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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他没问过她一句在凌烟郡过得好与否,所投到她身上的却是如此让人寒心的眼神。
也就是这眼神,让本想就此安静地呆到宴会结束就回别馆的叶霜沫再也忍不住站了起来,在众人的眼神注视下,走到夜擎越身旁跪下,恭敬说道——
“皇上,今日是您大寿,臣媳这点小伤并不碍事。虽臣媳不如姐姐的灵巧与智慧,但看着臣媳一片孝心的份上,请皇上允许臣媳为皇上拙献一曲以示心意。”
夜擎越瞥了一眼身旁恭顺非常的女人,真是气也不是恼也不是。
他冒着皇帝大怒惩罚的险,明明就将事情推了下去,这该死的女人却偏偏不领他的情,要自讨没趣。
叶霜沫像是与他有心灵感应似的,回头朝他轻轻一笑。
看着这样的她,夜擎越也只得作罢。话已出口,只希望她到时候别把脸丢得太大才好。
荣庆没想到叶霜沫会这样一说,也不由得有些惊讶道:“哦?你既然有如此心意,那自是好的。但这是朕的生辰大宴,不是小儿胡闹的场所。”
皇帝一说罢,周围有些知道叶霜沫在叶府不受待见的已经纷纷小声议论了起来。
而那叶知秋自是知道叶霜沫有几斤几两重,听荣庆这么一说,顿时不着痕迹地轻笑了起来,笑她那庶妹的不自量力。
叶霜沫咬了咬唇,说道:“皇上若是不相信臣媳,大可在看了臣媳的表演后再作定论,看臣媳是否是玩闹。若臣媳有半点玩闹之心,皇上大可责罚臣媳。”
这话一出口,四周皆是一片嘘声。
那叶闻言更是表现得夸张,不停地摇着头,在心中大叹:这畜生可真是无可救药了。
而古兰欣看了看跪在皇帝面前的两人,心里暗暗着急:擎越这回只怕是要被皇上责罚了。这女人也真是,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惭地说话。
林羽衣扯了扯夜楷言的衣袖,担心道:“爷,这七妹妹可真是……”
夜楷言拍了拍她的手,“静观其变罢。”
夜擎越更是心头火起,恨不能马上就将这个女人一掌拍死在当场。碍于这场上这么多人,只得咬牙将拳头紧了又紧。
荣庆看了皇后一眼,又看向叶霜沫,“你如此坚决,倒叫朕对你所要表演的节目也好奇起来了。”
“若你是准备好了,那便开始罢!”
在耍什么疯
“若你是准备好了,那便开始罢!”
荣庆淡淡地说完,叶霜沫与夜擎越一同站起来,她略略欠身道:“皇上,为了这次表演能够做到尽善尽美,所以臣媳还需下去准备一番。”
“哦?”荣庆挑了挑眉,有些不悦,“那你去准备罢!”
◎◎◎
待走到一处小苑前,夜擎越见四下无人,上前一步便拉住了叶霜沫的手臂,怒道:“你在耍什么疯?”
碍于他的拉扯,叶霜沫不得不停下来,转身好脾气地看着他,回答道:“我没有耍疯。”
“还说没有?”他抽开自己的手,压低了声音,“本王知你有几斤几两重才去向荣庆那样说的,结果你……”
听罢,叶霜沫笑了笑,说道:“我知你怕我害你丢脸。”
夜擎越一听这话,虽他也确有这样的想法,可叫她当面这样说出来,他的心里又甚是不爽。
“既然你明白,为何还与本王对着干?”
叶霜沫不耐地吐了口气,时间急迫,她不想将时间浪费在与他斗嘴这些无聊的事上,于是说道:“爷,可否为我题一首字画?”
“恩?”
“这是等一下需要用到的东西。”她笑了笑,“我见过爷写的字,那字极好极有苍劲。我写不来那样的字来,于是想找爷讨要一副,可好?”
“题什么?”
