他的话,半天回不过神来。
夜无欢离开之后,苏巧便是上来了,位置齐宣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这个侍卫的事情,齐宣倒是丢到一边去了。
苏巧看着齐宣有些犯困,也就十分乖巧的伺候着齐宣歇息去了。
齐宣不知道的是,当她躺在自己床上呼呼大睡的时候,夜无欢却在御书房中召见了那个侍卫。
那侍卫一进门,夜无欢就将左右人等尽数屏退了,就连福寿也被赶了出去。
那侍卫腰杆笔直的站在夜无欢的面前,让人有种错觉,那便是那侍卫的气息也不必夜无欢的气息弱上多少。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会儿,夜无欢败下阵来,叹息道:“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了,你确定要带着面具和我说话吗?”
那侍卫笑了笑,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抹了抹,一张人皮面具就被揭了下来。面具下,是云逸初俊逸的脸。
“听说你在北国的时候,也曾经扮过侍卫进入皇宫。我就奇怪了,以蓝天凌那样精明的个性,怎么会发现不了你的?”夜无欢走了下来和云逸初面对面的站着,两人看起来十分的熟络。
云逸初笑道:“他怎么会没有发现了。只不过是他奈何不了我罢了。”
夜无欢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罢了,当初我就说过,只要你想,这天下任何人都不会是你的对手。只是我想不明白,那齐宣果真有那么好?值得你为她如此?”
云逸初认真的看着夜无欢,意味深长的道:“无欢,你问我的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多余了。齐宣是否有这样好,难道无欢你真的不知道吗?”
夜无欢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半晌,才道:“你都知道了?我以为我掩饰的很好。”
云逸初无所谓的笑了笑,道:“我们都是男人,我能看不出来你对齐宣有意思吗?只是无欢,你应该记住的是,齐宣是我的女人。除非我死了……”
云逸初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夜无欢打断了,道:“逸初,你和我也不是一天认识了。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云逸初轻轻拍了拍夜无欢的肩膀,郑重的承诺道:“无欢,多谢你为我照顾齐宣了。这个恩情,我一定会报答的。”
夜无欢笑道:“我们是兄弟,这报答二字实在是太过于沉重了。若非北国也有我的人,这件事情,我也办不成功。”
云逸初点了点头,道:“我知道难为你了。不过齐宣还是要拜托你多照顾了。短则半年,多则一年,我一定能够将齐宣接走的。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无欢。”
夜无欢似乎不太喜欢这样沉重的谈话气氛,将云逸初的手轻轻的拍开了,道:“逸初,这齐宣可是难得的美人,而且那性子也正好是我喜欢的性子。难道你就不担心我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吗?一年半载,说起来简单,可是要一天一天的去过,也不容易的。”
云逸初轻轻的在夜无欢的胸膛上面锤了一下,笑道:“这件事,也并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夜无欢沉吟道:“难道你就这样相信,在齐宣的心里还有你的位置吗?”
