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帝都街上的人已是比起方才来要多上一些了,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多,来来往往老少皆有,盘月楼位于大宇帝都最繁华的地方,来往行人最是多,但却是没人上前进盘月楼里面来,就连朝盘月楼里看几眼的人都是甚少。
君柒被围困在中间,周围是是一群纨绔子弟的调笑欢语声。
那个与她一样被围困在中间要求唱曲的弈皇子,一点不挣扎反抗,站在那里,抱着那女童,身子还因着讨好女童而微微摇晃着,视周围的一切如无物。
“小姐~”
兰瓷有些紧张地拉了拉君柒的袖子,这里的一群人,都是京都里面惹不得的公子爷们,小姐怎的还不做声,她们今日还能离开这里么。
兰瓷心里有些怕,平日里在君府里也不出门,也算是个稳妥的丫头,可到底是没出过府,没见过外面的世面的,如今被人一戏弄,便是有些怕了。
这时候,那一群公子哥里有人贼眉鼠眼的拉了君柒一把,试图将君柒拉到怀里。
本以为君柒会反抗,哪知她妖娆一笑,顺从地就要被拉进那男人怀里,那男人见美人对他灿笑,此时又要美人入怀了,身心有些荡漾。
只见君柒就要入怀之时,她朗声娇媚道,“公子,小心了。”
下一秒,众人还没看清之时,倒在地上的人是那轻浮公子,而站在原地谈笑风生的是君柒。
众人哄堂大笑,君柒冲着那三王回头一笑,
“王爷,这乐子,由弈皇子一人就可,小女子还有些事,便先行离开了!”
话落,还在兰瓷心惊肉跳的时候,便拉过她在自己身侧,灵巧的身形钻过围堵着她们的人,动作看去却不紧不慢,一下就从里面出来。
待她走出后,里面才穿来气急败坏的声音,恐怕是方才那个调戏不成反被戏弄的公子哥。
又不多时,盘月楼里传出动人不已的曲声,婉转优美,有男子的低沉,却也有女子的婉约,兜兜转转余音缭绕,韵味十足。
像是在叹息,又似隐忍而爆发前的宁静。
兰瓷有些后怕地朝后面看去,就怕里面有人追出来,见那盘月楼里面还算安详,没有人追出来的迹象后,才是松了一口气,此刻站在来往路人中间,周围是小厮欢快地叫唤声,她才觉得是活了。
“小姐,方才可是把兰瓷吓死了。”如劫后余生般模样的兰瓷松懈下来之时,比往日也俏皮不少,方才还因着恐惧而苍白的面颊,此刻还有些泛白,她望了眼若有所思的君柒,想再看看身后的盘月楼,又不敢看。
想起方才回府禀报老太君此事后,老太君的反应,忍不住有些怕,但又有些想笑,
“小姐吩咐兰瓷回府禀报老太君,老太君听后果真盛怒,大少爷二少爷回府后,怕是要自求多福了。”
君柒笑望了她一眼,继续朝药铺子走去,刚才那三王根本没有出手让人将她捉住,否则哪有这般轻易离开。
“兰瓷,你可是知道刚才那弈皇子是何人?”路上人多,离着药铺还有些距离,她想起方才一直背对着她的墨色身影,便开口问兰瓷。
“小姐难得出府,或许不知道,这弈皇子,是金澜国的二皇子,”兰瓷想了想,皱了皱眉,“奴婢也就平日出府采购之时听说过,具体也不甚清楚,只知道,这弈皇子似乎是被押在了我们大宇国,已经在大宇国呆了三年了,别的,兰瓷也就不知道了。”
兰瓷想起方才见到的那个一身黑衣的美艳男子,心里却是有些讥诮,想不到,这金澜国的皇子这么低下,被他们大宇国的王爷公子的玩弄。
君柒听出了兰瓷话里的讥诮,并未多言,听过后,便也没多问了。
这金澜国二皇子,明氏皇族明弈,该是被扣留在了大宇国做了质子。
人各有命啊!看他还十分享受,实在是乐观无比。
主仆二人心中各有所想,不多时,便到了药铺外头,君柒方要抬腿朝里走,耳边却传来一阵急速的马蹄声,在帝都街上响起,听那声音,很是焦急。
鬼使神差地,她回头看了一眼,一辆精致却是低调的马车迅速从眼前驶过,马车帘子在颠簸中摇摇晃晃,里面的人却是看不清。
“咦?那不是安家的马车么?”
