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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交谈的声音越来越远,苏宫锦这才放心的哭了出来,对于君墨,她从来没有那种恋人般的感觉,反倒像是同情他的处境更多一些。
他身为一国之帝,却为自己的父亲所压制,成为别人眼中的傀儡皇帝,她还原以为就像剧本中所写的那样,君墨对苏宫锦好,都是为了放松苏伏的戒心,夺回大权。
所以她对君墨也一向是能避则避,敬而远之。
其实苏宫锦不知道,昨晚的侍侵也只是死去的君墨想要借此机会查实她的真实身份,可谁会料到竟然差点命丧在红颜之手,倒叫化身为日宴国师的日宴占了便宜,这可不得不算是得不偿失呀!
而一心想要占了别人身子的日宴从来都只能在梦中看到她却摸不着,心中早就想将她要个千百万遍,所以才会受不住诱惑在刚开始控制君墨的身体便迫不及待的享用起自己的女人来。
可是他忽略了一点,如今的苏雅并没有前世苏宫锦的记忆,所以他眼中的两情相悦……似乎与现实在差很大的距离。
他是有感受到苏雅的不甘,但一向在情事上起绝对主导地位的日宴又哪会任由她抗拒,所以才会不顾她的意愿想要强硬的占有她,只是苏宫锦虽然丧失了千万年前的记忆,但身体里应急的本领却不曾忘记过。
这日宴占有了君墨的身躯,又被苏尔雅突发的神力逼退了出去,于是潜伏在君墨思维深处的本身便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如今的君墨之所以昏迷为醒,并不是他受了多大的伤,而是那灵魂被神灵借用过,有点小小的创伤罢了,也就休息个几天便会自然清醒。
苏宫锦并不知道,她只是在自责。明知道君墨是个病恹子,还下那么重的手推他,如若他真死了,她的确有不可避讳的责任。
苏伏怀疑她?
苏伏怀疑她?
只是——即使她如今有心补偿,君墨会接受吗?
现在众人都当她是谋害君墨的凶手,对着她除了惊惶恐惧,能够逃离得远远的绝不会主动接近一步。
她的形象已经由吃人的夜叉变成了弑君的魔女,据说版本已经换了好几样,她的骇人形象已经渐渐开始超过了苏太师。
就连吉祥如意对着她都沉默了许多。她可以从她们的眼中看见不理解。似乎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谋杀亲夫,而且她不敢肯定她们冲进来时是不是发现了当时自己身上的奇异现象,可她们眼中掩藏不住的惊恐……
而最要命的是,她根本解释不清楚当时的情况,谁会相信是平日里病得要死的君墨想要侵犯她,而她只是自卫而已——
这自卫,似乎用的力道稍微大了一点点——
当时在她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娘娘——”一道沙哑得不像话的声音突然自她背后响起,竟然是许久未曾露面的泛离。
经过了一阵子的休养,她的精神看起来好了许多,只是颈项中间用一条淡粉色的丝巾遮住,不难想象当时泛离伤得有多重。
她走至苏宫锦身前,行了一礼方才道:“娘娘看起来似乎十分烦恼,是因为皇昏迷不醒吗?还是宫中的流言烦扰了娘娘?”
苏宫锦想不到她会如此直接,一时怔住,最后唇角挂了丝若有似无的苦笑:“想不到你待在房中养病也能听得到我的事情。”言下之意便是承认了她的猜测。
“现在的情形对于娘娘来说,确实很不利。这后宫之中,最大的依旧是皇上,如今娘娘被无形中隔离,那从中最得利的,便是——兰嫔小主了!”
她望着苏宫锦若有所思的模样,轻声道:“娘娘可曾想过,这行宫的流言会是谁传出来的?而那些不怕苏家的太医,又是谁找来的?”
“你是说……”苏宫锦有些明白了,敢情这群太医根本不是太医院带出来的人,而是……效忠于兰嫔的人?
