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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清笑,隐去了苏昱之前联系她时书信中的请求并不提——来看看自己,小住一段时间,如果可能教尘欢识字。他知道依苏昱的性子,肯定不喜欢自己把这件事告诉尘欢。
他只是用恰到好处的热情,认真地给出承诺:“识字只要下功夫,并不难的。只要阿欢你不怕苦,从明天起我教你识字。”
尘欢的眼睛亮晶晶地,他用力点头:“谢谢,我一定会努力的!”
紫清赞许地点点头。
他喜欢尘欢的眼神,无法拒绝尘欢的欢喜。
这甚至让他在想,要不要顺便帮尘欢一把,教他些其它的东西,也让他更自信更独立一些呢?也算是送给莫殇然和尘欢的,迟来的新婚贺礼……
作者有话要说:紫清= =这个原本应该炸毛的恶毒男配,居然被男色所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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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26、诚心(下) 。。。
京城。
日上三竿。
恰是吃过早饭,又不到午饭,还不及发生什么惹人心烦的大事,只一个太阳高悬,晒得人懒懒却不燥热,很适合闲聊的时候。
“啊,梅花儿啊,胡人使臣进京了。”莫殇然伸了一个懒腰,平淡的叙述。
“嗯。”白梅抱着一罐子蜜饯,窝在软塌上,半睁着眼睛,正吃得开心。
“似乎她们还算老实?这几日宫宴并没如预料一样的公开挑衅?”莫殇然继续问。
咽下一颗蜜饯,满意地舔了舔嘴唇和指尖,白梅点头。“唔,是的。”
莫殇然沉吟了一下,又问:“好像那些大臣被我们英明的皇帝陛下骂了一通,也终于不折腾后宫选秀的事情了?”
“是啊。”白梅微微笑笑,弯了弯眼睛。
“还有我听说,陈尚书终于打消把他那个满身香粉的儿子送给你做小侍的盘算了?”
“……安平把陈尚书升了外官,全家都迁到北方去了。”许是想起了自家情人吃醋的模样,白梅笑眯起双眼,加了一句:“莫莫,要不要来尝尝蜜饯,好吃呢!”
“印象中,这蜜饯是宫廷里的御厨特地做的?”
“是的啊。”
“好甜蜜啊,你和你家英明的皇帝陛下。”某人的语气略略被压低了些,带了点掩饰不住的嫉妒。
“必须的嘛。”白梅却似乎毫无所觉,她的眼睛已经完全地笑眯起来,成了一条缝,却依旧不忘往腮帮子里塞满蜜饯,鼓了起来,随着她咀嚼的动作,长长的睫毛轻颤着,让她整个人活像一只抱着一颗可口的大花生的,得意中的巨大仓鼠。
“可是,我都好久没见过我的正君了!”莫殇然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些,提起了一个突兀的话题。
奇白梅愣住,扭头。
书然后她看到一脸怨妇相的莫殇然,正黑了面孔,双手叉腰站在那里,严肃地活像一只宫廷里摆来装富贵威严的双耳暗青瓷瓶。
于是,白梅居然不厚道地幸灾乐祸了,抱着蜜饯坛子笑得在软塌上打起滚儿来。她爱笑,总是不适时地大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总也改不掉这个坏毛病。
莫殇然抽搐着眉角,怒气冲冲,语速飞快:“喂,虽然事情没完全解决,但我要先去凉城,出来事再回来,就这样定了不许反驳不许不同意反正我今天下午就一定要走!”
