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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话,也算是不假,她君柒现在的确不是君安氏的亲女儿,灵魂变了,但这身子却是不假,那么,这老妪说的,可就是牵扯到了上一辈的事情了,
莫非是在暗示,这君安氏曾经不安于室,在外勾搭人,生下了一个不是君家老爷的子儿的女儿?
那老妪见没人说话,各位的神情都是十分严肃,不禁有些胆怯得后退了几步,这时候见到君柒主动上前,笑着问自己,那眸光里含着的都是亲切和善,立即就是对面前的这个生的秀丽的姑娘生了好感。
“这位小姐定也是这府里的大小姐吧?!”那老妪上下看了君柒一眼,眼光中自始至终都是带着那种底层百姓看贵人之时的神色与憧憬,
“是啊婆婆,小柒就是这府里的人,小柒的娘,就是婆婆嘴里所说的安素真大姑娘,”君柒始终笑意盈盈,面上看不出一点的心里情绪病变化,实则心里却是对这老妪的出现产生了浓厚的怀疑。
首先,在今日这么紧要的时间,这分明是要说自己身份有假的人忽然出现,这里面没有鬼的话,她才是不信,其次,这老婆子虽说打扮破烂,头发也是凌乱不堪,还有那面容,更是脏乱的看不出一点原来的样貌,只能看到纵横的皱纹与尘土的痕迹。
但,若是真的这般普通百姓家的老妇人的话,哪里会跑到人家氏族家里来,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那样子的老妇人都是质朴的不能再质朴的人,怎么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语气神态这么自然得说这些话?
那老妪听见君柒这么说,似乎是愣了一下,有些窘态,自己方才说的话,可不是针对那安素真大姑娘生的女娃的,但现在面前这女娃又说自己就是安素真大姑娘的孩子,那么便是说,自己刚才是当着人家的面,说了那些难看的话。
她看去有些拘谨一下子,站在那里不知道要做什么了,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后退了两步,回到了原先的地方站着,
“呵呵,大姑娘啊!老婆子方才的话,有些不对的地方,还请大姑娘体谅啊!”
那老妪像是忽然发现自己方才说错了话一样,就是对着君柒使劲儿得道歉,那一句句话,说的可是圆滑平整,半点看不出村民老妇人的朴实。
“方才,方才老婆子说的也不是姑娘你,老婆子说的那只是安素真大姑娘生的一个女娃,据老婆子所知,安素真大姑娘可是不止生了一个孩子,老婆子我也就知道那一个女娃不是啊!”
但这老妪明显有越说越不对的势头,让身边的人听着她这话,心里是越加的不耐。
君枫林身为这君家家主,在同一天内被人告发自己的小妾在外面与人风流快活不说,接着,又是来了一个据说在十几年前是为君安氏接生的接生婆,又是造出了这么一出,让他心中恼火十分。
这老妪说的话,可不是在说,君安氏在年轻时,也曾经不安于室,生下的女儿里,有一个不是他君枫林的种。
“你这老妇人,休要胡说!”
不由,有些愤怒,也不管面前的人是个老妪了,就是指着她的鼻子,警告她,有些话不能乱说。
君枫林横眉竖眼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威严的,吓得那似乎是没见过大场面的老妇人立即是跪倒在地,重重得跪地之声让人忍不住怀疑,她的膝盖,是否会被磕青了。
只听跪倒在地上的老妪一边哭喊着,一边道,
“老婆子再怎么胆子大,也不敢捏造这般事情啊!老爷啊,您可是要相信老婆子的话,老婆子年纪也是大了,在这世间活着的日子也不多了,想着日后可千万别到了下面被阎王爷惩罚,才是来这儿向老爷说明啊!老奴从前不明事理,现在知道了当时的事情,可是造孽十分,便想要来给自己当年犯下的错弥补啊老爷!”
那老妪哭喊的时候,势头十分足,句句在理,没有人插话,让她将这一段话在哭哭啼啼中总算是说完了。
君柒冷眼看着,看着那老妪的自说自话,心中已是清明。
这老妪,她不知道是谁派来在这君家假装的这么一个老产婆,但却是明白,这老妪口中说的人定是她,不会是君然也不会是君茉,君然与君茉两人身上,还没有那么大的东西,值得让人如此特殊对待,除了她,这个未来的金澜国二皇子的侧妃,这个君安氏曾经亲自要求要带到安家的女儿外,不会有别人了。
枫院的堂门是开着的,这会儿外面一阵阵风从门口灌了进来,也不知是哪里吹来的风,方才还明明是大晴天无风无波的,这天,终究是变化多端。
风吹起了地上那老妪头上戴着的头巾的一角,飘起,又是落了下来。
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君柒却是从方才那头巾飘起来的时候,看到了那头巾下面的黑灰色的头发,光洁而又梳理整齐。
丝毫不像是露在头巾外面的头发,凌乱毛躁不说,还沾染了不少尘土,枯叶碎片,还有一些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脏污,看着像是那些蜘蛛网的东西。
她笑了笑,蹲下身,蹲在了那老妪的面前,一双黑眸紧紧盯着那老妪的眼睛。
倒是一个狠角色,她看不出这老太婆眼里的一丝一毫的慌乱,有的只是镇定与表现出来的歉意。
由此,更是确定了君柒心中糕点猜想,这人,绝不是普通的外面的老妇人,普通老妇人在面对这种情况下,还能镇定如初的,那也不是普通人了。
“老婆婆,小柒想问问,当初婆婆接生的时候的那个不是君家孩子的孩子,是几年前?”
