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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心动的声音,这种意识吹乱了一波平静的湖水,慢慢荡起了一丝丝甜蜜涟漪。
我陷入了沉思,直到舌尖传来又苦又涩的药味,我才回过神来,反射性地想将口中的苦味吐出来。
微子启快一步地发觉我的意图,他倾身上前,抬高我的脸,竟然以他的唇堵回我欲吐掉的药,苦味又重新流回我的口中,夹杂着细细的探索与甜蜜……
我惊愕地睁大了眼,他……他微子启……竟吻了我!
我无暇感受更多,再回神时,微子启已笑意盈盈地立在我的面前,脸上挂着得逞的笑容。
我脸在发热,唇间,还残留着他留下的味道……
“下次,我们接吻的时候,请记得闭上眼睛!你张得那么大一双好奇的眼望着我,我……呃……实在吻不下去了!”感觉像在欺负一个小女孩子。
这该死的男人!我扬起手,准备让他付出越礼的代价。
他迅速抓住我欲逞凶的手,轻抚着、感受它的顺滑与柔软,低叹一声,他吻上我的发丝,在我耳边细声地低喃着:“姬儿……你真是我的劫难!为何妲己与你同般美貌,却勾不起我丝毫的兴趣?而你,自第一眼见到你,却轻易占据了我的心,夺去我的心魂!你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地牵扯着它!”
魂断朝歌
魂断朝歌
他将我的手按住他的心口,表情温柔而无奈:“如果可以,我愿付出一切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你痛,它比你更痛上十倍、百倍、千倍……多希望你能天天对着我笑,陪伴在我身边,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我感到心在颤抖,微子启,真的爱上我了吗?
为我如此失魂落魄,为我……痛着我的痛……
我的手轻轻地环上他的腰,与他更贴近一些,让他贴进我的心,用他的火热与温柔赶走我内心的落寞,也感受它消消涌上心头的悸动。
他的表情太认真,他的话太真诚,他的呼吸太炙烫,我被拥在怀中,手足无措。
褪下冷淡的保护色,我在这个男人面前该如何自处?
“姬儿……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了你!我告诉你,我爱你!真的爱你!你这个冷漠的小妖姬!”他低喃着,他的吻开始蔓延,自发丝慢慢滑向耳朵、脸颊、他细细地吻着我,认真而缠绵。
我在他密密麻麻的吻中寻找空隙,他的气息滚烫地燃烧着我,我的心似受惊的小鹿般慌张着,六神无主,只是嗫嚅地轻喘,我的□□,消失在他绵绵不绝的吻中。我的心在发抖。
“别怕……有我!”他终于侵占了我鲜艳欲滴的唇瓣,药碗已不知何时已离手,他顺手放下芙蓉账,满室春意盎然……
(五)
听说,费仲计废姜皇后。
听说,已后自立妲己为正宫。
听说,杨贵妃自缢馨庆宫。
听说,纣王不顾常伦,挥剑向子。
听说,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妲己的狐狸精蛊惑圣聪,引诱人君,肆行不道,挟势弄权。
但这一切又与我有何相干呢?
迟霞阁已被火焚,于是我搬进了正德宫,微子启似乎很惊惧我再次自寻短剑,无时无刻不派人跟着我。
他一下朝都是陪伴在我的左右,守在我身边。
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凝重,我明白,他也在筹谋着如何除去那个妖言盅惑天子的祸水女人,在想着如何搭救两位逃难中的东宫小殿下。
我冷眼以待,他,一个被人称之为圣贤君的文雅君子,会如何去□□那个祸国殃民的狐媚女人。
“姬儿……现在二位皇侄性命攸关,天子已被妲己迷惑,听信馋言,文武百官皆上谏,首相商容撞死,大夫赵启炮烙金銮殿,看来天子杀子之意已决,无返还之余地了。”
我默不作声,对我分解天下趋势又有何用?
我一介弱女子,并非妲己正身,又能改变些什么?