白梅抱着她的蜜饯,一边打滚儿,一边笑得直咳嗽:“莫怨妇啊,去吧去吧……哈哈哈哈……对、对不起!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笑成这样的哈哈哈哈……”
……
这一天晚上,莫殇然也没能离开。
因为又一封苏昱所写的家书被送来了。上面是抱琴的代笔,言明苏昱病了。
除了两个孩子是至亲——对于苏彦来讲,苏昱是最重要的。哪怕既是恩人也是挂名妻主,更兼生意合作人并兼保护人的白梅,也比不得苏昱的手指头重要。
苏彦开口相求,说晚一两日,一起结伴去凉城时,莫殇然自然是不能拒绝的。
……
七日后。
凉城。
终于到了啊……这一般感叹,同时在苏彦和莫殇然两个人心头浮起。
苏彦担心苏昱的病,莫殇然则担心尘欢和紫清两人的相处。相约一起来凉城探个究竟,但这“一起:也只维持苏府的大门处,两人就分了手各奔了不同的院子。一个急着去见自家弟弟,另一个则快步直奔了尘欢的院子。
花开两朵,咱得先挑更重要的那一朵来说。
于是且不提苏彦见了苏昱如何皱眉担忧说教不止,也不说苏昱见了苏彦如何撒娇耍赖装傻到底,只说莫殇然脚下生风,飞快地奔去看望尘欢。
男人显然并不知道女人要来的消息。
莫殇然到了院门外的时候,尘欢正站在院子中,穿着一身玄黑长袍,头发草草挽在身后,挺着胸小心地踏着步子,学着紫清和苏昱走路的样子。
他似乎胖了一点,脸色也好看很多,唇角一贯含着的笑意也少了以往的几分勉强,多了些自在轻松。此时未染铅粉,更不曾佩戴琐碎的装饰,不着边幅的他,却有一股子说不出的,慵懒而矜持的感觉,勾得人心底痒痒的。
莫殇然怔愣了一下。
尘欢看到她,也一瞬间呆了,吃惊于莫殇然的突然出现,又有些惊慌羞涩于自己邋遢的装束。
一片混乱中,似乎还是对于又见到自家女人的欢喜更多一些,好多话一瞬间都拥挤到他的嘴边,急着想往外蹦。
他想说他过得还不错,除了想她,很想她的那种想她。
他想说自己一直在想,没了自己照顾起居,不知道她还按不按时吃饭休息,忙不忙,好不好?
他想说他想要重新把握机会,好好地了解她。
他想说他会努力,学会所有要学的东西,所以再也不要这样分开,好不好。
……
但是最后,尘欢只是微微低头,行礼,含了一点急切和喜悦地说:“妻主大人好。”
一向清亮的声音,这一回被他压得很低,带了些不自知的沙哑和诱惑。
莫殇然看着这样截然不同的尘欢,听见这样的声音,不由心跳也乱了一拍。一瞬间她感觉有些陌生,又感觉有一些热血沸腾的冲动,心底涌起一股很古怪地感觉。
来不及细想,她只匆匆应声:“唔,好。”
应声过后,莫殇然又觉得不妥,于是尴尬地添了一句:“我等等再来,先去和苏公子打个招呼!”
说完,她更觉不大妥当。
在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之前,莫殇然逃也一般地转身溜了。
急着转身离开的她,自然没注意到,站在角落里,目光复杂的紫清。
莫殇然只是低着头,越走越快,越走脸越红。
——明明和尘欢相识这么久,为什么今日又见,却觉得心跳的比往常又厉害了许多呢?
啊啊啊啊~!为什么她居然会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呢?
哼,这绝对不会是因为她莫殇然禁欲太久,欲求不满,她才不会这样窝囊。
那么,莫非是因为天气太热?
啊,夏天的太阳什么的,果然最讨厌了!
