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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快吃吧,小柒,多吃点儿。”君安氏舒了一口气,拉着君柒在旁边坐下,一边给她夹了鸡腿子,嘱咐她多吃些,“府里好些时间没办过家宴了,也没如此…。小柒,多吃点儿。”
君安氏的话含在嘴里,没说出来。
君柒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这落败的君家,果真是主仆颠倒,妻妾对换啊!
……。
……。
“娘,你这是做什么?这么晚了,为何还不休息?”
晚饭过后,这家宴,便是散了,各人回了各人院里,一日的劳顿,也该休息了。
散席后,一向清高自傲的三姨娘苟氏趁着人不注意,便是塞给了君柒一道平安符,冷清的三姨娘声音意外地含笑着说,那是她前些日子拜佛求来的,小柒失踪后回府,也算大难不死,便赠与她保佑。
送完便带着庶四姐君荷青与四个君觅离开了。
君柒拿着那平安符沉眉良久,这三姨娘一向清高自贵,为人素来冷清不喜闹,从不刻意与人交好,怎的会忽然赠她平安符?
这,究竟是不是平安符?
君柒跟着君安氏回了安良院后,进了里屋,待丫头燃起烛火暖炭后,便拿出怀中那平安符把玩查看时,却忽的眼光一瞥,见到了自己娘从屋子里拿出了针线篓子,竟是坐在梳妆镜前,开始手执针线绣花。
“今日宴席,花了不少银两,得多赶制一些精良绣品让丫头拿出去卖了,换得一些银钱,府里才不会太过紧缺。”君安氏映照在昏黄灯火下的面容慈祥而又温柔,素颜的妆容,宁静的面容,倒是让人忽视了她眼角的细纹,只看到美好。
只是,这君家再过落魄,也不至于让一个妇道人家,让主母去绣花卖钱养活这一大家子?!
记忆中,原本的君柒不知道,应是君安氏一直瞒着她吧,毕竟,君柒是几个姐妹里最有自己心思和最敢说敢言的。
“母亲怎能做这些事,这君府竟是要靠母亲绣花养着?再落败,也不至于让母亲如此吧!”
君柒一下子心里便有些气愤,女人当家养活一家子的确不错,女人本应当自强,但是,这府中,少爷们都二十多了,却只会在外逍遥,安分的四个君觅在家读书在外学学武,却也从未为家挣得一分钱,君枫林更是不管这些柴米油盐,小妾们只心安理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却让主母累死累活绣花卖得钱。
怪不得今日的宴席,盘子都是干干净净,原是许久没吃这么丰盛了!
君安氏听闻君柒的话,面色稍稍一顿,手下动作未停,在她手下迅速绽放一朵娇花,她收手收针,才看向君柒,拉过她的手,
君柒下意识地把手里的平安符放进袖笼里。
“你哥哥们要出去结交贵人,你父亲要继续研读,早日考上进士,你的弟弟妹妹们还要读书识字学习,姐姐们也到了该出嫁的时候,特别是你大姐二姐,都已经十六了,却没人上门求娶,府里需要开销,需要银子,”
说道这里君安氏皱了皱眉,两个女儿的确是她心里最急的,别家个姑娘这年纪都该出嫁了,自家姑娘却还在府里待嫁,明明然儿,茉儿生的都是美貌,哎,怪只怪,君家没落了啊,若是当年……
君柒一听,心中来气,
“哥哥只会在外胡天酒地,哪里是结交贵人,分明是花钱巴结狐朋狗友,父亲读了几十年书,还没考上,也该醒醒,家中妻女儿子一大群,应早该挑起大担,养活大家,闲余再读书,姐姐们自哀自怜整日一副怨妇相,节日出门也缩手缩脚,公子们自然瞧不上眼,外头好姑娘可多得是,”
君柒说道这里,见君安氏听罢有些难以接受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握住她的手,声音坚毅,双眸清亮,语句清晰,
“再者,母亲,不能让妾侍给骑在头上,既要养活君家,甚至重新光耀望族,就不能单靠母亲之力,绣花,那就妻妾一起绣,姐姐们会的,也要绣,一同养家,这君家不是以往望族,小姐公子小妾的都是娇养着,还有哥哥们,再不给银两,要用,就自己挣!不读半本书出去混,混不到半点好处,还有弟弟们,管住了,可不能学了哥哥们。”
君柒已经忍住了心里暴动,如若是以往,直接派了手下出去,军规站姿一点点上!
