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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奕深知大宇国给予明奕的一切,心存感激不已,明奕早已忘记金澜国女子为何样,如今胞弟都要娶妻,作为哥哥的,却还是孑然一身,在金澜国是十分不当的,明奕既然在大宇国已是落了根,自然要娶一个大宇国的女子为妻。”
明奕可不管皇帝说了什么话。
夏帝最是顾忌面子,若是只有他和夏帝,夏帝对他说的话,恐怕是更要难听,只是多亏了太子和七公主。
明奕的这段话,没有任何漏洞可以让夏帝说着好听的话来反驳,当真是应了方才夏帝的话,十年在此,那今后妻子,自然也要是这十年养育他的地方养育成的女子。
夏帝的脸色,瞬间便是黑了下来,沉着脸,似乎在想,要用什么话来反驳明奕的话,最后只能沉着脸,
“大宇国衬得上你的女子何其多,怎么会是看上那名不见经传的君家女?”
就连皇帝自己也觉得,这话实在是单薄不已,但除了这话,却是丝毫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反驳明奕的话。
明奕听闻皇帝的话,脸上扬起一抹笑,那笑温柔极了,看着那笑,变觉着嘴里是含着蜜糖的,否则怎么会笑的那么甜,那么好看。
连慕卿看着明奕的笑容,心里欢喜的紧,却也嫉妒得紧,因为,那样好看的笑容并不是因为自己,并不是给自己的。
君家五女,是谁?
“皇上,君家曾经何时,也是名门望族,是大宇帝都里鼎鼎大名的氏族,只不过,如今是没落了而已,”明奕叹了一口气,又是忍不住嘴角的笑意溢了出来,“可明奕喜欢的是那个女子,单单纯纯的女子罢了,无关门第,无关其他。”
明奕很坚定,他最后落定的话,是在皇帝说,这一次,希望皇上能指婚。
甚至,若是皇上不指婚,他亲自前去君家提亲,也未必不行。
毕竟,大宇皇帝并不是明奕的父皇。
皇帝被明奕难住,要知道,当时拒绝明筲王时,是因为明筲只说了是氏族,却未像和明奕一样,指名道姓说清楚了,情深意切,当着人的面,让他没有任何理由去反驳。
他阴霾地看着明奕,看着明奕那张绝艳倾城艳丽的容颜,忽然就是想起。
他不过是大宇帝都里倌院里最大的倌人,不过是一个千人骑万人枕的男人,无权无势,空有金澜国的皇室身份罢了,这金澜国如今还有哪个人承认他是金澜国的二皇子?
如此斟酌一番,夏帝觉得,奖君家的一个小小嫡女嫁给他,也无可厚非,也不过如此,对他来说,并不会有什么损失。
“既然你对那君家五女如此情深意切,非她不娶,那朕,表示允了这件婚事,亲自给你指婚。”
上位者的思想,平常人总是难以揣测的,就像现在,方才这皇帝还是一张大黑脸,现在却是一张笑脸,如同刚开始一样,和谐而温和。
明奕面上大喜,耀眼的笑容更加璀璨,
“明奕多谢皇上指婚!”
皇帝笑着,没再多说什么,
可一旁的连慕卿却是有话要说的,她是方才那个要退了明筲王的婚约,嫁给明奕的人,也是那个从第一眼看到明奕,便是迷恋上他的人,她怎么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看上的男人,就这么要去娶了别的女人?
“父皇!”
连慕卿忽的便是睁大了眼,眼中闪烁着便是泪光。
一下子,这里的人的视线,便全是放在了连慕卿的身上,明奕,也分了一缕视线,看向那个女人,那个从始至终未曾说过一句话的女人。
皇帝知道连慕卿忽然出声的大致原因,却不愿这连慕卿说出来,
“慕卿,你就安心的等着你母后给你选一个黄道吉日便是在宫里等着安心出嫁吧!”
