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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耿却是有些着急了,既然北宣王顾沉衣已经被扣上了“乱臣贼子”的名号,那就证明在昨晚的那一场较量中,最后的胜利者是阎冥澈了。
阎冥澈胜了,那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必定是来抓尹清清回去。以他主子对那个尹清清的在乎程度来看,他是根本不可能交出尹清清妍。
这样,他的主子最后会因为一个尹清清而得罪了阎冥澈。那到时他们的下场不就跟北宣王顾沉衣一样了吗?
“主子,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陆耿按捺不住心里的担忧,便又小心的开口向慕容冽尘询问着。慕容冽尘又不动声色的端起茶盏,轻呷下一口茶,“等吧,现在只能见招拆招了。阎冥澈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可怕。掌控全局的他这时候应该已经派人监视我们的行踪了。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已经在他的眼皮下了,我们现在做的太多,反而会对我们不利。”
陆耿沮丧的叹了口气,目光恨恨的望向尹清清的房间。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现在也不会闹腾出这么多的事情瑾。
万一阎冥澈迁怒的把气撒在他们这些人的身上……陆耿一想到阎冥澈可能会对慕容冽尘下手……他心里就不由得着急起来……
在他看来,慕容冽尘就算是只要美人不要江山,那也要一个完璧无暇的美人,而不是现在的尹清清。尹清清这个女人,她不贞不洁,她身上有什么优点可以跟慕容冽尘相彻的?简直是一点都没有!
陆耿眼眸闪了闪,心里微微一动,似乎打定了什么主意一般。
皇宫里,躺在床榻上的阎冥澈被刘公公搀扶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他面色惨白,身上还受了多处的伤,此时靠在床头,整个人显的虚弱不堪。
“皇上,您先吃点东西吧。”刘公公端来一碗用精米熬好的粥羹,伺候着阎冥澈进食。阎冥澈没有什么胃口,只是吃了几口,便让刘公公将粥羹都撤下去。刘公公见他吃的少,本还是想再劝他多吃一些的。可阎冥澈执意不肯吃,没有办法,他这才让人把东西都给撤下。
“刘永,帮朕去把青峰给招来。”阎冥澈眼皮轻眨了眨,带着些虚弱的口吻道。
刘公公连忙唤了一个太监,去把青峰给召进宫了。青峰在昨晚的那场恶战中,受了一些伤,眼下他是坐在椅子上被人给抬上来的。
见到阎冥澈,青峰忍着身上的伤痛,挣扎的起来给阎冥澈行了礼。阎冥澈挥了挥手,示意他继续坐在椅子上同他说话。
“青峰,你是朕的心腹,昨晚如果不是你,不可能挫败北宣王顾沉衣。朕在这里,要跟你说声谢谢了。”阎冥澈这话是真心实意的,如果没有青峰,他昨晚可能就挺不过来了。
青峰脸上浮起一抹惶恐的神情,立即抱拳道,“能为皇上效犬马之劳,这是属下的荣幸。”
他这话也是真心实意的。他这人很少服人,但昨晚那一战,作为皇帝的阎冥澈的确做的太漂亮了。犹记得在昨晚,在尹清清被慕容冽尘带离后,顾沉衣就直接要对阎冥澈发难……
当时一排排的箭弩已经对准阎冥澈,阎冥澈却面色不改,洒然一笑,对着顾沉衣道,“北宣王,既然你已经胜券在握了,那不妨再让朕多活一会儿,让朕跟你一起等候皇宫里传来的消息吧。”
顾沉衣可能以为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中,他朗声一笑,便应道,“阎冥澈,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过本王倒是很有兴致陪你再等一会儿,让你看看最后到底谁才是那个胜利者。”
阎冥澈将袍袖一甩,拖过旁边的椅子气定悠闲的坐了下来,脸上不急也不躁,倒是有一种泰山压顶而心不迫的气势。
他这样一副岿然不动的神情反倒是激起了顾沉衣的不悦。他好看的丹凤眼闪烁过幽冷而潋滟的神采,也让人拿了一把椅子坐下。
双方开始沉默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明月楼的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就在众人都把目光看向门口之际,突然有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那群黑衣人不论是在数目上还是在身手上都绝非一般的人能够比拟的。
顾沉衣脸色微微一骇,而房门口这时候也冲进了一群举着火把穿着金色盔甲的人。
这些人一冲进房间里,就立刻的给阎冥澈跪下。为首之人更是跪在地上,抱拳的向阎冥澈恭敬道,“属下京畿兆尹蓝夜魅护驾来迟,皇上恕罪!”
