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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他皱着眉头冷冷开口,震得古兰欣瞬间怔住,嘴巴张了张,终是无言。
“欣儿,你我之间的情谊,朕永生不会忘。朕今日得此皇位,你是功臣。朕这一生,无论你犯下何事,必将保你周全。只是……朕的心思,你永远也不要试着来揣摩。”
今时今日,他已经是万人之上的王,他的一言一行都谨慎又小心。即便是欣儿,他也不喜欢她来猜测他在想些什么。
良久过后,古兰欣望着夜擎越方才站过的地方,自嘲地咧开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唯有眼角一滴眼泪,诉说着她此刻的忧伤。
现在来接你
无双正在午睡,被一阵沉闷的脚步声惊醒。爱咣玒児听那声响,像是有上千人,脚步声毫不凌乱,沉闷厚重,整齐如一,如同是被训练过的士兵。
那声音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本就不是特别大的响动,不少一刻便没了动静。
她便又睡了过去。怀孕的人嗜睡,一觉醒来已是黄昏。摸了摸肚子,准备出去做饭,却在开门的那一刹那傻眼。
门外分两列站了站式整齐有序的士兵,小小的院子站不了,有的站在院外。而院门口,一匹周身毛发泛着光泽的高大骏马之上,端坐着一个身穿白色锦袍的昂丈男子,头戴玉冠,卓尔不凡,此时见她出来,便一动不动的望着她。哦不,应该说是从她出来之前,仿佛就已经注视着她所在的方向。
此时见她站在那里发愣,深遂的眼眯了眯,浓得如一口深井。
那么多的人,她先是一愣,随后又在见着那马背上的男人时,没来由的觉得一颗心忍不住又酸又涩,只是,怎么也不觉得自己认识这个人。
“参加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上千的士兵在瞬间齐齐跪了下去,朝着无双站着的方向高呼。
这一下,她是彻底懵了。
原本见着那么多的人,最先的感觉是害怕,以为是自己或者是夏阅章惹了什么事儿。期间又在见着那马背上的男人时有过好几种复杂的情绪,而此时此刻,她只觉得惊讶和惶恐。
皇后娘娘?
这目光所能触及到的地方,似乎只有她一个人是女人。
皇后娘娘,是在唤她吗?
那白袍男子又注视了她好一阵,这才翻身下马,一步步朝她走过来。
明明是如同画一般好看的男子,无双却之直觉想躲。他走近一步,她便往后退一步。直到退无可退。
他在她面前站定,如深井一般的眼睛盯着她看了好一阵,这才朝她缓缓伸出手。
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神色,可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的光却是暗了紧了。
她摇着头,死死地握着双拳,牙齿紧紧地咬住嘴唇,为的是让自己尽可能地看起来很坚强。是的,她很慌乱。此时此刻,那震惊和恐惧齐齐压迫着她,而比这更甚的,还有心惊。
是的,她在慌乱的同时,惊讶他是谁、他为何会来到这里、为何会站在她的身前朝她伸出手,尽管他此时的表情看上不去并不十分友善,可他那眼神却又似乎在说着他和她之间有着很复杂的关联。
他见她一直傻愣愣地站在那,面对他伸出好久的手却并无反应,甚至在见到他从开始到现在,那该死的表情让他很是恼火——害怕、惊讶、惊慌无措……
该死的,就算之前他对她实在算不得好,可现在摆出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还是让他觉得很是不爽。
“过来!”他皱着眉头低喝了一声,却在看向她那隆起的肚子时又暗骂自己,遂又降了音调,“朕找了你好久,现在,朕接你回去,可好?”
我才是你的夫君
站在寝室外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可夜擎越却还是没有进去的意思。爱咣玒児
从那个小村子将她接回来,他的心里被塞满了各种情绪——初见她时的激动与欣喜、她对自己冷漠时的不悦,还有她似乎不记得自己时他那满满的狂怒。
常乐看过她之后所对他说的话,让他觉得实在好笑——
“皇上,娘娘中了寒树的毒,有幸活着已是万幸,只是确实失了记忆。”
失了记忆,失了记忆!
呵呵,多么可笑。
好半晌之后,他终于移动步伐前往她所住的地方。
看了一眼桌上已经冷掉的汤碗,夜擎越轻皱了眉头,随即挥手示意屋内的宫女都出去。当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她,她便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
“不好喝吗?”
他走过去,欲拉她的手,却被她一下子躲过,轻皱了一下秀眉,微撇开了头不去看他,不说话,只是摇头。
收回被她躲开而没拉到她的手,暗自叹口气,“不吃东西怎么行?你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耍小性子可不好。”
这似乎是他除了对古兰欣之外的女人第一个这样的低声下气,而且他现在还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可那个女人却并不领情,简直转过身去拿背着他。
无双昨日在他说来接她并再次朝她走近时一个劲儿往后退,最后终于在万般恐慌下撒腿逃跑却因没看清而撞上柱子而晕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时,人已经在皇宫里了。
皇宫,多少人向往,可她却觉得绝望的地方。
先前被他谴走的那些个宫女对她都很恭敬,口口声声都唤他为娘娘。
呵呵,娘娘,她是娘娘的话,那夏阅章又是什么?那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呢,是谁的?
所以,镇定下来的她想了想,整件事最大的可能就是,她眼前的这个男人找错了人!
“我没耍小性子,我只想回去。”
“回去?”
她点头,看向他瞬间不太好看的脸,“恩。那是我的家,而且我夫君若是回家没见到我会着急的。”
听到这里,他甚是不悦,定定地看着她,恨不得伸手掐死她。
“你……”她鼓起勇气,“你一定是找错人了。我和我夫君两人情意相通,恩爱不疑……”
“够了!”他怒吼出声,踏步上前,忍无可忍地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夫君?”