微子启仍是一位仁爱的圣贤君主,他忧国忧民,我想自己应该庆幸,即使有了第二个妲己,一个圣贤之君也不会为成第二个纣王。
“姬儿……我知道这很为难你,或许……这件事会危及你的生命,但这已经是最后并且唯一一个救两位小皇侄的方法了。他们乃汤之希望,绝不能惨遭妲己之毒手!”
我掀起唇角,勾起一抹艳丽的笑,静待下文。
魂断朝歌
“你冒扮妲己,前往东鲁搭救两位皇侄吧!”微子启说道,神情是祈求的。
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危及生命又如何,这是一个刺激的游戏,我很期待!
假扮妲己出面,或许能证明我与妲己究竟谁更有资格成为一代妖姬。
这男人,我望了一眼微子启,却果真不是纣王。
为了天下,他愿意献出妲己。
而纣王,却愿为了妲己舍弃天下,放弃伦纲,只为妲己。
我那同胞姐姐,比我幸福得多……
(六)
我望着玉阶下那两抹瘦弱的身影;姜皇后的两名遗孤;纣五欲斩的两名皇子:殷郊与殷洪。
我妩媚地绕在大殿的长椅上;轻轻地描了他们一眼;往嘴中送了一颗葡萄;姿势撩人。
穿在身上的并不是以往纯白的纱服,来到东鲁之前已尊照微子启的吩咐换上了妲己最喜穿的火红艳赏,经过她们的一翻装扮,我俨然成了那个妖绕狐媚的艳姬。
微子启本是不应跟随我来东鲁的,但他说担忧我的安危,并且以大殿下的身份尾随我身后,也更能取信于殷破败。
事实证明他是多此一举的,我凤驾亲临,殷破败的魂魄在见到我的第一眼便已被我不可一世的妖艳摄去了三分,此刻他正失神地立在阶下,痴痴地望着我,浑然不觉其它。
我娇笑,长袖一挥,摇摇曳多姿地步下台阶,媚眼斜视着因我的逼近而不自觉后退的两位皇子殿下,如莺啼的声音嗲而夺魂:“两位殿下可好?”
殷郊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以为是在嘲弄他的失魄,他有权这么认为,妲己□□他们母后惨死,杨贵妃自缢,而投靠他们的依赖的人却惨遭背叛与俘虏。
他怎么会相信这个罪大恶极的女人会好心地特意跑来东鲁问候他们。
但我不是妲己,所以的我问候虽然冷淡,却是真诚的。他们受了这么多变故,理应变成更加坚强,遗孤又如何,钦犯又如何?
他们可以活得更洒脱,更坚强。
“你这狐狸精,盅惑我父王,害我母后,害我杨姨娘,我要杀了你,为她们报仇,杀了你!杀了你!你这心狠手辣的女人!”他们死命地扑上来,狠狠撕扯着我的衣服,似两头被激怒的小困兽。
我不闪不躲,任他们发泄着怒气,原来,即使只是两个加起来不满15岁的孩子,当他们被彻底激怒之后也是挺有力气的。
我无法领受更多的痛,在他们正欲第二次扑上来撕扯的时候,他们的皇叔微子启已将我挡在身后,止住了他们的攻击。
我只是笑,笑得花枝乱颤,这在旁人看来都以为我疯了。
殷破败似乎大梦初醒般,忙跑过来护在我前面,“微臣该死!让娘娘受惊了,请娘娘恕罪!”他跪在我面前,战战兢兢地领罪。
我莞尔,仍走至两位皇子身前,他们已温顺地依偎在微子启的怀中,却仍用仇视的目光撕咬我,我忍不住想摸摸他们可爱粉嫩的脸颊,却被他们避如蛇蝎地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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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难看地空悬着,心底有一丝淡淡的失落。
妲己的罪恶,是否已经令两位纯洁的孩子惧怕地退避三舍?
微子启察觉到我的失落,给了我一个安慰的眼神,提醒我该办正事了。
我垂下长婕,再次睁开的时候已只见满眼的妩媚,仍是那样优雅而从容。
仿佛刚才的争斗不曾发生过,我仍是那个最绝艳的妖姬,谁能伤得了我?
