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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佛罗伦萨和米兰差的太多,他们还威胁不到我们。但如果你去国际米兰、尤文图斯、罗马,那可就不一样了。”
“你是在开玩笑吧?”张俊笑着问杨攀。
杨攀也笑着回答:“算是吧。”
张俊不再理睬他,转身径直走了进去。
杨攀看着走廊里张俊的背影,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喊道:“多带点钱!我要大吃一顿!”
张俊头也不回的挥挥手:“我拿卡,你尽管吃。”
杨攀轻轻地叹了。
※※※
张俊的决定已经做出,剩下的事情就是华芳的了,他只需要坚持自己的底线:必须离开米兰,只能去佛罗伦萨就行了。他给华姐交代过的,为了顺利去佛罗伦萨,可以大幅度削减自己的薪水,奖金也可以少拿,他不在乎自己一年能赚多少钱,只想去自己想去的地方踢球。
现在他才不在乎会背上什么样的恶名,也不在乎米兰球迷,尤其是中国的米兰球迷会怎么看待他,因为他根本就没想那些,他满脑子都是如何在佛罗伦萨开始他的新生活。
在他已经开始憧憬未来的时候,安柯却还在为同样的问题苦恼。
只是他和张俊的情况稍有不同,目前他对于“去”和“留”都没有明显的倾向。
他对于多特蒙德有感情没错,不过也很向往拜仁慕尼黑。
左右为难呀!
※※※
安柯坐在床上,看着墙上的挂历,离他和华姐约定的时间可没几天了。
今天一样要去训练,可安柯第一次有了不想去的想法。他真的很害怕看见训练场外的那些球迷,一直以来,他都对球迷给他的支持很感激,所以对待球迷总是队里态度最好的一个,签名、合影这些要求从不拒绝。他和球迷们的关系总是很好。
也因此,安柯很清楚,当他说自己要去慕尼黑,不要留在多特蒙德时,球迷们会怎么看他。
他和张俊不同,张俊这小子倔脾气上来后,可以不顾一切,自然也不会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安柯不行,由于是从一今天天给人打工的留学生半路出家成为职业球员的,他总或多或少有些自卑感,他知道自己现在的一切都来之不易,所以他更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
训练还是要去的,总不可能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就逃避训练,那样的话只能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抓住大做文章,说他身在曹营,心在汉。
只是希望不会碰见那些球迷。
安柯翻身下床,去准备出门了。
他所怕的那些球迷可不是在训练场外肆意辱骂他的人,那样他反而不怕。他怕的是另一群球迷。
这几天多特蒙德的天气并不好,总在下雨,时大时小。安柯开着他那辆二手大众去训练场,一路上挡风玻璃的雨刷器就没怎么停过,看来今年的德甲要在雨中落幕了。
把车停在停车场,去更衣室换过衣服,然后拎着手套出现在训练场。如他所想,他果然又看到了那群球迷。
他们有三十几个人,扯着横幅在一个固定的地方,那里是门将训练时一定会看见的地方。横幅上写着:“请不要走,安。”
下着雨,他们之中只有几个人穿着雨衣,其他人都没有任何雨具。队员们对于两天前就出现在训练场外的他们已经习惯了,不会对他们多加注意,其他球迷们则还会不时看他们几眼。
他们既不呼喊口号,也不交头接耳,只是轻轻地叹了那里,举着横幅。这群人中最大的头发已经花白,最小的看样子还没有上学。安柯看见这一幕,就觉得有些心痛。
这些是真支持他的球迷,他很多次都不忍心去看。为什么?他怕自己会只因为这三十几个球迷就真拒绝了拜仁。
结果今天的训练安柯心不在焉的出现了好几次失误,被主教练范马韦克狠狠臭骂了一顿。
回到更衣室的他也有些无精打采,队长沃恩斯看出来了,于是在冲澡的时候主动上前与他攀谈。
“在为去还是溜的问题烦恼?”沃恩斯在安柯身边坐了下来。
安柯点点头,他也坐在地板上,任凭热水从他头顶上淋下。
沃恩斯笑了起来:“你终于成为了一个真正优秀的职业球员。”
安柯奇怪,队长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你也开始为了转会问题而苦恼了啊!一个优秀的球员职业生涯中不可能不遇上这样的问题。不管你最后选择的是什么,你总要考虑一番,不是吗?”
安柯觉得队长说的话有道理,他又点点头:“队长也有这样的经历吗?”他从不喊沃恩斯为“克里斯蒂安”,而是叫队长,因为他尊敬这位在场上兢兢业业的老后卫。
沃恩斯也点点头:“这个肯定,我效力过很多球队的。你想听听我是怎么做的吗?”
安柯来了精神:“那是当然!我给队长讲过我的故事,可队长还没说过你的呢。”
“嗯……”沃恩斯稍稍扬起头,在回忆。“我出生在曼海姆,所以进的第一家球队就是曼海姆当地的一支球队,叫‘普霍尼克斯’,那个时候可还没有现在的德甲呢。普霍尼克斯也不是什么有名的球队,你一定连听都没有听过吧?”
安柯老老实实的点点头,那拗口的名字他确实是第一次听说。
“那只是曼海姆地区的一家小球队,打地区联赛。我在那儿过得挺愉快的,后来又去了曼海姆的另一家球队,叫‘瓦尔德霍夫’,你也没听说过吧?”
安柯又老实的点点头,鬼知道那是什么级别的球队。
“瓦尔德霍夫可以参加全国联赛了,那应该是柏林墙被推到之后的事情了吧。在瓦尔德霍夫我表现的很棒,一个赛季后,我接到了勒沃库森的邀请……这名字你应该听过吧?”沃恩斯很刻意的开着玩笑,要让安柯心情好起来。
安柯果然笑了。他点点头:“这个肯定听说过了。”
“那么你觉得我当时应该怎么做?”
