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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靠着那扇门,抓住被解开的领口眼看着他一步步走进了。
她在最后哀求,“梅伊,梅伊,求你快醒过来……”
而他用毫不遮掩的目光打量她,就像国王打量被剥光了送到他床上的处女,那妖冶的双眸充满了淫邪的意味。他整个人都散发着野兽发_情一般的气息,他就缓缓的一面走向米夏一面脱去他的衬衫,解去他的腰带。那裸_露的身_材亦是魔鬼般肉_欲、精致和迷人,最顶尖的艺术家也雕琢不出。而他□的凶器也早已贲张待发。
米夏用力的想要从门上拆卸下些什么来防身,只要她有,这一次她一定会真的攻击他哪怕他占据着梅伊的身体。
而梅伊已将手按在她的耳边,他俯□,问:“外面都是人——你就这么想让人看到吗?”
脑海中的嗡鸣尖锐疯狂,米夏甚至连哀求都说不出——梅伊已轻轻的用力,将那整扇门都推倒了。他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倒,那门在她的身下变作一张床——而整个街道就这么豁然展开在她的面前。
米夏控制不住的哭叫起来,她拼命的想要逃进屋里去,而梅伊轻松便压制住她,他将她的衣服卷起,撕去了她的内衣。那凌乱的裸_露比整个赤_裸着还要令人感到羞耻。米夏崩溃的哭泣着,她再挣扎不动,纠结的衣衫捆绑着她,她甚至不能用手盖住自己的脸。梅伊将她的腿缠上自己的腰。那凶器就摩擦着她的下面,带着令人恐惧的炽热和硕大蓄势待发。
米夏已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这姿势令她能清楚的看到自己被猥亵的模样。而梅伊就在这个时候命令她,“是我而不是旁人——用你的一生来记住,你是属于谁的。”他狠狠的挺入了。米夏原本已死寂的挣扎再度激烈起来,她哭泣着,在他的进攻中迅速的崩毁。而梅伊的声音便如审判般灌入她耳中,“记不住也没关系,我会无数次的提醒你。”
她的意志已被彻底摧毁了。到最后连哭泣都已变得微弱,她如人偶般麻木的在他身下起伏。彻底失声前她似乎叫了谁的名字。梅伊仔细去听,可那声音已消散了。过了一会儿他又自嘲的笑,难道他还指望她口中叫出的是他的名字吗?
她的心早已给了旁人,他竟还在愚蠢的等待。他明明就是魔鬼,竟会渴求人类的爱,这多么可笑啊。
他俯身辗转亲吻她的嘴唇,那折磨米夏的幻象消失了,他们就在卧室的床上交_媾。他紧紧的抱住她,感受到她怀抱的柔软和温暖,静静的听着她的心跳。注入她的身体后他就在她耳边温柔的呢喃。并没有旁的话语,他只是轻轻的,一遍一遍叫着她的名字,“米夏,米夏……”
他知道她听到了,他也知道她没有那么容易崩溃。至少在心底某一个角落,她是清醒着的。可自始至终,她都什么回应也没有。
他想,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62
醒过来的时候已不在原来的房屋里。
这房间大得看不见边际,入目皆是粉色的轻纱帷帐;那帷帐一重又一重;直至在远方氤氲做烟霭。中央是一张天鹅绒铺就的大床。那床软的几乎无法在上面行走;丝绸的被褥精美轻薄,带了馨香的阳光气味。暄软羽毛的枕头堆放在床上床下,像是海滩散落的贝壳。
米夏靠着床头坐起来;沉默无声。
她的身上只穿了一层薄薄的丝绸睡衣;轻滑柔软,以精美的蕾丝作边,在肩头和袖口以褶皱打做蓬袖和荷叶边。甚至无需镜子米夏便知道这睡衣风格有多么的少女和清纯。这世上最邪恶的生物却又这种风格的审美;还真是奇怪啊。
