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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
梅伊的手探到米夏裙子下面时,她已经彻底湿透了。所有的抵抗都瓦解了,她屈服在梅伊身下胡乱扭动哀求着,想要索取却又不知道该索取些什么。她在睡梦中迷梦的抬眼,自长长的睫毛下茫然看着梅伊,甚至找不到焦距。衣衫早被卷起褪下,汗水湿身,他们贴合在一起,紧密无间。
这感觉对梅伊来说也是陌生的。他见过许多却不曾心动,纵然什么都懂得可作为魔王他几乎是没有感情的,连**也十分淡薄。如今他已尝到那滋味。他忽然后悔令米夏睡过去,他想要被她注视和迎合。想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与她合二为一。想要她在清醒的状况下被他占有。这愉悦已胜过他所得到过的一切,他只愿和她共享。
可让他在这种情况下停下来也是不可能的。梅伊蜷起米夏的膝盖,将她的双腿分开。米夏还挣扎着想醒过来,被他揉搓得泛起红潮的**陈列在梅伊面前,黑发缭绕的床铺上。她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梅伊俯身按住她的手腕,用力的顶了进去。水声淫_靡。
那疼瞬间贯穿脑海,米夏有片刻的沉默。无声的茫然的喘息着。他太大了,她根本就接纳不了,可他还是强硬的入了进来。
梅伊亲吻着她的眼睛,米夏便顺从的阖上了——睡梦总是短暂,梦里的痛苦总会过去。她只想逃避。
梅伊轻声安抚着她,低沉的嗓音像夜晚的海浪涌上沙滩。他又亲吻米夏的耳垂,湿漉漉的舔进她耳朵里。她渐渐就忘了那痛楚。
他开始缓缓的动,米夏跟着闷哼了一声。可痛仿佛也麻木了,不再那么难以接受。她慢慢又沉进那令人羞耻的春梦里。
外间天色已黑,梅伊亲吻着米夏。这感觉难以言说的美好,他一时竟希望夜晚永远不要结束。他抱住米夏,由缓而急。魔鬼原本就最懂得如何取悦自己,纵然不曾做过,他也完全不觉得生疏。
这一夜确实漫长,他摆弄着米夏,想要找出令她舒服的姿势。直到她将嗓子喊哑,再也发不出声音。后来梅伊便坐起来,将米夏抱在他腿上,胸口贴着胸口与她拥抱和接吻。就仿佛他们两情相悦,他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
可自始至终梅伊都明白,这也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他用力的将米夏按在怀里,在极致的愉悦之后,只感到心脏被捏住般难受起来。
57chapter 57
黎明的时候天开始下雨;不大;沥沥淅淅的。从海滨的山丘望去;乌云低矮的覆压着大海和6地,接天蔽日望不到尽头。简直就像摧城拔寨而来的重兵。
雷罗曼诺在仪仗兵的列阵欢迎下来到这座城市,作为法兰克皇帝的特使;拜占庭给予了他足够尊崇的礼节。这主要归功于在他之前来到拜占庭的使节;他和拜占庭谈妥了主要的结盟条件;雷只是来签订合约的。因为法兰克皇帝已经决定;这次法兰克派出的远征军便由他来统帅。
雷对此不热衷;甚或是感到厌恶的。他的出身令他成为整个法兰克的笑柄;可他身后站着米兰的女公爵和整个西法兰克,纵然法兰克皇帝献土夺位;也依旧不能真正将他怎么样。给他一个远征的机会;令他在东方掠夺财富,甚或建立自己的王国,也不失为一个既慷慨又合算的方案。何况如今的法兰克到处都是失去土地和工作的流民,信徒们对教会和国王的不信任也已经到达临界点。正需要一次祸水东引的远征来给他们一件事做,以发泄他们日益积攒的暴力情绪。
雷熟知政客们的手段,他在所有人都为此狂热的时候,保持着令人侧目的清醒。他沉默不语,只是因为这是他必然要做的——他得去到以撒,无论要踏过多少人的尸体。因为那里是神赐的圣城,记载着一切的答案。