我们尘欢所属的莫殇然大楼主啊——原来你也是会傲娇的呀。
只是不知道,被傲娇了的尘欢,是依旧会敏感多心呢,还是在经过了紫清的调教后,可以更敏感地发现莫殇然赤红的耳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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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27、开心(上) 。。。
民以食为天,吃饭皇帝大。
无论莫殇然和尘欢多么期待关起门来说悄悄话,都得先吃晚饭才成。
晚餐是大家在一起吃的。这个大家,是指苏彦,苏昱,莫殇然和尘欢。
紫清不在,他在见到莫殇然来了依旧,就匆匆出了门,借口要见一个朋友约了饭局在外,没有回来。
于是,饭桌上,只有四人。
下人们都被打发了,说是不要打扰主子们谈笑。
但是主子们都很安静,没人说话。
苏彦依旧担心苏昱是否真的痊愈,一个劲儿地只顾打量苏昱的脸色动作,琢磨着自家弟弟的身体可还有不妥。
苏昱却正心虚,担心自己的刻薄话被尘欢告了黑状,于是一个劲儿地盯着莫殇然,推敲着对方的脸色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莫殇然对苏家兄弟并无兴趣,一双眼只管瞅着尘欢吃饭,一心觉得再见到这男人真好,空落落的心里一瞬间就满了起来。
尘欢倒是老实的,埋头专心吃饭,眼睛都不敢乱扫的,安生得很。
加上他被苏昱挑剔了好一阵子,习惯的一些诸如翘手指啊,偏食啊之类的坏习惯基本都'奇'被纠正了过来,吃相优'书'雅许多,如今又终于没了'网'人在耳边呱噪,更是胃口大开,看在莫殇然眼中自然是秀色可餐。
……
一顿饭吃完,吃得最多的自然就是尘欢,吃得最满意的是莫殇然。
甚好,真真甚好。
莫殇然点点头,彻底满了意,满意得不能再满意。
自家男人以前已经够苦,别再受委屈,一定要吃饱喝足穿暖,无忧无虑,能活得自在舒服些——她也就只剩这么一点,一点也不伟大但是很重要的愿望了。
看着胖了一点的尘欢,虽然对方眼里还有着些微的黯淡和怯意,但她觉得自己如今这一点愿望,如今不敢说全实现了,怎么也算是实现了一小半——尘欢至少是确实吃饱喝足穿暖了。
而她的时间,还多着,足以实现剩下那大一半。
虽然她还不知道剩下那剩下大半,尚未实现的原因,不过……她不介意慢慢找,等到有时间的时候。
白梅许了她的,这段分离之后,她和他会有很长时间,可以相守不再分开。
……
要知道,这一段分离,虽不足原本预计的三月,但让莫殇然和尘欢都从心底到身体,寂寞了好一阵子。
正是这种难耐的寂寞,让所有的一切都如酒一般酝酿成了万千的思念。
其实莫殇然很想问问仓促将他送走,甚至没有解释,尘欢会不会怨她——这些日子,在白梅时不时的嘲讽和苏彦的敲打下,莫殇然已经明了自己做了多么不恰当的决定。
虽然她还是会选择把人送走,以免做事时,多有掣肘。但是她承认她当初应该换一个更柔和的,更不突兀的方式,多一些安抚的言辞,才对。
莫殇然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道歉才对。
可是想了许久,她只是从跳跃的烛火上移开了目光,注视着尘欢问:“阿欢,你想我吗?”
莫殇然的眼睛很黑,不同于白梅那种深不见底的,泛着些许促狭很笑意,而让人一面深陷其中又一面因为琢磨不透而坐卧不安的幽黑。莫殇然的眼,是那种很平实的,坚定的,不透露任何额外情绪的黑,就那么看着尘欢,仅仅是看着而已。
只有她唇角略微扬起的,有一点僵硬的弧度,出卖了她的期待。
尘欢看着莫殇然,并不说话,只是弯起眼睛微微地笑。
那双眼睛中,波光潋滟,一片澄澈下,他无数的缠绵和依赖毫无遮掩,闪亮着的说不清道不尽的全是柔软的眷恋和欢喜。
不再迟疑地,她用力地,紧紧地抱住了他。
那么用力,仿佛恨不得把他就这么揉进自己怀里,好再也不让他离开自己半步。
有的时候,一言不发,比千言万语还让人安心。
因为只消那一个眼神,便足以明了,比暗夜中的弦月还要清晰。
还用问吗?
自然是,没有什么,比久别能重逢,更让人开心。
也自然是,没有谁,还能比她更让他思念。
所以,也自然就更没有谁,比他更让她想要拥入怀中。
……
一个吻。
一双回拥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