这无限延伸的空间里,除了她没有任何一个人;或者生物。只在床边有近一人高的兔子布偶;长长的耳朵和圆圆的脑袋耷拉着,仿佛在等人注入灵魂。
没有任何能让米夏在意、甚至多看一眼的东西。
肚子并不感到饿,只是身上某些部位那种酥酥麻麻的敏感轻微的刺激着她。
米夏并不感到诧异,甚至也不放在心上。她只从床上爬下来,茫然的望了望四周,选择了一个方向开始往外走。
她赤着脚、披散着头发,身上只穿了一件近乎透明的睡衣。却忘了该窘迫、羞恼,事实上她连情绪都是没有的。她只是不停的走,掀开一重又一重的床帷。
后来她竟真走出了这房间。四周的景色开始渐渐变得生机勃发起来。先是有草地,后来便又有花朵和蝴蝶。再后来又有湖泊和树林。她的脚步也越来越快,到后来近乎于奔跑。汗水微微的湿透了她的衣服,山峰也已在望。她近乎麻木死寂的脑海中竟缓缓生出“下面也许会有村庄”的念头。阳光从蔚蓝的天空洒落,空气中飘散着山百合的馨香。翻过一块巨石后她短暂的停下来歇脚,抬手去擦额头的汗水,这时有蝴蝶落上了她的膝盖。那蝶翼如枯叶斑斓,是很好看的。
她在麻木中生出微妙的情愫来,她任由它停在她膝盖上,不忍拂拭。
那蝴蝶竟也不走了。
她怔愣的望着它,又望山坳处隐隐若村落的地方。后来她试探着伸出手去,那蝴蝶竟真的跳上了她的手背。
她便带着它站起来,开始继续赶路。
后来那蝴蝶便绕着她飞舞,不时停落在她发梢耳垂上。她的心情渐渐柔软起来。
那山坳比看上去还要遥远。幸而时光似乎是充裕的,太阳并未移动太多。她存着似是而非的希望,觉得自己也许真的是可以赶到的。
她又奔跑了一段路,直至累得再也跑不动了,她便在一条小溪边停下来,捧了水喝。
四周静悄悄的,连布谷鸟鸣都没有一声,就只有那只蝴蝶环绕着她。她往脖颈上拍水洗去汗渍的时候,微微感到疑惑。其实一开始的时候,这路上还是有动静的,先是许多蝴蝶,然后是鸟雀,后来也有兔子和鹿——究竟从什么时候起,就只有绵延不断的树木和草地了呢?
她用水渍润了润嘴唇。睡衣胸前大片被浸湿了。因为剧烈的奔跑,她微微喘息着,面颊红润若朝霞。
她站起来的时候,那蝴蝶倏然飞到她嘴唇上。她不知为何便感到羞恼,下意识便抬手将它拨开。可这时她的手腕忽然被握住了。
梅伊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有短暂的惊恐。他的身影简直就像蛇一样钻入她的眼中,自神经游走而下,蹿遍四肢百骸。她全身肌肉都紧绷起来,脑海中如冰封般,心脏剧烈的收缩令她感到生理上的恶心。可她知道他出现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本来她也没真正抱有成功逃跑的希望。她甚至都想过这是这魔鬼戏耍她的手段。
所以真的没什么好奇怪的。
她移开了眼神。
就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他身体的线条和热度清晰可觉。就算不看他,那金眸子里炽热如火的欲_望也在舔舐着她全身。简直连寒毛都要立起来。
短暂的沉默中,他温柔的叫她的名字,“米夏……”
那声调是服软的,乖巧得像很久之前梅伊呼唤他的声音。可那不同之处也是清晰的,那声音里饱含了低哑的情_欲,毫无遮掩。他是在求欢。
他俯身来吻她的嘴唇,米夏淡漠的别开头去。他便亲吻她的脸颊,依旧温柔的在期待回应般,“米夏……”
他又俯身吻她的脖颈,至胸口。然后带了询问般,忐忑又迫切的望着她。
那眸光令米夏钝钝的难过起来——那是属于梅伊的目光。
她忽然就觉得再也无法忍受了。她红着眼向他低吼到:“够了……别这么看我!”
梅伊怔愣了片刻,有好一会儿他都没有做声。连握住她手腕的手都是僵硬的。后来他就又变回了那个魔鬼,他傲慢的微笑着,问她,“想在这里做,还是回去?”
