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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氏说话间,身子似乎晃了一下,身边的丫鬟与她的三姐立即就是扶住了她,那丫鬟担忧的在一边喊着三夫人,有趣的是,君柒看到自己的三姐,那个与苟氏生的极像的清丽绝尘的三姐君荷青,暗里看着自己时,那眼神怨恨至极。
君柒见状,也不能在门口堵着人家,不让人家出去,便稍稍移开了些身子,让苟氏出去。
“既然如此,三姨娘的身子要紧,赶紧回去喝药,别耽搁了。”
苟氏点了点头,恰好此刻晨旭的金光有一半打在她的脸上,给他苍白的脸镀上了一层金,连眸子都是泛着金光。
君柒的眼睛眯了眯,苟氏已是带着自己的丫头与女儿朝外面走去,她转头朝她们的背影看过去,只见到苟氏的贴身婢子扶住她,步子虽是不快,却也不慢得朝榕桦院的方向走去。
不知是因为前世敏锐的直觉,还是今世赋来的异能,君柒总觉得看着苟氏的背影,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她侧过头,问跟在自己身后的南城。
“你武艺高强,能不能看出,这三姨娘的步子是否真的是虚浮,久病之人?”
君柒也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得就问了南城这一句。
“不是。”
南城简短有力得回给了她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却是将一切都是打翻,如若不是,那便是说明,这苟氏在君府的几十年,都是装病?既是装病,又是不争宠,那,她要的是什么?是一生安详?
君柒对南城的回答一点都是不惊讶,今日看到苟氏走路的步子时,便是觉得奇怪,她毕竟也不是那些一无所知的千金小姐。
只是,却是十分好奇,这苟氏这么做的原因时什么?好好的一个人,为何却是要装病?
还有,方才那君荷青离开之前的那一眼,究竟是什么意思?
无缘无故,她与那君荷青之间从来就是没有什么交集,更不可能结下什么仇,那她是为何要用那般深仇大恨一般的视线看着自己?
君柒摇了摇头,不再多想,便是朝屋子里走去。
才到门口,就看到君安氏的两个婢女匆匆朝外面走,两人见到君柒就像是见到了救命菩萨一般,
“五小姐,你回来了,快些去里面看看夫人,夫人她…。”
晴儿对着君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移开了身子,示意君柒赶紧朝里面走去。
君柒疑惑,这两个丫头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这是做什么?
直到她几乎是被两个丫头推搡着进了屋子,看到里面已是从床上起来,穿戴整齐,正在梳妆镜前画眉描唇的君安氏,倒是真的愣了一下。
南城嘱咐过,君安氏的身子,还是在床上在躺些日子修养些时日比较好,她怎么是起来了?
“娘,你的身子还么好,怎么是起来了,还是在床上在躺一会儿,等身子完全好了,再是起来也不迟。”南城说过,中蛊毒之人,身子会大虚大空,一定要用补药补品好好润养几日身子,才是能将这身子给调养好了,否则身子一虚,其他病体及其容易入侵。
君安氏却是没回答君柒,依旧是做着手上的动作,在梳妆台上挑了一根木簪子,细细得照看了一下镜子,才是插进一个最适当的位置。
明明是一枚最是简单的木簪子,在这君安氏的一双巧手下,安插在发髻上,倒是显得极为素雅。
君柒见着君安氏不回答自己,屋子里静寂得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是能听到,才是觉得,现在的君安氏诡异异常。
她皱了皱眉,转头看向身后面色之间有些异样的两个丫头,眼神示意她们,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没说话,默契的将问题又是抛回了君柒,实则心里想的却是,五小姐,你还是来问她们,可不就是你惹得夫人不高兴了,夫人才是忽然这般。
“娘?”
