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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刚落地,一抬头见到眼前的景象,便是一怔,
这清阁后院的景象,是再熟悉不过的模样,对于生活在金澜国皇宫二十余年的人来说,此刻看到眼前的场景,无疑是震惊的。
于他面前的场景,不大,却是缩小版的金澜皇宫御花园的模样,简直一模一样,就连那小桥流水,那假山荷池,都是一样。
明筲不知道,明奕是花了多少心思,将这里弄成和金澜皇宫御花园一样的,也不知道,已经离开金澜国十年的明奕,是怎么将这里改造出来的。
当看到这些景象的时候,明筲对明奕那种从心底里的鄙夷,减少了些,在外乡,看到与自己故乡,与自己才能从小长大的地方一样的地方,心境总是不一样的。
是以,当明筲看到那站在荷池旁,背对着自己的明奕时,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这会儿,都是柔软了许多。
“三弟,没想到,你会来这你最是不屑的勾栏院里,与我见面。”
率先出声的不是明筲,倒是明奕。
明奕并没转过身来,依旧穿着一袭黑衣,暗沉无光的黑色缎面衫,身上没有一点花纹点缀,最简单极致的黑,却丝毫掩不住他身上的明艳,不可想象,若有一天,明奕褪下这一身黑衣,穿上华丽的锦袍,又会是怎样一副华艳气息。
他的声音听不出半点的情绪,只觉,明奕只是在陈述一件极为普通不过的事情。
明筲被明奕抢了先机,这会儿竟也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
两人之间,有一段十分诡异的沉默,静谧地让人不安。
“你心里恐怕是如明镜,清楚明白的很,”明筲到底是忍受不了这样诡异的气氛,他朝明奕走了两步,在他的身边,并肩,一齐看着荷池里空荡荡的水面,
明奕的眸色有些深,始终明艳倾城的脸上,挂着淡笑,那笑容却如同远空而来,摸不到看不清的笑容,只看着那笑容,便觉得永远捉摸不透那样一个人。
“三弟的意思是?”
明奕扭过头,看着身边一脸刚毅,直直瞪视着他的明筲,问的慢条斯理,悠然的神态动作,都让明筲有一种错觉,错觉他只是明奕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可回过神来时,又想,明奕只不过是金澜国丢在大宇国的一个弃子罢了,没权没势,金澜国的势力,他占不到一丝一毫,是以,就算是棋子,那也该是他明奕是一枚棋子,而不是他。
“皇兄,这指婚,怕是你自己向皇上索要的吧!”
明筲也不打算将话点挑明了说,大家都是明白人,不信明奕听不懂。
可就算别人听懂了,那也不会就是按着自己的想法来。
“三弟如何得知?”明奕做出一副惊讶的神色,微微挑起的眉,那双狭长含惊的凤眸里,都是对明筲的惊讶。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皇兄此举,你我都明白,目的究竟是什么。”
明筲见明奕如此坦荡的算是承认了,这语气里,又是带上了原先的对他的不屑,
“你既然已经是承认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这君家女身上有什么,想必皇兄也是知道,你既然出自我金澜皇族,那这日后得到的东西,自然也要给金澜国。”
明筲看着眼前的荷池,看着不远处的假山,即使心中再不愿承认,自己还是要叫明奕一声皇兄,这明奕,始终还是金澜国的二皇子,既然如此,那就有责任,给金澜国带来最大的利益。
这是每一个金澜国皇室族人该做的。
“三弟在说什么?”明奕听完明筲这一番话,神色从惊讶,变成了惊恐,黝黑的眼里满是不解,“为兄只不过是心系君家五女已久,听闻三弟就要与大宇七公主成婚,而为兄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是以,才是鼓足勇气,向大宇夏帝求指婚。”
明奕的声音如常,慢条斯理地说出,也就解释了自己指婚的原因,他这话一出,无疑是给了明筲一个大棒子!