兰瓷在君柒身后显然也看到了那马车,她看着已经渐行渐远的马车,不禁小声嘀咕。
茅厕遇见
安家的马车?
君柒的脑中有什么东西忽然便是一闪而过,但她却是抓住了这抹东西的尾巴,安家的马车。爱欤珧畱
安家的马车为何会在这早晨如此慌张赶忙地奔走?这马车里的人是谁?
君柒遥遥看着已然远行的颠簸向前的精致马车,皱眉深思,心中有一些不敢断定的猜测,徘徊于心。
站在君柒身后等着的兰瓷见自家小姐忽然便是不动了,站在原地看着远方出神,有些不解,不过稍作思考,便猜想,小姐是否在想方才那行过的安家马车,但她也是不敢多言,有些东西与猜测,还是放在心中比较好。
“小姐?小姐?”
待安家的马车彻底地从帝都的大街上消失时,兰瓷才是在君柒身后唤了两声。
君柒抬头望了望已经不见安家马车踪影的帝都大街,摆了摆手,转身朝药铺子里去。
…
“小姐的身子无病痛,只不过…。”
君柒伸手让那已然白须髯髯的老大夫仔细查看自己的脉,自己有些异常苍白的手心。
那老者细细查看过君柒的手后,便收回手,摸着自己长长的胡须,声音之间有些了然,他看了看君柒的脸色,道,“只不过小姐的身子有些虚,前些日子怕是受了惊寒,身子进了水,五根皆是有些虚浮,需用药好好调理调理身子。”
“大夫说言,尽数记下,只是,我这手掌心,时感疼痛,有时更会莫名发虚汗,不知是何原因?”君柒摊开手掌心,示意那大夫仔细看看。
都说人五指连心,这手上的症状有时候就是五脏六腑的表现。
那大夫凑上前仔细看了看君柒的手,半响后摇摇头,“老夫看不出有何异样来,应是与小姐身子虚的原因有关。”
君柒收回手,也没多说什么,想来也是自己犯了蠢,自己这忽然而来的特殊能力本就是不能解释,那使用这异能落下的毛病,又岂是寻常普通医者可以看出来。
“若是小姐没有其他问题,那老夫就要开药了。”
君柒摇了摇头,示意其可以开药了,自己的身子,的确需要稍稍调理,连她自己都是觉着自己的身子比起寻常人来要冷寒些。
说完话,状似不经意地回过头朝周围扫了一眼,眼尾扫过鬼鬼祟祟地隐匿身形后退的某个身影,薄唇微勾。
有人,真是毅力十足啊。
……。
君府内,一个看去身形矫健的小厮穿梭在君府的各个庭院里,从后门进来,直直穿过中庭,在一个院子前停了下来。
那小厮的眉目看去有些贼眉鼠眼的,他停下来后,便是左看右看,见周围没人,才是抬手敲门,
不多时,里头便立马有人来开门,来开门的是个丫头,与那小厮一样,先是左右查看两下,才是侧开一条道子,让那小厮进去。
这院子比起寻常的妻妾所住的院子要大上一些,现今是十二月底了,马上就是新年,这般冷寒的日子里,院子里该没有什么好看的景的,但这院子里的一角却是摇曳着灿烂的花卉,这君府,怕也只有这里,冬天了还能开花。
这是君府妾侍方氏的院子紫苑。
待那看去机灵的丫头进屋子里禀报后,便是赶紧让外边那候着的小厮进来。
方氏坐在里面,身上的装束恢复了往昔的浓妆艳抹,这君家因着没落的关系,妻妾们的衣服也没以前料子好,多,这方氏身上的衣服已经是有些旧了,她刻意穿上后又是在身上添金加玉得点缀了好些地方,才勉强让自己看去富贵些。
她的眼底未见半分焦灼,里头写满了幸灾乐祸,高坐在上头,等着她派出去的小厮回复自己。
今日特别的惊喜便是,安氏的那两个没用的儿子被老太君派人揪了回来,颜面尽失,那两个没用的少爷可是让老太君的面上无光,此时,该是在青灯居里大发雷霆呢!