那老婆子被这么一问,想也没多想就回了,
“那件事对老婆子我印象太深刻了,是以,老婆子记得很是清楚,那是虚十五年前,实十四年前了,也就是说,那女娃如今十五虚长,十四岁是实打实的。”
那老婆子说着,又是说了一句,“记得那孩子生的眉清目秀的,眉眼中头这样一股英气。”
众人哗然,至少站在这枫院的堂院里的人都是知道了这老妪嘴里说的这个女娃是谁了。
除了君柒,还会有谁?
年纪相符,长相相符,更是身份相符。
君柒听了那老妪的话,面上也是被惊吓到了,有些惶恐,她蹲在地上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君枫林,以及那将这老妪带进君府里来的林平。
“老婆婆,你,你说的不会就是小柒我吧?”
那老妪似乎也是被君柒的话给吓了一跳,她瞪大了浑浊的眼睛,仔仔细细得观察着君柒,似乎想从君柒脸上找出一些当年那女娃的痕迹。
也只是稍稍看了一眼,她的神色之间,便是有些变化,由此,便是低下了头,看去,有些话,也是不敢说出来了。
似乎是发现了君柒就是她口中当年的那个女娃子了。
“你这老太婆,可别在我家主人和我家小姐面前妄言,说些不该说的话!”
这时候,林平开口了,自带了这个老太婆进来后,便是没说过话的林平忽然开口,话里虽说是让这老妪好好想想清楚了,什么话是改说的,什么话是不该说的,别是什么话都说了。
可暗里的意思,却是在告诉君柒,
瞧瞧,你方才还说我与方氏之间有奸情,如今,你娘却是十几年前就是与人私通,还是生下了你这么个孽种,还是有人证,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老婆子我怎么敢胡说八道,就算是借了老婆子我十万个胆子也是不敢胡说啊,这可是关乎姑娘家与夫人的名誉的!”
那老婆子听了林平的话,就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样,立即就是摇了摇头,直说自己说的话,绝不有假。
君枫林在一边听得就是要气炸了,一天之内,有两次,别人是告诉自己,自己的妻妾是不安于室,哪个男人都不会无动于衷!
如若不是现在君安氏就在安良院里躺着,这君枫林怕是要立即派人到安良院里,将这君安氏交过来当场对证。
可惜,君安氏如今昏迷不醒,就算是君枫林想要叫她到现场来验证,也是不可能了,再者,这君安氏就算是清醒的,面对这样的话,又怎么会承认?!
“林平,给我将这老太婆轰出去!”
君枫林奈何不得君安氏,心中也是不愿意相信这个残忍的事实,挥了挥衣袖,便叫林平将这老妪给送出府去。
神色愤怒之极,说话之间,还是看了君柒一眼,只那一眼,就让君柒知道,这君枫林的心中到底是埋下了怀疑的种子,这种子,在日后必定会越来越大,男人都是小心眼的,容不得自己的妻妾半点污点。
但她却不相信,这君安氏十几年前会做出那种苟且之事,那是个温婉柔弱的妇人,跟着君枫林这样一个酸书生一直这么多年过来了,老太君未曾出山,她未曾重生之前,便是她靠着一双巧手养活这一大家子的君家。
如今君家,是靠着皇帝赏赐下来的东西在过活,以及她在帝都有了那么些名头之后,那些上门拜访的人带来的东西养着,
终于不再考君安氏的绣活养着一大家子。
这样一个坚韧温婉安于室的妇人,她是绝对不相信她会出去与人厮混,甚至是大胆到生下自己这样一个孽种。
“老婆婆,我娘如今昏迷着,无法见到你,也是无法验证,你说的话,究竟是真,还是假,但,你既然是知道,我,不是这君家的孩子,那想必,老婆婆自然是知道一些,小柒的身世真相?”
君柒说得漫不经心,说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事情一般。
比起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冷静清醒。
“这,老奴就是不知道了,只知道,那人,曾经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名门官人,至于是谁,老奴真的不知道,老奴就只是一个接生的,哪里是知道那么多啊!小姐!老奴也是没想到您,您就是那位当年安素真大姑娘坚持要生下来的小姐,若是老奴知道,老奴定是…。”
“定是如何?定是不会在我面前说出来?”
君柒打断了她的话,站起身子,不再看她,说这话的时候,话语声音里带了些明显的嘲讽之意。
那老妪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君柒看着面前紧皱着眉头,脸都快被头上的梁顶绿帽子压得也快成绿色的君枫林,
“爹爹,你相信娘会做出对不起爹爹的事么?”
若他怀疑君安氏,若他犹豫半分,若他相信,那君枫林就是个狼心狗肺懦弱无能的人。结果,显而易见,男人总是经不起考验与推敲,至少一部分男人如此。
君柒只是简简单单得问了一句君枫林,是否是相信自己的娘,是否是相信娘亲回忠贞不渝,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而已,如此简单的一件事罢了,这君枫林却是犹豫了,半天都是没说话。
末了,却是对君柒模糊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小柒,有些事,你不懂,你还小。”
听到这样的话,她真是笑了,真是要仰天长笑,怎么有的人分明是自己的问题,却说是别人不懂?
“爹爹,我即将要嫁人了,婚期虽未定,但婚事也是定下,日后就要为人妻,如何不懂?”
君柒收了笑声,语气凌厉十分,看着君枫林的时候,就像是看着一滩扶不起的烂泥,她也不屑去碰触。
君枫林反应过来君柒的话后,便是有些窘态,赶紧向君柒解释,但此刻的解释,却是能说明什么?半点都是说明不了。
外边的风依旧吹,快活的人依旧快活,转入生命轨迹的人也不会忽然停下转动的轨迹。
就如同此刻,他说再多的话,也是挽救不了他方才的那一刻犹豫,泼出去的水,怎么都是收不回来的。
“小柒,爹爹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