不管明奕是否知道这君家之事,明筲刚才迫不及待的话,无论从哪一面都是在告诉明奕,君家是块香饽饽,你日后若是得到了,千万不能忘记分给金澜国一块。
可人家若是本不知道君家是个香饽饽,他这么一说,岂不是将隐秘的秘密,一下透露了出去?
明筲的脸,一下就是黑了,这一下黑脸,就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在明奕还没来大宇国做质子的时候,当他还是个小少年的时候,就比别人聪明,就比别人多一个心眼,明艳的容颜常被人认成是公主,这皇兄从不当面斥责,你见到他的时候,他总是笑得温和,但,
他亲眼看到过奕皇兄将一个曾经说他是公主的大臣之子使计打断了他的腿,而他站在一边,未向前一分一毫,也未动手,那大臣之子直到断了腿,却还是不知道,面前那个对他笑得美丽的少年,就是让他从今往后下半身不遂的人。
明筲到现在还记得,明奕当年的笑容,十多岁的少年,那笑容却艳丽得不像人,眼角处带出的魅惑,比起皇宫里任何一个妃子公主都美,更不会忘记的是,他不费吹灰之力将人腿打断时,嘴角的那一抹极致的残忍。
明筲皱了皱眉,记忆有些混乱了,只记得,当年这个嫡亲兄长,也是极为受宠的,却不知道为何,会被父皇派来这大宇国当质子,一做就是十年,这十年,也未曾被召回金澜皇宫。
这十年,他在金澜国,都是听闻了奕皇兄的各种传言,充斥着旖旎与香艳,令他从震惊,到现在的不屑,逐渐都是忘记了,当年这样一个少年,是如何的厉害,往那一站,就是众人的焦点。
他始终还是不明白,父皇为何要抛弃奕皇兄。
“皇兄这样的人,怎么会认识住在帝都郊外庆华镇里的小小君家之女呢?”
明筲的心神晃了晃,看了看身边正挑眉看着自己的明奕,故作镇定。
“呵呵,有时候,相遇就是那么巧,有时候,想将人娶回家,也不过是一瞬间的念头罢了。”
明奕轻描淡写地就将明筲的问题回了。
这话,让明筲哑口无言,他想不出还有什么话,可以反驳自己这个兄长的话。
明奕却不打算让气氛这样僵直下去,明筲不开口,那么他有话要说。
“为兄还没有恭喜三弟,”他顿了一顿,又是笑开来,那温柔的笑意,可以直接就将人沉溺进去,荡漾在那样的笑声里,不愿醒过来,
“恭喜三弟,择日就将迎娶大宇夏帝的七女,慕卿公主。”
明奕说完,明筲便皱眉,他并没见过那慕卿公主,对于即将要成为自己的妻子的人,他并不在意,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妻子,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孕育自己后代的女人,不一样的只是,那女人的身份比较高贵罢了。
“那慕卿公主,生的娇小可爱,一张脸清纯至极,相信三弟会喜欢的。”
明奕看了明筲一眼,扭过头去,将自己的神色掩了下去,明艳的脸上,似乎有些疲惫的模样,
明筲对明奕的话不置可否,不管是哪个女人嫁给他,只要不给他丢人,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明奕用手敲了敲腰肢,扭了扭脖子,神色看去有些疲累,
明筲将明奕的动作神色都是看在眼里,看到明奕这模样,自然而然是想到了现在这皇兄的身份,他晚上要做的事,脑中立刻就是涌现出男人们蜂拥而上扑在他身上而他光裸着身子任人宰割的模样,
明筲锁紧了眉,不再想下去,他认真地看了一眼明奕,
“皇兄,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给金澜国丢尽了颜面么?你难道不觉得,有一丝一毫的羞耻么?”
明筲的话,问的太过于认真,认真地让明奕似乎都是听见了明筲心底的那一丝真诚,他一怔,
这么多年了,今日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人这么认真而真诚地问,
皇兄,你不觉得羞耻么?
