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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的脸色因为君枫林的关系,已经是泛红了,还喘着气儿,看来是真的起得不轻,才会这样。
“季芸,把窗子打开些,我这老太婆的身上,都是快冒烟!”
老太君说完,便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但在场的几人也不是傻,一下就听出了老太君话里的意思,她这是在说,被君枫林气得快是冒烟。
“爹爹,女儿知道你的志向,上次女儿话说得重了,还希望爹爹不要放在心上,考取功名要紧,女儿相信爹爹定是可以考上的。”
季芸姑姑开了窗子,外头带了晨寒凉意的风从窗子吹进,吹散了屋子里一直蔓延着的暖气,一哆嗦,人也变得精神了些。
像君枫林这样的男人,是要给他点甜头吃吃的,有了甜头,才会有下一步的可能。
君柒放柔了语气,对着自己的亲爹这样温柔而信誓旦旦。
君枫林毕竟是个读书人,哪里禁得起君柒这样一个小丫头这样说,面皮子薄的他,一下老脸就红了,
“那爹就听小柒之言。”君枫林的话听着十分羞愧难当,低垂着头。
君柒过去,双手拉住他,将他扶起,老太君默认不语,只听君柒道,
“待两日后,爹爹便要好好教导哥哥们,这两天哥哥们有要紧事,便不会上学堂,爹爹也可在书房里想想,该是如何教导两位哥哥读书。”
君枫林朝上看了一眼老太君,又敛下眉眼,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如此懂事大方,心中有些感慨,他上下第一次仔细看了看君柒,
“想不到我君枫林的五女儿都是这么大了,这么懂事了,爹真的是没用。”
“谁说爹没用,我就拔了他的牙!”君柒这话不假,待时间沉淀,外面的世界熏陶过后的君枫林,她相信,必会脱胎换骨,如若有人敢这么说,她便去拔了他的牙,一颗一颗地拔,让他再不敢多说一字一句。
君枫林听着君柒略孩子气的话,笑了笑,胡茬子在白皙的脸上,也变得生动起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再一次向前,郑重地对上座的老太君下跪,没多说什么,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后,便退了出去。
君柒转身看着他走出门外,这时候,恰恰好日头出来了,阳光倾洒了他一身,逆着光走的她的爹,让她觉得,有什么,或许在悄然变化。“小柒。”
待君枫林走后,老太君的声音从君柒后面响起,这声音,有些语重心长的感觉,听来很是欣慰。
“没想到你如此有能耐,竟能把我多年来顽固己见的大儿子说动,”老太君此时对君柒,却没有在外人面前的疼爱,反而多了些锐利,“枫林这么多年不愿离开书房,小柒几句话,竟就可以,让我这老太婆,也是大开眼界。”
君柒听着这话,就觉得不对劲,这话说的很是尖酸刻薄。
她扭头看向这原先为她所敬的老太太,犹记得初见时的淡然,天下事于一双双眸中洞悉的模样,不过也就过去没多久。
“老太君谬赞了。”君柒回以她一敬。
老太君见君柒神色未变,心中虽有些不满,却也不再说什么,转而话头又一转,这一次,是带了些强制性的命令语气,
“这几天,你便在外有意无意地露几手,我会派人传进京都里去,你准备准备见皇太后。”老太君的语气十分强横,丝毫没有反驳的余地,不等君柒回话,又说,“整个君家人的命全系在你手上。”
说完,便唤了季芸姑姑,
“走,去前院见客。”
便在君柒身前板着脸面神色冷凝地走过,走过时,季芸姑姑特意回过头看了君柒一眼,是予以善意的微笑。
君柒在后面等了一会儿,待老太君和季芸姑姑走远了去,从面前彻底消失时,才抬腿上前走。
