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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你也看到了,挖开的泥土很黑,和其他泥土的颜色不一样,也许下面真的有东西,不行……我有机会还得去看看。”涅白不甘心,他一定要知道声音来自何处,那地下藏了起来。
一听涅白还要去,天桀先打了退堂鼓。
“要去你自己去吧,爹都生气了,从今天开始,我哪里也不去了,等爹和娘一起去凤家庄,万一再惹爹生气,就得被送回圣地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求龙爷爷放我出来的。”
“说的也是……”
涅白看了看自己的手,单凭他的力量和药锄的力量,很快挖开那片土地,就算下面有什么,他也看不到。
会不会是自己的耳朵真的出了问题,听错了?涅白有些不确定了。
“不知道要跪到什么时候,爹惩罚犯错误的人,一向严厉的。”天桀头耷拉了下来。
可涅白还在歪着脑袋。
“不行,等我长大一点,再去看看,我就不信,挖不动。”涅白决定过一段时间再来,至少等到自己有力气,有更好挖掘工具之后,才能将下面的东西挖出来。
“现在先想想怎么让爹消气吧。”
对于天桀来说,声音只是涅白杜撰的,他没当回事儿,很快忘记了,可涅白却牢牢地记在了心上。
帐篷里,殇站在帐篷的门口,远远地看着外面跪着两兄弟,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惩罚自己的孩子,表面虽然严厉,心里也很痛惜。
芷楼站在殇的身边,轻轻地推了一下他的手臂。
“他们知道错了,小小惩罚一下就好了,天黑了,也凉了,让他们休息去吧。”
“天桀和涅白被你惯坏了。”殇嗔怪地看了芷楼一眼,默然地说了一句。
是她惯坏的?好像龙帝平素对孩子也很宽容的,当然去除这一次,他真的生气了。
“我哪里有惯着他们,分明……是你惯着好不好,天桀和涅白回来的时候,你连打一下都舍不得,还说我……”芷楼白了殇一眼,声音极小地嘟囔了一句。
殇被芷楼说得有些尴尬了,他轻咳了一声,转过身走了一步,又退了回来,头凑近了芷楼的耳边,轻声说。
“你不是说天凉了吗?还不叫他们进帐篷休息?我累了,先睡了。”殇说完,大步走向了床榻,躺了下去,其实他并不累,只是想给芷楼一个机会,让孩子们回去休息而已,他总不能自己率先破坏了惩罚的规矩。
凤芷楼没想到殇会说这样的话,良久地看着他,终于忍不住笑了一下,原来他比她还担心啊。
待见殇去休息了,芷楼才收敛了笑容,走出了帐篷。
天桀和涅白一见娘出来了,立刻来了精神,想知道是不是爹不生气了,芷楼走了过来,低声对天桀和涅白说。
“你爹睡了,你们也不必这么跪着了,都起来吧,去睡觉。”
天桀满心期待的脸冷了下来,原来娘想趁着爹休息的时候,让他们逃避责任……
“不,我爹没说让我起来,我就不起来,我要接受惩罚,因为我错了。”天桀执拗了起来,扬起了脖子,他不会趁着爹睡觉的空档逃避惩罚的。
“天桀不起来,我不敢……”涅白垂下了头,也没站起来。
“你们……”
真伤脑筋,凤芷楼不知如何是好了,看来没有殇发话,这两个孩子能在这里跪上一夜。
就在芷楼不知如何劝解两个孩子的时候,殇从帐篷里走出来,一定是听到天桀和涅白的话,不能再坚持下去了,他必须出来下个命令。
“还不回去睡觉,明天一早起来,接着跪!”殇威严地站在那里,板着面孔下了命令。
凤芷楼以为殇心痛孩子,会饶过他们这一次,想不到他让孩子们休息之后,明天接着跪?
