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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车在宫门侍卫前停下,那赶马车的蓝袍男子上前与守卫宫门的侍卫长低头说了几句,那侍卫点头,沉着脸,吩咐护卫在宫门前的侍卫让开身子,
“匡——”
此时,正当日头高上,刺眼耀目的阳光让人睁不开眼睛,那两排二十个守卫侧开身子,几人上前,将沉重厚重的宫门推开。
接着贴着门站着,蓝袍男子又上了马车,速度却来时慢了许多,只是驾着马车小心翼翼地穿过宫门,到了里面,有三条大路,最前方,是直直通往皇帝上朝的大殿,下面有九十九层白玉石阶梯铺成,华丽而高贵,两旁有两根石柱,一根石柱上盘旋着龙,翻飞在云雾中的翔龙,另一根石柱上却是一只展翅高飞的凤凰,下面依稀是火焰,浴火重生的火凰。
两旁有些稍显矮却依旧华贵的楼宇,接着,便是两条青白石铺成的大道,两边是两排青杨柳,蔓延成两条路。
那马车在一排楼宇前停了,驾车人下车,掀开马车帘子,
“皇子,到了。”那驾车人的声音,如同他驾车时一样,沉稳有力而有条不絮。
“嗯。”里面的男子嗯了一声,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也听不出任何的特色,只觉得那人有些心不在焉,亦或是像云像雾,飘忽不定的感觉。
一只如白玉雕琢而成的细致的手,一只骨节修长的男人的手从里面出来,稍稍借力了一下马车边缘,才是从里面探出头来。
他头上戴的是金冠,却不是大宇国皇子王爷所戴的金冠,而是暗金色低调而沉稳的金冠,冠上雕刻地不是龙不是凤,却是一朵花,在金冠的正中央处,六瓣花,花心花蕊点点,那花瓣的瓣尖微微朝下卷起,本是很普通的花,却因着卷曲,而忽然透出一股妖娆慵懒。
那六瓣花旁,便是云鸟相伴了。
很特殊很别致却也与很奇怪的金冠。
那人又叫他皇子,那他——
那人抬起头来,白皙的肤色,只他只稍稍看上你一眼,只觉绝艳倾城,令人眩晕,红艳的唇瓣,妖娆却又觉得诡异,像是方才茹饮过鲜血一般。
男生女相,说得不过如此。
他是明弈,艳名传天下,他是明弈,浪名遍五周,他是金澜国压在大宇国的尊贵的二皇子,却是在大宇国里声名俱下,他做着大宇国最下贱的男人做的事,他勾着媚人却谄媚的笑常年在大宇国三王身边,与一群显贵子弟混乱勾搭。
“皇上派来的人在御书房里等您。”
那驾车人将马车交给了从那楼宇里弯着腰出来的太监手上,便恭敬地对明弈道。
他冲着他看了一眼,那人立即浑身都僵直了,下一秒便觉一阵潋滟视线朝他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
“哪个皇上?”
那人被一问,立马便是弯下了腰,不知该如何回答。
明弈无声地勾唇,金澜国特有的束身衣装勾勒出他修长而美好的身形,比画上描绘出的美人更美,一头墨发在风中被吹起,他眯了眯眼,不再说话,抬腿朝左侧的那条道走去。
两旁的楼宇在日头的光照下,映衬在地上,遮去了大半的路,他走在阴影下,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下,背影也被吞噬,逐渐,逐渐的,走向远处,背影,有一些孤冷和幽寂。
每个皇帝的御书房,都是他最重要最机密的地方。
明弈到了那里,便有小太监朝里面的皇帝禀报,他在外面等了会儿,里面才传出召见的声音。
他顿了一顿,走进去。
“啪——!”刚走进去,身为金澜国皇子的他还未向皇帝请安,大宇国皇帝啪得一下,就将手中的奏章狠狠地摔到他的面前,那奏章散在地上,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文字。
“明弈拜见皇上,皇上安康万岁。”
他有些漫不经心而吊儿郎当,就和那次君柒在盘月楼时见到的一样。
“安康?万岁?!你父皇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么?你父皇难道不想你回去了么?!”大宇帝盛怒十分,怕是这奏章上的内容,并不利于大宇国。
明弈在下面低跪着不语。
大宇国皇帝暴戾而阴骘,眉宇总是隆起,他指着那道奏章,怒道,
“朕与你金澜国三月宽限,上交十万斤谷粮,万盆花卉,如今期限已到,你父皇不仅不上交,反而向我大宇要银钱?”