君柒扬高了一下声音,转到君安氏的面前来,看着她对着镜子梳妆,见到她一张温婉的脸上,一点笑意都是没有,板着面孔,面对君柒也是视若无睹,只管着自己梳妆打扮,如今已是打扮妥当了,粉腮红唇,看来起来比在床上之时精神多了。
但她似乎自己还是有些不满意,拿出梳妆台上的红纸,又是在自己的嘴上抿了一抿,直到那张唇色鲜红,才是作罢。
整个人看起来也是鲜活许多,但这样的君安氏,确实让君柒觉得陌生异常,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君安氏,在她眼里,君安氏总是那个笑的温柔和气的大家夫人,身上的衣服穿得再是破旧,依旧是掩盖不了她身上的大家小姐气质。
“娘?!”
君柒又是扬高了声音叫了一声,这一声,君安氏才是转过了头,看向了君柒,看着她的时候,那双眼睛里的神色有些冷,也有些无奈和自责,这样的复杂交织在一起,最终看向在一边一片茫然的君柒。
“小柒。”君安氏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是开口,开口的时候,神色很是忧愁,与方才那冷凝的模样,又是截然不同,那样子的忧愁,含着无奈与伤感,“娘不知道,你竟是才从天牢里出来。”
君安氏说这话之时,眼睛里满满的自责,却是让君柒明白了,这君安氏这么异常的原因是什么,原来还是因为自己。
“娘,我已经从天牢里出来了,这并没有什么,皇上与皇后也没有为难小柒,不过是在天牢里呆了一晚上。”
君柒说的越是这般风淡云轻,君安氏的心里便越是不好受,她她无奈的并不是这天牢之灾,而是,自己的这个小女儿要嫁给那声名狼藉艳名远扬的奕皇子这件事。
“娘知道,皇上与皇后娘娘不怪罪于你,娘也不相信你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只是娘,娘担忧的是,你要嫁给那奕皇子,你可知道,那奕皇子是怎么样的人,他在这五周大陆里的名声你可是清楚,你可是知道,你若是嫁给了这样一个男子,你的这一生也就这么被毁了。”
君安氏拉着君柒的手,说的语重心长,她实在不愿意自己这个女儿嫁给那明奕,在她的心中,或许是因为这女儿的样貌生的和自己的娘极其相似,是以,总是给她多一份宠爱,才是让她造成了随心的性格,只是越长大,这性子便越是像自己那勇敢的娘,便越是舍不得这女儿。
她倒是愿意让然儿和茉儿两个人之一随便哪一个去嫁给那明奕,却是不想君柒嫁给他。
何况,小柒是知道自己告诉她的事,关于她的外婆的事情,关于那件重要的事情,如若嫁给了那明奕,怕是永远没有机会,到那神秘的地方,去见一见她那个部族里的亲人了。
君柒听这君安氏这么一说,才是想起来,这君安氏的确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指婚的事情,见她反应这么大,也有些无奈,怎么所有人对于她要嫁给那明奕,反应都是如此之大。
嫁给谁不是嫁,她心中没有所爱,自然嫁给谁都一样,等以后自己想走了,那便走了便是。
“娘,皇上指婚,女儿也不得不接。”
到最后,她想了想,只能与这君安氏这么说,何况说的也是真话,若是不接,那可是要落得一个抗旨不尊的下场,“只是娘为何要起来?打扮整齐,这是要去哪里?”
君安氏的这一副打扮,一看便是知道要出门,只是不知道要去哪里了。
“是娘没用,躺在床上,对于女儿的婚事,也毫无办法,娘不能再躺着了,这君家主母,始终是娘,对于这君家,娘始终要多点心。”
听君安氏这么一说,君柒的心里,来了疑惑,她这么一说是什么意思?
她打扮整齐了,要为这君家做什么?