明奕想,羞耻是什么?能吃么?
他还没回明筲,却又听他与明奕完全不同的低沉内敛的声音说,
“皇兄,你若是能回去,如今回去,也是可以的。”
听到这,明奕腰也不捶了,脸上的疲惫似乎也是一瞬间就消失了,他看着明筲,笑得肆意,阳光落下来,落在他的眼中,似乎能看见里面或许隐藏的星星点点的水光,
“回去?怎么回去?三弟,你告诉,该怎么回去?”
明奕的话,依旧是慢条斯理的,却让人不容置疑,不带自嘲,也不带任何情绪,明筲听到他说,
“我回不去了,三弟。”
他说完,便不等明筲还想说什么,打了个哈欠,说了一句令明筲恼羞成怒的话,
“昨晚,被折腾累了,如今这腰肢还是酸着,哪一日,三弟有兴致了,晚上也可来清阁一聚,为兄定是能让三弟永生难忘那销魂蚀骨的滋味。”
明筲听此,别开头厌恶地看着明奕,明奕媚笑着,扭着腰肢,没有宽袖,也硬是让他走出摇曳风姿的模样来。明筲此次前来,不仅没有得知到半分有用的消息,反而从头至尾,都是被明奕牵着鼻子走。
心里憋着气,大步朝后门走,打开后门,碰—地一下,便出去了,那扇门还被猛烈的撞击,而摇摇晃晃的。
而在屋子里面的明奕一直注意着后门处,当看到明筲怒气冲冲地走了,他玩味儿似地笑了。
……。
……。
林平将那公公来君家颁布圣旨的一事,从头到尾讲了个清楚明白,甚至那公公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说了什么,都是与君柒说的清楚明白。
站在安家大院,周围是安勇,是安家管家,君柒看了看周围,忽然有些恍惚。
她还未开始行动,这现实,就这么将她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穿越至此,君柒第一次觉得迷茫起来,迷茫自己为何穿越,自己重生前辈炮弹炸得血沫横飞的样子,好像在记忆中都是模糊了,她看不见过去,也看不见未来,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在这里,是比棋子还被动的,
自以为努力地改变了许多,到最后,皇帝一道圣旨下来,她还能做什么?
抗旨,在这里便代表着一个死字,逃婚,天涯海角的,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林平见君柒忽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也是不解,就算那明奕声名狼藉,可好歹是一个皇子,何况他听说,金澜国的皇子成婚后,皇帝便会给皇子封王,这是金澜国雷打不动的规矩。
这五小姐嫁过去,就算自己的夫君是那样一个比艳名远播的男人,好歹她自己也是一个王妃啊!
“五小姐?”
林平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
君柒一下回过神来,她的脸色不像真人,板的紧紧的,眼中看不到任何一个人,她冷冷地瞥了一眼林平,转身就走,
林平一愣,安勇也是一愣,只能看着她远去,她身后的丫头和小厮紧紧相随。
安勇见君柒走了,立刻就是转眼看向一边的林平,狡猾的眼睛转了转,与自己的管家对视一眼,
“林管家啊,既然来了,那便是坐会儿吧,我正好也与你优化要说,也正好可以将胞妹的情况告诉你,你好回去禀报给君老夫人听。”
安勇的那一双小眼睛里闪烁着精光,对安牧使了个眼色,安牧一下就是懂了,赶紧拉着林平朝大院里的客厅里走去。
“君老夫人在安家这几日,身子是比起前些天来,好上许多了,身上的一些伤口也是好多了,林管家,快些进去。”
林平似乎有些错讹,想说什么,但又是最后没说出来,一脸担忧地便是跟着安勇以及安牧进了这厅堂内。
进去后,安勇又对安牧使了个眼色,安牧一下懂了,转身进了内屋里,这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