阎冥澈直到这时,才挑了挑眉毛,神态慵懒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邪鸷的眸瞳里满是讥诮的笑容,“北宣王,看来朕命不该绝,今晚你想处死朕,倒是不怎么可能了。”
顾沉衣眯了眯眼睛,倒是很快的调整好脸上的神情,拍掌道,“看来本王的义兄还真是找了个有本事的儿子来做皇帝啊。本王今天倒真是棋差一招了。”
阎冥澈目露讥诮,“北宣王,你虽然在北疆蛰伏了十几年。但朕也不差。朕在冷宫待了十几年,你以为朕能坐上今天的位置,就只单单靠一个高家吗?”
顾沉衣脸上的神情慢慢的变的凝重起来。
阎冥澈幽暗的眸瞳里透出邪鸷鹰隼的目光,“北宣王,这皇城是朕的地盘,你想在朕的地盘上卷起风浪,有点可笑了。而且朕可以说句很自负的话,这皇城固若金汤,即使朕离开皇城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顾沉衣掀唇一笑,“倒是本王愚昧了,让皇上看了笑话了。
阎冥澈冷笑道,“自然是北宣王愚昧了,你以为掌控了御林军首领王蒿就以为掌握了整个御林军。恐怕王蒿这个御林军统领现在已经是人头落地了。”
顾沉衣身子往后倒退了一步,缩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状,但面上还是维持着往日的从容状。“阎冥澈,虽然现在的场面已经又发生了逆转。可本王也不是败的那么彻底的。至少……”他一笑,缩在袍袖里的手轻轻一扬,弓弩手手中阴森森的箭弩,闪着幽寒的冷光,便对准了阎冥澈,齐齐的向他射来。
阎冥澈身子一闪,挡在他面前的那群黑衣人也开始了战斗。
刀剑声、弓弩刺破天空的声音、还有厮杀声……
空气里到处是喷散的血雾,整个场面已经成了人间的炼狱,无数的残肢,无数骇人的死状……砭骨的寒风疯狂的肆虐,空气中渐渐的弥漫起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阎冥澈手里挥舞着一把长刀,颀长的身影游移在纷乱的战乱中,随手就解决掉几个企图要靠近他的人。顾沉衣脚下的步子快速的往阎冥澈的方向移去,从衣袖中捏出一把飞刀就向阎冥澈快速的飞掷而去,阎冥澈正挥刀对付向他围上来的人,没有防备这突然向他飞来的飞刀,他的手臂上便中了招。
顾沉衣趁机也抢过身边一个黑衣人手里的刀,他高高跳起,举刀就直直的往阎冥澈的头顶劈下去。阎冥澈隐约的感觉到一阵凌厉的刀气向他袭来,他头也没抬,将手上的刀高高举去,去阻挡顾沉衣向他袭来的刀锋。
“哐当”一声,两人的刀锋在半空中相撞,碰撞出大量的火花。顾沉衣嗤笑,“阎冥澈,你今晚即使赢了本王又怎么样?你爱的女人不爱你,她心中想着的只有那个样样都不及你的迟以轩。你很可悲嘛!”
