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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心血洗清苏宫锦体内的鱼毒,算算看这样已经有些日子了……
他仔仔细细的端祥了苏宫锦一会,一边听着她在他耳边抱怨:“我那天突然变成这个怪模样,又突然之间看见他,当然会惊讶嘛……只是叫他先走开一下下,他还真的从此不愿意出现在我的面前耶……你说我有这么可怕吗?”
不是可怕,季逐日比对了下她身上的鱼鳞,似乎颜色淡了许多。一边安抚抓狂的女人:“他只是不想像上次一样突然出现刺激到你。”
“可是……”苏宫锦郁闷:“刚才我闭着眼睛漂在海面晒太阳,他突然半空而降,急急忙忙的将我抱上岸,叫我千万不要死……应该算是已经刺激到我了吧……”
这样啊……想到那个情景,季逐日失笑,他这个下属做得实在太不称职了,天天无视他这个主人守在海滩不说,还没日没夜吹笛子给人家听,生怕人家孤单……多细心啊!
刚才敢情也是以为苏宫锦出事了,才不顾一切跑出来的吧?!
“所以你刚才又故伎重施,希望逼迫他现身?”
“对啊对啊!却没想到是你。”
她眸中难掩的失落刺激到了他:“这么说我不该来?那我回去了!”
“喂——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她急忙叫住他:“你回去了我一个人在这儿做什么?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吸了吸鼻子,打了个喷嚏:“你要知道一个人待在这海里很无聊的,又没有人听得懂我说话,没有人陪我说话。”
“我想……很快就会有人来陪你了吧!”季逐日说着不着痕迹的话,眼神有着一闪而过的失落。
他……终究还是追来了。
无论他做了多少,都扯不断他们之间的牵绊。
这种无奈又舍不得太狠心的感觉……那个别扭的日枭也有吧?
否则又如何一次次的放过苏宫锦,舍不得真正将她置于死地。
即使有过伤害,可是因为爱过,所以终究会悔恨。
这就是他如今的感觉吧!
想要自私的将她留在他的身边,只要抹杀了她全部的记忆,就像那个无知无觉的蓝灵一样……
可是这样没有灵魂的她,就不再是真正的沉凡了。
这女人究竟有什么好,为什么一个个的都想要留住她,想要让她开心,想要得到她的爱?
“沉凡……”他轻轻的低喃着,这个令他魂牵梦绕的人啊……总是划不去,放不下。
他静静的看着苏宫锦,看了好久好久,最后说道:“你等的人,很快就要来了!”
苏宫锦的脸上闪过一丝兴奋、开心、期待,最后渐渐沉淀,她看了看诡异的自己,静静的……沉下海去。
君墨寻上门来8
你等的人,很快就要来了!
苏宫锦的脑海里反反覆覆的回响着这句话,到如今仍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君墨……终于知道她在这儿了么?
想到很快就可以见到他,她开心得想要唱歌跳舞,可是在下一秒,身上冰冷的鳞片冷冷的提醒着她——如今的她,在众人眼中是一只丑陋的鱼怪!
这样的她,如果给君墨看见,他会将她视为妖怪,从此做一辈子的恶梦吧?
她不要!
死都不要!
化成金龙的君墨在龙心儿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流云镇的山顶。
一座小木屋前,夜州正静静的坐在那儿,用削铁如泥的剑劈开刚挑好的木材,旁边摆着一张新做的凳子,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壶茶。
像是完全没有看见他们似的,他依旧静静的挥舞着长剑削着木材,看着它们在他手中成型。
碧丝风情万种的坐在那唯一的凳子上,又倒了一杯茶,递到风风火火的君墨面前:“帅哥……喝杯茶润润喉咙……”
又挑眉看了一眼龙心儿,笑咪咪的开口:“说起来太攀蛇与应龙……某方面真的很像呢!”
龙与蛇虽然说不是天敌,但龙天生便高蛇一等。于是龙心儿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目光中尽是不屑。
碧丝不仅不以为然,笑得更是花枝乱颤,“我就说龙没有蛇的脾气好吧……妖皇大人还不信。如今看到了吧……”
龙心儿正欲发火,却被君墨阻止,环顾了一眼四周,他运足气朝着空中大喊了一声:“季逐日,你给我出来!”
龙吟自然非同凡响,夜州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碧丝忍不住捂住了耳朵,如果不是季逐日早做好了防御,估计她们所受的,就不止这么轻了。
一身白衣的季逐日看起来依旧冷俊内敛,像是早就预料到君墨他们的到来。
君墨狠狠的瞪着他,原以为要打一场生死之战,没想到他却连问都没问,就听到季逐日指着西边的方向道:“一直走下去,那里有片海,她在那儿……”
君墨半信半疑:“就这样?”
太简单了吧!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季逐日挑忧虑反问。
“你没有什么阴谋诡计?”
这实在不像季逐日的个性。
“路我已经给你指明了,她愿不愿意见你,那就不关我的事了。”他试了试凳子,满意的点点头:“做得还不错。”
至少下次不会被日枭或者别人一推就碎……
看着君墨不再理他,心急的朝海边去了,他的唇边闪过一抹得意的笑。
这次……不是他执意留人,而是……人不肯走了……
幸好君墨没有动手的时间,否则遭殃的岂不又是他这间刚修好的木屋?
看见夜州与碧丝都用奇怪的目光望着自己,他讪讪一笑:“你们也觉得我很好心么?其实我也觉得我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好人……”
两人眼中都不敢露出半丝鄙夷的神色……
他明知道苏宫锦如今是绝对不会见君墨的,还偏叫他去……
好人么……
魂断朝歌
这是燕子那天寻找灵感,在重新看了封神榜之后,突发奇想写出来的短篇,不喜者勿入!!