欧洲已经步入黑暗的边缘。恶魔的遗迹像有生命一样从土地里生长出来,河流变得污秽,庄稼不再成熟,瘟疫以遗迹为中心蔓延开来。牲畜和人感染疾病,身上的皮肉大片大片的变黑腐烂。人们花费昂贵的金币从拜占庭进口治疗这疾病的药水,可昔日繁华的城镇还是一个接一个的变作空荡荡的鬼城。
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一切都是那诡异的扎根在土地上生长着的遗迹造成的。可人间的力量灭不了它们。而且它们太多了。
天色阴晦。雷骑马行过拜占庭的街道,望见沿途的富庶和太平。这城市如此繁忙,在铺天盖地的雨声中也一如既往的运转不休。
拜占庭也是有恶魔遗迹的。但这里的遗迹显然不曾向这片土地释放那么强烈的恶意。这一路上雷都在想,是不是能从拜占庭人身上学到什么方法,缓解欧洲的灾难。
他安静的在簇拥中来到了大圣宫前的广场上,然后他便看见了代替拜占庭皇帝前来迎接他的帝国宰相,阿加瑞斯。
那是一个魔鬼。在看到他的第一眼雷就认出了,可当那个男人微笑着向他致意时,雷竟有片刻的疑惑——也不那么像魔鬼,他身上分明也有人类的生命气息。这感觉和米夏身旁那个小魔鬼很像,但小魔鬼体内的黑暗嚣张澎湃,像随时会冲破堤坝的洪水。而这魔鬼身上的黑暗气息却被很好的掩藏着,像夜晚一样温顺和柔和。
“欢迎来到拜占庭,我的朋友。”阿加瑞斯说道,“皇帝陛下已经等候多时了。”
雷什么也没有问。他平静的向他行礼问候,便跟随他进入了大圣宫。
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直到雷抬头时望见了皇帝陛□旁随侍的男人。
那个男人银发冰瞳,皱纹刻上他的面颊。他已经很老了,可事实上跟十三年前相比他也并没有改变太多,雷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这是佩特罗拉将军,拜占庭的英雄,也是这次东征拜占庭军的元帅。”皇帝陛下注意到他们对视的眼神,便微笑着帮他介绍,“你们……你们认识?”
佩特罗拉将军依旧如城墙般沉默的矗立,他连眼神都没有变一下。
雷便说:“是的,他曾经是法兰克的第一骑士。”
皇帝陛下便笑道:“如今他已经是拜占庭的了——告诉我,在他离开之后,法兰克的第一骑士是谁?”
雷说:“很抱歉,我也不清楚。”
而佩特罗拉将军却在此刻开口,“他就站在您的面前,陛下。”
这赞誉令皇帝陛下和圣宫里所有的臣僚对雷刮目相看,可雷只淡漠的推辞,“如果二十年前能得到您的承认,我必定会感到的荣幸。”
佩特罗拉将军石雕般的面孔微微的震动,他什么都没有说。皇帝陛下便替他解围,“佩特罗拉将军依旧是拜占庭的第一勇士。纵然你比他年轻,可也未必就是他的对手——”他笑着打量雷,“在任何方面。不过我们何必非要在今天争出胜负呢?以后你们有的是时间较量。”
“你对佩特罗拉将军太严苛了。”
签订完盟约便是宴会,雷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便将他的副官留下来应对前来攀谈的贵族,自己一个人到阳台上透气。
潮湿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他静静的舒了一口气。然后便听到有人这么对他说。
他抬头寻找,便看到拜占庭的宰相正懒散的坐在阳台洁白的大理石护栏上,琥珀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望着远方。这种时候他更加不像一个魔鬼,反而像一个孤独寂寥而又心不在焉的少年——像当年那个骤然就失去一切的自己。
他知道这只是自己的错觉——也或者是这魔鬼的天赋技能。他并不回答阿加瑞斯,只点头向他致意,然后走到他的身边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是一个魔鬼?”
阿加瑞斯便笑道:“嗯,正如你是一个圣徒。”他微笑着回头打量雷,眼睛散漫里暗藏着危险,“你要剿灭我吗?”