殇说完这句话,严肃地转过身,又回到了帐篷里,此时天桀和涅白才敢慢慢睇站了起来,转过身,可怜巴巴地看着凤芷楼,回去休息了。
芷楼转身进了帐篷,柳眉都竖了起来,她刚要殇辩白,殇便伸出了手,制止了她。
“现在他们正是懂规矩的时候,绝不能让他们认定一些规矩是有请可讲的,龙孙犯法和百姓同罪。”
殇说完,脱下锦袍,扔在了一边,躺在床上不动了。
凤芷楼将锦袍挂了起来,无奈地走到了床边,推了殇一下,殇没有动,这家伙是铁了心按照圣地的规矩惩罚孩子了,估计明天一早起来,两个孩子还得跪着,真希望冷侯宗快点好起来,这样就可以出发了,天桀和涅白的惩罚也可以蒙混过关了。
“哎,龙族是不是都这么固执?”
芷楼轻叹了一声,在殇的身边躺了下来,殇突然转身过来,将她的肩头搂住,虽然她不悦地将他推开了,他还是将手臂伸了过来,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
随后性感嘶哑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
“这是你夫君的原则……”
“可娘子的面子就不给吗?他们还很小呢,不宜久跪。”芷楼崛起了嘴巴。
“娘子的话要听,面子要给,大不了,明天就让他们跪半柱香好了。”楚墨殇妥协了。
“真的?”凤芷楼终于笑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不过要看娘子的……”殇的话不等说完,芷楼便突然将唇送了上去,将殇下面的话封住了……
这一夜,阴了天,起了风,还下了一点点小雨,发出了沙沙的响声。
涅白和天桀回了帐篷之后,天桀很快睡着了,涅白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感觉那心跳的声音还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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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2章:握手的一刻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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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时候,涅白从帐篷里走出来时,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炙热地照射着地面,昨夜下的那点小雨也干了,树木更加浓绿了。
天桀乖乖地跪在空地上,一点都不敢含糊,他见涅白出来了,忙冲他招招手,涅白跑过来,贴着天桀跪了下来。
“怎么不叫我一起来跪?”
“这事儿是我怂恿的,我多跪一会儿,你就可以少跪一会儿了,娘,半柱香的时候,你跪小半柱就可以了。”天桀笑着说。
“你们对我真好……”
涅白的鼻子一酸,差点流出眼泪来,他知道自己不是龙帝和龙后的亲生儿子,可他们对他好像亲生的一样,涅白发誓,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要遵从龙帝和龙后为父母,为圣地着想。
小兄弟两个又跪了小半柱香的时间,殇便下令让他们起来了,队伍要准备一下,便要出发了。
冷侯宗虽然没有醒过来,病情却稳定了,呼吸也正常,按照芷楼的说法,他随时会恢复知觉,只是暂时不能行走自如,但队伍可以继续上路了。
芷楼将几个药方交给了冷侯世家的弟子,让他们回去候,按照这个药方进行调理,相信不出半个月,冷侯宗便能正常走路了。
“谢谢龙帝,龙后,还有凤大当家的此次相助,对于此等大恩大德,冷侯世家将没齿难忘。”
冷侯世家的弟子纷纷跪拜,说出的话语都是发自肺腑的,现在冷侯世家只有冷侯宗才能撑起这个重担,若大当家的有个三长两短,冷侯世家就彻底没落了。
“不必客气。”
殇让大家都起身,希望今后冷侯世家和凤家庄永世修好,团结一致,不管谁是盟主,都该马首是瞻。
“是,龙帝,凤盟主,冷侯世家今后绝无二心。”冷侯世家的弟子都纷纷点头,心生敬畏。
凤云铮点点头,目光看向了冷侯宗的帐篷。
“冷侯大当家的胸襟宽广坦荡,值得我凤云铮学习,今后我和冷侯宗就是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这样的一句话之后,冷侯世家和凤家庄的弟子都欢呼了起来,个个面露喜色,这是自冷侯宗悔婚凤七小姐后,第一次冷侯世家和凤家庄互相得到了谅解,团结一致。
帐篷之内,冷侯宗吃力地睁开了眼睛,他听到了凤云铮在帐篷外说的话,眼睛微微发红,激动无比,能和凤家庄真正冰释前嫌,是他今生最大的夙愿,看来现在已经实现了。
虽然无法做成盟主之位,可冷侯宗的心却是安慰的,他虚弱地环视了帐篷内一周,目光最终定格在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身上。
“你和龙帝又救了我一命……”
凤芷楼见冷侯宗醒了,心也放了下来,笑着说:“你忘记了吗?我是一个大夫,岂能见死不救。”
“芷楼……”
冷候宗移开了目光,痛楚眸中浸透了泪水,他的手指动了一下。
“能……握一下手吗?”
