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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需要人回答,就悠然地下了床,稍事整理道:“我向来不愿把酒喝醉了,因为我自知后果一般都会很严重,不知道昨晚有没有伤人?”
花著雨迅速跳下床,有些幸灾乐祸道:“你没有伤人,只是把人都踢得昏死过去。今天就等着别人来索赔吧。”
“小姐是不是醒了?快起来看看吧,听说你师父不见了。”门外,芍药在敲着门。
花著雨本能想应,忽然想起屋里多了个男人,若是被芍药看到,不知要引起多大的误会。忙示意方篱笙躲起来。
方篱笙当没看见,径自把门拉开,毫无心理准备的芍药看到是他,目瞪口呆。
“和你家小姐下了大半夜棋,可真累,有没有准备早饭?”
芍药好半晌才把下巴收回去,结结巴巴道:“有……有……不知道师父要吃吃吃什么?”
“有什么吃什么。如果有水煮活鱼更好。”方篱笙微笑,脸皮果然比城墙还厚,“不过要先给我打水来洗漱。”
已经完全受到惊吓的芍药踉跄而去。
花著雨直摇头,她发现经过不断的深入了解,完全可以断定方篱笙就一瞧着养眼不知脸红为何物的厚脸皮。
芍药当然会尽心尽力让厨房准备水煮活鱼,可惜还没待鱼端上桌,方篱笙就被突然发现他行踪的二老爷给请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后,端着一大钵鱼的芍药愣住了,“小姐,你师父不吃早饭了吗?”
花著雨自己把鱼端过来,“管他呢?我们自己吃更好。”
“可是小姐……”芍药一脸迷茫,“你不是不会下棋么?怎会陪你师父下了大半夜?”
花著雨暗自抹了把汗,“我陪他乱下一通,他喝醉酒的人,竟然也下得不亦乐乎。”
“哦……”芍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看到琴儿进来,便不再问。
而琴儿的身后,却跟进了一人,正是几日不见的太子楚霸。
“我老远就闻到鱼香,是不是也有口福讨得一碗鲜美的鱼汤喝?”他负手走进来,身后跟着阿信和阿安。
花著雨也不起身,径直摆放着本是给方篱笙准备的碗筷,“来者是客,就算我再穷,也一定不能怠慢了贵客才是。殿下请坐。”
楚霸哈哈大笑,“那我就不客气。”
花著雨亲自为他舀了大碗汤,又盛了一碗饭放在他面前后,才笑着道:“殿下是从大门进来的吗?”
“那是自然。”楚霸喝了一口汤,直赞好味道,然后道:“你以为我是从狗洞里钻进来的?”
芍药和琴儿在一旁闷声直笑,想不到这位太子殿下也蛮有趣。
“我没说你从狗洞里钻出来。但是以我们国公府的规矩,你堂堂太子想进我这院子,恐怕没那么容易。”
“谁说不容易?”楚霸想起刚才的所见所闻,便忍不住心情大好的笑了起来,“现在你们府上所有人都在围着方篱笙打转,个个都情绪激动的,哪有空管我?我要来就来,也没见半个人拦着。”
第089章 入宫采选
花著雨一笑,能不个个情绪激动么?明明安排好戏没唱成也就罢了,他还把人家打得不成样子,估计以他的狡诈性格,恐怕还要倒过来质疑花碧媛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客房门口?然后还要说老夫人让他把花府当自己家,就因为如此他才喝酒,也真的把花府当了自己家,以为打伤几个人会没事云云。
想当然,经过他一番狡辩,本来有理的都变成无理,最后还被他倒打一耙,谋算者们哑巴吃黄莲,怎不激动?