“娘,这些事情,不是你能决定的,是女儿自己的命,怨不得任何人,相信上天自有安排。”她拉着君安氏到一边坐下,安抚着她,她担心这君安氏要做什么傻事。
女人有时候一旦有了什么心思,那是几头牛都是拉不回来的,看君安氏的这模样,定是有什么要做的,否则也不会忽然之间做什么打扮,要知道这君安氏平常时候,是不怎么打扮的,向来就是朴素的一身衣裳,哪里会像今天一般,将这描眉画唇,对着镜子梳妆打扮起来。
“傻小柒,你不会是以为娘要做什么事情吧,娘会做什么事啊!”君安氏像是看出了君柒心底的疑虑,摸了摸君柒英气漂亮到了脸蛋,声音慈祥。
君安氏越是这样,君柒心里的疑惑便是越大,那是一种无形的惊慌,就像是一种无底的恐惧,在心底蔓延开来。
“娘,记得,千万不要做傻事。”
君柒还是有些担忧,忍不住就是嘱咐这君安氏。
“嗯。”君安氏摸了摸君柒的脸颊,摸着她娇俏的鼻子,那双明媚的眼睛,那里折射出来的晶亮的光泽,是她这样老去年华的人没有的。
君柒见君安氏这样,就越是不安,可这不安,却又是无来由的,什么事情都是好好的,就是不知道,这君安氏到底要做什么。
“小姐,小姐!”
大概是君柒已经回府的消息,一下子就是传遍了整个君家,是以,自然她放在柒缘院里的兰瓷与绿霜也是知道了,这会儿外面便是传来绿霜娇俏高兴的声音。
不多时,两个丫头便是走了进来,掀起珠玉帘子,见到君柒与君安氏母女两人坐在梳妆镜前,而夫人更是装扮整齐,两人不禁愣了一下,这才是想起现在是在安良院里,不是在自家小姐的柒缘院里,何况,这夫人的身子,还是要静养,不禁一下噤了声。
“奴婢见过夫人,见过小姐。”
还是兰瓷反应快,拉着绿霜就是站在一边福了福身子,声音也是沉静了下来。
“都起来吧。”君安氏知道这两个是君柒的贴身丫头,笑着让她们起来,她本就不是一个严厉的夫人,自然也不会对这两个冒冒失失的丫头做什么严惩。
两丫鬟起来后,便是赶紧站到了君柒身后,绿霜忧心得上下打量着君柒,见君柒身上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才是松了一口气,嘟囔道,
“绿霜听说这天牢里的刑罚恐怖的很,还好见小姐身上并无任何受伤的痕迹,否则绿霜要为小姐心疼死。”
虽是嘟囔,但这声音却是不轻,这屋子里的人挨得近的都是能听到,
“小柒,你这丫头,倒是护主的很。”君安氏听到绿霜这么说,显然很是高兴,自己女儿的丫头对主子一心一意,自然是极好的。
一边的兰瓷却是没说话,依旧和从前一样,沉稳内敛不多言,来了这儿后,君柒只看到兰瓷悄悄瞟了自己一眼,看到自己没受到什么伤后,分明从她的眼睛里是看到了安心,但是却是没过多的表示。
“小姐是绿霜的小姐,绿霜自然要护着小姐。”绿霜听到君安氏夸奖自己,似乎是十分高兴,娇羞得低下了头。
君安氏看着君柒身边有这样两个丫头照应着,心中十分欣慰。
“娘,方才看到三姨娘从娘的屋子里走出去,三姨娘不是久病在床,怎么一大早就是在这安良院里?”君柒想到方才外面看到的苟氏,想起心底疑惑,便是问君安氏,“三姨娘的病,得了多久了?是什么病?”
“你三姨娘是特地过来看望娘的,可怜她自己也是病痛缠身,还要从榕桦院里出来。”自己经历了这些日子的病痛,君安氏自然是知道这久病在床是怎么个滋味,“小柒,娘听说你的医术极好,有时间你便去榕桦院里一趟,替你三姨娘看看,看看那病能不能治好,你三姨娘被折磨大半辈子了,娘总希望你三姨娘有些好日子过。”
“三姨娘究竟得的是什么病,娘?”
“这个娘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你三姨娘自从嫁进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