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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两个上来让方长老教习,您看怎么样?”
这么一去一来不知要多长时间,陈太傅一听要耽误了太后的正事,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皇上,这个关头再换人的话,恐怕用去的时间更长。不若将今日的实际情况快马书信给北冥王,看他能不能宽限几日。毕竟举国上下,无论是从学识样貌还是教养,没有一个人比花七小姐更适合。如果到时候挑来挑去只挑了个粗鄙之人,模样言行都入不了北冥王法眼,也是枉然。”
听他如此说,花著雨不由牙恨得痒痒的,她受了如此大的苦就是为了推拒这门婚事,这老家伙却在这里打反腿,他想死吗?
宝兴帝点了点头,“嗯,太傅说得也不无道理,那就这样吧,花七小姐,朕会责成顾御医尽快用最好的药帮你恢复身体,然后同时叫人去和北冥王商议,若是他不同意,我们就马上重新找人。若是同意了,你就克服一下困难,尽快跟着方长老去马场练习吧。”
他是金口玉言,都让他下了定论,花著雨哪里还有反对的份?如今她只望北冥王不喜欢病体,接到书信,马上就拒了她重新换人。
一切事情如此商定,一些人便各自散了。花不缺和花著雨回到国公府里,已经戌时末,老夫人、秦氏都还担心的没有睡去,待见病人毒已解,方都安了心。
和他们虚应一会后,花著雨才被人送回了静婷苑。伤势已见好转的琴儿和春桃也强行爬了起来过来探看,看到花著雨无大碍,琴儿拉着她的手又哭又笑道:“小姐,我们受伤也就罢了,想不到你也受了人暗算,幸好福大命大,不然琴儿也不想活了。”
楚霸的事看似解决了一半,花著雨也是心情大好,捏着她的手取笑道:“你若是不活了,你将来的夫君岂非要当鳏夫?到时候他还不要追到地府都要杀了我?”
“小姐,你就没正经话,取笑我很有意思么?”琴儿噘着嘴不乐意道。
毕竟是后来的,春桃倒有些生份,小心道:“小姐是心情好才逗你,高兴都还不及,有什么好埋怨的?”
琴儿擦泪破涕而笑,“我知道,不也是在和小姐开玩笑么?”
花著雨笑了笑,目光落在春桃已结痂的右脸上,柔声道:“现在伤口应该不疼了吧?”
春桃低垂下眼,伸手摸着自己的脸,小声道:“小姐吩咐要擦的药很神效,早两天的时候就已经不疼了。现在就只等痂掉了长出新肉。”
想必她已经知道破相的事,哪个少女不爱美?春桃能如此镇定,倒是出了花著雨的意料之外。她叹了口气,“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为你觅得能恢复容颜的药,不会让你就这样下去。”
这么一来,倒让几个人的心情沉重起来。而当初的罪魁祸首早已受罚,并且不知所踪,虽然花府也派了不少人在找,却一直没有消息,日子一久,恐怕所有人都要把那个该要送到庙堂里的少女给忘却了。
待春桃和琴儿走后,芍药赶紧吩咐人打来热水,又洒上新鲜花瓣,便服侍着花著雨泡一个热水浴。
透着花香的热水令人瞬间放松了一直紧绷的神经,花著雨闭上眼任芍药帮她洗发,边享受,边闲散道:“米铺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芍药小心翼翼避开她臂上伤口,“除信阳街的米铺被炸毁外,其他两个米铺我已经关了,只各自留了一人看门。”
“嗯,做得不错,不过信阳街那家被炸,官府就没有赔偿吗?”
“是因抓五毒教被炸的,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只能自认倒霉了。”
花著雨只觉惋惜,“看来又得自己拿出银子来修建了。”
芍药笑了一下,“不过小姐,以后这三间铺子还是准备卖米吗?今年的年成不好,收购米都成了问题,这生意还如何做下去?”