“而娘娘可曾想过,这兰嫔胆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偷天换日,背后得了谁的支持,娘娘不可能猜想不到吧?虽然这答案真正令人挺震惊的。”
无论是宫中的太医还是兰嫔带过来的人,唯一不例外的一点就是绝对不敢和苏家作对,而如今兰嫔不仅踩在了苏宫锦的头上,还大有取而代之之意,这后面的喻意——
莫非苏伏察觉出自己并非他的亲身女儿,对她产生了怀疑,所以想借兰嫔的手试探她?
苏宫锦突然一身冷汗淋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惹起了苏伏的注意?
他知道自己并非真正的苏宫锦了吗?
而这显而易见的道理明摆在这儿,如若没有苏伏暗中的允许,兰嫔如何能调动得了太医,如何能够阻止她接近君墨?
“泛离——”
也可以解释一向与她寸步不离的吉祥如意会莫名与她保持距离。
欲救君墨
原来一切早就已经安排好。
“我能怎么办?”
她轻声问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年代,她连唯一的依靠都没有。
失去了苏伏,她也不过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这种感觉真的很令人挫败。
泛离却笑了,眸光中有着胸有成足:“娘娘不必担心,只要我们能够将皇上救回来,皇上自然会成为娘娘最强大的靠山。”
她不明白。
泛离见左右无人,便悄悄的伏在苏宫锦面前,将自己的计划透露了出来。
夜深人静,如若不是在长白山的行宫里,估计她们两个人插翅也飞不到皇上的寝宫里去,没错,这两个人正是着了一身夜行衣的苏宫锦与泛离。
望着泛离驾轻就熟的潜入行宫的泛离,苏宫锦有一瞬间的失神,她步伐轻敏,形态矫健,似乎会武功,而且十分谙于走壁飞檐,看来轻功不弱。
她不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吧?
来不及多想,泛闻已经拉着她的手,一跃上了宫墙,也不知道她究竟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让巡夜的侍卫与太医们都昏睡了过去。
兰嫔不在,苏宫锦的视线落在了豪华富丽的龙□□。
君墨一动也不动的躺在上面,紧闭着双眸,面色如常,宛若只是睡着了一般。
唯独额上有一块红肿。
她伸出手,是那日她出手将他摔出去时撞伤的吧?
对于这个想要侵犯自己的男人,她突然之间就没有了怨恨。
他是帝王,而自己在理论上的确是他的妃子,虽然她接受不了这样的身份与处境,可是对于他来说,自己只是皇宫中随时等他召寝的女人之一,而她却将他摔成这样……
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泛离的手搭在君墨的脉搏上,闭眸探听了一阵,脸色终于舒缓了下来:“娘娘,皇上龙体无恙,随时都会醒过来。”
苏宫锦一怔,无恙?她说无恙?
那兰嫔与那群太医们日以继夜守候在床榻前寸步不离是为了什么?
她拧眉:“你确定皇上身体没事吗?那日他似乎真的受了伤……”
泛闻摇摇头:“皇上只是被撞了一下,这几天也早就调好了,照道理说,皇上早就应该醒过来了,怎么到现在……”她四处查探,终于在房内一株绿竹残渣中发现了少量安魂散的味道。
这安魂散虽然对人体并没有多大伤害,可是服食之人却会晕迷不醒,一直沉睡。
“有人故意给皇上下药!”
“会是谁?会是谁希望皇上一直沉睡下去呢?”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答案。
苏太师!
君墨如若一直昏迷不醒,最大的受益人便是苏伏了。
只是他虽然一向狂妄自大,碍于日宴国师,却从不敢做任何威胁君墨性命之事,这一次在君墨的汤药里面下安魂药,也只是想让他昏睡,并不会夺他性命吧!
那一直伺候在侧的兰嫔,她究竟是哪一边的人呢?