说道这里,他停了停,
“你父皇难道不知道,他的儿子,随时会因为他的一个决定而死?金澜国就要沦为我大宇附属,有何资格与朕叫板?!信不信朕百万铁骑踏出去,就踩烂你金澜国土!”
明弈跪在地上,头离地只有三寸,他浓密纤长的睫毛看着在低一些就要扫到地板。
他墨色的长袍印在御书房明亮的地板上,有种明暗地极致反差,
“明弈只是一个弃子,一枚废棋,呵呵,皇上,或许在明弈死前,可让明弈伺候你一晚?保准皇上极致享受。”
他的语气有些浪荡无谓,皇帝被激怒了,他那些事,探子都是回报过的,清楚明白,听罢,不屑至极,甩袖,
“你等下贱身子怎可近朕身!”
明弈笑,
拾起地上奏章,皇帝见此,冷笑,“朕该如何回你父皇?”
“明弈猜,父皇会弃子保国。”
御书房久久静默。
明弈的侍卫在外面等了会儿,才等得明弈出来,见主子笑得春风,以为是好事,便没多问。
两人着金澜服饰,在大宇国尊贵的皇宫里,如同异类。
……。
君柒在君府里头思量着,两个兄长的事情,等着丫头将季芸姑姑喊来。
抬头看天,天气出乎意料的好,只是偶有风过。
风停的一瞬,她忽然皱了下眉。
出府
只是下意识地凝眉,也只在那一瞬,风过后,便平息了,就连君柒自己都是不知道,方才是为何凝起了双眉。
没多想,就在原地等着兰瓷回来。
季芸姑姑是跟着老太君许多年的老人了,老太君在哪儿她就在哪儿,原本老太君要到晚上家宴开始的时候才是出现在大院里头,可是因着那二老爷家的姨娘和小姐闹事,二老爷管不住的原因,不得不早些出来。
老太君急急忙忙带着季芸姑姑及几个小厮嬷嬷快到前院的时候,兰瓷从前边匆匆小跑着过来,拦住了老太君,
老太君眼力好,一下就是认出这拦住她们的丫头是小柒院里的贴身丫头,看了看那丫鬟后面,却没见君柒,心道,该是柒丫头喊了这丫鬟过来,
“奴婢见过老夫人,老夫人安好。”兰瓷朝老太君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你家小姐呢?”
说话的不是老太君,却是老太君身边的季芸姑姑,兰瓷本就是找季芸姑姑的,见此刻答话的是季芸姑姑,赶紧应答上,
“回姑姑的话,小姐在门前正等着季芸姑姑过去,”兰瓷顿了顿,斟酌了一下语句,便又道,
“小姐让奴婢告知老夫人,大少爷与二少爷出了府,小姐说,想请季芸姑姑随小姐去外走一趟。”
兰瓷说完,便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看,不管是老夫人还是季芸姑姑可都不是她这等小丫头可以随意抬头看的。
“那两个逆孙!张婆,朱婆才是离开半会儿,就是出了府!季芸!你且带上几个小厮,随小柒一同出府,将那两个逆孙给带回来!今日亲戚们都是来了,这两个逆孙却又是往君家嫡系糊了一把臭脸!”老太君本因为前院二老爷的小妾和闺女闹事的事情,弄得心情不郁,此刻又是听到君文俟与君文韬两兄弟偷偷出府了,心情便越加不悦,脸色更加难看了。
季芸姑姑一听,却没有马上回了老太君,到底也是跟了老太君很久的丫头,心思比较细腻,所谓旁观者清,老太君为两个少爷的祖母,又事关君府的颜面,被气到了,自然有些许考量不周全了,
她一想,五小姐特地吩咐了这个丫鬟过来点名让自己随她去,却没有更多的嘱咐,那便定是,只想让她跟着去,或许有的地方,人多了不好?