花著雨想了想,“你说得也有道理,可是这么大的铺子也不能空着,回头让我想想,到底该做个什么营生好。哦,对了,这几天养伤,我肯定是有时间的,出府又不可能,你干脆叫冯大哥这几天抽个空子想办法过来一趟,现在药铺那边的药不全,我要用药极不方便,而且我还有很重要的事交待他,不然,那间药铺绝对撑不下去。”
芍药点了点头,“奴婢明天就去说。”
水渐渐有些冷了,芍药起身又加了点热水,舒服的水温让花著雨愉悦地哼了一声,忽然道:“阿旺现在怎么样了?赵管事有没有对他下毒手?”
那日她和芍药回来,看到一些下人神色不对,便叫芍药出去探看。芍药首先自然要找阿旺这个包打听询问,结果找了一圈都不见阿旺的身影,正在奇怪之际,就见一个七八岁的小毛孩扯着她的袖子朝赵管事的院子指了指,随后就一溜烟跑了。她怀着好奇之心走过去,竟然隔墙听到阿旺的申吟声。
她大吃一惊,就要推门进去看个究竟,不料就听见阿旺在墙那头压低声音问,“是芍药姐姐么?”
芍药应了,阿旺却急声叫她不要进去,门口会有人看守。他叫她告诉花著雨,说赵管事利用他妹妹威胁他,如果他不说出那日他给花著雨传了什么信的事,就把他妹妹卖给人牙子。赵管事心狠手辣,一边威胁他,一边当着他的面打他妹妹,实在逼不之急,他才说是有人约花著雨第二日去万源米铺会面的事,他也不知道约她之人是男是女。
虽然他的话不尽不实,并没说出是长公主约花著雨在秋婉楼的事,但是他还是担心赵管事他们会对花著雨不利,他被关在院子里哪里都不能去,便给那个新进府的针线上的娘子的儿子隔墙传信,叫他若看见芍药找他,就把她引到这边来。这样也不会害了那孩子。
如果不是阿旺想法透露这件事,花著雨哪里能事先预知花若芸有可能在万源米铺使计害她的事呢?
那日将计就计,把花若芸和她那些帮衬者都整得当街失了脸皮,自然多亏阿旺。如今事过,又接连发生意想不到的事,也不知他有没有被赵管事怎么样。
芍药愣了一下,旋即叹道:“奴婢这两日因为忧心于小姐的事,再加上老夫人也被夫人和二夫人请了出来,竟是没空去问他的事,奴婢到现在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花著雨心一紧,不知道阿旺的情况?若是他这两日因为事败被赵管事处置了怎么办?
当下她不敢多想,赶紧伸手拿巾子,芍药与她心意相通,忙愧疚道:“奴婢现在就去探探,小姐有伤在身,不必亲自过去。”
花著雨盯着她,“现在老夫人出来了,若是你犯了什么错,老夫人是否会帮着你?”
芍药脸色迅即一黯,她咬了咬下唇道:“奴婢现在已经是小姐的人,一切都只为小姐的切身利益着想,若是奴婢真犯了什么错,按府里的规矩,老夫人该罚的还是会罚。”
这句话,便是让花著雨明白了老夫人的态度。老夫人此次在顾氏差点被赶出门时出来,恐怕便有了插手府里各事的心思,而她若是连芍药这个当初她派过来的人都会罚的话,怕是在打着公正家规的旗子,表明将要严厉对待她这个孙女的态度。
她唇角轻缓一勾,有人愿意拿出规矩来,往这个不讲规矩的国公府脸上贴金,那可是再好也不过的事,就怕有人连面子里子都不要了,那才是可怕的事。
当下便低垂了眼帘道:“也好,如果这就是老夫人的态度,我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你现在去看看,我在这里等消息。”
芍药赶紧应声而去。
第二日,金銮殿上的早朝是一片争辩之声,在宝兴帝的点名之下,当时以花不缺做见证人,一力证明昨日受了五毒教簧尾蛇毒的花著雨所说的话语,证明太子楚霸被周大鹏抓在掌心的麒麟玉佩是被五毒教徒栽赃。
本不想加入这种争斗的花不缺硬着头皮说完花著雨所见所闻,立即遭受另一派文臣大肆辩驳,说只凭一个女孩子的片面之词就怎么能断定太子与此事无关?而且五毒教护法向来行事周密,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让一个弱质女子撞破行径?
