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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姑姑将这貂皮的来处解释了一番。
连慕卿一听是‘自己’落水前落在御书房的,笑了两下,“本宫还真是忘了。”
别的话也不多说,这种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是多说多错,还不如不说。
李姑姑将伞撑起,让连慕卿小心些,外面的软轿就在前边几步等着,只是下台阶的那几步路会挂到风雨。
小心翼翼得上了软轿后,连慕卿扶住了轿子,李姑姑将轿帘放迅速放下后,便是吩咐那些抬轿的太监赶紧将公主抬回公主殿里去。
连慕卿则呼出一口气,她最是不喜的便是这样封闭的空间,在里面,就好像是被人摁住了喉咙,难以呼吸,也是一下想起自己曾经从前的模样,黑暗顿时席卷了全身上下,那个从前令自己无奈又可恨自己便又是浮现在脑中。
摇了摇头,连慕卿将脑中那些过往的情景全部从脑中移除,轿子才走了几步,她忽然便是想起了一件事,想了想为了妥善起见,还是——
“李姑姑,转道去皇奶奶那儿一趟。”
这君家女君柒,曾经将皇太后的病一日之内便是治愈,那老太婆现在对君柒定是心存感激的,如若君柒提出什么条件来,若不是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太后指不定便是会答应。
上次与那君柒打赌,没想到她竟是真的将那老太婆给治好了,这次,她可要好好哄一哄这老太婆,保准自己嫁给明奕的事情,不糊又是半路生出什么叉子来,保证这老太婆不会从中阻止了自己。
外面撑着伞还穿着蓑衣的李姑姑听见连慕卿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来,便是赶紧让抬轿子的太监停下,朝太后的朝凤殿而去。
……。
……。
一转眼,便是到了晚上,这连绵不绝的大雨,却依旧是没有停下,反倒是愈演愈烈,豆子一般的雨滴砸下来,不知道会影响多少的庄家粮草。
今日这大雨恐怕对金澜国造成的影响是最深的,冬小麦秋季落下的,夏季就要收成了,这个时候,正是中间生长的时段,这般的大雨,怕是压折了不少的麦苗。
对其他两国,不过是河流岸线上升了,其他两国皆不是那种平原种植地,是以,造成的影响,便不是那般大了。
这时候,各家各户已是吃过饭了,星星点点的烛火在各家各户早已点起。
皇帝一直到晚上,都未有什么动静,皇宫里也没传出什么动静来,这明筲在连慕卿那里吃了个鳖,自然也是不会主动去告诉别人他在皇宫里的那件事,尤其是这件事对于他自己来说也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
只是,今日驿馆里的气氛,从明筲王爷回来开始起,便一直处于凝固的状态,就连明筲王爷身边的贴身小厮侍卫的都是苦着脸不敢靠近,那跟随明筲王进宫的小厮是知道自家主子在皇宫的这件事的,见到自家主子被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七公主如此玩弄,却只能跟着生闷气,根本奈何不得那七公主。
明筲一下午未从驿馆的卧房里出来过,房门紧闭着,除了那贴身的小厮,谁都不敢进去,不过他也不似给别人的印象那般,纯粹的生闷气,回来后,仔细想了想今日的事,又是联想上一次在三王府里那连三王对自己所言之事,不禁心中猜测几番,神色便越加不好看,想罢,他便是执笔写了一份书信,写好后,便交给了心腹手下。
“将这份信快马加鞭送回金澜国,人在信在,信不在,人也无须在了。”
“是,属下遵命!”