不久之后,叶霜沫拿着那刚写好还带着墨香的字联,说道:“爷,你可还有别的事?若无事了,那能否请你先离开,或者是不要说话也行,我现在得准备些等下表演时要用的东西。”
夜擎越闻言,忍不住蹙起了眉。
这个女人真是好大的胆子,将就时就好言好语,不将就了就下逐客令?!
可是,他也知这事不是小事,虽不知道她到底要表演什么,但若是没有准备充分而使得等一下的表演不够好,那就……
想了想,他只得冷哼一声,拂袖离去了。
约摸一盏茶的时间,叶霜沫这才再次出现在御花园。
场中摆了一架琴,她只身站在场中,却并未坐于琴前弹奏,而是抬起了手。
她的手中拿了一只笛子,看起来只是一只普通的笛子。
将笛子放在嘴前,她先试了几个音,那音也不连贯,倒似那小孩子玩耍时吹奏的一样,惹得大家一阵唏嘘。
而就在这些唏嘘声中,她却镇定自若,忽尔扬唇一笑,这才真正吹奏起来。
那笛音清脆,轻快美好,让在场的所有人一下子都忍不住认真聆听起来。
而在场的却只有古兰欣一人模样有些古怪。
她死死地盯着站在场中站得笔直、一身蓝衣的叶霜沫,放在膝上的双手却忍不住暗自握紧了。
叶霜沫弹的曲子她是那样的熟悉——
上一世喜欢白扬时,为了得到白扬的爱,她努力地学习琴律,只为了白扬在某一天能够看到她。
而叶霜沫此刻吹奏的不是别的,就是白扬最喜欢的一首曲子——《世界上唯一的花》。
叶霜沫怎么会知道这首曲子?难道她也是从那个世界穿越过来的吗?那她是谁?她们认识吗?
那个巫师曾说过会带他们离开,去过新的生活……
难道说,这个叶霜沫会是余泠吗?
会是她吗?
各怀心事
古兰欣这样想着,身体忍不住有些颤抖了起来。
余泠会和自己一样,有前世的记忆吗?还是像白扬那般,完全都不记得了?
她才找到白扬,怎么会这么快就又遇上余泠?
不不不,她还没让白扬爱上她,不能让余泠,或者说是这一世的叶霜沫又抢了先。
慌乱间,她抬头便看见蹙眉盯着叶霜沫的夜擎越,她的心又忍不住一震。
擎越——她这一世爱着的男子,她还没有与他成亲,而叶霜沫却已经是他的妃……
啊……
她好乱,也觉得好烦……
坐在旁边的单世谦看古兰欣这副模样,关心道:“欣儿,你这是怎么了?是否是身子又有不爽?”
古兰欣一听,强自镇定地朝他一笑,“没事呢世谦哥哥,我……我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如此好乐曲。”
单世谦点了点头,“是啊,我本来就喜好音乐,想不到方才救你的人是当今的七王爷与七王妃,而七王妃的这一手笛子吹得实在是好,叫人听了忍不住心情好极。”
“不过,这乐曲确实为我第一次听,我现下听了却觉得甚是熟悉,好像喜欢得紧的样子,真是奇怪。”
“呵呵……是……是吗……”
古兰欣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叶霜沫,忍不住咬上了嘴唇。
而正在吹奏的叶霜沫虽是在努力吹奏着,可一双大大的眼睛却湿润了。
这一首曲子,欢快美好,是白扬之前最最喜欢的一首曲子。如今,她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方,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上一世,他给了她太多的温暖与美好。现在,却也只能是将对他的思念化作这一首乐曲了。
夜擎越眯缝着眼,看着场中的那个女人,一双黑眸尽是深沉。她在难过吗?为谁而难过?这首曲子一定是和谁有关罢?那个人是谁?
而就在此时,那笛声也是到了一个至高点,在这样的笛声中,叶霜沫边走边吹奏,直至走到那琴前。
就在大家沉静在那美妙动听的笛声中时,那笛声却忽的戛然而止。继而是悠扬激昂的琴筝之声悠悠传来——
先是一阵低沉的感叹,沉沉甸甸的满是心中的惊叹。而在这惊叹之后,便是滔滔不绝的溢美之词借由琴来抒发。
那慷慨激昂的琴声,让在座的人忍不住都随着那琴声身入其境了。
“啊,快看,那是什么?!”