云逸初愣了愣,随即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我自然是相信的。齐宣心里必定还有我的位置。就如同这么些日子以来,我的心里一直都有她一样。迟早她会明白我的。”
夜无欢笑道:“好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事情了。你难得来我东国一趟,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两个男人在御书房中安排了齐宣未来半年乃至一年的事情,齐宣却是毫不知情,依旧在永华宫中呼呼大睡。
接下来的日子又平静了许久,直到有一天,丞相夫人也就是皇后的母亲进宫来探望皇后。
第八十五章 苗氏进宫
1
“臣妇参加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眼睛通红的丞相夫人苗氏跪伏在皇后面前,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样。
皇后连忙挥手道:“母亲大人请起,这里并没有外人,母亲大人实在是不必多礼。每次母亲大人进宫,原本都是欢欢喜喜的事情,可母亲大人总是拘泥于这样那样的礼数,反而是让女儿觉得心里难安呐。”
皇后一边说,一边亲自将苗氏扶了起来。看着苗氏通红的眼睛,皇后心里就是一阵心疼。
皇后的母亲是丞相的原配,可是膝下无子,经常被生了儿子的二房和三房欺负。自小,皇后就学会了察言观色,也学会了竭尽全力的保护自己的母亲。所以她才会义无返顾的进了宫,在宫中的辛酸沉浮,也并非是每个女子都能够承受得住的。
而皇后便是凭借着一股任性将后宫凤印牢牢的握在了手里。虽然说这些年皇后也无所出,可后宫妃嫔们全部都无所出,太后和夜无欢想要循着皇后的岔子也是毫无办法。
原本皇后是想着,自己成为了一国之母,自己在家中的母亲也能够多一些体面,却不曾想着,此次母亲进宫竟然是这般的光景。
想到母女俩以前在相府相依为命的样子,皇后就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
蔓草是一个极聪明的女子,知道眼下皇后只怕是和自己的母亲有些体己话要讲,便道:“启禀娘娘,小厨房听说娘娘的母亲今儿个进宫,特别为夫人准备了夫人爱吃的栗子糕。眼下约莫是好了,奴婢这就去给夫人拿过来。”
皇后点了点头,道:“母亲今儿个在本宫这里用膳,你去盯着厨房,拣着母亲喜欢的吃食多多的做了来。另外你去禀告皇上个,就说母亲进宫了。皇上今儿个中午若是有时间,请皇上来坤宁宫用膳。”
蔓草点头领命,赶紧的去了。
皇后一脸激动的将自己的母亲搀扶着,走入了寝殿。眼圈儿红红的,轻声道:“母亲,前日见到母亲,母亲也还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今日怎得如此狼狈?莫非是府里的二娘三娘又不安分了吗?”
苗氏一脸为难的看着皇后,道:“皇后娘娘切莫为臣妇担心,臣妇好得很。只是臣妇太过于思念娘娘了。这宫里的事情,臣妇也听说了不少。娘娘的日子只怕也是不好过。都怪臣妇无能,才会让娘娘为了臣妇进入了这个虎狼之地。每每想到这里,臣妇的心啊,就如同刀割一般。”
苗氏一边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也不顾自己脸上厚厚的妆容,突然间就悲从中来。
皇后叹了口气,道:“母亲哪里话,当初这条路也是本宫自己选择的。再说了,我们这等人家的儿女,又有多少是能够嫁的顺心顺意的呢?母亲年轻的时候,也是选择了自己的如意郎君,可到了晚年,还不依旧是这样的光景。本宫如今虽然不得宠,可是好歹是一国之母。呼风唤雨自然是说不上了,可到底也不会任人践踏。母亲倒是不必为本宫担心了,本宫时常惦记着母亲。前儿个本宫赏赐回相府的那些做衣裳的料子,怎么不见母亲去做了穿过来让本宫好生瞧瞧呢?”
苗氏脸上却带了些许尴尬,眼眶又更加红了。皇后见状,便知道这次赏赐回家的东西,只怕自己的母亲又没有得到什么。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将自己的首饰盒打开,拣选了几样不算十分出色却很适合苗氏这种年纪的收拾递给了苗氏,道:“母亲,这些首饰,你先收着。以备不时之需。本宫这里倒是没有现成的银票,这些东西,拿出去变卖了,好歹也能够替母亲撑一撑脸面。”
苗氏有些为难的推迟着,叹息道:“娘娘自小就特别的孝顺,臣妇这些年若不是有娘娘照顾着,只怕臣妇这把老骨头早就已经埋于黄土了。臣妇何其有幸,能够有娘娘这样孝顺的女儿。”
皇后摇了摇头,看着苗氏,认真道:“母亲此话可就错了。本宫时常在想着,若是本宫身为男儿,母亲就不会再受这样的苦了。只恨本宫不能时常出宫也不能时常召母亲进宫,若非如此,那二房和三房只怕也不能对母亲太过分了。”
苗氏心里感动的很,又拉着皇后的手,细细的说了一会儿的话。也不过是说自己在府里一切都好,只是惦记着皇后的身子云云。
虽然苗氏并不说,可是皇后的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这命妇非诏不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