那小厮郑重得接过明筲递过来的信,便出去了,而他则听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心情烦躁不已。
……。
明奕在大宇国做了这么多年的质子,跟着一群王孙贵族在帝都里肆意妄为,若说一点自己的势力都未建成,哪怕是几个跑腿的奴才都没有,怕是没有人相信的。
来往皇宫次数不多,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要想在皇宫里安插几个眼线,对明奕来说还是极其简单的,就算是出卖了色相,安排几个自己的眼线进去,也是十分简单的。
皇宫里,明筲王前脚刚出皇宫,后脚便有小太监买通了偏门的侍卫,从那里悄悄出来,穿着蓑衣带着斗笠,一下子就是从那里消失,今日下的这么大的雨,根本不会有人察觉到那里曾经有人出入过。
这大宇国,很少冬天会下如此大的雨。
下午的时候,在清阁里的明奕便是收到了来自皇宫里的消息,皇宫那假太监对明奕如实禀报了今日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包括明筲王受七公主邀约,前往鸾凤殿的事情,以及明筲王爷在鸾凤殿里做了如何失颜面之事,更是包括了七公主一气之下与勃然大怒的皇后娘娘到皇帝御书房的事情,全部一字不落。
明奕本是饶有兴致得听着那太监禀报之事,只是越听下去,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大,但那种笑意,却是让人觉得深寒无比,那太监当时站在他面前,外面又是大雨,进来时本来身上便是沾染了不少雨水,这下子更是冷了,直哆嗦身子。
好在当时明奕没多说什么,便让那太监回去了。
明奕待那太监走后,便是依旧在清阁里,并未有任何举动,明奕的心腹也是不明白主子是如何想的,若是那皇帝真是更改了圣旨,将那七公主许配给主子,那便是打乱了主子所有的计划。
一直到晚上,清阁大堂里暧昧的红灯挂起,门开,清雅却又妖艳的味道从屋清阁大堂里传出,灯红酒绿的夜的开始,清阁后院的灯才是闪了闪。
果真是应了古来的一句诗词,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ting花,今日外面下的如此大的雨,却依旧阻挡不了来这里欢愉快活的人,更是阻挡不了清阁里小倌们的热情。
驿馆里明筲王派出去的人才是出去不多时,便有黑影从外面几步蹿入了明奕所在的后院中。
“主子,三王爷派出去的信使,已被我们在城外拦截,这便是信的内容,那信使醒来后,便是不记得发生过的事情,匆匆如原来一般朝金澜国回去。”
那黑影手上托着一封信,封皮上并未写什么字,原是看过明筲的信后,抄写下来的。
明奕拨弄了几下岸前的古琴,一双手纤细白皙比女人还美,骨节修长而优雅,取过那黑衣手上的信,打开扫了两眼,便是笑了,于一边的烛火台上,将那信直接焚烧了去。
“下去。”
“是。”
如来时一般,毫无声息得离开了这后院,而明奕低头继续拨弄几下古琴,忽的便是按住,一身紧身劲装与面前风雅古琴看去并未相配,却又看不出半分不融洽之处。
明筲信中所叙,重点却不是那皇宫公主悔婚一事,虽字里行间写出原本进宫前,是持观望态度的,只是后来,却是入了七公主的圈套,这些,他都是几句带过,只表现了愤怒与不甘,却对究竟娶不娶这大宇七公主却是并未放在心上,这信中所提及最多的,是明奕二字,以及,向他敬爱敬重的母后询问,关于他娶君家女一事。
呵,也不知他这筲弟弟是从何得知,是金澜国皇后娘娘暗下的旨意,让他明奕迎娶君柒的。
这,对皇后娘娘以及他来说,可不是莫大的耻辱吗?
明奕按在古琴上的手指微微收拢成拳状,唇边含笑,但面色却是冷沉无比。
结合明筲的信,再是皇宫里的消息,若是这老皇帝改变了主意,让自己迎娶了那七公主连慕卿,那,君柒怎么办,她又是嫁给谁?又有谁来弥补明筲之妻的空缺?
“轰——!”