“答应了啊!”安柯脱口而出,想也没想。这还有什么好想的?比起那个瓦什么球队,勒沃库森简直可以算超级球队了,为什么不去?
“你果然也这样认为。当时我身边的朋友家人都在劝我,让我选择勒沃库森,可是我却犹豫了。”
“犹豫?为什么?”安柯有点吃惊,再怎么说勒沃库森也要比一支连名字都没听说的球队好啊。
“不为什么。”沃恩斯耸耸肩,“只是因为曼海姆是我的家,我在那儿生活了十九年,有很多好朋友,有很多回忆。一下要我离开,我有些舍不得。那个时候我可比你现在还要小……”
“那后来呢?”安柯追问道。
“后来?后来我还是选择了去勒沃库森,因为我要去更好的地方才能进步,我也不满足总在一支低级别联赛球队里踢球。虽然不舍,可还是告别了曼海姆,去了勒沃库森,并且在那儿呆了七个赛季,在那期间,我从一个替补逐渐成为主力,并且首次入选了德国国家队。”讲完了故事的沃恩斯扭头看着安柯,“这就是我人生路上第一次重大的选择,你现在正面临的。我想说的是,不管是走还是留,这决定都要你来下,一旦你做出了就别后悔,跟着一路走下去就走了。”
沃恩斯站了起来。“别让任何人影响你的判断,你是门将,应该知道这一点的。”他转身向外面走去。
安柯依然坐在地上,回想队长的每一句话,依然任凭热水从头淋下。
这澡冲的,可真够长的了。
※※※
换好衣服,打算开车回城吃晚饭的安柯突然很想找人聊聊天,说说自己对这次选择的烦恼和打算,说白了吧,他想找个人倾诉一番。
可找谁好呢?队里倒是有朋友,可他们都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安柯不想为了自己这个可笑的事情打扰人家。队长会是一个很棒的倾听者,但他们刚刚才谈过,再去找他,实在是不好意思。
找谁呢?
安柯坐在车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没有一点头绪。他想来想去,决定先去以前打工的酒吧,喝几杯啤酒,也许什么烦恼都不会有了。
打定主意的安柯发动了汽车,缓缓拐出停车场,上了公路,向城里驶去。
※※※
由于以前打工的缘故,安柯对于多特蒙德这座城市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何况一家他曾经去了无数次的酒吧呢?
把车停在路边,安柯推开了他曾经推开过无数次的大门。
酒吧还是老样子,最起码看起来是这样的。只是人换了一拨,还有些老顾客举着酒杯向进来的安柯打招呼。那些安柯不认识的顾客显然对于他的出现有些惊喜。
安柯向熟识的人打着招呼,径直走向吧台,他坐下的时候,都还在给旁边的人微笑。
一个女声在问他:“先生,要点什么?”
他偏着头:“一杯冰镇啤酒。”
“好的。”
等他扭过头来时,却被吓了一跳,为他服务,给他倒酒的侍者不是别人,正是已经很久没见的林佳!
安柯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林佳,印象中他们上一次见面还是他调上一线队之前的事情,那是很久很久以拼了……
“怎么?我们才一年多没见面,就不认识我了?”倒是林佳很自然。因为她吃惊是在安柯推门而入时,不过那时安柯忙着和别人打招呼,没看见她。然后她和正对安柯方向的一个伙计打了声招呼,交换一下,让她来招待安柯。
安柯结巴了一下:“不,不是……我怎么记得是很久没见面了呢?”
“那是因为你心里都没有人家。”林佳皱着眉头,撅着嘴做“哀怨状”。
安柯被吓了一跳,“好了,好了,不要说这种没有营养的话了。我的啤酒呢?”他轻轻敲敲桌子。
林佳也不介意他说的话,笑嘻嘻的把酒放在安柯面前。
安柯觉得从外貌上来看,林佳没什么变化,他上次见就是一头长发了,现在还是及肩长发,按理说应该显得比短发的时候温柔些,可是为什么这脸皮却比以前更厚了呢?
他是彻底拿这女孩没办法了,真是冤家一样,在哪儿都能碰到她,喝醉了酒在学校门口,想喝酒就在酒吧里面遇见她。
他不再理睬林佳,自顾自地喝酒。
林佳也不去招呼其他客人,就站在安柯对面,没事做到把自己前面这块吧台擦了不下十遍的地步,都不走开。
安柯觉得很奇怪:“这酒吧换老板了吗?我记得以前的老板是最看不得手下偷懒的。”
林佳拿起酒杯擦起来:“谁说我在偷懒?我很努力的在干活,而且随时准备为您效劳。”她用了敬语,可脸上笑嘻嘻的,一点尊敬的表情也看不出来。
啧!果然是脸皮越来越厚了。安柯在心里感叹道。
安柯不想再继续这种没有营养的对话,他决定换一个话题。“你怎么想看来这儿打工?我记得你家里的条件是不需要你出来赚生活费吧?”
“因为要毕业了嘛。”
“一样可以叫你家人给你寄生活费呀。”安柯记得像林佳这样的女孩子都是回国一趟,然后把一个学期的生活费和学费全部带够,如果用完了不够,才会叫家里汇,可林佳不是那种乱花钱的女孩,从来没有在学期结束前就出现资金短缺的情况。
安柯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注意到,其实他对林佳有多在意,以至于连她的情况都清楚。
“不是这么回事。只是我现在还不想回国,所以想打工赚钱,给我父母证明我也能独立。”
“难道他们很想你回去吗?”
“只有我一个女儿,离家五年了,当然想我回去啦!可我还想留在德国,所以要证明我一个人也能在德国生活。”
原来林佳也面