花不缺一人难敌众口,疲于应付,在大理寺卿的提议下,又把顾正凉叫来,让他说明簧尾蛇向来只有护法能使用的原由。那日秋婉楼事件,有是有中毒的,但都只是普通之毒,簧尾蛇毒偏出现在花著雨身上,这么一来,也没人再敢说花著雨不是被五毒教护法所伤。
最后还有文臣雄于争辨,陈太傅看宝兴帝脸色发沉,便不得不站出来,又把那麒麟玉佩的事一说,全场的文臣再不发声。因为陈太傅本就是暗地发起让他们今日继续弹劾太子之人,他都出来说话了,说明今次的事大势已去,再辨反而惹人生疑。
于是秋婉楼五毒教事件以太子险些遭诬陷、后来由花七小姐无意间撞破五毒教护法阴谋为结尾就此落幕,各方兴奋了两天的人不得不咬牙切齿,暗恨被一个小女子坏了大事,无不背后痛声恶骂坏其好事之人,花不缺这个当父亲的,自然也跟着背了个大黑锅,无颜与那些平日走得很近的同僚相对。
早朝过后,花不缺才回国公府,就被老丈人左相大人叫去了。
花著雨昨晚一直等到芍药探到阿旺的消息后才睡。而阿旺的状况果然不好,当花若芸事败后,赵管事被无故训了一顿,他一通气无处可发,回头就朝阿旺一阵暴打。随即又把阿旺的妹妹小丝要拖回屋里强暴,结果小丝强悍,一脚蹬断赵管事的命根子,赵管事疼得死去活来,立即被人抬到医馆急救去了,昨日晚上才被抬了回来。
芍药去的时候,赵管事半躺在床上,怒骂着明天一定要叫来十个大汉当着阿旺的面把小丝玩死。
花著雨听到这个消息又惊又怒,想不到赵管事如此狠毒,而阿旺和他妹妹受了如此多苦,全都是拜顾氏和花若芸所赐。
如今顾氏和花若芸犯了那样的错,老夫人都睁只眼闭只眼,恐怕这府里头的事还得要让老夫人面子里子都没有了,她才会动她们。
因为身子确实虚,她也暂且按兵不动,只让芍药有时间了就去注意赵管事那边的动向。
几乎一夜都是在恶梦中度过,天才亮她就睡不下去了,干脆起来洗漱。待问了芍药赵管事那边确实没什么动静,才稍静下心来吃丫头们送来的早饭。
芍药待丫头们下去后,布着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花著雨看了她一眼,“有什么话就说吧,吞吞吐吐,我这饭也吞不下去了。”
芍药这才放下筷子,有些难以启齿道:“奴婢一早出去的时候,听到一些下人都在悄悄传言,说……说……”
“说什么?”
芍药一咬牙,“他们都在传言说小姐和方长老有私情,孤男寡女在外留宿一晚,怕是师徒之间做出了什么丧论败德的事。”
这个传言果然不好听。花著雨细嚼慢咽,“那你呢?相信吗?”
芍药脸一红,慷慨陈词道:“奴婢自是不相信的,小姐并不是一个轻浮的人,和方长老不过才见几面,怎么可能会发生那种事?”
花著雨忍不住扑哧一笑,“看你夸张得,既然如此相信我,你为什么要脸红?”
芍药脸色更是红得像抹布,吱吱唔唔了半天,才一口气飞快道:“奴婢只是觉得方长老确实温文尔雅,说话又风趣,长得也出众,每次和小姐在一起,都是笑吟吟地,眉目之间很是亲切,如果你们不是师徒,小姐能嫁他也不错。”
这么高的评价,听得花著雨直翻白眼,这丫头只看到人的表像,可知道方篱笙杀人不眨眼的样子?
“既然知道我们是师徒,所以说,你就不要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