不过,不急,总有一日,让那些纨绔的世家公子哥尝尝烈日下军姿滋味儿。
君安氏听罢君柒的话,眸子里有震惊,却是张了张嘴,又闭了闭,沉默一顿,
烛火摇曳着,墙上倒映出母女两的身影,略显单薄。
“他们不听我的话。”
半响后,却是君安氏略显无助无奈的一声叹息,让君柒听了,刹然之间便是一阵心酸。
死人就是死人
君安氏听罢君柒的话,眸子里有震惊,却是张了张嘴,又闭了闭,沉默一顿,
烛火摇曳着,墙上倒映出母女两的身影,略显单薄。爱欤珧畱
“他们不听我的话。”
半响后,却是君安氏略显无助无奈的一声叹息,让君柒听了,刹然之间便是一阵心酸。女人,尤其是当家主母,该狠就要狠,该拿出手段的时候,就要拿出手段来,才能将手下一群人压制而臣服。
君安氏是一个好妻子,是一个好女人,是一个好母亲,但却不是一个好主母,没有足够的魄力和狠,将底下妾侍儿女收拾地服服帖帖。
心酸,便油然而生。
“娘,君家,该好好整顿一番了。”
君柒握着君安氏的手,这君家,早已内外溃烂,早已不是当年风华的君家,只是依靠女人养着的落魄世家,若是再不整顿,恐怕日后,他们的处境会越加困难,她穿越重生至此,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家族如此败落,何况,娘在此,有父有兄,虽不亲,但为了自己的将来,也不能任由如此下去。
君安氏听了君柒的话,心里没有想法是假的,只是,
“小柒,你这次回来,怎的和以往不一样了,你从前从不管这些,最爱胭脂首饰,”君安氏没说出来的是,虽伶牙俐齿,但是哪里会这般懂事。
君柒听罢,咧嘴豪爽一笑,笑里有些狡黠,
“死而复生,怎的会一样,女儿我可是绕过鬼门圈的人,阎王指点过女儿。”
君安氏不懂,但也无需懂,女儿回来了就好。
听完君柒的话,君安氏心里明显有些触动,她放下针线,但面色还是有些忧色,
“小柒,娘还是担忧,再者,这偌大的君家,大家长辈的都在,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没本事,怎么整顿?再者,如若真的整顿,又从哪里下手?”君安氏叹了一口气,沉着眉头,一向柔弱的她,看来也是听进去了君柒的话,心里有所想的。
君柒听罢,心中也冷沉着,脑中迅速划过多种画面,如何整顿,怎么整顿,的确是一件难事,她虽不生于古代,但是在现代上流家族,军政世家中,也是一样的,没落的氏族,单靠女人撑起来,的确有困难,何况,这里男尊女卑,内心再强大的女性,或许生于古,就也随了古了。
她的娘亲君安氏,就是这制度下妥协的良家主母。
“娘不要急,整顿君家也不在朝夕之间,只是,女儿觉得,母亲再也无需自己小心翼翼地绣着花,为这君家攒着银子过活,姨娘们都是不在意,哥哥们弟弟们也是毫不珍惜,父亲一不开口说些什么,今日的家宴上,女儿将一切看在眼底。”
莫说她君柒有大脾气,任谁处于她的位置,见到那样一副场景,被自己兄长如此说,都会有脾气,母亲一辈子忍惯了,她可不是善女,忍不得,既然来此,命中注定,忍不了的为何还要忍?!