他危险地眯起眸子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愤怒不堪。
夜伏堇大婚那日,单世谦掳走了她不说,甚至还卑鄙地趁她失了记忆而谎称是她的夫君?!
这叫他如何能容忍?
她被吓得瑟瑟发抖,下巴吃痛,却也倔强地不求饶。
“夫君?恩?”他让她看着他的眼睛,恶狠狠、一个一个字地说道,“看、清、楚、了、我、才、是、你、的、夫、君!”
“不……你不是……我不认识你……”
“那你认识谁?单世谦?还是所谓的夏阅章?”这两个名字让他大为光火,“好,我倒要让你看看,你所谓的夫君……”
那是她的丈夫
高大的城墙之上,站岗的士兵都被夜擎越叫到稍远点的地方去了。爱咣玒児
她轻抚着肚子,看着城墙底下那黑压压的人群,不明所以地看向站在身侧的男人,“你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
“一盏茶的工夫,你便知道了。”
他不说,她便不问,轻抚着肚子站得离他远一些。虽然见他才不过短短两日,可她却似乎甚是了解他,只要他不想说的事情,你问了也是白问。
只是,城墙底下那越来越密集的人群,让她的心慢慢的开始收紧。
他说要带她来看阅章,跑到这城墙上来又是怎么一回事?再看城墙底下的人们那愤怒又十分兴奋的脸孔,她越看越是觉得不安。
手渐渐握成拳,努力压抑着心中的那份忐忑与不安,强作镇定。
“乱臣来了!”
躁动的人群中,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底下黑压压的人群便顿时兴奋了,全朝着城门的方向大喊“乱臣”、“贼子”之类的口号,更有甚者还朝城门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挥舞着拳头。
无双皱着眉头,心里的慌乱感更甚了。
慢慢的,似乎有听到车轮和马蹄的声音。那声音渐渐清晰,一阵阵,一声声,沉闷如雷。
而伴随着这些声音的,还有一声接着一声的铜锣声,锣鼓刚一敲下,便有男子扯着嗓子喊道:“朝廷重犯,特此游街示众!”
当她的视线看到落入眼帘的囚车时,脑袋轰的一声响,整颗心顿时揪成了一团。
此刻,她就站在距离那囚车不远的地方,就在他上面,能清楚看到车里狼狈却依然刚毅的男子,沉默地接受着众人所对他做出的一切,心都要碎了,撕裂般的疼。
他穿着画了大大的“囚”字的囚服,面对众人的叫喊与怒骂,不卑不坑站在囚车里,整个身体只露出脑袋在外面。他的双脚被戴上了镣铐,双手被铁链锁着固定在肩膀处的木板上。囚车缓慢行驶,一路走来,不知道受了多少人的烂菜叶与打烂了的鸡蛋。
乱臣贼子历来倍受众人厌恶与唾弃。
此时此刻,站在街道两旁的百姓见囚车经过自己身前,全都像是约好了似的,一个一个将菜篮里早就准备好的鸡蛋与烂菜叶纷纷朝囚车里的夏阅章扔去。
他的头发凌乱了,那么糟糕,像极了一个十足的疯子。原本英俊的脸与头发都上面沾着让人觉得恶心的鸡蛋液,粘乎乎地粘在一起,整个人看上去是那样的狼狈。
是啊,狼狈。
这是她的夫啊!
那个即使在村子里穿最简单的麻布衣服也能穿出锦缎衣袍的感觉来的男人,那样玉树临风的男人,那样英俊不凡的男人,此刻却在受着怎样的对待?
那样孤单的站在囚车里,接受着全世界百姓的叫骂与侮辱,不挣扎,不反抗,只是平静面对。
不……不!
即使他犯下了多么大的错误,可她是他的妻,她要下去,她要下去和他一起面对,面对这所有的一切!
心痛了吗
“想下去?”
步子刚移开,手腕便被大力握住,紧接着猛的一个拉扯,她便被拉进一个坚硬的怀抱。爱咣玒児
“放开!”她也来了气,气他能那么容易就知道她的想法,也气他此时的制止。
夜擎越眼似深潭,看着眼前挣扎不停的小女人,语气冷硬,“放?”说着,他看向城墙之下那缓缓前行的囚车,“心痛了?”
文心痛了吗?
人她皱着秀眉,看向那车,答道:“是。”
书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让他甚怒。
屋他在失去她的那段时间,惊慌、不安、害怕,派出一批又一批的士兵去寻找,后来终于找到,却又因为要揪出单世谦与其旧部而强制忍耐。如今,单世谦成功入了他设的局,他也去接了她。
可是,接到了她又怎样,他却似乎是失去了她。
在他难过、愤怒、焦躁、不安的这段时间寝食难安,她却对另一个男人恩爱不离,口口声声唤另一个男人为夫君,这让他如何能不难堪愤怒?
还有……心痛。
是啊,她心痛此刻单世谦所受的待遇所承受的苦,他却在心痛自己的那份感情无法得到回应。
真是可笑!
良久,他都不说话,只是紧紧地看着她。他深邃的眼睛不断地迸发出愤怒、心痛、无限的恨意与后悔,它们汇集在一起,如同一把熊熊燃烧着的火焰,快似要把她烧着了。
“你让他遭受如今的一切,是想向我证明你是多么强大,强大到只手遮天的地步吗?”她冷冷地看着他,语带讽刺,“虽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硬要说我是你的妻子,可我真的不喜欢你。不,不只是现在,就算是在我没失去记忆之前,如果我们认识,我想我也不喜欢你。”
“是吗?”他咬牙,加大了手里的力度,看她吃痛而紧紧皱起的眉头,心里才算舒坦了一些。“可就算是你再不喜欢我,再是讨厌我又能怎么办?你是荣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