米夏什么都不回答。她甚至懒得再看他。他便将她推倒在草地上,卷起她的睡衣。
那前戏很漫长,因为米夏几乎一直都没有感觉,而他也显然不在状态。可他琐碎的、不肯放弃的持续着亲吻着她的嘴唇、耳垂,在耳边叫她的名字。厌烦到几欲反抗时,米夏甚至都想,他何必费这个力气呢?反正就算她没感觉他也是一样可以做的。
幸而他很快便没了耐性,他开始深吻,碾磨她的乳_首,用手指勾描她是腰线,粗暴而又技巧高超的进攻她的敏感区。生理上的快感总是容易挑起的,她很快便泛滥如潮,被他如琴弦般拨动。他穿着衣服压倒她,令她屈膝跪倒在柔软的草地上,将她的面孔压在地面上亲吻她的脊背。他用言语的暴力猥亵她,“你明明肯让我停落在你膝盖上,你也观赏我求偶的舞蹈。为何要拒绝我的求欢——难道是因为你更喜欢我变作蝴蝶的模样?”他勾划着她的脊线轻轻的笑,“那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挑个更匹配些的形体。”他又问,“你喜欢蛇吗?我最爱的形态便是蛇。你知道蛇是怎么交_媾的吗?雌蛇不是忠贞的伴侣,所以雄蛇必须抵死缠绕着她才能独占她。能拥有她的时间里他会不停的索取,哪怕拉断它的身体它也不会松开。因为一旦松开她便一定会投入旁人的怀抱,因为她生性淫_荡,永远都在渴求被插_入,被填满,被纠缠。他只害怕自己不能满足她,令她生出旁的心思。”而后他便刺入了。
米夏用额头顶着地面,用力的咬住嘴唇,压抑着喘息和j□j。她的头发荇草般缭乱的铺满地。这姿势是羞耻的,可至少她不用看他的面孔,便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然而她无疑被他是刺痛了,体内每一波令人想要尖叫的快感都令她感到羞耻。他在她体内律动的感觉令她的意识都要混乱起来了,她莫名便恐惧的想,也许他真的就是一条蛇。这令她控制不住的想要逃离了。
可他倏然便自背后抱着了她,“别怕,别怕。”他用力的冲刺,在短暂舒缓的摩擦中舒服的喘息着,用低哑温柔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安抚她,“米夏,感到快乐没什么可羞耻的。能让你也感到愉悦,我很高兴,从第一次抱你我便再想,若你能分享我的快感该多好。可那个时候你睡得太熟了,被那么激烈的贯穿都没有醒过来……”
米夏忽然便记起那日她醒来身体诡异的酥软。她几乎立刻便明白了是什么时候的事,眼泪终于滚落下来。她攀爬着想自她身下逃跑,这太恶心了,她想。若他是因她与雷见面才这么残酷的对她,她固然恨他,可也没什么能抱怨的。因那确实是她的错。可事实不是这样的,早在此之前他便已在对她虚与委蛇,她甚至不知他欺骗了她多久。她竟还那么相信他,为他轻微的改变而欣喜……怎么可以这么蠢啊!
已经够了,米夏想。是她太天真了,她竟以为自己真的能唤醒魔鬼为人的一面。她哭着,为自己的愚蠢。她已经知道错了,再不会对他抱有丝毫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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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米夏的精神状况日渐一日的糟糕起来。
每日醒来她还是会逃跑;就算并不抱有成功的希望。
因为梅伊曾变作蝴蝶欺骗她;她渐渐就学会了漠视周围一切活物。曾有梅花鹿上前舔舐她的手背,也曾有松鼠在她身前嗑坚果;后来便又有鸟雀停落在她肩头。可她只感到厌烦,她用最粗暴的手段驱赶;不愿意与它们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时日久了,山间的动物便不再出没,就只有大片大片高大的乔木遮天蔽日,绚烂的秋夜漫山遍野的飘落、铺满。
在数不清多少次逃跑之后她终于到达了那个山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