楚霸见她无比淡定的样子,有些奇怪道:“话又说回,虽说方篱笙只是你的教习师父,府里的长辈都还能非常尊敬的把他请来吃饭,你们国公府的人还真好客。”
他们是尊敬他的钱而已,哪里会尊敬他的人?不过花著雨自然不会说出来,她慢慢喝着汤,笑道:“各府有各府的规矩嘛,尊师重道是我们花家的传统美德。”
楚霸笑了一声,便不再出声。
两人开始埋头苦吃,楚霸也好像没有吃过早饭一样,吃喝得一股带劲。好在两人都是讲究礼仪的人,并不是风卷残云,而是在悄然无声中将三盘菜吃光,一条鱼也只有骨头堆在桌上。
待琴儿把残局撤了,小丝给两人各泡了一杯香茗,楚霸饮了一口才舒服地闭眼道:“已经听我皇四弟还有睿郡主说了,你这一次去曲靖的路上极不太平,眼下看到你能安然无恙的回来,总算让我安心了。”
“多谢殿下关心。”花著雨笑道:“不知道睿郡主此次进京是游玩还是有什么事?”
“呵,如果不是有事,兰陵王怎会放宝贝的睿郡主进京?不过实话告诉你,睿郡主这次进京是想让我父皇指婚的,那天她一来就把谢俊之带到皇宫,我父皇似乎对谢俊之的印象极好,大夸他年轻有为,将来必为栋梁之材。睿郡主十分高兴,都不想跟几位公主玩,便跟着谢俊之回谢家了,估计等见过公婆后,他们的婚期也不远了。”
楚霸睁开眼看着她,戏谑道:“特意问睿郡主,怎么?你们有交情?”
花著雨笑着摇头,“不是,她曾救过我,便忍不住关注她罢了。”
她忽然把话锋一转,道:“对了,之前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楚霸神情一紧,朝阿信和阿安打了个眼色,她们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不错,怪不得在各大牢找不到顾其忠,因为他确实被我皇四弟囚在了他府邸的幽冥院。你一再打听这个,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花著雨坦诚的看着他,“殿下说得没错。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顾其忠曾受顾氏指使一再害过我的事,而且我与顾家也有些仇怨。所以想请殿下再帮我一个忙。”
楚霸目光一凝,“什么忙?”
花著雨语出惊人:“帮我把顾其忠从幽冥院救出来。”
楚霸果然被吓得不轻,手里的杯子都差点掉到地上,“既然他害过你,你为什么还要救他?”
“我自我的目的。”花著雨微眯着眼,“我要用顾其忠心中的仇恨,让顾家土崩瓦解!我要以子之矛,还施彼身。”
楚霸沉默了一下,“如果是因为这样,要把顾其忠从幽冥院救出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不过我担心他若不为你所用,反而还是一大祸患。”
花著雨一笑,“如果没有把握,我也不敢做这种事。何况顾家我瞧着不简单,如果能把他们铲掉,于太子将来的东宫之位更有稳固之效。”从顾家这次追杀她能调动各路人马来看,顾家的心思恐怕不止当一介忠臣的程度。而顾正凉虽然为一医者,却也只是披着医者表皮的恶狼,谁知道他表皮之下没有任何野心?
她又道:“撇开这些,我主要担心的是如何把四皇子调开,若是有他在府里,此事恐难成。”
楚霸沉吟,“这事倒不难,只要我稍微在外面作一点小动作,他还不火急火燎的跑出来?”
“此话怎讲?”
楚霸冷笑,“一直到现在,他都还时不时派人盯着我,想拿一点我什么把柄他好做文章。可是他也太把人瞧扁了,我想让他知道的事情,自会让他知道,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就算他派再多人我也不会让他知道。只要我把人手安排好,晃悠出点动静,他猜不到我的意图,定然会亲自前往。”
原来是这样,看来楚明秋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完全把楚霸看成了一个不带大脑的傻大个了,焉知楚霸早已将他看穿?