雷说:“我不知道,不过目前不会。”他说,“来到拜占庭后所见所闻,令我对你保持着尊敬。”
阿加瑞斯便笑道:“谢谢。”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风轻云淡的消散了。
这恶魔似乎是可以交谈的,雷便说:“在进城的路上,我曾看到恶魔遗迹。拜占庭人似乎很习惯它们的存在。”
阿加瑞斯说:“一开始的时候确实也惊慌过。不过后来发现它们基本没什么危害后,人们就不去在意了。”
“可是在欧洲,情况却完全不是这样的。”雷便向他讲述欧洲所遭遇的苦难,谦逊的向他求教,“您能否告诉我,拜占庭是怎么避免这灾厄的?”
阿加瑞斯望着远处低压压的乌云久久的不说话,后来他便问,“你们的圣人对恶魔城是否有什么解释?”
雷说:“是的。有人说这是上帝降下的惩罚,因为人们的作恶和懒惰。也有人说,这是因为恶魔的封印在某处被解开了……这些遗迹便是恶魔的巢穴,地狱的瘴气从那城堡里溢出来,导致了灾难。”
“基本就是这样了。”阿加瑞斯想了想,就笑道,“每一座恶魔城都是有名字的。譬如你在拜占庭西郊看到的恶魔城,就叫做阿加瑞斯。那城堡的中心是一根恶魔柱,柱子上封印着名为阿加瑞斯的恶魔的真名。”他指了指自己,“也就是我。得到那恶魔柱你便能与我签订契约,那契约是役使契约,就是当年所罗门与我签订的真本。恶魔柱关系到我的自由,我自然不能轻易让人类进入。所以我便将地狱里我的城堡搬来守护它,那也就是恶魔城的真身。”
“恶魔城的作用,原本只是为了守护城堡里的恶魔柱?”
“是的。”阿加瑞斯笑着眺望远方,“但那是我的城堡,就算我想用它来做些旁的事又能怎么样?”
“恶魔对人类怀抱着恶意,所以恶魔城便散布灾难?”
“别这么说,”阿加瑞斯目光柔和又平静,“魔鬼其实是喜欢人类的,比耶和华还要喜欢。人类天生便是恶魔的信徒,你瞧我们有同样的原罪,同样的**,同样的喜恶悲欢——恶魔城对人类是没有恶意的,”他说,“只不过梵蒂冈做了魔鬼们绝对无法容忍的事,所以魔鬼们加以惩戒。就这么简单。”
雷想了想,又问道,“如果我攻破了恶魔城,得到了恶魔柱,就可以制止这灾难,对吗?”
“也许对,也许不对。”阿加瑞斯笑着凑近了雷,像吐露什么秘密般轻松的说,“在地狱我统帅31个军团,如果你没有战胜31个魔鬼军团的实力,就不要自取灭亡了。”过了一会儿他又想到什么般补充,“顺便告诉你,地狱的规则和人间不同。如果我不能独自战胜这31个军团,我便不敢统帅他们。因为军团里每一个魔鬼,怀抱的都是杀了我便能取代我的信念——你若敢碰我的恶魔柱,佩特罗拉的儿子——我便碾碎你。”
雷的瞳孔猛然收缩,他几乎就要拔剑。可阿加瑞斯比他更快。他轻巧的按住雷的手,在他耳边轻笑,“为什么不想想一劳永逸的办法?去以撒,那里有地狱之门,打开它你就能获得无上的力量。去巴比伦,那里有神之门,打开它你就能获得永恒的时间。等你得到了这些,你连魔王也能战胜。到那时,便将一切都回复成原本的模样吧——你的神会保佑你。”
58chapter 58
天色渐渐转暗;夜晚悄无声息的降临;而阴雨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
梅伊静静的守在米夏的床前;她攥紧了他的手僵硬的蜷缩着,头发缭乱的铺满枕头,全身都被汗水浸透。想来在梦中也是十分痛苦的。这状况已持续了一整天。黎明的时候她就发起热来;梅伊帮她盖被子时她拉住了他的手。痛苦的时候最害怕孤身一人;她仿佛已将他当作了支撑;紧紧的握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