顾沉衣这是故意拿尹清清来刺激阎冥澈。阎冥澈又何尝不知道他是在故意气他呢。只是,一想到尹清清,他心口处满是苦涩。
为什么他样样都比迟以轩出色,可在她的眼里,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顾沉衣注视着阎冥澈那微变的脸色,嘴角一撇,他突然就知道自己这次为什么会败了。能困住阎冥澈这样的人只有一个“情”字,而他没有好好利用阎冥澈的这个弱点,一时大意,放走了尹清清。其实,从尹清清从这屋里离开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失败的结局。
顾沉衣眼里闪过一抹狠戾,猛然间发力,将自己全部的内力都灌注在手中的那把刀上,对阎冥澈开始了新一轮的疯狂袭击。
阎冥澈被他击的连连后退了几步,顾沉衣出招的力道开始变的狠厉霸道,阎冥澈一时间竟就处在劣势中,不小心间,他已经被顾沉衣给打了一掌。
就在顾沉衣又向他袭来之际,阎冥澈却如离弦的箭一般向顾沉以冲去。只见他双膝一个大幅度的转动,拧腰转胯,手腕处一个翻转,手心向上,一招猛龙出关,便向顾沉衣袭去。
顾沉衣见状,脚下的步子急速的向后退去,想要避开阎冥澈的攻击。可阎冥澈也已经将自己所有的内都灌注在刀口上,他的攻势太过的凌厉,顾沉衣躲不开,也干脆不躲了。直接扬起一巴掌,也向阎冥澈挥去。
两人这般恶斗,最后的结果是顾沉衣又重重打了阎冥澈一掌,而顾沉衣的肩膀也被阎冥澈砍出了一道很深的伤口。
两人可以说是斗了个两败俱伤。
就在顾沉衣想要继续同阎冥澈斗下去时,贺景年突然破窗而入。他催动内功,直奔顾沉衣。顾沉衣看到他,脸色更是一寒,“你怎么来了?快点走!”
“王爷,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贺景年看着已经杀红了眼的顾沉衣,赶忙的游说着。顾沉衣的目光迅速的往场中一扫,当看到自己带来的一帮兄弟已经快要被阎冥澈的人马击灭时,他双眼赤红,手上的刀再次的挥舞起,准备跟阎冥澈决一死战。
贺景年在旁边见势头不妙,赶紧强行的按住顾沉衣的胳膊,一个用力,带着他就要往洞开的窗口一跃。可顾沉衣不想就这样离开,既然已经输了,他决定输个彻彻底底。
“王爷,这次不行,咱们还有机会……看着这么多死去兄弟的面子上,你千万不能就此轻生啊。”贺景年一咬牙,再也不顾顾沉衣的挣扎反抗,直接就用力的将顾沉衣一提,立时往洞开的窗户口一跃,两人的身影就此消失在夜色中。
阎冥澈本来是想让人去追的,但他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在顾沉衣逃离后,他眼前一黑,整个人也很快的昏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他便已经在皇宫里的床榻上了。
回忆慢慢的被拉回,青峰又仰头去看靠在床头的阎冥澈。阎冥澈幽暗的邪眸湛亮无比。“青峰,朕这次让你过来,是有件事情要交给你秘密的去处理的。”
青峰抚着受伤的胸口,又要给阎冥澈跪下听旨,但却被阎冥澈给阻挡了。阎冥澈嘴角浅浅的勾出一抹虚弱的笑容,“你现在还有伤,先养几天,等伤好的差不多了,你帮朕秘密的去一趟萧国,朕要知道萧国皇室里有没有一个叫柳芸姵的女人。”
萧国?叫柳芸姵的女人?
青峰不知道阎冥澈为什么要让他调查这些。但既然是阎冥澈吩咐下来的,他也没有什么异议。抱了抱手,他领下了这个密旨。
等青峰离开后,阎冥澈脸上便浮起了浓浓的倦怠之意,可当他一躺下身要睡觉,却又根本睡不着。他的脑海里开始琢磨起顾沉衣之前对尹清清说的那个叫柳芸姵的事情。如果真的如顾沉衣说的那般,那个叫柳芸姵的女人是尹清清的亲生母亲,也如他说的那般,迟以轩现在正在萧国的皇宫里,那他恐怕就得未雨绸缪,做点事情了……
客栈里,尹清清因为宿醉的缘故,这一睡,就直接睡到快要中午时才醒来。她刚洗漱完毕,她的房门就被人推开了。陆耿端着一个托盘从门外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尹姑娘,我家主子今天出去了,他吩咐下来,如果尹姑娘你醒了,就先吃点东西了。”陆耿将托盘里的饭菜都放到桌子上。尹清清瞅了满桌丰盛的菜肴,她同陆耿说了句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