皇帝阻止了连慕卿的话,摆摆手,看上去有些疲惫的样子,
“你们都退下吧,朕要休息了。”
连慕卿向前跨出的一步,便是尴尬地停在了那里,不能后退,却也不能朝后面退去,她要说的话,因为皇帝的一句累了,便是卡在了喉咙里,不能说出来。
太子见此,立刻就是告退了,明奕则是礼貌地朝连慕卿看了一眼,接着便是利落的转身就走,丝毫没有留恋。
御书房里便只剩下了连慕卿睁着眼睛,咬着下唇。
她的戏还没开始,她原以为的观众却都是退场了。
皇帝走了,太子走了,明奕走了,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她不要嫁给明筲王,她不要嫁给他!她要嫁给那个生的明艳绝美的男人,那个一挑眼一勾唇,便是倾城倾国的男人,她要让他的宠溺的笑容,都是为她而来。
连慕卿深呼吸一口气,身边的丫头怯怯的,不敢上前打扰了公主大人。
君家,君家,是什么人?
君家五女,又是谁?!
在回宫的路上,连慕卿的心理便反复循环着这几个问题,恨不得现在就是让人立刻回答给她,回了宫后,便是派了侍卫出去打探有关这君家,以及君家五女的究竟是谁。
远在安家的君柒,忍不住便是打了个喷嚏,不禁想,是谁在想她了?
君柒回了自己的院子后,待那些侍卫走后,便是与兰瓷模糊地解释了这么早地便在外面回来的原因,兰瓷是个聪明的丫头,从自家小姐的神态里,便知道,小姐说的事,做的事,必定不是自己能够随意知道的事情,便也就噤了声,没再问下去。
君柒今日在安家所见,若不是亲眼见到,她不会轻易相信。
如此一来,这君安氏失踪的真正原因,她便也是知道了,被谁劫走了,也是清楚明白了,除了她的嫡亲兄长,恐怕这世界上,还没有人能这么狠心,对这样一个妇人如此。
同时,也让君柒知道了,安勇想从君安氏手里拿的那东西,究竟是有多珍贵,那宝贝价值不仅连城。
南城是唯一陪着君柒将今日这一场戏看完的人,但君柒丝毫不怀疑南城会将今日所见去告诉别人也一点不怀疑南城会去做什么事情,来让安勇知道,自己就是那趴在房顶上偷窥的人。
安家一大早的便是出了贼子,整个安家一早上也因此变得不安宁,管家带着一队又一队的侍卫,将安家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是安家范围十里地里都是搜了个底朝天,却是一点也没查到那贼子的下落。
安家里的每一个人,包括姨娘小姐的都是在想,安家到底是丢了什么宝贝,管家才会派出那么多的人费那么多的精力去搜查。
也因为大早上的安家便是闹腾的紧,君柒很聪明地选择在自己的院子里喝喝茶吃吃电信点心,逗逗丫头,逗逗南城,儿不选择跨出院子一步。
除了搜查这一件事,整个安家都显得很和谐,懒洋洋的早晨,也因为这事,变得生动起来。
也没人会去想,会不会,会不会过了今天后,有些人的生命,便是改了轨迹,换了方向,到不知名的方向而去。
……
一辆略显华丽的墨绿色马车,从皇宫里驶了出来,皇城门便是立即打开,随着马蹄声响起,里面顿时便是扬起一阵阵的尘土,将守在皇城门前的铁卫的铁甲衣上,都是染上了一些灰尘。
马车从皇城门口毫不犹豫地就是驾驶了出去,不知是要驶向何方。
君家,洒落下来的每一处阳光,在此刻的君家来说,都是无比美好的,就算是一阵阵凉风吹过来,吹在君家人身上,那也是温暖和煦的,没有一点凉意,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开了花。
就是君家最为大家闺秀而整日锁在闺房里的大小姐二小姐都是挎着金子做的糕点点心,满面笑容笑着,便是从闺房里出来,就是朝着君家别院里的那一处专门给那两个少爷设置的学堂里走去。
这君家,最不高兴的人,恐怕就是方氏了。
她是不知道,这君文俟与君文涛是吃错了哪门子的药,才是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要奋发图强,她不需要他们奋发图强!她需要的是他们继续这样顽劣下去,一直到娶妻生子,一直到这君家的生死大权,从此不再那两个兄弟手上,而是转而到她与儿子的手上!