微子启已经作好救两位殿下的计划,我,以妲己的身份前来,却要让殷破败对我来东鲁的事守口如瓶。
而对付男人,是我这一代妖姬是应该在行的,美人计,通常是最有效的作战计划。
至于两位小殿下,他们会有替身代他们问斩。
我旋身至殷破败面前,千娇百媚地屈身,亲手扶起他:“将军免礼,妲己只是一弱女子,如何担得起将军如此大礼!”
殷破败受宠若惊,情不自禁地抚上我特意展现出来的洁白光滑的皓腕,神色痴迷。
我在心中冷笑,原来,自己的这副皮囊,果然是能引得天下大乱的了。
我作势靠近他,清香扑鼻:“将军,殿下此次命妲己前来,是因身有密令,如见两名钦犯,应就地处斩。毕竟他们是姜皇后的遗孤,将军可明白妲己的意思?”
我小声地说道。
这种动作在外人看来竟似十分亲昵,我假装不经易地瞄了微子启一眼,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我在心中有着报复的□□。
“微臣谨尊娘娘玉旨!”殷破败失魂地望着我,恐怕我此刻要了他的命,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美色,这天生的娇媚,是魅力无穷的。
两位皇子被殷破败下令带了出去。
其实微子启早已调包了外面的侍卫,只消两位皇子一出去,便会马上换装带去微国,我此行的任务便算完成了。
是不难,却有一个问题,如何才能令殷破败有口难言,不向纣王上奏妲己曾出现在东鲁的事情。
微子启想错了,此行,不会危及生命,只是需要牺牲美色诱之而已,只要殷破败成为妲己的入幂之宾,他还能不为她所用?美人计啊!只要舍了美人,还怕事情不成功?
我下令晚上摆宴。
(七)
已后,你收留我,抚养我,是否只是因为我与妲己有着相同的皮囊?
在我十八年的生命中,你付出过真诚的爱心吗?
或者,自始至终,我只是你手中的一个筹码,一颗铲除妲己的棋子?
我轻轻地描着娥眉,望着镜中噬人心魂的妩媚女人,不施任何脂粉的脸庞仍是那样地美艳动人,只是,在独自一人的时候,那瑰丽的唇角,已不曾带笑。
已后曾说我是一个冰冷的女人,沉默寡言,却以自己犀利的眼神去洞悉人心。
我想她应该说得没错,十八年来,我一直只活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不需要分享,不需要安慰,偶尔一笑,却多数因为对世间的嘲弄与不屑。
在这个世间,已有太多的虚伪与残忍,并不需要再多我一个去趟混水,我只要做我自己就好,一个安静如隐形人的苏妲姬。
魂断朝歌
今晚的宴会后,我将不再是我。殷破败,我此行的目的,以美色勾引他,为我所用。
我点点绛唇,为它添上一抹瑰丽的色彩,我仔细打量着镜中的自己,螓首蛾眉,肤若凝指,乌珠顾盼,好美的一副皮囊,难怪妲己能成为商朝的祸水。
今晚,另一个陌生的男人,会得到这副皮囊!
我想着,然后从镜中看见了微子启难看至极的俊脸,他一步步地靠近我,眼神始终锁着我的身影。
我淡淡地开口:“你会破坏自己精心策化的游戏!”他不该来!
“我后悔了!我可以策化杀了殷破败!”他的眼神火热,隐隐透着杀意,我还来不及察觉,他的大手已温柔地轻抚上我的雪肤,再移至我的黑丝,轻轻地嗅着,带着一种餍足。
我转过身,似一只猫儿般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事情会败露,你会连累更多人!而那个称为妲己的蛇蝎美人,会有足够的借口铲除你们这些绊脚石,特别是你,圣贤君!”
微子启恼怒地红着一张俊脸,被我略含嘲讽的词伤了:“为什么相同的国色,却有着如此不同的心肠?你为什么不是她?如果是她,天下何成如此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