是以,季芸难得地对老太君的吩咐产生了迟疑,她福了福身子,沉眉道,
“老夫人,五小姐让奴婢随着她去,恐怕是另有想法的,五小姐并未让小厮跟着,老夫人贸然让一群小厮跟在后面,略有些声势浩大,或许会坏了五小姐的事,奴婢觉得,还是奴婢一人跟着五小姐吧,老夫人看看,可好?”
季芸姑姑是老太君身边的红人丫头,做事稳妥,是以,说话间并没有一般丫头的那种低声下气的奴性,反而条理清晰而沉着。
老太君想想也是,板着脸应了一声,挥挥手示意她和兰瓷赶紧去,可别让君柒等久了。
季芸与兰瓷道了别赶紧就朝君家门口小跑而去。
……。
紫苑下面昏暗的地下室里,只点了一盏晦暗的油灯,地下室里明明无风,油灯灯芯火焰却是影影绰绰,隐约照出墙上的两个模糊的人影。
那两个人影此起彼伏交叠缠绕在一起,玲珑的曲线与强壮的肌肉倒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两个影子的长发交缠在一起,似一男一女,男人的手放在两个高耸之上,印在墙上,让人鼻血喷张。
墙上的影子里四条腿交缠变动,看不清变化。
浓重而又刻意压低的粗喘之声在密室里蔓延开来,低低如吟唱,令人遐想不已。
许是那两个交叠在一起的人粗重的呼吸,将油灯里的火都是无意间吹得影影绰绰。
“阿平,你,你轻点儿,啊~”
埋在男人胸口的光着身子的女人猛地抬头,半闭着眼睛,嘴里含糊而又喘息着道,指甲扣进了身上男人的背里,紧紧相拥,
赫然就是颇受君枫林宠爱的方氏,
“你不就爱我的勇猛么?!快叫我平郎,快,快叫我平郎!”在女人身上的男人声音低沉,此刻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只在方氏耳边低语。
那人,果不出君柒所然,是君府现在的大管家林平。
方氏娇浪地低笑一声,却是照做,密室里充斥着暧昧的气息,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持续了好一阵,两人翻云覆雨几次,最终停住呼吸半刻后才是停歇下来,影影绰绰的烛火也才是平息下来。
“平郎,前些天的那紫玉簪,从我屋里消失了,才是着急把你喊来,商量此事,可你倒好,一来,一来就是将我……”平日方氏在紫苑严厉,在君枫林面前也有几分盛气凌人,在这林平面前却是小鸟依人。
林平一听紫玉簪,方才松懈下来的气儿立马便是凝起!
“你怎的不早说!”老太君派他查那死尸一事,主动性全在他手里,没人能知道,那死尸究竟是谁,哪里来,他想捏一个柿子别人也不会知道那其实是个面团,如今,若是让有心人拿着那紫玉簪,他们便处于被动了,随时会被人倒打一耙。
尤其是,这东西是从紫苑丢失的!
“可不是你着急地要与我寻欢!”方氏媚眼一转,却不见不高兴,看来林平方才已经将她喂饱了。
“我先走了,你留意着紫苑,注意随机应变,可不能让人揪住小辫子!”
方氏还想留林平在屋里,林平却隐约觉得不安,起身就是穿衣准备离开,方氏想了想,点了点头,跟着穿衣,待林平动作灵敏地离开后,她便梳妆打扮好,在自己身上抹了点香粉,以掩盖欢愉过后的暧昧气味,才是悄声上去。
算算时间,今日家宴人该是都到大院了,想了想,便叫菊青进屋来,给自己准备洗澡水,准备收掇一番,去前院了。*
季芸跟着君柒,做了马车,便是直奔京都方向,君柒不说什么,她也不开口问,五小姐要说的时候,自然会开口的。
加上兰瓷,三人动作迅速地进了主城里,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