冷候宗不知道自己的要求是不是过分了,但这次握手之后,他会强迫自己忘掉这个女人,就算有武术奢望,她都不可能再属于他,凤七小姐拥有一个更值得付出的男人。
芷楼点点头,慢慢俯身下来,伸出了手,握住了冷侯宗的不算温暖的手掌。
“冷候宗,除了你肩负冷后世家不可推卸的责任之外外,别忘记了,你还是你自己,你要有自己的生活。”
这样的一句话,让冷侯宗的眼睛更红了,这么多年来,他确实麻木了自己,只当自己是柄利剑,没有感觉,没有自我的机器,忽略了很多感受,此时躺在这里,他更加明白芷楼这话的深意。
“我会好好想想的。”冷侯宗点点头。
就在芷楼握着冷侯宗的手时,帐篷外,殇挑帘走了进来,目光落在了芷楼和冷侯宗相握的手掌上,眸光微微一凛,他自认不是什么心胸狭窄的小人,可这样的一幕,仍旧让他感到有些不适,隐隐有醋意升起。
冷侯宗见殇进来了,将手指自然伸开,让芷楼将手抽了回去,他勉强笑了一下。
“龙帝,能……能浪费你一点时间吗?就一会儿……”
“当然可以。”殇点点头。
芷楼不知道冷侯宗和殇要说什么,却很担心殇因为刚才的握手产生什么误会,刚才不过是一个病人的请求,什么都代表不了,而且冷侯宗现在的样子,芷楼拒绝不了。
不安地看了殇和冷侯宗一眼,芷楼转身走了出去,虽然心里明知道殇不能和生病的冷侯宗起什么冲突,却还是有些不安。
芷楼站在帐篷不远处等待着,天桀和涅白跑过来,围着她问这个问那个,她回答得心不在焉,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殇挑帘走了出来。
芷楼紧张地盯着殇的眼睛,发现他的神情还是十分平和,没有生气发怒的意思,看起来两个人谈得还算投机,只是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大家准备一下,收拾东西,马上出发。”殇吩咐着,然后大步地走了过来,还不等芷楼开口询问,便叮嘱芷楼带着两个孩子先上马车,他会骑马跟随在左右。
芷楼支吾了两句,却什么都没问出来,只能一手拉着一个上了马车。
中午的时候,队伍出发了,凤云铮和楚颜玉走在前面,芷楼和小鱼的两辆马车走在中间,殇和白鹭、飞渊尾随其后,偶尔的殇会扬马过来,看看芷楼和孩子们。
天桀很兴奋,一直自言自语地猜想凤家庄是什么样子,在他的眼里,凤家庄是一个比异界还神秘的地方,要比圣地好上十几倍。
“凤家庄可没你想的那么好,娘在那里生活了那么多年,没觉得哪里有很特殊……”芷楼提醒着儿子,去了凤家庄,可别失望啊。
天桀这样叽叽喳喳的,很吵,倒是涅白显得安静了许多,芷楼奇怪的看着涅白,问他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好像有心事一样。
不等涅白回答,天桀就抢先说。
“娘,他不知道怎么了,昨天说,能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可我却没听到,一定是他采药入迷了,出了幻觉,难道何首乌有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