“如此甚好。”花著雨点了点头,接着,她又把自己的另一个想法说了出来。
楚霸静静地听,直到她把她的计划说完,他方定定地看着她,良久,他才摇了摇头,懊悔万分道:“若早知道你是这等让人不断惊奇的女子,那次和亲的路上我就不该派人去劫杀,不对,应该是在你爹请求我父皇让你去和亲的时候我就该阻拦。”
花著雨似笑非笑,“怎么?现在后悔了?也敢真的承认那次的劫杀是你指派?”
楚霸苦笑,“这件事你早已知道,我又何必遮遮掩掩?”
花著雨好笑,半开玩笑道:“所以说现在补救也来得及。”
楚霸精神一震,扬声大笑,“说得没错,所以你交待的这些于我有天大益处的事我也会一一照办,今天我回去后就会安排,不是明天,就是后天我们就可以动手了。”
花著雨大喜,起身一礼道:“多谢殿下。”
楚霸挥了挥手,“些许小事,你不用谢我。不过有件事我不得不恭贺你。”
花著雨看着他。
楚霸笑道:“现在北冥王失踪,国师已取消你与北冥王的婚约,你是不是很高兴?”
“你怎么知道我很高兴?”花著雨好笑,原来是这件事,
楚霸斜视着她,“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总是推三阻四的态度。你之所以不喜欢方篱笙,也是因为你不想让他教你什么骑射之术而成为北冥王妃人选。”
花著雨不置可否,低头喝茶。
楚霸又接着道:“想不到国师大人也并不是一个毫不通情理的人,我只不过送了一把凤尾琴,他就很爽快的答应帮你把北冥王妃的身份换掉……”
“噗!”
花著雨一口茶喷了出来,“什么?是你求国师大人把我的王妃身份换掉的?不是众臣商议的结果?”
楚霸笑得好不得意,“众臣的话又怎么会有国师的话管用?国师只要把神坛一摆,谁会不听他的?我父皇最信国师大人的神坛,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若是这样,国师在人们心目中的份量岂不会减轻?”
楚霸白了她一眼,“讲人情是讲人情,你以为国师心里真的没一点谱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担心北冥和我们大泽交恶而引发战争,说不定我不送他琴,他也会这样做,让你当不成北冥王妃,是大势所趋天意难违也不定。”
花著雨叹气,“你难道没想过,我一再被人退婚的后果是什么?”难道这就是他的补救方式?
“是什么?”楚霸笑得像只狡诈的狐狸,“不就是被人传成克夫女怕没人娶你?”
花著雨无语,她嫁不出去他很高兴么?
楚霸哈哈大笑,起身拍了拍她的肩,意味深长道:“这种终身大事的问题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若是像你这等慧智的女子都嫁不出,岂不是天下所有的男子都得了瞎眼症?”
说完,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他径直拉开门,是阿信,“殿下,贵妃娘娘说有些不舒服,派人来催殿下马上回宫。”
“好,我们马上就走。”楚霸回头道:“你也好生休养几天,过得几天,可有得你忙了。”
花著雨不知他此话何意,也不及深问,就道:“殿下可知道长公主的情况?”
楚霸眼神微黯,“伤势好了很多,不过还是老样子,毕竟人没下落,她不可能会过得很好。”
早知道会是这样。花著雨暗叹口气,这对母子都很可悲,当初自己乍来时是想利用他们,可是现在局面变成这样,她也彻底打消了这种念头。好在他们马上就可以见面了,希望他们的结局不会以悲剧收场。
送走楚霸,见时间已差不多,她便收拾了一下,直接去了花碧桢的绣楼。
经过昨日施针,黎司桐的情况已是很大改观,不仅能吃得下东西了,四肢还隐隐有了知觉。见到花著雨准时过去,两姐妹都很是欢喜,正在给黎司桐喂饭的花碧英回头道:“还请七姐等一下,他马上就好。”
花著雨道:“无妨,还有点时间。”
花碧英把最后一口饭喂给黎司桐后,花碧桢赶紧把热毛巾拿上前欲给黎司桐擦嘴,黎司桐却笑着对她道:“怎好脏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