安氏的两个儿子越是没用,便能衬出她的儿子是如何优异,她便越是开心,当那两个废物在外花天酒地时,她的宝贝儿子可是已经能与京中有学有识的才俊在一起吟谈诗书了。
这两个嫡子去除,便还只剩下安氏的第三个嫡子了,十三岁啊,正是最会学着哥哥们的时候呢。
方氏勾起小指,拨弄两下,笑问下面的奴才,
“如何?”
“回二姨太的话,五小姐去了药铺里,似乎是身子有恙,出了君府,便是朝药铺子赶去,只是半道上路过盘月楼时,因着大少爷与二少爷在,便停了下来,再后来,待大少爷与二少爷被老太君喊回来后,就继续去了药铺子,五小姐似在看病,询问了大夫几句,如今正在回来。”
那小厮老老实实地将一路上跟着君柒所看到的一字不落下地说。
方氏满意地点了点头,与方才老太君将那两子召回时,自己派人问过后的情况差不得多少,便挥了挥手,让那人下去。
那小厮松了口气,赶紧下去,却有些心事重重。
方才离开药铺时,总觉得五小姐察觉到了他,不知道究竟是知不知道。
“娘~”君若云从里屋出来,妩媚中有些秀气的脸上也满是笑容,显然是听到那小厮回报的了。
母女俩也不说话,都是心照不宣。
而君若云的一双明媚大眼中,还有另一番算计,只等着明日了。
……。
……。
君柒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中天之时了,太阳高高挂,照在身上都是暖洋洋的舒服。
君柒与兰瓷的脸,都因着这难得的暖日,晒得脸上浮起两抹红晕,兰瓷的手上,托了些君柒买的草药,以及一些生活所需,她那日在府中细想而罗列出来的,原本看完大夫就可回府,但那时,府中必定是雷霆交加的,老太君那儿定是盛怒滔天,戏虽好看,不过,她也不能随时搅合,在适当的时机搅合,才有十成理想的效果。
回府的时候,兰瓷因着方才吃了些茶水,便有些肚子胀痛,内急的紧,君柒便取过她手里东西,在茅厕不远处的屋檐下等着她出来。
地方偏僻,也没多少人在这种地方停留。
但她却未曾想到,一转眸,正正好好就看到了一人,依靠在茅厕门边不远处,低着头,手中似在弄些什么。
而那人,恰巧……。
可是看够?!
恰巧是一身黑,黑色的锦袍漾开在这灰暗的地方,怎么看怎么不和谐。爱欤珧畱
君柒也不顾忌,她不知道那弈皇子是什么时候来的这里,只知道当自己转眸的时候,他便就在那里的,他背对着自己,如墨莲一般的长发披散在脑后,一阵风吹过,吹起几缕发,随风飘扬。
这,
君柒想了想,金澜国皇子,该是姓明的。
这明弈在这里做什么?他不是该与那王爷以及一群狐朋狗友在一起么,身为皇子,怎会到这种寻常百姓才是会去的市井茅厕呢?他的手里拿的是什么?
“君小姐可是看够?”
不知不觉之间,她的视线便是一直黏在他的身上没有移开,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便是明弈转头轻佻地问她的时候。
君柒皱了皱眉,迅速扫了明弈周身一圈,从头到脚,将他打量个彻底,只见他一只手负手于后,而另一只手里明显地拿着一张油纸,油纸里空空如也。
“弈皇子生的貌美如花天仙难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