一声惊雷响过,划过天际,将天与地直直劈成了两半,闪电如斧,劈砍下去的一瞬,让人心惶惶而不安。
“小姐,快点,雨大,别是淋湿了。”
天上的一道惊雷将兰瓷吓了一跳,手上撑着的伞早已东倒西歪的,在外面撑着护着,让马车里的君柒下来。
今日纳兰肆来了安家一趟,后来时,纳兰肆与安勇又是临时秘密说了什么,君柒不知道,只知道,纳兰肆今日的到来,绝对是一贴‘灵药’,不仅让君安氏又是找回了,更是让安勇亲自殷勤地将君柒以及重病的君安氏安置到了大马车里,冒雨,送回了君家。
虽然回去的时间已是晚了,都是晚饭过后的时间,才是回到君家,但,总算是回去了。
君柒从马车里出来,看到这处于庆华镇里的君家别院上的两个大字,君府,忽然心里有种感慨于怅然,不过就是离开了这君家几天,却是感觉离开了很久。
君柒出来后,便是吩咐着君家前来迎接的几个小厮丫头,撑着大伞,小心翼翼得将马车里的君安氏抬出来,一个身子比较壮硕的老婆子将君安氏背起,有丫头又赶紧在君安氏的背上披上披风,一行人才是急急往里面走。
君柒没跟着去安良院里,而是先自行回了柒缘院里,回到柒缘院,迎面上来的是绿霜,多日不见,一下见到了绿霜的神色却不是高兴,反倒是有些沉重,君柒看了看四周,却没见红浮,心下奇怪,只见绿霜拉着自己,往屋子那儿努嘴,一边低声在君柒耳边耳语几句。
往屋子里看去,确有一盏明灯亮着,映着一个女子身影。
【081】自取其辱
君柒没跟着去安良院里,而是先自行回了柒缘院里,回到柒缘院,迎面上来的是绿霜,多日不见,一下见到了绿霜的神色却不是高兴,反倒是有些沉重,君柒看了看四周,却没见红浮,心下奇怪,只见绿霜拉着自己,往屋子那儿努嘴,一边低声在君柒耳边耳语几句。爱殢殩獍
往屋子里看去,确有一盏明灯亮着,映着一个女子身影。
君柒凝眉,将疑惑的视线看向绿霜,绿霜会意,立即便是附在君柒耳边,“三小姐从知道小姐要回来后,便是到了院子里等着。”至于这三小姐了来这里,是因为什么事,她却是不知道,三小姐也未曾说起过。
“怎么没见红浮?”君柒点了点头,正准备朝屋子里走去,头发上还有些潮湿,她用手轻轻拍了拍,又是朝院子里兰瓷与红浮绿霜几个丫头住的偏房看去,红浮虽不再是她的贴身婢子,但因为曾经是大丫头,是以,被贬之后,君柒也未曾让她搬离原先的地方,就让她在那住着了。
此刻那屋子里的灯是灭着的,而绿霜又在自己这里,她回来,红浮没有理由不出来迎接,反倒是自己睡下,莫非是病了?
绿霜听了君柒的话,心里埋着的怒气,便是一哄而上,直接从脚底涌上了脑瓜顶,见君柒朝她们住的地方看了几眼,便好生气得道,
“小姐莫要找了,红浮那丫头,卖主求荣,如今是三小姐的婢女,也早就搬离了柒缘院去了紫苑里。”
绿霜想起当日之事便是生气,那红浮没想到是这么个人,怪不得小姐要将她给贬下大丫鬟的地位,原本因着是同期进君府的原因,还当做是好姐妹,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候却是倒戈相向,三小姐几句甜头,就是去了三小姐那儿了。
亏得小姐之前对她这么好,现在这般下场,也是活该!
绿霜心里对红浮一顿暗骂,君柒听了绿霜的话,却只是恍然大悟状,并未有多大的震惊与愤怒。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红浮本身便是浮躁的性子,耐不得诱惑之人,她才是将她贬下大丫头的位置,如今离开,虽不在意料之中,却也是合理之中,去了也好,看样子,她在君府的日子,也并未再有过多的时间,若是真的出嫁了,她要带走的丫头里也绝不会有红浮,早走也罢。
几步上前,推开房门,便看到屋子里正执书等着自己的君若云。
绿霜在后面还想多说一些,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