对于苏伏的举动,她一定是十分清楚的,可她不告发,不求助,想来定也是受了苏伏的买通,或者说她原本就是苏伏的人。
想不到苏伏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进宫不算,还在后宫中安插了这么多明的暗的眼线。
传说中的心镜子
想不到苏伏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进宫不算,还在后宫中安插了这么多明的暗的眼线。
他此举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目的呢?
为了皇位?以他手中的实力,那他大可以暗中刺杀君墨,即使不能称王,也能明正言顺的掌控大权,在离火国一手遮天。
可他并不有,甚至在君墨昏迷的时刻竟能不趁人之危,没有做任何伤害君墨身体的事,却将自己与君墨隔离开来,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难道那兰嫔竟然比起自己的亲生女儿的身份更加可靠?
有苏伏在背后撑腰,也难怪兰嫔敢在狩猎场上明目张胆的挑衅自己。
这兰嫔究竟是什么人呢?这么久以来,从未听苏伏提起过。
“啪——啪——啪——”突然从四周涌出来一群御林军侍卫,每人手执长刀,冲着两人虎视耽耽。
自后帘中走出一人,如丝绸般的长发轻轻的垂落在地,即使只是随意的束着长发,一身白色宫装的兰嫔依旧明媚动人。刚才的掌击声便是她发出来的。
她扬着笑,胸有成竹:“你果然来了!”
苏宫锦走近她,细细的打量,看她眼中的快意恩仇,看她眼中对她的蔑视、不满、还有甘与……憎恶?
那是看情敌的目光。
演戏得太多,她甚至可以轻易感觉到兰嫔对她的感情,轻轻扬了扬眉,语气云淡风清的,像是完全看不见周围随时会扑上来的侍卫。
“你——爱他?”她在兰嫔难掩惊讶的目光中又轻轻一笑,语气肯定的:“可你不能不对他下药,使他沉睡下去!”
看着眼前的兰嫔,她终于明白为何君墨能够一直安安稳稳的睡在这儿而不是被人大卸八块,即使兰嫔是苏伏的人,可是……爱情这东西,往往能够让人做出众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听说……你说流云族贡献给离火国的圣女?流云族,最神秘的境地,而据说她们的圣女,与流云族的大地之母心脉相连,你呢?兰嫔,你能够感觉到流云族发生什么事了吗?”
苏宫锦围绕着有些惊慌失措却强自镇定的女子,淡淡的诉说着这些天她派出夜州打探回来的消息。
早在兰嫔有意挑衅的时候开始,她已经特别注意到她的与众不同了。
而夜州带回来的消息更加让人震惊,据说流云族是上古一些独剩敬仰大地之母的民族,而由于他们忠贞的信仰,大地之母也一直没有放弃过她们,即使在神族不顾人间的年代,依旧默默的注视着她们,不曾改变。
也因此这个民族才能一代代的出现遗留着神迹的圣女,维护着族民的安全与延续。
而兰嫔,便是这一代最出色的圣女,她与大地之母心心相息,甚至能够借用大地之母的气息,获得一些特殊的力量。
“我当然能够感觉到。”就是因为她一直心绪不宁,时刻感觉到大地之母的不安,她知道流云族将要发生一件大事,而这件事,肯定和那个人有关。
泛离的背叛
流云族的确是上古遗留下来的古老之族,可是由于天地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守护着人界的双首神龙与掌管人间和平的沉凡仙子突然之间仙迹全无,人界陷入了一片无神的混乱之中,原先拥有一些神力的三界众生都失去了依赖的信仰,变得连凡人都不如,先前恐慌异类的人类开始大肆追杀它们,三界四处都是杀戮与血腥。
直到出现了一名叫季逐日少年,他拥有了异于常人的神力与能够洞悉人心的力量,流云族的人称拥有这种异能的人为“心镜子”。
每百年出现一名可与大地通灵的圣女。
却是每千年方能出现一名“心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