在后面的兰瓷和绿霜完全听不懂方才老太君对自己小姐说得是什么话,两人在后面对视几眼,见老太君和君柒之间的氛围方才忽然之间便有些凝重,便都是聪明地选择乖乖低头跟在自家小姐后头就好。
这会儿君柒抬腿朝外走了,耐不住心里疑惑的绿霜才是小心翼翼地开口,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小姐前段时间还是很受老夫人疼爱的,怎么今天说话之间,都是火药味儿。
“小姐,老夫人……”
绿霜才好奇地开口,就被兰瓷给堵了回去,
“绿霜,主子们的事,我们做婢子的不可提问。”兰瓷跟着现在的君柒的时间比绿霜要久一些,是以,小姐的性子还能摸清点,绿霜若不想自己被红浮替换了去,便还是安分些好。
兰瓷比绿霜要大上一岁,说起话来也是老沉,绿霜见兰瓷说话很是严肃也是带了一种距离感,便不敢说什么了,心里有些膈应,只是深埋在心底。
她应了一声,便不再问了,跟紧了君柒和兰瓷。
君君柒对方才兰瓷的反应,是满意的,当初就是看中了这丫头的稳沉,才会选了做自己的婢子。
现下眼看着就要到前院里了,君柒却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今日有什么事会发生,还有方才那老太君说的话,在她心里,始终是个,
麻烦。
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老太君想以那一招让自己进宫,的确是好,成功便是君家一荣俱荣的时刻,可,随之而来的,便也是自己的麻烦,以及,每个时代总有一种人在无限超越自己,遇到比自己强的,或与之相争,或杀人灭口。
无论哪一种,都是个麻烦。
不过,君柒转念一想,她重生到这里,就注定了这一生的轨迹,何况,那方法,的确是最简单快捷的。
她握了握拳,又松了松,只望这股自重生后而来的力量能完全为她所用,希望这些天的晚上的喝药,不是白搭。
忽的又是记起自己临死前的一瞬,看到自己血肉模糊,肉沫子在空中炸开的瞬间,心中一窒,
不论如何,这一辈子,是不会绝对忠诚于任何人,保命生存,对她来之不易的生命,才是最重要。
“小姐,到了。”
兰瓷提醒君柒,她点头,门口的小厮朝里面通报后,君柒便进了里面。
这具身体原先的主人几乎没见过安府里的人,在她的记忆里,安府里的人与君府并无过多来往,除了她的娘亲是曾经安家嫡小姐外,安氏在帝都逐渐开始苍盛,而君府逐渐开始衰败。
是以,她见了坐在主位上的安府嫡大少爷,也是毫无印象而生疏。
她还未来的时候,不知道方氏和这安府嫡大少爷说了些什么,连带着刚来不久的老太君都是笑容满面,几人看去都十分高兴。
下边还坐着她那两个安分守己正襟危坐的姐姐。
君柒看到这两姐妹,眉轻轻一皱,今日这安府长子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柒姐儿可算是来了!”方氏的声音很大,她故意拉长的尾音在这屋子里久久盘旋不去,君柒还未有所反应,方氏便是热情地唤了她一声,令君柒不得不直视她。
方氏生的娇媚柔美,一张小脸妆容总是十分精致,那双含情的大眼睛虽说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可看着君枫林的时候,依旧是潋滟水意,望着你的时候,总是带着勾人的魅惑,肤色白皙,红唇娇艳欲滴,保养得很好,除了仔细看她笑时,才会看到她眼角若隐若现的细纹。
方氏最最迷人的,或许就是她的身段了,比之少女丰腴,整个人却依旧纤细,是足以让男人血脉涌动的尤物就看她能把君枫林这样只顾读书的书生都迷成这样,放手让她在府中快横着走,就是知道她的本事。
她今日穿了一袭桃红色的缎面袄子,那袄子料子也不是很新,只是她打理得不错,穿上去后,整个人精神奕奕,那袄子靠近腰身处还别致地有几朵桃花绣,栩栩如生的桃花,似能嗅出花香来。
君柒听着方氏这话,心里暗自腹诽,敢情您在这儿是专程等她来的?