整个君家在欢庆,小小紫苑里却在大发脾气。
方氏摔罐子摔碗,都是改变不了,这君家大少爷二少爷好似要洗心革面,重新开始的征兆,也无法阻止。
她为这自己无法控制的一点,感到胸闷至极,原本这兄弟两,从小被她暗地里灌输了不少思想,一直到现在长大,都是遵守着自己的思想,彻底纨绔,不管这府中事,在外面打拼,在外面结交贵人,才是最重要的,但现在为何会变成这样呢?
方氏生气,生那无法控制的局面的气,也气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府里,自从老太君从青灯居里走出来,什么事情都是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变得复杂了。
“菊青!”方氏在摔下第三个花瓶时,终于开口,叫得是菊青,
“回二夫人的话,菊青在。”菊青见自己被点名了,赶紧便是一步上前,在方氏的前侧弯腰站定,声音平静而淡定不已。
“小姐呢?!”方氏的声音有些凶狠,对着菊青就是发了脾气,她回了紫苑以后,便是没看到君若云的影子,练她的丫头,都是不见了,这丫头这会儿会是去了哪里?这君文俟与君文涛都是在学堂里面,现在正是接受着府里人的恭维,她这紫苑里的人,自然也不能落后了去。
菊青听了,也没多加考虑,便是回方氏,
“回二夫人的话,小姐出去了。”这几天这三小姐奇怪的紧,总是自己就是出了院子,也是不知道失去干什么,菊青作为婢子,也不能随口去问,何况,她的主要任务是看住方氏,至于这君若云做了什么,还不在自己的任务范围内。
方氏一听皱眉,坐在主座上,神色有些不太好看,这种时候,她是去了哪里?这几日忙着那紫玉簪的事情,倒也是没有机会去询问她这几日去了哪里,没想到这会儿竟然也是没在院子里呆着。
“小姐有没有说去哪里了?”
方氏一下被几件事给气到了这声音里,显然地便是带着些许怒气,问菊青,
菊青见方氏的声音有些大,都是扬高了声音的,立刻将就是回答了方氏的话,
“回二夫人的话,奴婢也是不知道小姐去哪里了。”
菊青老老实实的回答,半句假话都是没有,因为她的确是不知道小姐去了哪里,小姐也从未对她自己说过,她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方氏正在气头上,被菊青这么一回,心里便更是来气儿,一下就是将她的火线给点燃了,
“问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还养着你这个奴婢做什么!去做主子得了!”
方氏一说完,便是一甩袖,就是朝屋里走去,菊青被方氏的的咒骂声骂得一句话都是不敢回,站在原地,等方氏离开后,过了好一会儿,才是回过神来似的,在周围几个丫头的眼神下,快要哭了一样跑开了原地。
这君若云,这几日,可是忙得很,那荒废的院子里的东西,她一件偶读未曾动过,原本什么样子,现在便依旧是什么样子,那破烂的生了蛆虫的衣服在门口摆着,那便依旧是在门口摆着,那点燃的蜡烛在桌上放着,那便依旧是在那里放着,动都没有动过。
可君若云却每天都来,远远的,从那扇开着的门里,朝里面看去,看着地上的衣服,看着那桌上的烛水,脸上满是算计。
这院子门口一直到屋子前的一条铺满枯黄草的路,都因为君若云这几日每天都来而踏出了一条路了。
这天早上,君若云依旧早起,便是带着园儿去了那院子里,照旧看了几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