人群里,忽然有人如此大喊了一声,众人都忍不住一阵惊叹。
只见叶霜沫所弹奏的那架琴,有各色花朵自那琴弦间流出。且那琴音若是越快,那花朵自琴弦向外泄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好——”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真是绝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
慢慢的,那花朵渐渐变得少了,到后来变成了两朵红色的大花,徐徐盛开在叶霜沫的手前。
在音乐接近尾声的时候,那两朵大花轻轻摇曳起来,最后越摇越是厉害,那花下隐隐可见两只卷起来的东西,仔细一看,却原来是一副卷轴。
她一抬手,那副卷轴便徐徐滚向前方,映入眼帘的是几个遒劲恢弘的大字——
繁花似锦
她一抬手,那副卷轴便徐徐滚向前方,映入眼帘的是几个遒劲恢弘的大字——
福如东海深,寿比南山高。
最后一个尾音时,她的手猛的一挥,只见横联跃然横自琴前——万寿无疆。
一时间,全场的人都静默了。征望着叶霜沫手里的那副对联,满眼的惊叹。
而古兰欣却觉得心里发慌,身子也冒着冷汗。
这一下,她完全可以肯定,这个叶霜沫,真的就是余泠。
上一世,她是亲眼见过她为孤儿院的小朋友表演魔术的,当时她所表演的,也是这一出繁花。
那一次,她看她表演,看那么多的人为她喝彩,她的心里是嫉妒与轻视的。这一次,看这么多人陶醉在她的琴音下、惊叹在她那出繁花的魔术中,她的心是慌乱的。
而坐在自己旁边的单世谦也是忍不住以赞扬的目光看向她,那夜擎越虽面上看着并无甚表情,可她能从他的眼神里知道他其实也是欣喜与惊讶的。
怎么办?
她爱着的两个男人,同时都注视着同一个女人。
而那个女人,却并不是自己。
叶知秋也是恨恨地望着站在场中的叶霜沫,她今日的这场表演,任谁都可以看出她胜了。
呵呵,一个原本一无是处的庶女居然胜过了她这个可谓是样样精通的嫡女,多么可笑!
良久过后,场上不知是谁首先鼓起了掌,接下来便是经久不息的掌声。
叶霜沫起身朝众人欠了欠身,这才拿了那副联子款款走至皇帝面前,双手将那联子高举起来,“皇上今日生辰,臣媳拙笨,还望皇上能够喜欢。”
荣庆皇帝活了五十年,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精彩的表演。
虽这对联没有叶知秋的那幅有内涵,但祝福之情却是人人可见,而那让人迷乱了眼的表演却更是让他好不开怀。
此刻见叶霜沫举着那联子,他一使眼色,站在旁边的公公便急步去取了来。
“好!这一手好字,实在难得。”
“谢皇上夸奖。但这副字画却不是出自臣媳之手。”
“哦?”
“在来帝都之前,我家爷便思虑着要该为皇上送点什么来表示他对您的敬爱与孝心。那日臣媳见他久久未回房休息,遂四下寻他,却见他在书房写着什么。”
“臣媳见地上到处都散落着纸张,想我家爷应是有些烦躁,于是便躲于一角。待他出了书房,臣媳进去一看,书桌上摆着的就是这副对联。而地上散落的,全是爷他觉得写得不好的。我家爷想把最好的东西呈给皇上您,哪怕是几个字,却是他的一番心意。”
“这一副是爷写好放在书房的,在来帝都之前,爷不知为何并未带来,是臣媳擅自作主将之带了过来。”
“臣媳自知不该如此偷偷摸摸,还请皇上责罚。”
夜擎越要说不惊讶震惊那是假的。他平日对这个女人应该算是恶劣了,她不嫉恨不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