实则是仗着君安氏不在,奋力上位,接见贵客,随时准备踢掉君安氏的主母位子,而自己上位。
“小柒见过老太君,见过二姨娘,见过,大表哥。”
说道大表哥的时候,君柒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被叫的人心里也有种微妙的感觉。
实则君柒不知道这安府嫡长子叫什么,记忆中君安氏好像和她提过,是叫什么安礼,还是安知的。
“五丫头快些起来吧。”方氏表现得比老太君对君柒来还要殷勤,比起她如今失踪的亲娘君安氏来,更要殷切。
她从座上其身,抬着手到下边亲自将君柒扶了起来,君柒抬头看向方氏的时候,见她神色慈祥和蔼地看着自己,比看自己亲女儿还要亲,
“今日你大表哥来府里,是有一件大喜事要说。”
方氏唇角含笑地说着,边说还边以同样和蔼的眼神看向前边她的两个姐姐,那般眼神,就如同,
如同要嫁女儿的模样。
君柒皱眉,朝那所谓的大表哥看了一眼,怎料他正好在看她,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看到那大表哥含着笑意,一张并不俊美甚至平凡的脸上一双眸子弯弯,看去十分友善。
君柒又朝老太君看去,只见她方才和君柒离别前还一副冷凝肃然的模样,现在却也是笑意盈盈,
“你们三姐妹,只要有一个人嫁得好,安安都会十分欣慰的。”
君柒眉一挑,转眼看了眼两个姐姐,果真看到她们两个在老太君说了这话后,瞬间便是更低了头去,神色娇羞不已,这一瞬间,便是明白了这大表哥来君府是所为何事。
但老太君这句话,却又透着别的意思,她一时之间倒也是有些看不清了。
不过,站出来疑惑的人,却是那大表哥,只见一身锦缎蓝袍的他起身朝老太君鞠了一躬,道,
“老夫人会错了安礼的意。”他的声音听来有几分尴尬,却并不焦急。
老太君一听,愣住了,方氏更是愣了一愣,脸上神情更是尴尬,君柒看到老太君望向方氏的神色里带了一些责备,方氏这时候也只能低头不做声了。
想老老太君刚来时,并不了解情况,方氏将自己理解地告诉了老太君,老太君一见君然君茉也在,便以为是真,才有后来这情况。
其实,君然和君茉,也是方氏让人去叫来的,并非这安礼要求的,除非是长辈来,否则哪有让大姑娘家的就是出去见人的。
“那安礼的意思是?”老太君瞪了一眼方氏后,才是问向安礼。
“想来是晚辈方才没说清楚,才让老夫人以及,姨夫人会错了意,”安礼的声音带了几分抱歉,他想了想,才是开口,“许是方才晚辈说,然妹妹和茉妹妹都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就是柒妹妹也是该嫁人了,安府里的晚辈的几个兄弟也恰好是到了娶妻的时候,才是让姨夫人误会了。”
如若是真的,她怎么可能真的会嫁,她们姐妹三与安家是很亲密的表亲关系,乱伦这种事,她没兴趣。
君柒脸上是嫌恶,不过被她掩饰得极好,而君然君茉却是失望了,那失望在她们面上如此明显,明显得让安礼又是一阵尴尬,
“若是我哪里说错话了,还请三位妹妹原谅。”
失望得又何止是君然君茉,老太君的脸面都有些无光,这一无光,对安礼的语气可就没像方才那般和蔼了,
“是这样的,老夫人,”安礼这才将话头转移到正题上,“昨天,晚辈退朝之后,遇到了纳兰公子,才是知道君夫人失踪了的事,晚辈一回府,就将这事告诉了父亲,父亲便是派我来询问如今夫人可是找到,姑姑毕竟曾经是安府小姐,父亲昨日晚上就派了人去找了,是以,才今日一大早就来了。”
君柒听着这安礼的意思,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