君安氏听了君柒的话,心中有些难过,自己在这君家二十多年,自己女儿说的这些,自然是心有体会,小柒的话,简直是说道了自己心坎里,也将自己这么多年来,不敢言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君家曾有多么辉煌,如今就有多么败落,小柒,娘不希望君家在这一代没落,老太君更是不愿,”君安氏咬了咬下唇,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
她转头拿起梳妆台上的刺绣,就着烛火仔细看了看,看这那精美的纹路,看着那娇艳的花瓣,看着那栩栩如生的姿态,忽的一横眉,拿起一旁的剪子,在君柒略惊讶的眸光里,一刀就将那刺绣从中给剪开了去,
顿时花散,娇花劈成两半,本事精致的绣品一下毫无价值。
“小柒,既然你是受过阎王指点的,定是知道该怎么做,娘听你的。”
君安氏一副将君柒看做被神指点过的不凡之人似的崇敬模样,让君柒心中有些失笑,却也笑不出来。
她想了想,还略有些青涩稚气的脸上,挂着的老沉冷静表情令她看起来与别家小姐不同极了。
门外的风呼啸着,晚上的时候,雪是停了,但是风又起了,一刻也是不安停,风透过门缝里钻进来,偶有缕缕风吹在母女两身上,但这对沉思中的母女却丝毫不觉寒冷。
冥冥之中,似有什么开始变化。
……。
这座曾经君家的郊外园子并不大,只是当年君家春季之时,过来赏景的好去处,也是盛夏之时,过来避避暑的地方,是以,并不特别大,却也不小,只是比起当年那座君府来,是小了不少。
但如今,整个君家全部迁徙过来,住在这园子里,是以,这座本是清闲雅致宽裕的园子,瞬间就是变得拥挤不少,除了君柒重生回来之时的园子是无人的,其他几处都是住满了人。
是以,家主和主母的院子离得很近,而这姨娘们的院子,与家主主母的院子又是不远。
方氏的紫苑就离君安氏的安良院很近,之间就离了一座花园和水桥罢了。
“二夫人,五小姐还没从夫人院子里出来,房中的灯还是亮着的。”
紫苑里的小厮匆匆从外面跑了回来,就是在外敲了敲门,待里面的方氏应声后,嬷嬷来开了门,才是弯着腰低着头进了屋子,但也在外室弯腰候着,对着里头的二夫人禀告。
方氏在里头坐着,晚上家宴上心里便是一直对君柒有些看法,对她死而复生一事百思不得其解而生出不安来,
人死了怎么能复生?
莫不是借尸还魂?
方氏心里一直有着疑惑,但又苦于不能直说和道明,只能憋着。
听罢那小厮的话,她心里有些烦躁,浓妆艳抹的脸板的紧紧的,
“下去吧,给我仔细盯着点。”
那小厮一听,赶紧应了一声下去了。
在方氏身边一直站着的君若云待那小厮走后,又朝前探了两步,从窗子口朝外看去,的确是看到那不远处的安良院的灯火还亮着,依稀照出两个人影。
“娘,如今怎么办?我们…。”
“哼,死人只能是死人,我就偏不信还能活了!”
暗谋
在方氏身边一直站着的君若云待那小厮走后,又朝前探了两步,从窗子口朝外看去,的确是看到那不远处的安良院的灯火还亮着,依稀照出两个人影。
“娘,如今怎么办?我们…。”
“哼,死人只能是死人,我就偏不信还能活了!”紫苑里的烛火有些摇曳,不知是窗缝里透出来的风,还是哪里吹进的诡异之风。
方氏浓妆艳抹的脸在摇曳不明的烛火下,如鬼魅一般难看,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疑惑,又或是那种忧愁。
一边的君若云听着方氏的话,秀眉紧皱着,她一双清冷的翦水秋瞳里缀上了些许不安,与方才那桌席之上劝说的三小姐完全不同,哪里还有方才的淡定自若,始终是是捎带了一些情绪的。
“娘,她已经回来了,便已经不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