(一)
我是苏妲姬,终日以纱遮面的女子,掩脸不是因为我长得很丑,而是因为美为祸水。
我是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尤物,关于这点可以从我的同胞姐姐身上得已很好的证明,苏妲己,我的同胞姐姐,被商朝诗人誉为:九天仙女下瑶池,月里嫦娥离玉阙,我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差别只在于她是商王纣的宠姬,而我不是。
我只是太后收养的一个小孤女,自小被人丢弃的小孤女,在我十五岁那年纣太后告知了我的身世,自此,我的心中,便蒙上了黑暗的影子,我恨丢弃我的人,但尊重纣太后,因为她收养了我十八年了,代我那狠心的母亲抚养了我十八年,我想,我是从心里感激她的。
所以,自她生病后,我虽然仍是那样冷淡的表情,心中却着急如焚,我并不希望自己唯一一个算亲近的人也离我而去。
在一个午后,已后召见了我。
已后,一名温雅庄严的妇人,是的,她在我的心中并不是那位曾经艳绝天下、颠倒众生的女子,也并非雍荣华贵、高高在上的商朝太后,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人我心里唯一尊重的女人。
现在,她躺在华丽的□□,面上仍残留着风华绝代的神韵,仅管她已被病痛折磨得奄奄一息。
那苍白枯燥的唇翕动着,似乎有话对我说,于是我走了进去。
宫中的侍女、卫士早已被遣散,只剩已后的一位王子侍候在侧,我曾听侍女说过,当今纣王还有两位兄弟,微子启与箕子仲衍都满腹经纶、才高八斗,特别是微子启,仁爱贤良,深得民心。
在我很小的时候,曾与他在东宫有过一次懈逅,仍对他留着模糊的印象。
经过他身边时,我听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惊艳声,即使我仍戴着面纱,遮去了大半张容颜,但丝毫无损我的倾城国色,只似欲盖弥彰。
我用眼角悄悄扫过他一眼,明显感觉到他的注视,却只守在已后身旁,无言地沉默着,并未开口说话。
我疑惑,为什么已后弥留之际,身为商朝天子的纣王竟然不在,却只留微子启在身边。我的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走至已后身边,轻轻地扶起她瘦骨嶙峋的身子,病痛将她的绝代风华无情地磨去,皮相色囊皆是空,再好的皮相又怎能经得起岁月与病魔的摧残。
她让我想起了我那冰肌玉骨、妩媚多姿的姐姐,不知道她会不会因色衰爱弛,那时候纣王还会不会赞她回眸一笑步生花。
不过可能我看不到,美人祸水,红颜薄命,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机会活到已后的这个年纪。
已后拉起我的手,她的手竟瘦如柴棒;,这心中一惊,这双手,曾经多么葱白光滑,多么纤细骨感,如今,竟似风中落叶,竟似蜘蛛般干枯与僵硬。
我无言地任她握着我的手,深深地感觉到了她的担忧与冀望。
魂断朝歌
这个女子,忧国忧民,她的担忧不正是商朝吗?但翼望?这从何而来?因为我?
我忍不住在白纱下面勾起唇角,我是一个不被祝福的人,已后对我,会有什么翼望呢?
我有些好奇,好奇自己生存的价值。
身为一朝太后,她为什么要收养一个孤女十八年?
在她的心中,我是被立于什么位置上呢?亲人?侍女?还是无意中收留的一只猫,一只狗?
已后示意我揭开面纱,我一征,有点反应不过来。
为什么?十八年来,已后将我藏在后宫,唯一忌讳的便是我的容貌,从不不准我揭开面纱,露出真面目,我曾一度怀疑为什么太后不干脆让我毁容算了,这样,即使我的面貌不小心被人窥见,也掀不起什么狂涛巨浪。
但现在为了什么揭开我的面纱?竟然还是在微子启面前。
虽然疑惑,但我还是依言解开面纱。
我从来不会违抗已后的任何一句话,哪怕她只让我去死,我想,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完成她的命令。
又一个妲己!
微子满脸的惊讶,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发现了什么。
我冷淡地看着预料中的表情,并未出言矫正他满脸的误解。
是妲己如何,不是妲己又如何,我还是我自己。
于是抿着粉唇默不作声。
已后如此做必有原因,我只要看着就好。
“母后,她是谁?”微子凝着眉,深邃的眸子仍锁在我身上,感觉到他灼热的注视,我感到不安,转过身扶起已后,让她舒适地靠在我的身上,她仍紧紧握着我的手,用力而发热。
“启……请过来母后身边。”已后的声音沙哑无比,似久未逢甘露的沙漠,我感觉到喉咙似乎也随之干渴起来,忍不住伸舌润了润唇。
已后拖着我的手,于是我理所当然地随着她的目光直视着微子启,在心中打量着他。
微子神态俊逸,却不失沉稳,他的目光如利剑般,直射透入心。
我垂下眼,以长扇般的婕毛掩去眼底的慌乱。
是的,他的目光太灼人,我的心忍不住有些慌张,他,微子,引起了我十八年来除了冷漠之外的另一种情绪。
我有点紧张,于是又重新戴上面纱,趁机避开他噬人的目光。
“她是苏妲姬,妲己的同胞妹妹。姬儿,这是微王—微子启。”已后说得断断续续,我忙倒了杯茶帮她润喉。并向微子启施礼。
“姬儿,我时日无多,宫中必不是久呆之地,我不能保护你了,你再住在宫中,会暴露你的身份。随启儿去吧!”已后说着说着有开始轻喘,有些力不从心,便停止了说话。
“太后……”我有些难过,相处了十八年,她便是我的母亲,我却从未尽过孝,此刻,她却要死了!
我无法不遗憾。
微子启只点头,看得出来他非常尊敬他的母后,尊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